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個漂亮的小蘿莉啊,紀雲臉上浮現出一絲玩味地笑容,不緊不忙地跟在身後。
紀雲這個少爺的院落距離紀老爺的德馨園不過二三百米距離,幾分鐘便到了。紀雲看到院子門額上掛着三個金燦燦的大字‘寶樹苑’,不由啞然失笑。這個紀老爺,是個喜歡附庸風雅的主啊。
進了臥房,紀雲不由被裡面的奢侈程度震驚了。地板上鋪了一層軟軟的毛皮,看起來像是貂皮縫製起來的。案上飾品非金既玉,牀上掛着聯珠帳,隱約可以看到裡面輕軟的紗衾。屋子裡有股細細的甜香,聞上去令人眼餳骨軟。這個紈絝子,還真的會享受!紀雲躺在香噴噴軟綿綿的牀榻上,愜意地想到。
“少爺,請您洗腳。”就在紀雲迷迷糊糊快要睡着的時候,抱琴端着一盆熱水走進了屋子。
把熱水放在一張軟椅前,抱琴後退幾步,站立不動。怎麼搞的?這個前任,調教不力啊。服侍的小丫頭子,連給主子洗個腳都不會,失敗啊!
“怎麼?還不過來給我洗腳?”紀雲斜睨着眼看着抱琴,臉上的表情不知不覺變得曖昧起來。
前世的他,可從來沒有機會享受這樣的**生活啊,光是想想都覺得**。
一想到馬上就有一個漂亮小蘿莉,用一雙柔若無骨的小手爲自己洗腳,還是態度恭敬,面帶微笑那種。紀雲不由露出不堪的笑容。
“夫人囑咐過了,婢女們不得和少爺過分親暱,少爺您還是自己洗吧。”抱琴的眼睛裡,不由浮現出幾分厭惡之情。
本來還感覺今天的少爺和以前不大一樣了,對夫人的那番真情流露更是賺足了她的眼淚。還以爲少爺真的變了呢,原來都是裝出來的,少爺還是以前那個少爺啊。
“噢,這樣啊。”紀雲難掩心頭的失望,懶洋洋地下牀洗腳。也沒有用手,兩隻腳胡亂揉搓了幾下,拿出來用棉布擦拭兩下,便算是洗完了腳。
伸開雙臂打了一個大大的懶腰,紀雲只覺得渾身痠痛,特別是雙肩被揹包帶勒過的地方。
“抱琴,過來給我捏捏肩。”
“少爺,請您自重!”
紀雲這次是真的怒了,這丫的什麼毛病啊?捏個肩都不行?還請我自重?這算哪門子的服侍丫鬟呀?!不行,今天晚上要好好調教調教小丫頭。紀雲雙手彪在胸前,一臉陰笑地走向抱琴。
“少爺,您不要過來,您要再過來,我死給你看!”抱琴一邊說着,一邊麻利地從懷裡掏出一把剪刀,架在了美麗的小脖子上。
“好好好!我不過去,我不過去!你,你快把剪刀放下來,這樣多危險啊?”
看到抱琴抵在脖子上的那把明晃晃的剪刀,紀雲投降了。再看到抱琴不無得意地收起剪刀,眼睛裡還流露出幾分嘲弄的神情,紀雲不由摸了摸鼻子,一番苦笑。
這個小丫頭,還真是有點意思。本來紀雲只不過是想挑逗挑逗這個小丫頭,這一來,反倒是來了興趣。我還就不信了,連你這個小丫頭也擺不平!一木不掃,何以掃整片森林?
“抱琴,少爺我給你猜個謎語,看你能不能猜出來。”果然,這麼一說,抱琴頓時來了興趣。
“什麼?就你?還猜謎語?噢,我不是那個意思,少爺您請說。”紀雲一下子被氣樂了,竟然被一個小丫頭給看輕了?
“我也不難爲你,就來個五歲智力的謎語吧。什麼動物小時候四條腿,長大了兩條腿,老了三條腿?”在紀雲的記憶中,這個可是個頗有難度的謎語。果然,眼前的小蘿莉皺起了眉頭。
看到抱琴苦苦思索的樣子,紀雲忍不住偷偷笑了兩聲。叫你再處處跟我做對?這次非讓你一晚上睡不着覺不可。
“啊!好睏。抱琴,本少爺要睡覺了,你回去慢慢想。對了,出去告訴來福一聲,叫他把揹包給我送進來。”
“揹包?什麼揹包啊?”紀雲無語了,難道這個世界,連揹包這個名詞都沒有出現?
“你別管,你就這麼告訴來福就行了。”
“是,婢子告退。”
看到抱琴姍姍而去的身影,紀雲眼睛裡閃現出獵人看到獵物後的興奮光芒。丫頭,不是我非要調戲你,實在是樹欲靜,而風不止啊!
不一會,來福把揹包送了過來。紀雲把揹包裡的東西仔細檢查了一遍,發現一樣不少,便把揹包往牀下一塞,上牀大睡起來。
第二日,一直睡到日上三竿,紀雲才懶洋洋地從牀上爬起來。打開房間門,發現抱琴正在門外候着。
看到紀雲打開門,抱琴端着一個銅盆走進了屋子。紀雲偷眼打量了一下,發現抱琴可愛的丹鳳眼上多了一圈黑眼圈,眼睛裡也多了幾分血絲。紀雲心裡早樂翻了天,小樣的,晚上失眠了吧?
紀雲不慌不忙地洗完臉,又慢條斯理地用青鹽擦了牙。對於這個,紀雲還真的不習慣。等紀雲洗漱完畢,抱琴利索地收拾了一番,把水端了出去。
很快,抱琴便趕了回來,看着紀雲問道:“少爺,您什麼時候吃早飯?老爺夫人已經用過了,叫婢子把少爺的端了回來,少爺什麼時候吃,婢子好領少爺過去。”
“那我們現在過去吧。”
小餐廳就在寶樹閣的廂房。看着不慌不忙吃着早飯的紀雲,抱琴欲言又止。
“抱琴,你是不是有什麼話想對我說?有話就說,憋在心裡多難受?”紀雲一邊吃着早飯,一邊笑眯眯地說道。
“額,其實也沒什麼啦。那個,我就是想問問少爺,您昨天晚上出的那個謎語到底是什麼東西?我想了半晚上都沒想出來。”紀雲莞爾一笑,這個抱琴還真是存不住事,一着急,稱呼都變了。
“這個啊,怎麼?你沒猜出來?唉,就是一個五歲智力的謎語,我還以爲你一猜就能猜出來呢!其實簡單的很啊。”
抱琴聽紀雲損了她半天,就是不把謎底說出來,不由恨得牙根發癢。
“哎,你彆着急啊。謎底是人。”
“人?不錯,不錯,小孩子爬來爬去的,可不就是四條腿嘛!長大了兩條腿,可是老了三條腿是怎麼回事?”
“人老了是要拄柺杖的,可不就是三條腿了?”
“啊,對啊,對啊,我怎麼就沒想出來?少爺這個謎語,還真好玩,你還有沒有別的謎語啊,少爺?”抱琴眼巴巴地看向紀雲,滿臉的期待。
“當然有啊,你聽好了。你能做,我能做,大家都做;一個人能做,兩個人不能一起做。這是做什麼?”
“你能做,我也能做,大家都能做。一個人能做,兩個人不能一起做?這個奇怪了,是什麼呢?”看到抱琴伸着手指指來指去,皺着眉頭苦苦思考的樣子,紀雲就忍不住想笑。
“好了,我吃完了,你慢慢想,我去看看夫人。”
“哎,少爺,等等我,我這就收拾好了,咱們一起過去。”
紀雲不過站了片刻,抱琴便麻利地收拾好了餐桌,然後兩人一前一後向紀夫人那裡走去。紀雲悠閒地走着,故意不說話。抱琴恨得牙根發癢,開口問道:
“少爺,到底做什麼啊?”
“什麼做什麼啊?咱們這不是到夫人那裡去嗎?”
“少爺,你就別裝糊塗了,我是問剛纔你出的那個謎的答案!”紀雲看到抱琴嬌嗔的樣子,不由呵呵一笑,說道:
“原來你是問那個啊,恩,等晚上吧,晚上在告訴你。”說完,幾步走進了德馨苑。抱琴跺了跺腳,也跟着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