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總離開後不久,白浩然就接到了方憶安的電話,是找到了重要的線索,然後白浩然就拎着還在往嘴裡塞甜品的白糖跟孟姐告別。出了兩清居大門,才發現已經是傍晚時分。
按照約定,白浩然帶着白糖一起去了那家高檔的咖啡廳。在咖啡廳門前,白浩然遠遠的就能看到方憶安在等他們。白浩然剛準備走過去,就見到一輛紅色的寶馬攔在了方憶安和白浩然之間的路上。
在車上一名帶着墨鏡的年輕人對方憶安吹了個口哨,道:“呦!這不是方大姐麼?怎麼在這兒?這麼巧?要不要一起進去喝一杯?”
方憶安神情不善的看着年輕人道:“苗強,你得瑟個什麼勁兒,不是前些日子聚賭被抓的時候了?”
苗強忙討饒,道:“哎呦我的大姐,我這不是被您的英姿嚇到了麼?你看我這不是正好路過,這家咖啡廳可是咱們這兒最好的,要不然你真有眼光呢,一起喝兒什麼。我請客。”
方憶安笑道:“得了吧,就你兜裡有幾個子兒我還是知道的,少在這兒擺譜了啊,麻溜兒該哪玩兒哪玩兒去,我有人請了,用不着你苗總費心費力的。”
“有人請?一定是閔少吧?我就知道,能請得起這個地方的一定是閔……”話到一半兒,苗強愣住了。因爲方憶安完全不搭理他,直接對車子另一頭的白浩然道:“我靠,你嘛呢?我等你有二十分鐘了。”
白浩然滿是歉意的道:“這不是沒趕上公交車麼?”
“我去,你就不能打車麼?大哥?”方憶安費解的問道。
白浩然聳了聳肩道:“沒帶現金……我了我媽不給我留現金,她怕……”還不等白浩然完。苗強就強行打斷了他的話:“等等!”完苗強熄了火走下車。
苗強圍着白浩然和白糖走了三圈,然後看着方憶安,懷疑的問道:“我的方大姐,您該不會是打算帶着這倆玩意兒去這兒吃霸王餐吧?這家老闆的後臺方局可是惹不起的啊!”
方憶安白了苗強一眼道:“你該哪兒玩哪兒玩去,別煩人行不行?我在這兒辦案,你哪兒那麼多廢話呢?我愛怎麼玩怎麼玩,還有你要是再跟我提閔浩源,別姐姐我大嘴巴抽你。”
“臥槽,方警官別啊,再者了我也是爲了這個窮子好,別這家老闆是不是能惹的主兒,單要讓浩源知道你跟他在這兒約會,就能打這子個半死啊!”
方憶安看了一眼白浩然道:“用不着你操心。白浩然,我們走。”白浩然應了一聲。
而這時候白糖打量了一下苗強,東西好奇的問道:“這位大哥,你穿的也不咋樣啊,花花綠綠的跟個要飯花子似的,還有你還自己開車……嘖……”到這裡他就一副看下等僕人的眼神搖搖頭。關於開車這一,白糖倒真的不是撐面子,東西現在有些觀念還是龍族的觀念,在龍族,會做飯可以,因爲龍族都要會自己填飽肚子;但是開車就不一樣了,因爲平日除了獨自出行騰雲駕霧,就是乘轎。而開車在白糖眼裡就有些像是擡轎的轎伕行爲了,所以白糖一副看僕人的眼神看着苗強。
“哎?我,臥槽,我自己開車怎麼了?總比你趕公交車好多了吧?”苗強被東西理所當然的眼神弄得略微有些混亂,怎麼他就聚賭被關了幾天,世道就變了不成?
見白浩然和方憶安完全沒有搭理的意思,苗強一下子來了勁,他緊跟着幾個人一起走向咖啡廳。在進咖啡廳門的時候,苗強刻意的搶先一步走進去,結果站在門口的服務生就像是沒看到他一樣,眼神很專注的放在他身後的方憶安和白浩然身上。然後等白浩然和方憶安剛踏到門口,服務員忙迎了上去,恭敬的道:“歡迎光臨,請問您一切還都照舊麼?”
方憶安得意的笑道:“我跟他一樣,照舊就行。給這個的上你們這兒最好的甜和一大杯果汁就好。”
“好的,位置給二位留着,裡面請。”
看着服務員那親切的服務態度,苗強都懵逼了,他站在服務檯前撇着嘴道:“真尼瑪見了鬼了,現在這世道是變了麼?”
隨着將白浩然帶到一個安靜的雅座之後,服務員忙跑到服務檯道:“告訴廚房,一切照舊,咖啡要雙份。一大杯果汁和今天最好的甜都直接拿給雅座。”
“嗯——”苗強咳嗽了一聲,這時候服務員回過頭問道:“先生,請問你要兒什麼?”
苗強看了一眼白浩然的座位道:“給你一千塊,我想要座那個位置。”着苗強伸手指向白浩然的位置上。
服務員用一種看神經病的眼神看着苗強,道:“先生,您不能坐那兒。”
“少廢話,給你五千,夠多了吧?”苗強很不耐煩的道。
服務員道:“這位先生,五千塊能坐那兒。”着他指了指在另外的一處靠裡面的位置上。
苗強氣憤的道:“你,我靠見了鬼是吧?行,他旁邊的位置行麼?”
服務員道:“對不起,那個雅座不單是指一個座位,那一片區域都是那位先生的。要是非要靠近一些,您只能坐那兒。”着他指着一個靠在花盆旁邊的位置上。
苗強生氣的道:“我艹,你們行不行,給客戶分等級麼?”
“先生,那裡是私人區域,是不對外公開的。無論誰來,都不讓坐在那裡的。”
“那他憑啥能坐在那兒?你知道我是誰麼?”
服務員嘆氣道:“先生,這是我們老闆吩咐的,您若有疑問可以去找老闆的。”
苗強想了想道:“那行,給我來一杯比他們好的咖啡。”
“那個,對不起先生,沒有。”服務生像是要氣死苗強似的。
苗強摘下墨鏡道:“沒有?他們的是最好的?”
服務員頭。
苗強深吸了口氣道:“行啊?我看那子拿什麼買單。給我來一杯和他一樣的咖啡。”
服務員又搖搖頭道:“對不起,這個也沒有。”
苗強壓着火氣:“我靠,你們啥意思?他們有,我就沒有了?”
“真沒了,就剩下兩份兒的量了。而且這是專屬的咖啡,沒有老闆首肯是不能外賣的。”服務員很爲難的道。
苗強一甩手道:“我看你們這兒也沒啥了,就連那種人都喝得起了。給我來一杯你們現在還剩下的最好的,然後給我準備一些高級的甜,我有兒餓了。”
服務員推薦道:“先生,咱們這兒有剛到的黑松露,那桌的客人多半也會嘗,您要一份兒麼?”
“哦?這個和他們的一樣對麼?”苗強問道。
服務員忙頭道:“當然有,你要是要的話,我們可以給您八折優惠的!”
苗強甩手道:“行了,去吧!真他麼見了鬼了,這店不是號稱全省最貴的高檔咖啡店麼?怎麼感覺跟兒必殺客似的!”
在另一邊,白浩然和方憶安坐在雅座裡,方憶安笑着道:“還你不是闊少,這個座位就是我爸爸來都坐不上的。,你們家到底是做什麼的?”
白浩然特別老實的搖搖頭道:“不知道,我估計只是我和徐姐熟唄。徐姐原來是我媽媽救過的一個孤兒,她在我們家住過一段時間,那時候她爲了報恩一直幫着做家務。後來我媽她不能總在山裡玩,就讓她去城裡見見世面。結果嘞,徐姐出人頭地了,我還這樣。”
方憶安有些想笑,“原來是這樣……看來你這個徐姐還真的是一個重情重義的人。不過咱們這麼吃是不是不太好?我以爲是你們家真的有錢,所以才刻意的吃個大戶爽爽的。”
白浩然聳肩道:“無所謂的,我們要是不吃,她還會不開心呢!再者徐姐是成功人士,這兒東西對她來真的不是個事兒。咱們放開吃就是了!”
方憶安嘆氣道:“唉,論一個有錢的好親戚的重要性!”
沒多久,白浩然的咖啡和甜都送了上來。白浩然喝着咖啡問道:“方警官你查到了,都查到些什麼?”
方憶安從包裡拿出一堆資料,推到白浩然面前:“根據你的方向,在陸晴死前一週左右的時間裡,馬鬆頻繁的和她在學校外私下見面,這絕對能印證陸晴日記的內容。不過我查到了更加重要的線索,那就是馬鬆用的書籤和陸晴的書籤是一起買的,而且都是拆自一個包裝袋內的。我去超市問過,這些書籤正好是一包的樣式,數量也都能對上。我也做過比對,確實是這樣的。還有這是馬鬆近期的電話記錄,尤其是最後一週,兩個人電話的交流頻率甚至高過了陳柯。不過有一個很有趣的現象就是在他們去體育館之前的前一天,兩個人的電話聯繫突然變得特別少了。”
白浩然看着一大摞資料,在確定了一遍之後,白浩然開口道:“這個陳柯還跟市裡面一些有頭有臉的公子哥玩車呢!果然是有錢人啊!看來我們現在缺的就是他殺人的手法和工具了對麼?”
方憶安頭道:“基本上是這樣的。不過這也只能證明陸晴的死和他有關。其他人的死,他還是有不在現場證明的。”
白浩然幽幽的道:“因爲那幾個人的真正死亡時間是在陸晴之前的,不是麼?”
方憶安頭道:“沒錯。那三具屍體的屍檢報告出來了,死亡時間竟然是在他們玩遊戲的那個晚上。”
白浩饒道:“所以總有一些漏洞,只要證明他在現場,那麼就能印證他殺人了。”
“對了,法醫在陸晴的指甲裡得到了一些人類衣服細碎的纖維,但現在無法確定是誰的。”方憶安平靜的道。
沒想到白浩然聽到之後,立即追問道:“你什麼,衣服纖維?”
“嗯,只要能找到那件衣服就能比對了。”方憶安肯定的道。
白浩然舒了口氣道:“這下案子可以破了……”
方憶安搖搖頭:“怎麼能破了呢?馬鬆要是把衣服藏起來,你也沒轍。”
白浩然笑道:“問題是衣服沒藏起來,還在學校裡。這衣服的纖維若我沒猜錯的話,是陸晴的。不過馬鬆的手法我已經能確定了,而且至少陳柯的死,他逃脫不了干係的。”
“這話怎麼?”
“一會兒只要你跟我去學校圖書館儲物箱那裡看一眼就能明白了”白浩然自信的道。
方憶安眼睛一亮,她笑着道:“看來案子終於能破了!”
白浩然嘆口氣道:“算不上,只能是真相終於能夠大白於天下了。”到這裡白浩然很下意識的擡手示意結賬。
這時候等了半天的苗強搶着喊道:“服務員,埋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