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大名鋒對決三教聖器天可明鑑,戰局轉瞬便至極端。
執棋客站在戰場之外,冷看戰局發展,他倒要看看鬼麒主究竟在耍什麼把戲。
被加強控制的劍咫尺,僅對席斷虹還能剋制,對上其他人則毫無顧忌,隨着激鬥正酣,劍咫尺的劍招也愈發凌厲,殺招疊出。
而反觀玉離經三人,心有顧忌,不敢動用全力,已落下風。
就在此時,呢喃殺音在腦海迴盪,劍咫尺劍招凌厲一變,強退玉離經、墨傾池,隨即一劍擊碎邃無端手中之劍,在邃無端震驚之中,天可明鑑即將傳胸而過。
就在此時,草屋中的席斷虹不知何時甦醒,一瞬擋在邃無端身前。
噗呲……
一劍穿胸,邃無端呆滯當場,劍咫尺更是雙目涌出熱淚,發出不可置信的悲吼。
局勢轉變之快,讓人始料未及,執棋客也愣在當場。
“無端……你要助獲兒恢復,萬不可埋怨,咳咳……”
席斷虹嘴角溢血,目中光芒逐漸黯淡,生機在流逝。
“先讓她服下此丹!”
就在這時,執棋客走近,手中捏着一顆丹藥,正是續命丸。
生死危機之下,幾人也無法懷疑,隨着丹藥入腹,席斷虹傷勢有所好轉,邃無端臉上頓時露出喜色。
“唉,一劍灌胸,即便是續命丸也只能續命,卻是無法救活。”
執棋客嘆息一聲,搖了搖頭說道。
天可明鑑本就威力強大,原劇中即便是嘆稀奇被一劍封喉,以其特殊體質都無法倖存,更何論席斷虹。
烽火劍氣早已摧毀席斷虹心脈,除非以還命金丹等神丹來救治。
“怎會如此?怎會如此?”
邃無端無法接受打擊,一旁劍咫尺也受到席斷虹重傷的強烈刺激,再度掙脫了鬼麒主對他的強行控制與壓制,跪在席斷虹面前,發出嘶啞吼聲。
“先帶回儒門再找救治之法吧?”
玉離經也未料想道結局會變成這樣,只能沉着臉這樣說道。
“席斷虹本就是早已該死之人,現在儒門擒下此人,聖劍疑案也是該理清的時候了吧?”
這時,道門之中有人開口。
“是啊,既然元兇被拿,儒門是否該秉公執法,將竊劍之人懲處,交還聖劍?”
佛、道兩教之人衆說紛紜,再次施壓。
玉離經看似稚嫩溫和,被道友戲稱爲寶寶,但做事卻極爲幹練果決,面多兩教逼迫,挺身以護,“劍咫尺只是疑兇,法儒尊駕曾說過三日之內會給佛、道兩教答覆,諸位又在着急什麼?”
聖道天與景巖孚上座也呵斥一聲,讓門下弟子稍安勿躁,這纔開口,“那我們靜候儒門佳音。”
隨着兩教之人離開,邃無端對執棋客感謝一聲,邃無端抱起席斷虹,墨傾池押着聖劍再度回插胸口,失魂落魄的劍咫尺一同回返儒門。
另一邊,恨吾峰已是回到睽孤山找尋鬼麒主下落。
他對於觀九州所說雖然抱有期待,但經歷諸般事情,想讓他相信一個人很難,更何況,他與山海奇城有仇,因此對於袁無極抱有極大戒心。
而就在此時,鬼麒主的聲音突然出現,“恨吾峰,你是要背叛鬼者嗎?”
“無所謂背叛,你我本就只是合作。”恨吾峰冷漠說道。
“哈哈哈,那你相信觀九州能夠治好荊楚禕嗎?即便可以,他會真心相救嗎?”說到這裡,鬼麒主發出陰森冷笑,“他也只是想要以荊楚禕爲要挾來控制你爲他出刀罷了。”
“那又如何?你不也是如此?”恨吾峰眉頭緊鎖,冷聲說道。
爲了荊楚禕,他不介意爲誰出刀,也不介意殺的是誰。
“這不一樣,你可是間接殺死了圓公子,要知道,圓公子可是觀九州手下的得力干將,你真能肯定他會真心幫你?”
鬼麒主也看出了恨吾峰的隱憂,因此繼續說道:“而且你現在都無法輕易見到荊楚禕,不知她的死活,而與鬼者合作,荊楚禕可是時刻陪伴在你的身邊,你隨時都能知曉荊楚禕的健康狀態啊!”
“你究竟想說什麼?”
恨吾峰緊握腰間泠夜刀,壓抑着心中憋悶喝道,“如果你要我爲你對付觀九州,那可就打錯算盤了。”
“放心,荊楚禕在他們手中,你自然不會去針對他,如今劍咫尺被儒門所擒,我要的是你將他救出,完成此事,鬼者會將剩餘的藥丹都交給你,至於你用或不用,都在你一心,不過,總歸多一份保險也是好事。”
說完這些,鬼麒主的聲音消失,因爲他自信,恨吾峰雖不會信任他,但也同樣不會信任觀九州,一定會有所動作。
而在玉離經等人回返德風古道不久,墨傾池一臉凝重的說道:“席斷虹的傷勢已經查清,除了胸口的致命劍傷外,她的體內還存有一股邪氣,這股邪氣與劍咫尺身上相似,或許席斷虹早已被暗算,這纔會如此巧合甦醒。
之前我曾在山海奇觀見過不少奇物,甚至在那裡還留有還命金丹,或許我可以前往山海奇觀找尋醫治之法。”
“觀九州嗎?”
玉離經想了想後,這才微微點頭,“可以一試,不過席斷虹雖然被暫時壓下傷勢,但恐怕也支持不了多久,而且幕後黑手時刻緊盯儒門,無端孤身外出也不安全,你與無端便帶着席斷虹一同前往吧。”
就在兩人帶着重傷昏迷的席斷虹離開德風古道,恨吾峰持刀殺來。
此刻他們並不知曉恨吾峰與觀九州的關係,但卻知道恨吾峰當初與劍咫尺一起圍殺圓公子,並且都與幕後黑手有關,大戰隨之爆發。
而被強行壓制的劍咫尺也受到神秘指令,衝破封印,殺向儒門之內,想要尋找席斷虹。
此刻,德風古道之內高手僅有玉離經一人,雖配合昊法修堂弟子出手,但終究還是處於劣勢。
魔刀竄紫鱗,獄龍闢黃泉;聖劍納精粹,渾成怒暴陽。
魔刀聖劍開殺鋒,儒門頓時傷亡慘重,依舊被留下引誘真兇的疏道譴竟然慘死魔刀之下。
唯留一臉驚愕與不信。
顯然他自己也沒有想到會這樣死去。
“不妙!”
疏道譴的身亡,代表着追查幕後黑手的線索再斷一條,但玉離經很快就無暇顧及此事,魔刀聖劍的圍殺讓他分身乏術。
就在危機之際,一道詩號突然響起,“平吞萬頃蒼茫,吐耀霓虹、劍雄萬敵,驚奇自胸中。嘆、人狂天地空。”
“前幾次任務在身不好報仇,今天,就讓我再試試你的單鋒吧!”
嘆稀奇手持銀白色的貪狼劍,劍身之上透露出一股吞天噬日的兇芒,這把劍終歸是出自《風雲》的絕世神器,爲屠龍七武器之一,威能比之他之前所使用的天地空劍並不弱。
劍咫尺嘶吼一聲,聖劍吐耀絕世鋒芒,雙劍交擊,發出刺耳之聲。
沒有了劍咫尺的幫忙,玉離經也能放開手腳與恨吾峰一戰。
手中一柄純白長劍蘊含純正的浩然之氣,與魔刀的邪惡屬性恰好相反,碰撞出激烈的響聲。
“人已救出,走!”
恨吾峰並不想爲鬼麒主打生打死,他所求不過是醫治荊楚禕的丹藥,爲自己增添一份保險,目標達成,不再遲疑,蓄力一擊逼退玉離經,隨即魔刀斬向嘆稀奇,爲劍咫尺打開生門,隨即兩人一同消失。
“該死,劍咫尺剛被帶回就被救走,此事麻煩了。”隨着恨吾峰、劍咫尺消失,一個儒門弟子不甘說道。
“如果佛、道二教聞聽此事,必不會善罷甘休。”
“好了!”
玉離經微微擡手,制止無用言論,隨即對嘆稀奇說道:“這次多謝你出手,我之前看你在執棋客身邊,這次你是要爲執棋客傳遞消息嗎?”
嘆稀奇搖了搖頭,嘴角掛着一抹笑容,平靜問道:“難道儒門不歡迎我回歸嗎?”
“哦?你能迴歸自然是好事。”
玉離經眼神微動,卻是笑意盈盈的說道:“如今儒門正缺高手,相信聖司回來後得知你迴歸的消息,也會很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