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中信的話,讓文禮仁一下就愣在了那裡,而風中信看着文禮仁的表情,心裡不由得暗喜,不過他卻沒有表現出來,而是一臉激動的道:“如果那寶藏真的在這裡的話,那可就太好了,畢竟鬼風盜的人,也是經常會到這裡來的,對了,我記得以前有傳說,說厲劍宗的那位長老,在與鬼風盜的人大戰地點,好像是離這裡也並不是很遠吧?以前這裡雖然是十三家聯盟的地盤,但是因爲他們是家族的勢力,對於散修並不是很排斥,所以鬼風盜的人來這裡也是十分正常的。”
風中信是故意這麼說的,他之所以這麼說,就是爲了讓文禮仁感覺,趙海可能不知道鬼風盜的寶藏,因爲他要是知道鬼風盜的寶藏,他現在怕是已經離開去尋寶了,不可能在這裡等着,而且鬼風盜的人,以前也會經常的在這附近出沒,那是不是說,鬼風盜的寶藏,就在他們原本跟蹤鬼風盜的那個地方呢。
風中信十分的清楚,他後面說的這些,其實全都是說給文禮仁聽的,他真正想要表達的意思,其實就是趙海不知道鬼風盜的寶藏這件事情,但是他也十分的清楚,他不能明說這件事情,文禮仁對於這件事情過於執着了,如果他真的直接就跟文禮仁說趙海可能不知道寶藏在那裡,我們不要在對付他了,那文禮仁馬上就會懷疑,他是不是想要獨吞寶藏,說不定會直接就把他給幹掉。
所以風中信換了一種方式,他用一種懷疑的態度在跟文禮仁說話,他通過趙海不知道寶藏的消息這件事,直接就跟文禮仁說,寶藏可能就在這附近,而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麼把趙海牽扯到這件事情中來,反到不是什麼好事兒,因爲那代表着,這件事情有可能會泄露,畢竟趙海的實力在那裡擺着呢,他們到現在也沒有想出對付趙海的好辦法。
文禮仁坐在那裡好一會兒沒有開口,他在靜靜的想着風中信的話,風中信的話到是讓他覺得有些道理,他換位的想一下,如果是自己知道鬼風盜的寶藏之後,會不馬上就去取寶嗎?不會,自己一定會第一時間去取寶,因爲怕別被人給取走,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後果可就麻煩了。
但是趙海現在卻沒有走,一直停留在這裡,而且他還跟風中信做任務,他爲什麼這麼做?如果他真的知道鬼風盜的寶藏所在地,他還會去做那種只能賺幾十塊晶石的任務嗎?顯然是不可能的,但是他卻這麼做了,這是爲什麼?
文禮仁皺起了眉頭,他之前一直覺得,趙海要是滅了鬼風盜的話,那麼他一定會知道鬼風盜寶藏的埋藏地點,但是現在看起來,這種猜測好像是有些不對勁?他們知道鬼風盜這些年經常的往這裡跑,也知道鬼風盜的人,可能是在這裡守護着什麼,但是他們一直覺得,鬼風盜的人,在這裡守護的,絕對不可能是那些寶藏,因爲如果鬼風盜的人真的是在這裡守護那些寶藏的話,那麼鬼風盜的人,是不會不用那些寶藏的,他們盯着鬼風盜的人,已經有近千年的時間了,他們十分的清楚,鬼風盜的傳人,過的是什麼樣的生活,可以說他們的生活,不比一般的散修強多少,就像他們這些人一樣,除了傳承的功法之外,他們沒有任何比其它散修強的地方,鬼風盜的人也是一樣。
鬼風盜的傳人要是真的是在守護那個寶藏的話,他們早就應該拿出來用了,不會一直過這樣的日子,所以他們一直認爲,鬼風盜在這裡守衛的可能是鬼風盜先人的屍骨,而不是什麼寶藏。
但是現在一聽風中信這麼說,文禮仁到是有些懷疑了,不過很快的他就想到了一種可能,他沉聲道:“我感覺我們要找到鬼風盜的寶藏,還要落到這鄒肖身上,鬼風盜要是真的在這裡守護寶藏的話,他們不可能一直不用,很有可能是那寶藏有什麼禁制,而那鄒肖也很有可能也是打不開那禁制,所以他不得不回到這裡來,一邊賺晶石,一邊準備着打開那禁制,而且我懷疑,弄不好鬼風盜那禁制,跟血祭有關,不要忘了,這些年鬼風盜的那些傳人,帶多少人去之前他們消失的地方去了,那麼多人,不可能全都是爲了殺人奪寶吧?很有可能還是爲了血祭,而這麼多年了,我們一直沒有找到鬼風盜那寶藏的入口,所以這找寶藏入口的事情,就落到了那鄒肖的身上了。”
風中信一聽文禮仁這麼說,他的心不由得咯噔一下,他十分的清楚,文禮仁這麼說,就代表着他們一定會對付趙海了,他心裡不由得一陣的苦笑,他最後的一絲希望都沒有了,他還是沒能救下趙海,不過他也十分的清楚,他現在不能有任何異樣的表現,不然的話要是被文禮仁給發現,那他就會小命不保,所以他開口道:“是,文大哥,我明白了,我會盡快的弄清鄒肖用的是什麼樣的毒,如何的解他的毒,這樣我們才更有把握對付他。”
文禮仁點了點頭,沉聲道:“抓緊時間吧,要是給他太多的時候的話,鄒肖要是真的破去了鬼風盜的禁制,得到了寶貝的話,那我們可就什麼都得不到了,千年的等代,千年的守候,可就全都白費了。”
風中信一臉堅決的道:“是,文大哥放心好了,我明白怎麼做。”說完他站了起來,衝着文禮仁行了一禮,接着這才轉身離開了文禮仁的房間,他沒有發現,就在他離開房間的時候,文禮仁眼中閃過的那一絲異樣的光芒。
文禮仁看着關上的房門,輕聲喃喃道:“心軟了?呵呵,他真的以爲他說那些話是爲了什麼,我會不知道?看來得更加的小心他了。”說完文禮仁竟然一伸手,拿出了一個通信盤,隨後他把一塊玉簡,放到了通信盤上,接着白光一閃,玉簡消失了,文禮仁這纔看着通信盤,喃喃道:“弟弟,就看你的了。”
要是有別人聽到文禮仁的話,一定會大吃一驚的,因爲沒有人知道文禮仁還有一個弟弟,就連風中信他們這些人全都不知道,而現在文禮仁卻在給他的弟弟發信,這讓衆人如何能不吃驚?
而風中信這個時候卻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他坐在牀上,看了一眼他面前的空間袋,接着他喃喃道:“對不起!”說完他把空間袋收了起來,隨後兩眼露出了堅定的神情,他之前只是覺得,應該最後在救趙海一下,畢竟趙海對他還是很好的,但是現在他發現,他沒有辦法救趙海,而且他在這樣下去的話,那自己也會有危險了,所以他就決定,不在救趙海了,就像文禮仁說的,他們已經找那寶藏千年之久了,要是現在放棄的話,那是不會有什麼好結果的,所以他必須要找到那些寶藏。
堅定了自己的想法之後,風中信開始皺着眉頭思索着,他要如何才能套出趙海用毒的配方呢?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一般毒修的用毒配方,都是他們最爲寶貴的東西,他們是絕對不會外泄的,但是如果他們不能拿到趙海的配方的話,那他們想要對付趙海就會有危險,這是風中信不想看到了。
人有的時候就是這樣,他們有可能會被某個人在某個時間所感動,願意爲他做一些事情,但是當這件事情對他產生了威脅的時候,他會馬上就放棄在幫那個人,而是全力的完成自己的事情,現在風中信就是這樣,趙海對他不錯,他能幫趙海的也幫了,但是如果說爲了趙海希望自己,他是絕對不會做的。
事實上他之前說給文禮仁的話,也是他說服自己的話,他是真的覺得,趙海可能不知道鬼風盜的寶藏,但是經過文禮仁這麼說,他又覺得有可能了,那麼他在對付趙海,就是必然的了,雖然這會讓他的心裡不舒服,但是如果他真的得到了鬼風盜的寶藏的話,他的實力就會變得更強,他想要成爲島主級的高手,他想要飛昇,他想要長生,那麼希望趙海也就成了必然了。
風中信之前會幫趙海,一是因爲趙海對他不錯,二就是他的良心未泯,但是當巨大的利益擺在他面前的時候,他的良心最後還是沒能擋得住利益的誘惑,所以他才準備全力的對付趙海了。
就在風中信還在自己的房間裡想着如何套出趙海的用毒配方時,突然他聽到了一陣輕輕的敲門聲,風中信一愣,他走了過去,打開了房門,就見王亮正站在門外,一看到他開門,王亮就開口道:“到文老大的房裡來,有好消息。”風中信兩眼一亮,馬上就應了一聲,跟着王亮去了文禮仁的房間。
到了文禮仁的房間裡一看,大部分人都已經到了,文禮仁看了幾人一眼,接着微微一笑道:“好了,除了監視鄒肖的,其它人全都到了,把大家叫來,是有一個好消息要告訴大家,王亮之前在坊市那裡,發現了一株千日醉香草,我想這種草是幹什麼的,就不用我說了吧?”說完文禮仁看了衆人一眼,而衆人卻全都兩眼放光,他們當然知道這千日醉香草是幹什麼的,那是一種特別的草藥,泡在水裡就會有酒味,喝起來也跟酒一樣,但是這種草最大的特點就是,你只要喝下他,就會立刻醉的人事不醒,如果沒有人用冷水潑你的話,那麼你最少要醉上千日才能醒,就是這麼的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