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先生,有時候我真的佩服你,身爲一個盜墓賊,竟然在景德鎮生活的如此瀟灑,簡直不是一般人所能做到的。
陳逸充滿感嘆的說道,他雖然對盜墓圈子並不是太過了解,但是也是知道大部分盜墓賊,都是在暗中活動,像任國輝這樣大搖大擺的住着別墅,開着黑市,簡直是難以想象。
“哈哈,能夠得到陳先生的誇獎,三生有幸,三生有幸啊,有一句話說的好,有錢能使鬼推磨,連鬼都能用得動,更何況人呢。”看到陳逸的態度有些服軟,任國輝大笑着說道,認爲是自己的王霸之氣,讓陳逸不得不屈服於自己的腳下。
陳逸搖了搖頭,然後認真的望着任國輝說道:“不知任先生這次是否真的帶着誠意,或許我提出的條件,你可能不會接受。”
“天下談生意,沒有一錘子的買賣,想要讓雙方都滿意,根本沒有可能,只有你讓一步,我讓一步,這纔是真正的雙贏。”任國輝嘿嘿笑着說道,就算現在分給陳逸多一點又如何,只要柴窯秘法得到了,陳逸還能管得住他們製作多少柴窯嗎。
“任先生,告訴你,這件事情,我是冒着極大的風險的,我必須要七成的利潤,否則,我們就沒必要談下去了。”陳逸卻是沒有理會任國輝,斬釘截鐵的說道。
任國輝笑了笑,彷彿對於陳逸的態度根本不放在心上,“陳先生,一切都是好商量的。更何況。我們的合作。不是想中止就中止的,讓你獲得名氣,又能獲得巨大的財富,這是天底下少有的好事。”
“哦,看來你答應我的條件了,七三分成。”陳逸瞪着眼睛,步步緊逼,像極了那種利益薰心的賭徒。
“陳先生。我手下還有一羣兄弟要養活,七三分成,材料和工人都是我們自己去尋找,你只是坐等數錢就行了,這個方案需要商量,我最多給你五成。”任國輝隨意的看了陳逸一眼,然後笑着說道,到了這一步,陳逸不跟他合作,恐怕都沒有任何退路了。
“五成不行。最少六成。”陳逸毫不猶豫的說道,眼睛中似乎也有些一些血絲。
任國輝哈哈一笑。“六成就六成,陳先生既然能冒這麼大的風險,拿六成也是理所應當,秘方想必你應該帶在身上吧。”
“嘿嘿,帶在身上,你以爲柴窯秘方是那麼隨意的東西,那件柴榮御書的秘法,我不可能帶在身上,但是我的腦子,卻記住了秘方所有的內容,書寫下來,也不過十多分鐘而已。”陳逸嘲諷似的笑了一聲。
“哈哈,是我想得太簡單了,不知陳先生現在可否開始書寫,這房間中不缺紙筆。”任國輝大笑着說道,指着一旁的紙和筆說道。
他早就準備好了紙筆,因爲柴窯的秘法,他知道自己無法得到,那麼就需要得到一份複製的柴窯秘法了。
陳逸用看傻瓜的眼神望着任國輝,“任先生,你想就這麼得到柴窯秘法嗎,這可是沒有半點擔保。”
“寫一份協議書。”陳逸冷冷的笑着說道。
“這沒有絲毫問題,陳先生,你說我寫怎麼樣。”任國輝實在有些想笑,陳逸還真認爲一份協議書,能起到作用嗎。
陳逸點了點頭,看了看時間,差不多已經到了他們約定動手的時候,他走到了任國輝的身後,然後趁其不意,一下將其背後的手槍拿了出來,然後運足太極養生功內息,在任國輝身上拍了一掌。
任國輝措不及防,整個人趴到了桌子上,將桌子壓的粉碎,足可見陳逸的力道有多麼的大。
“陳逸,你……”任國輝嘴角流出了一些鮮血,大怒的望着陳逸,想要掙扎着站起來。
此時此刻,門口忽然出現一陣嘈雜聲,隨後,茶廳大門被直接撞開,一羣拿着槍械的人猛的衝了進來,然後把槍口,直接對準了任國輝。
嶽警官本來還有些擔心陳逸,可進來看到任國輝趴在散架的桌子上,想要掙扎起來,實在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
任國輝費力的掙扎了起來,感覺到整個背部火辣辣的疼,彷彿提不起半點力氣一樣,他看了看這漆黑一片的槍口,又看了看旁邊的陳逸,似乎明白了什麼,“陳,陳逸,你敢陰我。”
“這不是陰,這是光明正大的抓捕,任先生,你接下來要寫的不是與我之間的協議書,而是認罪書,從你想要得到柴窯時,就應該預想到今天的結果。”陳逸淡淡的說道,他能夠輕易的制服任國輝,也是由於這傢伙太過於輕視自己,認爲自己已經屈服了。
當然,以他現在的太極養生功,就算任國輝反應過來,也絕不會是他的對手,因爲他對於任國輝所擁有的技能,非常的清楚。
“抓捕,我是一個守法的公民,我要見我的律師。”任國輝眼珠轉了轉,毫不猶豫的說道。
“任國輝,我們已經掌握了你的犯罪證據,不要有任何僥倖頑抗的心理,我們的另外兩隊人員,已經去搜查你的幾處別墅,包括你們的大本營,市郊的那一處別墅,抓捕相關人員。”嶽警官看着任國輝,冷冷的說道。
任國輝面色一變,明白了這一次抓捕,不只是針對他一個人,而是針對他整個盜墓團伙,他望了望陳逸,終於明白,陳逸這幾天,確實是在考慮,只是在考慮怎麼樣將他的勢力一網打盡,“你們,應該不是景德鎮的人吧。”
“我們是哪裡的人已經不重要了,帶走。”嶽警官根本沒有與任國輝說話的興趣,直接對着身旁的幾名武警說道。
任國輝捏了捏拳頭,猛的跳了起來,向着陳逸那邊衝去,“保護陳逸。”嶽警官大聲喊道。
誰知,在跑向陳逸的途中,任國輝方向一變,竟向着窗口而去,嶽警官正猶豫着要不要開槍時,忽然任國輝一下倒飛了回來,而在那個方向上,所站的人,正是陳逸,“任先生,逃得了一時,逃不了一世,好好的享受,由你自己所作所爲而導致的後果吧。”
任國輝再次掙扎着從地上站了起來,可是身旁的兩名武警,已然緊緊的制住了他的身體,並且戴上了手銬,他滿目怨恨的望着陳逸,“陳逸,你想得太簡單了,我是一個守法的公民,我會很快出來的。”
“哦,到時候,等任先生出來,我會恭候的。”陳逸淡淡一笑,沒有再理會任國輝。
隨後,嶽警官大手一揮,衆多武警押着任國輝,離開了紫心廳,“陳小哥,你的身手真的讓人大開眼界啊,反應速度竟然這麼的快,要是讓任國輝逃到了下面,還需要我們一陣忙活。”
“嶽大哥,多謝你們了,不知另外兩隊的情況如何。”陳逸笑着謝過嶽警官,他現在的速度,比之任國輝也相差不遠,而且又有着初級輕功的加成,任國輝,又如何能比得上他。
“另外兩隊還沒有消息傳來,想必正在作戰之中,至於任國輝帶來茶館的幾名保鏢,我們已經制服,相信另外兩隊,也一定能克服困難,完成任務。”嶽警官笑着說道,這一次任務,他所帶的人員,都是浩陽方面的警幹,連一些亡命的販毒份子,都不是他們的對手,抓捕一些小小的盜墓賊,無疑是手到擒來。
陳逸點了點頭,等任國輝的盜墓團伙完全抓捕之後,就是與景德鎮方面的交涉了,只不過,在他師傅和文老的背景下,景德鎮的這些人,根本翻不起什麼風浪。
這時,看到安全之後,紫藝閣茶坊的老闆也是走了上來,與文老一般年紀,是一位老爺子,“陳小友,你沒受傷吧。”
“多謝段老關心,我沒有受傷,只是不小心將您茶館的一張桌子和上面的茶具破壞了,損失由我來承擔。”陳逸拱手感謝道,這位老爺子可以說是與文老是至交好友,否則,在其他茶館的話,絕沒有如此的順利。
“哈哈,就這張破桌子,也值得開口,要是讓文老頭知道我向你要錢,估計他二話不說,跑到我茶館裡,就開始罵了,這一點小事而已,只要人沒受傷就好,好了,這裡我會讓人收拾的,你們趕快處理事情去吧,另外,別忘了通知你師傅和文老,讓他們不用再擔心了。”段老大笑了一聲,朝着陳逸擺了擺手。
陳逸點了點頭,再次謝過段老後,與嶽警官離開了茶坊,在下樓之時,他向自己師傅打了個電話,通報了一下自己的安全。
得知了陳逸安全之後,兩位老爺子這才放下心了,至於任國輝,他們實在沒有興趣去關心。
現在任國輝抓捕成功,那麼,也該進行接下來的事情了,文老和鄭老相視一眼,他們兩個聯手,景德鎮這些人員,如何能抵抗得了。
在押解任國輝前往一處指定地點的過程中,另外兩隊人員,也是傳來了消息,在攻入任國輝的別墅時,擊斃一名反抗份子,逮捕十餘人,而那盜墓團伙所在的別墅,人員分成兩隊,一隊進攻別墅,另一隊,守在地道出口。
在別墅中,打傷三人並且抓獲,另外在地道出口,將剩餘人員,全部抓獲,而對別墅的搜查過程中,他們在地下室發現了數十件文物,派遣人員進行專門看守,保存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