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裡傳來的聲音,此人真是個大嗓門。”
平康坊一條街,臨着歌舞廳的幾個院子內,都聽到了從歌舞廳內傳來的聲音。
“嘻嘻,姐姐你聽這個男人的歌聲,好蠻哦,不會是哪裡來的野人吧。”有姐妹聽到聲音後有些害怕的。
“好像是從歌舞廳內傳出來的,歌曲似乎是新曲風。”女子說道。
“哎呀,是誰啊,壞了老子雅興,翠花啊,不要着急,咱們再繼續……”
陳長順捂着耳朵早就躲到了一邊,興奮狀態中的元善簡直就是一隻暴走的兇獸,完全不受控制,高音翻出了八度音,聲浪震震,一羣女子沒有四散驚逃,反而跟着一起蹦跳了起來,樂師們精湛的功底讓他們很快就找到了歌曲的調門,開始伴奏起來,反正有聲有色,加上一區人羣魔亂舞,今天的歌舞廳註定是不眠夜。
平康坊內的幾個院子完全被一股魔音所籠罩,由於黑暗侵襲,伸手不見五指那種。
一晚過後,元善真的嗨了,連續嚎叫了好幾首流行歌曲,都是非常勁爆的那種,早上起來他就感覺嗓子已經不是他的了。
沙啞,撕裂感覺非常的不好,但這種感覺讓他找到了夜戰KTV生活。
“藍國公休息的可還好。”陳長順見到從客房出來的元善問道。
元善不想說話,只是擺擺手。
“藍國公,今晚歌舞廳要舉辦一場室內音樂會,您可一定要來參加啊。”陳長順說道。
元善心說這傢伙還真是上道,一夜之間就能夠找到讓音箱發揮價值。
元善點頭,他今天晚上可以帶着若蘭她們過來,歌舞廳經過幾年時間的發展已經非常的規矩化了,在歌舞廳內部是沒有烏七八糟的服務內容的,當然隱晦的東西都在外面。
跟陳長順勉強交代了一番後離開了。
回到國公府,見到若蘭等人黑着眼圈看着他,心裡有些小慌張。
“夫君,你這徹夜未歸是去哪裡快活去了。”獨孤若蘭問道。
元善不得不用沙啞的嗓子解釋道:“昨天在歌舞廳調試音箱,瞧瞧我這嗓子都喊啞了了,你們說我做點事情容易麼。”
“姐妹們都是擔心夫君的身體纔來質問的,沒想到夫君爲了元家竟然如此辛勞,妾身錯了。”獨孤若蘭說道。
“恩,沒關係我知道你們是爲我好,音箱調試完成,今天晚上咱們要一起去歌舞廳看錶演,你們準備一下。”元善說道。
“歌舞廳,那種地方我們怎麼去啊。”獨孤若蘭質問道。
“你們可能是誤會了,歌舞廳就是唱唱歌跳跳舞的地方真的不是你們想象中的那樣。”元善解釋道。
“哼,真的是這樣嗎。”獨孤若蘭纔不信呢。
元善有些尷尬,善嘉公主一臉萌新,她根本不知道歌舞廳是什麼,語言不通也不是完全沒有好處。
長安城昨夜到平康坊內消遣的人白天的時候全在討論昨天聽到魔音的事情。
酒館內,有人在討論這個事情,猜測的版本實在是太多了,突然隔壁桌有人手上拿着一份今天新發布的大唐小報,說道:“什麼魔音,小報上都寫了是歌舞廳昨天新增設了一種擴音的設備,晚上的聲音是在試音,你們瞧瞧今天晚上還有演唱會呢,可惜嘍!”
“可惜什麼啊,你怎麼不說下去了。”有人好奇的問道,他身邊的人同樣都很好奇。
“可惜,演唱會的票要一百貫一位,而且不是有錢就行動,還要講究着裝,有錢人的世界真會玩呀。”
“確實可以,今天晚上剛好有事兒,不然我一定去。”那人說道。
“切!”衆人都是一起鄙視。
大唐小報記錄的這個事情很快就發酵了,一種富商都不知道怎麼回事就有人叫着打算晚上去歌舞廳消費。
程知節這些比較閒的開國公們都是歌舞廳的常客,聽說歌舞廳要辦室內演唱會,湊熱鬧的人自然就多了起來。
而讓他們感覺到意外的是元善要協同家人女眷們一起來參加,消息非常勁爆,盧國公等人覺得似乎帶上夫人不是太方面,但是人家都帶了他們不帶豈不是顯很沒面子。
於是程知節倒是無所謂,別說夫人了連兒子都帶上了。
一上午的時間事情就鬧得沸沸揚揚的,長孫無忌聽說之後同樣很想參加,可卻被陛下拉到宮中商議事情。
“無忌,最近長安可有些什麼新鮮的玩意。”李世民問道。
“回陛下,盧國公等人閒來無事倒是在藍河村體育場召集了一些歌姬開辦了幾場演唱會,倒是頗爲熱鬧。”長孫無忌道。
“演唱會,程知節就是個不安分的人,總喜歡搞些玩樂,哪裡有大唐開國公的樣子,你倒是說說這演唱會是怎麼回事。”李世民問道。
長孫無忌很是無語了,享樂的事情你還想知道,到底是誰不正經。
“演唱會就是現場聽歌姬們表演,區別於家宴歌舞是因爲體育場內可以容納萬人一起,氣氛非比尋常。”長孫無忌解釋道。
“哼,應該也能賺不少銀錢吧。”李世民說道。
長孫無忌不知可否,他也是有銀子分的,所以像這種必要的時候就一定會站出來表支持的。
“陛下,百姓歡娛都是十分喜歡了,算是與民同樂,也是讓人津津樂道大唐盛世繁華。”長孫無忌說道。
“無忌,你啊,朕只是想要了解一下若是有下次,再搞這個朕倒是想要去看看的,到底是怎樣的其樂融融。”李世民道。
“陛下,今晚晚上平康坊的歌舞廳就有室內演唱會。”長孫無忌說道。
“哦,歌舞廳,元善那小子搞出來的東西還真是惹人關注,咱們過去看看便是。”李世民說道。
久居皇宮之內,皇帝也會會煩的,再說整個長安城他有哪裡去不得的。
平康坊今夜不太一樣,歌舞廳門口街道上都鋪設了紅毯一下子延長百米有餘,馬車駛入紅毯到了歌舞廳門口,駕駛員都感覺非常有面子。
從馬車上下來的富商,大部分都是西裝革履的,一雙蘭州產皮鞋擦拭的鋥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