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勇坐在他的房間裡,看着他面前的投影,臉上卻是帶着一絲似笑非笑的表現,他的房間裡不像別人的房間裡,顯得十分亮,就像溫文海的房間,他的房間裡光線雖然柔和,但是卻是很高的,一進入到他的房間裡,就會給人一種十分光明的感覺。而朱勇的房間卻不一樣,他的房間裡顯得有些暗,甚至可以說是十分的暗,他整個房間,只有他背後有一道光源,那光源還並不是十分的亮,因爲光源在他的背後發出來的,這讓進入到他房間裡的人,幾乎是沒有辦法在第一時間看到他的臉,自然也不可能看到他臉上的表情。
而且因爲這光線的原因,他的房間裡,總是給人一種十分壓抑的感覺,所有進入到他房間裡的人,他都有一種全身不自在的感覺,特別是他的那些手下,更是會有一種,心驚肉跳的感覺。
朱勇是故意這麼做的,他就是要弄出這樣的一種氣氛來,因爲他十分的清楚,他是一個搞情報的,他不能與溫文海他們走的太近,平時幫着溫文海他們出出主意還可以,去找溫文海他們談談事情也沒有什麼不可能的,但是如果溫文海他們經常到他這裡來拜訪他,那是絕對不可以的。
而且在朱勇看來,他必須要讓他的那些手下怕他,只有這樣,他的那些手下,纔不能在別人的面前,暴露自己的身份,所以他才故意把自己的房間給弄成了這個樣子,這樣的房間,會讓別人感到不舒服,這樣溫文海他們就不會來他的房間了,而他的那些手下,卻會怕他,畏他,纔不敢違抗他的命令。
到目前爲止,他做的還是十分好的,他的那些手下怕他,而溫文海他們雖然與他有一些交情,對他也十分的信任,但是卻從來都沒有來他的房間裡拜訪過他,而他,也慢慢的習慣了這樣的環境,習慣了把自己的身形,隱藏在暗處,習慣了不引人注意。
現在朱勇正看着他前面的投影,好一會兒才把設影給關了,接着喃喃道:“看樣子還不錯了,他們總算是明白人,沒有亂來,要是他們敢亂來的話,怕明也見不到明天的太陽,這是好事兒,這樣天人界這裡,在過一段進間,應該就可以同化了,反到了是海族,真是沒有想到,他們竟然那麼快就被同化了,但是還必須要在監視一段時間,任何人,如果想影響少爺的大業,都必須要死。”
說完這些,朱勇這才站了起來,直接裡面的房間裡走去,沒有人知道,在血殺宗主要人物的房間裡,其實都有一個監視法陣,只不過像溫文海他們這些人房間裡的監視法陣,他從來都沒有用過,因爲他十分的清楚,溫文海他們是絕對不可能背叛趙海的,所以根本就沒有必要動用那些法陣,但是像虎安他們這些剛剛加入血殺宗的人,他們房間裡的法陣,那可就不是擺設了,是一定要拿出來用的。
朱勇除了在血殺宗裡各處安插一下情報部的人之外,就是靠這些法陣來收集情報的,可以說現在血殺宗裡不管有任何的風吹草動,都瞞不過他的眼睛,在血殺宗裡,唯一他沒有辦法監視的地方,就只有趙海呆的地方,趙海與勞拉她們呆的地方,他全都沒有辦法監視,那裡是屬於他的禁區,要是他敢亂來的話,趙海會第一個就收拾他。
他也從來都沒有想過要去監視趙海,他十分的清楚,趙海手裡除了他,還有別的情報網,說不定他手下里,就有別一個情報網的人,所以他絕對不敢亂來,在加上他對於趙海也是絕對忠心的,他也絕對不會亂來。
而朱勇他們這個情報部門的權力,說大是很大,他們可以監視血殺宗裡所有人,但是要說他們權力有多大,那也不見得,他們可以監視那些人,但是如果他們想要直接對付那個人,那是不可能的,因爲他們沒有那個權力,他們要是發現了誰有問題,就必須要上報趙海,趙海給他們命令之後,他們才能對那個人出手,要是沒有趙海的命令,他們敢對那個人出手的話,那他們就是在找死了,趙海是不會放過他們的。
朱勇之所以讓血殺宗裡的人忌憚,就是因爲大家並不知道他有多少手下,也並不是知道他的手下都有些什麼人,他的手下從來不會在人前表露自己的身份,他們就跟普通的弟子一樣,也不會刻意的去打聽誰的消息,甚至也不會刻意去結交什麼人,去套取什麼情報,他們就跟普通的弟子一樣,該修練修練,該戰鬥戰鬥,而就是這樣的弟子,纔是最爲可怕的人,因爲你不會懷疑他,因爲你不知道他們有多少人,所以你連防備他們都做不到。
雖然朱勇現在在監視虎安他們,但是隻要虎安他們沒有亂來,他也是不會亂來的,所以在知道虎安他們的想法之後,朱勇也就不在管他們了,直接就回到自己的房間裡去修練去了,他並不會總是向趙海會報,事實上他有很多的事情,都是直接上報給勞拉她們的,由勞拉她們來處理,趙海其實是很少管這些事情的。
但是朱勇卻十分的清楚,這並不代表,趙海就不重視他們,事實上趙海對於他們,可是十分重視的,而越是這樣,他就越不是敢怠慢,因爲他不知道趙海什麼時候需要什麼樣的情報,一但趙海需要情報的時候,而他們卻沒有把情況給趙海的話,那趙海可能就會對他們失望,而他們不想讓趙海失望。
朱勇並不知道的是,現在溫文海也在自己的房間裡,與常軍聊着天,溫文海看着常軍道:“那些天人界的人,這些天可還老實?我們的計劃進行的如何?”溫文海他們在天人界的人,加入到血殺宗之後,就開始讓血殺宗的弟子,對那些天人界的人,進行有意的洗腦,一是讓他們對血殺宗,對趙海更加的忠誠,第二就是爲了讓他們身體裡的野性,重新的復甦,看看他們之後會有什麼樣的反應。
如果他們身體裡的野性復甦了,他們就又能化成他們的本體了,那就代表着,他們之前的想法並不完全正確,佛法只能壓制住妖族的本性,並不能讓妖族完全的失去變身的能力,要是那樣的話,他們就必須要另想辦法了,可以說這是一個試驗,一個對那些天人界的人,並沒有什麼傷害的試驗。
至於說天人界的那些人,會不會出現走火入魔的情況,對於這一點兒,朱勇他們是完全不用擔心的,血殺宗裡出現走火入魔的情況是十分少的,不管是佛法也好,一些玄門的功法也好,都對走火入魔,有很強的剋制做用,所以在血殺宗裡,就算是有人想要走火入魔,也並不是一件難事兒。
以前血殺宗的弟子經過長時間的大戰,也不過是心態上出現了一些問題,用佛法調整了一段時間就可以恢復了,在血殺宗裡,真正的死於走火入魔的人,幾乎是沒有,所以他們並不擔心什麼,可以放心的拿那些天人界的人做試驗,這樣的試驗不但不會讓那些天人界的人走火入魔,對於他們的修練還大有好處,釋放他們的本性,可能會讓他們更加強大。
常軍一聽溫文海這麼說,不由得微微一笑道:“那些天人界的人,到是十分的老實,而且說實話,他們也真的是十分的單純,有的時候,我們說什麼他們就相信什麼,弄的我們的人,都很沒有成就感,現在已經有很多天人界的人,他們的心已經開始向着我們了,不過那些傢伙實在是太單純了,竟然有一些人在吵着要還俗,真是不知所謂。”
一聽常軍這麼說,溫文海先是一愣,隨後卻是哈哈大笑了起來,接着他開口道:“好啊,竟然有人想還俗,那就讓他還俗好了,這也沒有什麼不好的,你生什麼氣啊。”說實話,溫文海還真的是沒有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他只感到很可笑。
常軍沉聲道:“現在是什麼時候,天人界的人還沒有完全的加入我們血殺宗呢,要是現在我們就同意那些天人界的人還俗的話,那些剛剛加入血殺宗的天人界的人,會怎麼想?那些還沒有加入血殺宗的天人界的人,會怎麼想?雖然沒有明着說,但是那些人,難道還想不明來,這是我們在背後搞鬼嗎?這對我們可是十分不利的。”
溫文海笑着道:“沒事兒,以後注意一下尺寸就行了,至於說那些想要還俗的人,就像把他們的事情給壓下在說,總不能讓他們現在就還俗也就是了,天人界這裡的人,全都是一些妖族,我們讓他們加入血殺宗,會讓我們的戰鬥力變得更強,但是如果他們真的敢亂來的話,那收拾他們也沒有什麼不可以的。”
常軍沉聲道:“還是不要壞了宗主的大計爲好,天人界這裡的人雖然沒有什麼了不起的,但是不要忘了,海族也是剛剛加入宗門沒有多長時間,要是那些海族人,看到我們是如此對待天人界的人的,起了兔死狐悲的心思,弄得人心不穩的話,那是會引起宗門動盪的,雖然我相信最後勝利的會是我們,他們也翻不起什麼風浪來,但是那樣一來,我們就不得不在殺一大批人,要是把那些人全都給殺光了,那我們血殺宗的戰鬥力,就會損失很多,這對於我們來說,並不是什麼好事兒,所以還是不要亂來爲好。”
溫文海點了點頭,沒有在說什麼,顯然了也覺得常軍說的有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