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心情不錯,一把推開胯下的侍女,大笑道:“懷仁,南詔那邊有消息傳來嗎?上次你想出來的絕戶計,很好,很好!哈哈,夠那個紀雲喝一壺的了!”
包懷仁神思不定地說道:“回殿下,到現在還沒消息傳來。按時間推算,他們應該是動手了,不過消息傳遞,應該沒這麼快纔對。”
三皇子大笑道:“哈哈,是本王心急了!不過本王一想到紀雲被氣得要死要活,七竅生煙,偏又無可奈何的樣子就想笑!哈哈,懷仁,這幾天你留下心,一等消息傳來,馬上通知本王。”
包懷仁點頭說道:“是,屬下會留心南詔那邊的消息。”
谷若虛悠閒地品着茶,默然不語。
知州府內,端木水華大口喝着茶,拍拍胸脯說道:“嚇死我了,嚇死我了!師弟,你那召靈大法是跟誰學的?那聲音太滲人了!還有,以後這麼噁心的事千萬別來找我!雖然師姐武功高強,但是遙控死屍這種事,真不是人乾的!唉,晚上都不敢睡覺了,好慘!”
紀雲同情地說道:“師姐,師弟也是沒有辦法才找你的。除了你,還有誰有這麼高的武功?至於師姐嚇的不敢睡覺一事,倒也簡單,實在不行,師弟我犧牲一下,晚上你到我房裡睡好了。”
端木水華小臉一板,呸道:“滾!就知道占人家便宜。喂,師弟,你快說說,召靈大法到底是跟誰學的,教教師姐我好不好?”
紀雲哈哈笑道:“人死如燈滅,魂魄鬼怪一說,不過是無稽之談。所謂的召靈大法,不過是唬人的玩意。就是口技加演技的配合,再加上師姐你的配合,就成了一場完美的召靈大法。”
端木水華目瞪口呆地說道:“假的?召靈大法竟然是假的?原來你真的是詐那個黃文錦的?萬一黃文錦不是兇手怎麼辦?”
紀雲冷笑道:“黃文錦上次敢偷我的官印,站在三皇子那邊跟我作對,就該死。就算不是他,我也會嫁禍到他身上。我要的只是及時高效破案,至於主犯是誰,還真不重要。反正明天就會對那些幫兇來一次徹底清洗!”
端木水華結結巴巴地說道:“師弟,怎麼能這樣?你這樣不是草菅人命嗎?”
紀雲冷笑道:“師姐此言差矣,我這是以菩薩心腸,行霹靂手段!要等我搜集夠足夠的證據,不知他又要做多少件壞事了!”
端木水華歪着腦袋出神,若有所悟。
紀雲看端木水華的姿勢很是辛苦,非常擔心她不小心扭着脖子啥的,正想出言提醒一下,忽然端木水華猛地站起身來,俏聲喝道:“何方高人來訪?何不進屋一敘?”
紀雲猛地站起身來,飛快地躲到了端木水華的身後。
“呵呵,是故人來訪,姑娘何需緊張?”隨着話語聲,一個黑衣人推門走了進來,紀雲從端木水華的背後伸頭看時,來者正是蔣雲。
紀雲大大方方地從端木水華背後站了出來,哈哈笑道:“我料到蔣兄也快到了,特地設茶款待,蔣兄請用茶。”
蔣雲不客氣坐了下來,端起桌上的茶杯咪了一口,說道:“不錯,好茶!紀大人雷厲風行,殺伐果斷,蔣某佩服。”
紀雲端起茶杯,遙敬蔣雲,說道:“合作愉快!”
端木水華眨巴着眼睛問道:“你們兩個打什麼啞謎?”
紀雲笑道:“蔣兄知道我明天就要對付三皇子派來的走狗,今晚特地趕來和咱們合作的。”
蔣雲苦笑道:“紀大人給蔣某人留臉面,蔣某人前來,不過是來尋求庇護來了。紀大人明日的行動,定然是雷霆萬鈞,到時候不但是三皇子的走狗要一窩端,便連蔣某帶來的弟兄,也要遭受池魚之災。
是以,蔣某纔會提前尋求紀大人的庇護。不過,蔣某也是帶着誠意來的,三皇子派來的人的藏匿之處,蔣某知道大體方位,明日必會全力配合紀大人的行動,務必將他們一網打盡。”
紀雲笑道:“如此甚好,本官本來還顧忌三皇子的走狗分散藏匿,明日的行動會大費周折。既然蔣兄知道大概的藏匿地點,明日必然可競全功。蔣兄可於明早帶人前來我知州府,一起行動。”
蔣雲點頭說道:“謹遵紀大人吩咐,咱們明天見,蔣某告辭!”
蔣雲走後,端木水華小聲問道:“師弟,你真的早就料到這個蔣雲會來?要是他不來,咱們豈不是找不到三皇子的那幫走狗?”
紀雲笑道:“蔣雲是個聰明人,我猜他今晚會來找我。若是他不來找我,明天連他的人也走不掉。就算他今晚不來,我也一樣能找出三皇子的走狗,加以徹底清除。他來了,不過是錦上添花罷了。”
端木水華皺了皺可愛的小鼻子,哼道:“就會吹牛!你知道人家會來,剛纔幹嘛還躲在我背後?”
紀雲尷尬地摸了摸鼻子,心道這丫頭就會哪壺不開提哪壺,老子這不是怕來的人是刺客嘛!
第二天一早,蔣雲果然如約而至。紀雲派人把何堅叫來,把火槍隊隊員分成十個行動小組,把蔣雲帶來的人分散到十個小組裡面。然後,紀雲又仔細叮囑了何堅一番注意事項。
等到午時,州衙之外已經密密麻麻地聚集了無數百姓,都在翹首盼望斬首行動。
午時二刻,從州衙大門涌出了兩隊全副武裝的衙役,後面兩個衙役架着癱軟成麪條的黃文錦。衙役之後,是州衙的一衆官吏。
處斬馬上就要開始了。午時三刻斬首,午時二刻纔出來,其實是有原因的。紀雲害怕黃文錦那廝亂嚷亂叫,如果在大庭廣衆之下叫出三皇子什麼的,影響很不好。
現在看來,是白擔了這個心了。黃文錦現在軟的像根麪條,連話都說不出來的。看來面對死亡,並不是每個人都那麼堅強。
紀雲看了看沙漏,午時三刻已到,當下撿起一根令籤擲下,大聲喝道:“午時三刻已到,用刑!”
下面一個衙役拽着黃文錦頭髮,劊子手手起刀落,黃文錦人頭落地。紀雲看了一眼,連忙迴轉過頭來。現場血淋淋一片,怪滲人的。身處砍頭現場的感覺,果然和看電視劇不一樣,尤其這個人還是自己下令所殺。
現場百姓卻是無比興奮,尖叫聲、口哨聲響成一片。
紀雲站起身來大聲說道:“諸位鄉親們,相信大夥都看清楚了,剛剛斬首的這個人,叫黃文錦,乃是南詔的通判。爲什麼斬首他呢?因爲他聚集匪類毀壞路基,殺害水果收購點的負責人,意圖阻止大家賣出水果。
他這麼做,根本就是和咱們老百姓過不去,要砸大家的飯碗!這樣的人,怎能不斬首?現在爲首之人已死,但是他手下的匪類還在逍遙法外,如果不斬草除根,勢必還要進行破壞活動。
大夥說,能不能放過這些人?對了,不能!今天下午,本官就要阻止一次大清查,務必要把這些匪類一網打盡!但是,南詔這麼大的地方,要找幾個人,無異於大海撈針。因此,要完成這項任務,還需要大夥的幫助!
我懇請大夥組織起來,一同找出這些匪類,徹底加以清除!如果不能清除這些匪類,那麼他們以後還會出來禍害咱們大夥!大夥說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