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衆天邪王嘴角溢血,軀體已難承浩力。
皇儒無上同樣口吐鮮血,白髮散亂,但腳步卻不曾託卻分毫,依舊擋在衆天邪王面前。
哪怕邪神龍首已毀,但他的身後還有儒門之人。
身爲儒門老大,當仁不讓要保護小弟。
巨大的黑洞瘋狂吸納了方原數十里的一切人事物,隨即轟然膨脹。
伴隨一聲驚天巨爆,萬丈塵濤拔地而起。
待一切靖平之後,平原消失,只餘下數不盡的坑窪。
對戰兩人全部心神都放在彼此身上,並未察覺有人藉助他們的力量完成了一次偷渡。
“人類,你讓曌驚豔了。”
衆天邪王不着痕跡的抹掉脣角鮮血,體內動盪力量逐漸平息,淡漠雙瞳露出一抹欣賞,但依舊冰冷無情。
“小神,你也讓吾感到驚喜,但想要憑此毀滅儒門還不夠。”
皇儒無上擡手抹去嘴角血跡,一手背後,姿態同樣的強勢。
“那曌就給你們一個參與淪亡遊戲的機會,三天之後,仙腳之巔,一對一,不死不休,直到一方再無人出戰方停,若是儒門敗北,那麼神州將成爲獵場。”
衆天邪王手中咒神天秤再現,隨着他衣袍一揚,鬼麒主等人也隨之出現在衆天邪王的背後。
“好!既然你想玩,那吾就陪你好好玩一場,這一次有死無生。”
皇儒無上瞥了一眼儒門方向,明白若是繼續站下去,整個德風古道方原千里恐怕都將生靈不存,千年根基都將毀於一旦,儒門也將四分五裂。
因此,皇儒無上選擇答應衆天邪王的遊戲。
“那就希望儒門之人的實力,一如你的膽色。”
衆天邪王淡淡說道,微昂的頭顱,帶着數不盡的高傲。
“希望八部衆不會成爲土雞瓦狗。”
皇儒無上冷哼一聲,不屑說道。
即便心有憂慮,但皇儒無上在表面上卻是不會落入下風。
隨着衆天邪王帶着八部衆消失。
俠儒無蹤、玉離經等人也連忙出現在皇儒無上身邊,“老大,你怎麼樣?”
“尊駕……”
衆人感受到之前浩瀚之力,心有擔憂。
皇儒無上即便想要虛弱,爲了面子也不得不打起精神,同時訓斥道:“慌什麼,我還沒死呢!”
“還有你,還是擔心自己吧!”
說着,皇儒無上又看向俠儒無蹤,一道皇氣驀然涌入俠儒無蹤體內,一瞬將其體內邪氛壓制,“邪染之力果然恐怖,即便是我也只能幫你壓制,但一日不除此患,你一日不能動用全力,不然邪氣將會再度爆發,吞噬你的理智。”
“至於你們,準備備戰吧!”
皇儒無上看向儒門衆人,“這一戰事關神州無數百姓存亡,已是無可避免,屆時我會率先與衆天邪王一戰,讓他再無入侵機會。”
“尊駕放心,我等明白事情嚴重,不會給八部衆毀滅神州的機會。”
玉離經等人也一臉肅然說道。
衆天邪王這等強者若真要殺戮普通百姓,根本無法阻擋,如同當年的衆天邪王,禍害東皇玄州十數日,造成東皇玄州崩裂,無數百姓隕落,至今也無法恢復。
這一場遊戲,雖然充滿兇險,卻也是一個機會。
因此皇儒無上纔會答應。
雖然他不願儒門的小輩涉險,但爲了神州百姓,儒門之人必須擔起重責。
“仙門也會協助儒門。”
這時,雲徽子調養片刻,氣息穩定下來,走近說道。
“既是儒門與八部衆的遊戲,儒門就不會藉助外力。”
雲徽子還想說什麼,但皇儒無上已經擡手製止雲徽子的話,“你還是儘快找到君奉天,解決仙門內部的事情吧!”
顯然皇儒無上也知道現在的仙門可謂是一團亂麻。
“小天!”
突然,一道急切聲音從巨大坑洞附近傳來,只見一道單薄身影跪倒在地,衝着深不見底的巨坑嘶聲吼道。
“是她!”
雲徽子已經不是第一次見到花宵朝霧,這時,雲徽子也想到了之前的情景,“那個少年好似被皇儒與衆天邪王的力量所造成的黑洞所吞噬了。”
“唉!”
明白緣由,雲徽子忍不住嘆息一聲,“正道又少了一份助力啊!”
畢竟之前他能一舉擊殺暗諦也是得益於那少年將暗諦重創,纔給了他絕佳的機會,足可見那少年的實力何等強悍。
想着,雲徽子閃身出現在花宵朝霧身邊,不知道爲什麼,他總感覺這個少女給他一種奇特的感覺,好像有些熟悉,讓他忍不住想要親近,因此安慰道“姑娘節哀,他既能擊敗暗諦,你就要相信他能平安無事。”
另一邊,‘無限’背對劍琅琊,看着一副梨花帶雨的花宵朝霧,絲毫沒有因爲那少年的失陷黑洞而感到開心,反而充滿屈辱與憤怒。
“劫紅顏,你竟如此侮辱我,留你不得!”
滿心殺意,動盪氣息外泄,與花宵朝霧站在一起的雲徽子似有所覺向後掃了一眼,這時魔始已經驚覺,剎那收斂氣息,雲徽子什麼也發現。
雖然魔始明白原因,知道劫紅顏本就被自己封了記憶,如今中了還童返照,更加不會記得自己,但看着自己的老婆在自己面前與人曖昧,更爲別的男人傷心,魔始終究無法無視,無法理解。
“小天,我一定會找到你的。”
花宵朝霧低聲說道,清秀臉龐上充滿堅定之色。
看着身前的少女,雲徽子眉頭皺的越發緊了,這幅神態讓他感到極爲的熟悉,好像是他很熟悉的人。
最終雲徽子想到了是誰,是祖奶奶。
但,
雲徽子隨即失笑一聲,“怎麼可能,祖奶奶與眼前這個少女可是相差太多了,看來最近祖奶奶失蹤,我是太擔心她的安危了。”
劫紅顏雖然回到了少女時期,但終究不是真正的少女,很快便收拾好心情,“八部衆,我們之間的仇沒完!”
秀拳緊握,象徵着她的決心。
但在此時,花宵朝霧驀然頭痛欲裂,竟是當場昏迷。
好在雲徽子隨時關注,一把將花宵朝霧攬入懷中,同時驚詫喊道:“姑娘,姑娘?你怎麼樣?”
或許是覺得眼前的少女有些神似祖奶奶,雲徽子並未避嫌,也沒有感到什麼不妥。
這時,佔據無限肉身的魔始忍不住上前,咬着牙說道:“她可能是悲傷過度,造成的昏迷。”
“嗯……那少年生死不明,而且他們與八部衆有仇,不能留在外面,我便帶她會仙門調養吧。”
雲徽子稍一思忖,突然說道。
“也好。”
無限微微點頭,至少雲徽子的人品還是有保障的,不會和劫紅顏發生什麼,況且他也會隨時跟在雲徽子身邊。
“無限?”
劍琅琊看着無限的背影不由眉頭微挑,之前無限透露出一絲殺意,距離最近的劍琅琊自然也察覺了。
只不過這股殺意來的快去的也快,這讓劍琅琊心中浮現疑惑。
不過剛剛經歷大戰,難免情緒激動,劍琅琊也沒有太過懷疑,只是感到有些說不出的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