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奪走我極地之寶就這麼想走嗎?”
天空中突然出現主僕二人,身着藍衣的年輕人只不過是一掌,便將第二代大天王白丘冰焱以及白丘淺打傷,面對這冷酷的年輕人兩人甚至沒有任何還手之力。
“見過少主,見過師傅!”
晴川看到這兩人後急忙下跪。
“起來吧”
這藍衣冷酷年輕人閻立曾在八寶諸王界中見過,最後一戰中力敵奇邙尋烏畏子蛭子這些最頂級的妖族。
“十兵凌天!”
“難得道長還認識我”
十兵凌天語氣冷厲,卻沒有任何敵意。
古歷山一戰對整個洪武的影響遠比閻立所知道的要多得多,幾乎十三州所的妖皇,邊國帝君都聚焦在古歷山。
四大神朝聯手一戰敗北震動天下,佛道兩門正是進入了洪武豪門之列,同時也更加刺激了十三州的妖族。
亙古神朝敗北,這是一個時代落幕的徵兆。
看見十兵凌天不斷靠近,天女訶犁非常警惕,這個人可不是晴川以及白丘冰焱所能相比的,稍有不慎就會陷入大麻煩中。
“不要誤會,我只是想請道長他日若是得空,到常陽城一敘”
“洛水常陽城,天之三族中姜氏的屬地?”閻立問道。
“不錯”
“抱歉啦,我現在是廢人一個,只想遊山玩水不想再捲入洪武任何的風波中去”
閻立心裡明白,十兵凌天他們之所以這麼客氣,無非是看重了道宮以及佛宗在古歷山上展現出的恐怖戰鬥力。
但是閻立清楚的很,這這戰鬥力都是虛的,是他藉助香火玉牒請下來的神靈,佛宗道宮若是捲入邊國以及十三州的戰爭中絕對沒有任何好下場。
“告辭”
十兵凌天並沒有阻止他們離開,反而目送閻立走遠。四大神朝與邊國同出亂古十六脈,關係斐然休息相關,因爲古歷山的事情讓心生嫌隙也是正常。
“少主,您看!”
順着老僕十兵雪見指引的方向看去,剛纔他的一掌將白丘冰焱以及白丘淺打傷,但白丘淺在昏迷後那朵奇花寒天冰蘭居然在主動與其融合。
白丘淺身上散發着幽熒之光,這蘭花若影若現似乎很快就要融入她的體內。
“少主,快阻止她!”
晴川急忙道,這寒天冰蘭可是他的機緣,哪怕白丘淺的美色讓他垂涎也絕對不肯讓出。
十兵凌天一步步走近,白丘冰焱急忙擋在了白丘淺面前。
“我白丘山願付出任何代價,還請讓出這朵奇花”
“你知道爲何寒界爲何是洪武最冷的地方嗎?”
十兵凌天的話讓白丘冰焱很是迷惑,彷彿在問她爲什麼冬天會下雪一般,根本無法回答。
“亂古時代,此地氣候溫暖四季如春,直到深埋地底的那粒種子生根發芽”
“種子?”十兵凌天越說越讓白丘冰焱迷惑。
“哪裡種子自洪武誕生便一直存在於此地,發芽之時吸納天地間極致陰寒之力,以至於這百萬裡疆域越來越冷萬物凋敝。
那一場大雪一直下了足足百萬年,然後纔有瞭如今了寒界”
“您是說,寒界是一粒種子造成的?”
白丘冰焱心裡根本不相信這個說法,哪裡有這樣可怕的種子,能夠冰封百萬裡!
“時至今日那種子已經開花,成爲了寒界之源冰之心,寒天冰蘭是寒界神花冰之心外泄之力所形成的異種。”
“你覺得,賠上你整個白丘山能比不上這寒天冰蘭的價值嗎?”十兵凌天淡淡的看了她一眼。
白丘冰焱有些掙扎,既然知道寒天冰蘭的神奇想要讓她交出自然不肯,但若是反抗的話完全不是對手。
“神物有靈,寒天冰蘭選擇了這個丫頭,是這個丫頭的造化,也是寒天冰蘭的緣分我不會阻攔,但是我有一個條件!”
“請講!”
“讓這個丫頭以後跟隨我,十萬年”
“這….”白丘淺是將來他視爲白丘山的繼承人,怎麼感謝您讓她追隨他人。
“白丘山是大巫神朝的附屬,怕是…”
“十門神殿哪裡我去說,你只要告訴我你的答案便是”
“好吧”
形勢比人強,白丘冰焱最終還是選擇了同意,十兵凌天看了晴川一眼搖了搖頭。
閻立又在寒界呆了好幾個月才離去,下一站就是星野。
對於星野閻立還是有幾分戒備的,如今的星野已經不似從前,永夜褪去長日橫空,而且古歷山大戰時九野唯一一位無上皇尊便來自星野不夜城,鐵血帝皇陽不屈!
星野重回陽氏手中,還是閻立當初的功勞。
佈下周天星斗大陣時,藉助了整個九野的星辰之力,這才讓永夜的星野升起了第一縷的朝陽。
閻立打聽到了星野有兩種景色洪武獨有,圓月問情石,皓日金頂!
圓月問情石是洪武有情人最神聖的地方,據說圓月之日將摯愛之人的名字刻在石頭上兩人便能看到彼此的未來。
只可惜,如今的星野已經沒有了月光,這讓訶犁心中遺憾萬分。
不過皓日金頂同樣壯觀,傳聞金頂所在的山峰平平平無奇,但每隔數便會涌現金光籠蓋半個星野,宛如真神降臨。
陽不屈坐鎮星野,哪怕是訶犁都不是這些鐵血帝皇的對手,但閻立心中難耐,最終還是決定悄悄前往金頂,因爲一點仇怨嫌隙辜負如此美景實在是不該。
玄鶴隱於雲中橫穿星野,當落入金頂上時閻立便感慨自己不虛此行!
山高雲低,金頂上矗立着一塊百丈石碑,這石碑倒是平平無奇。
閻立在金頂上盤旋了幾日,朝陽,雲海,怪石可以說應有盡有。
丹巖凝翠,臥雲浮舟,如人間仙境一般。
但是閻立心中始終覺得有些瑕疵,既然名爲金頂,卻始終沒有見到金光,配不上皓日金頂這諾達的名頭。
剛準備離開時,卻有人降臨到了金頂上,正是鐵血帝皇陽不屈以及陽少正父子二人。
“貧道已經很隱秘了,沒想到還是被兩位察覺了,鐵血帝皇果然敏銳”閻立道。
“並非我知道你來到了金頂,而是有人囑咐,說是閻道長會在這幾日駕臨金頂”
“那你們這是來取我性命?”
閻立以爲是四大神朝賊心不死,訶犁和逐風也準備好了隨時離開這裡。
“閻道長不要誤會,劍門的三位劍主已經傳令天下,若是還有誰敢難爲道長便是與天下劍修爲敵!”陽不屈苦笑一聲,劍修是鐵了心的要保閻立。
“劍修?是易宗告訴你我來這裡了?”
“非也,是衍神算”
“衍?”
閻立又想起了一直跟在易宗身邊那個輕易不說話的年輕人,不止是陽不屈,就連十兵凌天也是衍暗中通知返回的極北。
“他爲什麼這麼做”
“荊野大衍山的神算想要見你,他算到了你會在這裡所以提前通知了我”
“那我就去荊野轉轉,順便道個謝”
“慢着,道長前來無非是想欣賞一下皓日金頂,就這麼離去豈不是可惜”陽少正說道。
“金頂我都看了有幾天了”
“真正的金頂只能是由陽氏子弟開啓,之前在古歷山上陽氏無奈只能與道宮爲敵,今日請道長賞景希望能夠化解前嫌”陽不屈說道。
“看來這金頂還另有隱秘啊,有道是冤家宜解不宜結”
閻立倒不是心胸有多開闊,如果他有易宗那個實力,古歷山上的委屈一個個絕對會如數奉還。
但如今的道宮就是一個空殼子,沒能力報仇就只能裝作大度,爲了給下一任道宮之主春風結一個善緣自己這個做師傅的委屈一下又能怎樣。
“道長果然胸懷寬廣!”
閻立面帶笑容,心中早就將兩人罵開了花,要不是老子打不過你們早就抽你們了。
陽不屈與陽少正對視一眼,雄渾的星辰之力直衝天際,滿天雲海中被衝開了一道口子。
刺眼的陽光順着這缺口照射在了金頂那塊矗立的石碑上,原本平平無奇的石碑居然金光大作籠罩方圓千里。
金光中,閻立似乎感覺到了一些非常神秘隱晦的波動,拉住了訶犁的手,借訶犁的靈力開啓了天眼。
道門天眼能夠洞徹天地,石碑之上,雲海金光中,他赫然看到了一道紫金符篆。
這符篆神秘非凡,金色彰其尊,紫色顯其貴,納夜空包容羣星。在陽光的照耀下,紫金的符篆金光大放。
“洪武自顧便流傳着四大符篆的傳說,而其中的星辰符篆便是源自於這金頂石碑中”
這符篆顯然已經被帶走,只留下一些痕跡化作洪武獨一無二的奇景,皓日金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