甘大花和陸春迎那是一萬個哀怨,這被關了十幾天,好不容易團聚,可最親密的男人卻被自己身上的味道薰吐了?
情何以堪!
姑嫂倆匆匆在派出所的衛生間簡單的洗了把臉,攏了攏雞窩似的頭髮,纔出去大廳,就看到幾個男人被一公安訓話,兩人不由緊張得站住腳,不敢上前。
該不會是又有什麼變故,要把她們重新關進去吧?
“你們也過來。”老民警對她們招手。
兩人一躊躇,拖着腳步走過去,弱弱地道:“民警同志,我們認識到錯誤了,以後不敢了。”
“你們要清晰的認識到錯誤纔好。事實上你們這搶劫傷人,已經構成了犯罪,人家要追究你們的刑事責任,你們一個都逃不了,更別說,你們搶的東西還特別貴,人也確實傷到了。”老民警道。
兩人臉色一白:“這,我們,我們這算是家庭糾紛吧?”
“人家不認是家庭糾紛。總之話就在這裡,你們可好自爲之吧,現在讓你們出來,算是人家願意私下和解。”老民警道。
“這,這和解了,我們不會被關進來了吧?”
“嗯。”老民警道:“但你們可別去找人家啥麻煩的,把人惹急了,說不準人家還告你。”
“什麼,這不是和解了嗎?”甘大花的聲音尖得刺耳。
“現在是私下和解,但人家要反悔也隨時有可能啊。”老民警瞥了她一眼。
甘大花臉色幾變。
“你也別這個表情,現在能和解算是你們好運氣,不然的話,一直關到上法院,怕是要直接判刑進監獄。”那塊玉佩,可是老古董,估價上萬呢,足夠量刑了。
兩人聞言不敢再吭聲了。
辦妥手續,他們就出了大門,天色已然暗下,他們要回家還得找黑車坐回去。
門口不遠處,陸建民正對着陸向陽說什麼,甘大花她們見了,想到這些天的遭遇,忍不住衝了過去。
陸向陽看到她們,眼神一厲,臉上帶着掩不住的憎惡。
“你這……”
陸建民眼疾手快的在甘大花面前一攔,對陸向陽說:“那就這樣,遷墳的時候再說。”
陸向陽轉過身,和唐瑜往外走去,上了停在派出所大鐵門外的一輛車子。
“老三,你在幹什麼?”甘大花氣呼呼的說,她還沒找那兔崽子算賬呢。
陸建民卻是冷漠的看着她:“大嫂是想幹嘛?”
“我?”
“該不會是好了傷疤忘了疼,又想找人家麻煩了吧。”陸建民譏諷地道。
甘大花臉一綠,雙眼瞪得渾圓,瞪着他跟瞪着仇人似的。
“我勸大嫂還是別整啥幺蛾子了。你要真是嫌出來不好,倒可以繼續追着去罵,反正派出所也就在身後。”
甘大花被嗆得心絞疼,指着他,又對已經跟上來的陸建中道:“你看老三,他是要幫誰的,手肘拐出不拐進。”
陸建中也沒個好臉色,但想到老民警的話,就道:“行了,我們先回家再說,這裡呆着也不好。”
“對對,趕緊走,免得又要鎖進去。”陸春迎身上痠疼得很,巴不得趕快回家洗個澡躺在牀上。
陸建民見他們總算是偃旗息鼓,便冷着臉轉身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