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物園的運輸車被趕了回去,從五月份開始,流螢鎮的路口多了一張超大海報:一羣小藍企鵝在深情的對着道路張開了雙鰭。
動物園方面一心想將企鵝給弄回去,但鎮上安排專門的人手來守衛這些企鵝,甚至在小藍企鵝棲息的河道上添置了攝像頭,二十四小時監控。
這事鬧騰的挺厲害,電視臺專門做了一期節目,請了專家上臺來分析小藍企鵝的未來。
專家建議將企鵝交給動物園,實際上小鎮沒有合理養殖小藍企鵝的能力,天氣馬上就要炎熱起來,小藍企鵝的故鄉雖然也有夏季,可是那裡的夏季卻不會有冰島南部這樣的氣溫。
流螢鎮卻是鐵了心要留下它們,爲此鎮上居民不惜組成志願團隊,分批次去冰原截取冰塊送回來給小藍企鵝打造完美棲息地。
陳鬆也加入了志願團隊,他是被迫加入的,原因是他加入了冰島的鳥類保護組織,小藍企鵝如今是組織的重頭戲,他作爲居住在鎮上的成員被組織委以重任……
但進入五月份後他有更重要的事來處理,那就是將屎殼郎們轉移到莊園來。
過去接近兩個月的時間他沒有再去陰陽峰,等到暖風吹到冰島後,他才重開光門,趁着夜幕掩飾他帶着武大往牧場裡開始運載屎殼郎。
又是一大批屎殼郎被送了進來,這樣好歹未來半年他不能忙活着去收拾牲口糞便了。
對於牧場來說屎殼郎真是好東西,它們不光可以幫忙處理牲口糞便,且可以爲牧草增添營養,莊園的牧草長勢那麼好,軍功章上有靈氣的一半,也有屎殼郎的一半。
將屎殼郎成功轉移後,他便可以繼續待在陰陽峰上了。
陰陽峰上一切如常,陳鬆待了一週時間,羣山一帶下了兩場雨。
雨水落下,野菜種子開始生根發芽,大傢伙的希望也開始發芽了。
陰陽峰上難民營的氛圍越來越好,衆人看到了盼頭,只要魚長大、只要野菜形成族羣,那他們以後好歹可以自給自足活下去。
這樣陳鬆也鬆了口氣,他正準備回到莊園去的時候,六九城的守衛隊伍傳來消息:黑霧之中出來了一個人!
得到消息陳鬆猛的站了起來,他看向築盤尊者,尊者沉着的對他點頭:“得去看看。”
兩人點了人馬下山,到了山下陳鬆又去把皮卡車給帶到了九洲,然後拉着一車人往六九城跑去。
六九城依然籠罩在濃厚的黑霧之中,他安排的隊伍則照舊駐紮在一處山丘上,隔着有段距離的時候他用高倍望遠鏡看過了,沒什麼問題。
皮卡車開到山丘下,一個名喚寶珍的小隊長帶人狂奔了下來:“恭迎先生、尊者,請諸位隨我來,城裡出來那人被我綁在了上面了。”
“綁在上面?這人什麼身份,爲什麼要綁着他?”築盤尊者謹慎的問道。
寶珍拱手道:“啓稟尊者,這人名叫盧家子,自稱是一名賣油郎,他的腦瓜子似乎不大清晰,被我們抓到後一直說我們是山賊盜匪,什麼消息不肯跟我們說,很是讓人氣惱。”
隨着他介紹,一行人上了小土丘,土丘上架起了帳篷,有個看起來精神還不錯的青年人被五花大綁在地上,看到他們出現後這人便叫道:“賊人,莫要得意,我家城主就在身後城裡練兵,不需多日他必然會來將你們全數擒拿。”
寶珍不耐道:“你個混小子到底有沒有腦子?這是我家先生,我問你答,別再胡亂嚷嚷。”
青年纔不聽他的話,還是一邊掙扎一邊喊叫。
築盤尊者呵斥道:“你先住嘴,我們不是什麼賊人也不想殺害於你,算了,先生還是用信口丹吧,咱們別費那個力氣。”
陳鬆點頭,將一粒丹藥塞進了青年口中。
等到信口丹起效,他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青年下意識說道:“我叫盧家子,綽號草廬書生,我爹孃叫我阿幼……”
“行了不用說了,你來自哪裡?”陳鬆盯着他問道。
盧家子立馬說道:“我來自六九城下城區丁字巷十二號人家,據我爺爺所說,我家祖上不在這六九城裡……”
“等等,你來自六九城?你什麼時候離開的六九城?”
“就在昨天呀,我出城之後不小心碰到你們這些賊人,你們非要我離開城裡,我不答應就要把我給綁了,哼,真是目無王法。”盧家子更怒。
陳鬆撓撓頭問道:“你昨天離開的六九城?以前你都是生活在六九城裡?那你可知道六九城外這層濃霧是怎麼回事?”
盧家子說道:“我當然知道。”
陳鬆和築盤尊者頓時瞪大眼睛,他又接着說道:“必然是你們這夥賊人用了什麼障眼法來糊弄我,哼,我告訴你們這騙不了我,我雖然只是一介書生,可是也曾經修過兩天法術的,這種雕蟲小技也敢在我面前囂張?我家太守的法術纔是高明,他那一手烈焰焚天神術爐火純青,我勸你們別……”
“什麼?你家太守?烈焰焚天?你家太守叫什麼名字?”築盤尊者猛的打斷他的話問道,滿臉不可思議。
盧家子哼道:“告訴你們也無妨,我家太守名叫帝一拗,據說修士們都稱呼他爲火拗子道長,你們聽說過他的名頭嗎?”
築盤尊者臉上的驚訝之情像是被水泥給糊住了,他怔怔的看着盧家子道:“帝一拗,火拗子,怎麼、怎麼會是他?”
陳鬆也納悶:“這個火拗子是什麼人?六九城的太守不是蘇毅嗎?”
築盤尊者緩緩搖頭,對他說道:“你應該記得蘇毅不是六九城原本的太守,是原本的太守死於天災,執掌城內大學的他才被選來掌控局面。那麼,你可知道死掉的太守叫什麼?”
陳鬆心裡一突:“靠,不是吧?火拗子?”
築盤尊者沉重的點頭:“一點沒錯!”
陳鬆指了指黑霧中的六九城又指了指盧家子,他想說什麼但滿腦袋亂碼,又不知道該說什麼。
想了好一會他才說道:“那這怎麼回事?這人精神錯亂是吧?他這是說的什麼啊?”
築盤尊者凝視着盧家子問道:“你既然知道火拗子有一手烈焰焚天的絕技,但可知道是誰傳授他這等道術?”
盧家子一臉神往的說道:“當然知道,城主大人師承赤霄宗,乃是赤霄宗炎寶尊者的高徒。”
“那炎寶尊者有個好友叫做築盤尊者,他受火拗子之邀暫住在六九城,你知道嗎?”
“知道呀,前些日子我還看到過那位活神仙,據說他有築地爲兵、爲馬、爲萬物的神通。”盧家子篤定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