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聽聞規則之後,暮成雪直接放棄,盛怒離開。
而其他人則簽下了契約。
隨即場中出現了六副畫像。
分別是:南冕超軼主、東皇戚太祖、北狗最光陰、塵外孤標意琦行、秦假仙以及一個坐在輪椅上的青年。
看着着六人,衆人神情各異。
因爲前五人都是知名人物,南冕、東皇、北狗與中狂一樣都是五大傳奇,也是五大傳奇僅剩的四人、
當年第一次凋亡禁絕,西幽已經死在那場毒戰之下。
這也是爲何前幾日西疆毒首欹月寒會找暮成雪的弟弟死海孤燈復仇,導致暮成雪這幾日四處找能救他弟弟之人。
至於秦假仙雖然實力一般,但名氣夠大,而意琦行則是七修之一,實力強大。
不過……
御宇天驕顯然沒想到,自己的兄長絕代天驕竟然會成爲辟命敵,成爲自己的獵物。
“其他人也就罷了,這最後一人又是誰?爲何從未聽聞?”
鬼荒地獄變掃過幾幅畫像,最後落在最後那副坐在輪椅上的畫像,不屑說道:“區區一個殘廢,看來定尊會挑選人的眼光有問題,這場遊戲看來也會很快結束。”
鳳麟君倒也毫不動怒,一臉平靜的說道:“此人來歷神秘,目前身處春宵幽夢樓,與春鎖紅顏步香塵關係非凡,不過如何獵殺,是諸位自己的事情,我言盡於此。”
……
另一邊,剛剛離開盤龍頂的暮成雪路過街頭,卻是被路邊的話語所吸引。
“醫毒雙聖?萬毒剋星?這麼牛掰嗎?”
“沒錯沒錯,聽說此人現在便暫居於春宵幽夢樓,據聞有着一指解千毒,二指死回生的美譽!”
“一指解千毒?”
暮成雪腳步一頓,緩緩轉過身。
此刻,她的弟弟死海孤燈便中了欹月寒的劇毒,目前已是危在旦夕,全靠她一口真氣維繫最後一絲生機。
若是還找不到解方,她只能眼睜睜看着自己的弟弟死在自己的面前。
這是暮成雪絕不希望看到的。
也絕不可以接受。
她不管自己的弟弟在外做了什麼惡事,但有一點不變,那就是他是自己的弟弟。
當初爲了解決自己的宿疾,不惜生命而冒險,同樣,她也能爲自己的弟弟用生命去冒險換取生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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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聽聞有人或許可解毒,暮成雪的心思頓時變得活泛。
“春宵幽夢樓!”
暮成雪呢喃一聲,目光開始閃爍,片刻之後,終於做出決定,“弟弟爲了我付出如此之多,我不能讓他有事。”
暮成雪是果決之人,既然有所決斷,自然不會再猶豫。
而在暮成雪趕往春宵幽夢樓的時候,三餘無夢生卻已是先一步來到。
“非吾小天下,才高而已;非吾縱古今,時賦而已;非吾睨九州,宏觀而已;三非焉罪?無夢至勝。”
隨着一道清風掃入,只見一人白衣飄飄,手搖羽扇,緩步而來。
“哎呀,真是稀客啊!”
看到來人,步香塵不禁上前幾步,繞着三餘無夢生走了一圈,臉上露出神秘笑容,雖然還只是第一次相見,但她顯然已經有所認定,不過既然對方不願承認,步香塵也不會揭穿。
“三餘見過夫人。”
三餘無夢生微微頷首,一臉平靜。
“呵!好俊俏的小郎君啊!”
步香塵輕笑一聲,說話同時,手指已經向着三餘無夢生的臉頰摸去。
“多謝夫人誇讚!”三餘無夢生不着痕跡的退後,並點頭致謝,同時也化解了步香塵的撩撥。
對面袁無極擡起手摸了摸下巴,看着三餘無夢生的目光若有所思,“三餘無夢生?嘿,既然你這麼害怕步香塵,那我可要好好算計算計了,要是把你丟到步香塵的牀上,不知道會發生什麼?”
想到這裡,袁無極有些興奮,他覺得當初看轟動的時候,估計有不少觀衆就想看看素還真吃癟的樣子。
而要是被步香塵給……
想着,袁無極嘴角微翹。
對面的三餘無夢生忽然升起一股不寒而慄的感覺,好似有什麼不好的事情即將發生。
兩人同時擡起眼簾,目光首次碰撞。
兩人都是心機深沉之輩,轉瞬便恢復如常。
不管心裡有什麼想法,在此刻都不會留於表面。
“三餘聽一頁書前輩曾提起閣下,也聽秦假仙說起,因此應約前來,希望沒有叨擾。”
三餘無夢生神情溫和,看似很好相處。
袁無極也微微頷首,“三餘無夢生之名,吾已早有耳聞,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哦?”三餘無夢生眉頭輕挑,似是意外,“三餘倒是剛剛出世,還不知竟然已經留下如此聲名,不知閣下是從何聽來?”
袁無極眼睛微眯,面對這樣的問題絲毫不覺尷尬,反而指了指天空,“時間!”
時間!
三餘無夢生對這兩個字是極爲敏感的。
也正因爲如此,他放棄了繼續追問。
兩人再度聊了一陣,彼此試探,或者更準確的說是三餘無夢生一直在試探,更不着痕跡的設下語言陷阱。
但袁無極好歹也是和地冥、人覺鬥智鬥勇過的人物,怎麼可能輕易被設套,除非他有意如此。
因此兩人相談甚歡,至少表面上如此。
而在三餘無夢生離開之後,步香塵再一次瞭解了袁無極,話語之中帶着意外,“沒想到你之口才與智慧同樣非比尋常,真是讓香塵對你越來越好奇了。”
“都說女人若是要對一個男人產生好奇,就會不知不覺愛上這個男人,難道香塵已經沉淪在君的身上了嗎?”
說着,步香塵向着袁無極的身上倒去,袁無極不着痕跡倒轉輪椅,向着後方轉移了幾步,避過了突然襲擊。
雖然說,如今的步香塵從裡到外也確確實實是女人,就連靈魂雖有策夢侯的記憶,但同樣蛻變爲了女人,但袁無極還是不好這口。
雖然心中惡寒,但表面上袁無極依舊笑臉如故,“相比吾來說,三餘無夢生會更值得夫人留戀,吾只是一個殘廢,着實無法消受這份豔福啊!”
說着,袁無極微微一嘆,好似很可惜的樣子。
“是嗎?不過香塵並不會嫌棄公子,哪怕公子不便起身,但香塵可以自己主動哦!”
說完,步香塵還衝着袁無極眨了眨眼睛,一臉曖昧。
即便以袁無極的城府,此刻都感覺要繃不住了。
好在,有人解危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