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爲自己的問心路幻陣已經非常不錯了,鬼尊之下無人能闖入,可是除了阿離強闖成功之後,又有人打了他的臉。
一大清早閻立剛邁出真仙觀的破門,卻看到了宗一和衍!閻立揉了揉眼睛,沒有感覺到問心路幻陣有什麼波動啊?他倆是怎麼來的。
“看什麼呢?沒睡醒?還是不認識我們了”宗一哈哈笑道。
“你...你們這是怎麼來的”
“這麼走來的嘍”看着閻立的表情宗一忍不住捧腹。
“不是,我是說...你們是怎麼來的”
閻立都不知道該怎麼說了,幻陣攔不住人也不是一次兩次,但是最起碼會有點波動讓他知道有人山,沒有一次像這樣,毫無聲息。
“哈哈哈哈,你是問我們怎麼能破陣的吧”
“恩對”
“都跟你說過了,天下所有的幻術都瞞不過衍的”
宗摟着衍的肩膀一把把他推到了前面,閻立又下打量和一陣,還是沒有發現什麼獨特之處,可是幾次下來給他震撼最多的反而是不顯山漏水的衍。
“閻道長,你難道平時是這種裝扮嗎?”
在鬼方山的時候閻立的打扮非常透氣清爽,半身二股勁下半身短褲人字拖,簡單的紮了個馬尾,額頭還有幾根帶着水氣的散亂的髮絲。
“對啊,反正不出門,在家的時候休閒一點”
看着這兩個鄉巴佬閻立滿眼鄙視,他們怎麼知道什麼是後現代風的潮流輕鬆裝扮。之前閻立穿道袍連貼身服飾都沒有,下襬裡面是腿,仙風道骨的八卦袍到了他身都能穿出睡衣的感覺。
也不完全怪閻立,他第一次當道士完全是趕着鴨子架,哪裡知道有那麼多講究,什麼右衽,交頸,曲裾。因爲閻立的着裝,張天師沒少罵他,可是每次閻立都是扣扣鼻子聽一聽過去了,屢教不改也只能放任自流了。
“你這身服飾非常有意思啊...”
宗一拉了拉閻立雙肩的二股勁,又在他身邊看了看短褲。
“我這一身可是相當有名堂的”
“那我倒要聽聽了”
“恩...”閻立想了想該怎麼編“兩肩吊帶分陰陽,這代表着我真仙觀肩負陰陽,足下之履下平踏四方,狀如人,寓意着帶着我八方信徒前行”
宗一看着閻立的表情和吃了s一樣,明明都知道是在胡說八道,可是居然臉不紅氣不喘還能說得這麼大義凌然。
“這是神棍的做派嗎?你這一身有名堂我信了,那個呢?”
宗一指了指閻立背後,閻立回身看了一眼急忙捂了臉,不給師傅長臉啊,正和他們說真仙觀的服飾有多講究的時候,小無邪迷迷糊糊的從屋內走出來,在門口掏出小丁丁是一陣掃射,最嚴重的是居然什麼都沒穿!
“這...道法自然,我們赤果果的來赤果果的去...算了算了編不下去了愛咋地咋地,我在家怎麼穿衣服還用得着你批評啊,管得着嗎?”
“哈哈哈哈,說不出來惱羞成怒了”宗一哈哈大笑“來的時候到處聽說閻道長怎麼怎麼樣,原來也沒那麼神嗎?”
“你們能不能要點臉,跑到我的山頭對我說三道四,還不允許我不高興?你跟我講講這是那家的道理”閻立反駁道。
閻立抱起迷迷糊糊的小無邪,在光溜溜的屁股蛋子揉了揉,軟軟的滑滑的。無邪還沒有睡醒,張開雙臂抱住了閻立的脖子把腦袋埋進了他的胸口又重新閉了眼,看着可愛的無邪閻立疼愛的要死。
“我來這裡可是有要緊事”宗一說道。
“噓...小點聲,有什麼要緊事以後再說,我現在有點忙?”閻立低聲說道。
“忙?你要幹什麼,我這可是天大的事”
閻立朝着宗一和衍擺了擺手“看不到嗎?我徒弟要睡覺了,天大的事等我家無邪醒了再說”
“你把他放回屋裡睡,我可是給你請來了一位九境之外的強者!”宗一一副邀功的模樣。
“不行,我家徒弟毛病多,睡下以後再換地方睡不着了”
可是閻立完全沉浸在當奶爸的幸福不可自拔,看着無邪嘴角的口水流成了一條纏纏綿綿的線,閻立一點都不覺得髒,用手指輕輕的拂去在旁邊一棵樹蹭了蹭,現在徒弟最大,什麼九境之外都往後稍稍!
宗一被閻立氣的腦門生疼,他給閻立請來了一尊真正的大神,沒想到居然還不如一個小娃娃?可是多看了兩眼,立馬被這小娃娃吸引,這也太可愛了吧。
侷促的在身擦了擦手,雙眼放亮的看着閻立。
“來,我試試”
“試試?試什麼?”閻立抱着無邪正慢慢的搖着,嘴裡還哼着世只有師傅好!
“你徒弟我也抱一下,好可愛的孩子”
“想抱我徒弟?”閻立做了個躲閃的動作正好看到春風也睡醒了從屋裡出來準備去修煉。
“春風,這個怪叔叔說要抱抱你”
春風一臉的嫌棄看着閻立和宗一“有病吧,一大早的”
“你看,我徒弟說你有病不讓你抱”
“我怎麼覺得像是在說你”
對於這兩個徒弟閻立是真心疼愛,在地球孤家寡人活的恓惶,來到這個大陸有了兩個弟子陪伴反而活的越發有滋有味。
師徒三人來到真仙觀後面,老烏龜自從得了源天造化聖龍決後沒日沒夜的修煉,平常的時候都是以真身趴在一邊,現在有外人來也變成人身。
山崖旁邊的大石被旁邊古樹灑下的一片陰涼罩着,面朝雲海朝陽,春風和閻立並肩坐在大石,龜仙人也靠在石頭變彷彿在安然入眠,春風修煉三山符籙術越發精湛甚至不閻立差多少。
無邪依然掛在閻立身,又睡了好久才悠悠轉醒。
“師傅?我怎麼在這裡”無邪揉了揉眼睛。
“醒了?”閻立柔聲說道“快去穿衣服吧”
從閻立懷裡跳下來,無邪醒了以後,古樹的小黃鳥也嘰嘰喳喳的飛下來,光着屁股和腳丫子的無邪和小黃鳥一起回到道觀裡。
很快穿起那件閻立給他做的小道袍,一個小小道童出現在了所有人的視野,蹦蹦跳跳嬉笑着追逐着黃鳥回到了閻立身邊。
現在的無邪還有點小,站在大石旁邊幾次想要爬去都沒能成功,憨態可掬,春風一貓腰將無邪抱起來又幫他整理了一下亂糟糟的頭髮,又重懷裡取出一本經書。
小小的山崖石頭承起了師徒三人,閻立春風靜心打坐,姿態如一,只是背影一大一小。一邊的無邪畢竟還小性子活躍,趴在石頭翹着兩條腿,一邊讀書一邊逗着小黃鳥。
龜仙人靠着石頭彷彿睡着了,已經沒過了脖頸的兩撇鬍須垂在石頭,隨着老烏龜打哈欠下抖動起伏。無邪看的非常入迷,一把扯過了老龜的鬍鬚,老龜疼的眉目都凝在了一起,敢捋龍鬚簡直是找死。
可是龜仙人一睜眼,看到真兇不但不跑還衝着他一臉笑嘻嘻的怒氣全消,老龜衝他做了個鬼臉將鬍鬚重新擺正又閉了眼,等待着無邪繼續拽,這樣的遊戲他們已經玩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