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接下來,陳逸與沈弘文又聊了聊書法繪畫上的一些知識,並且陳逸還拿出了一幅書法,一幅繪畫讓沈弘文鑑賞。
看完了陳逸的一書一畫,沈弘文二話沒說,直接將這兩幅書畫一卷,放在了自己身後的櫃子上,那動作非常的熟練,“陳小子,咳,這,這兩幅書法,我要仔細鑑賞一番,所以,就先放在我這裡好了。”
如果換做柴窯這樣的東西,他會像之前一樣提出拒絕,不會主動索要,而陳逸的書法繪畫,其水平非常了得,已然超過他一大截了,這樣名家之作,他又怎麼能錯過,也就厚着臉皮賴下了。
他在乎的不是這兩幅書畫作品的價值,只是其中的水平和意境,足以讓人難以割捨。
看到沈弘文這快準狠的動作,陳逸只得苦笑了一下,“爸,也就是兩幅書畫而已,你就收着好好鑑賞吧,能夠得到你的收藏,也是一種榮幸。”
“嘿嘿,來,小逸,喝茶。”沈弘文腆着臉笑了笑,招呼着陳逸喝茶。
要是讓一些收藏家看到這一幕,肯定會用一種羨慕嫉妒恨的眼神望着沈弘文,陳逸的書畫作品,水平高深不說,現在隨便一件,都要上千萬,他們想要求一幅都非常艱難,這傢伙竟然直接賴了兩幅。
與沈弘文聊了一會天,陳逸便帶着沈羽君和沈羽希出去遊玩,得知自己也能出去,沈羽希舉起了雙手不斷歡呼着。
來到了公園之中,陳逸和沈羽君姐妹倆。在遊樂場中盡情的遊玩着。最後。給沈羽希放了個風箏,讓其自己拿着,他們坐在了旁邊的椅子上,說着一些悄悄話。
這個公園,他們剛剛認識時,經常的來到這裡,沈羽君還記得,自己那個時候每次都拿着畫作過來。讓陳逸幫助自己挑選其中的毛病,那時,陳逸只是會鑑賞繪畫,並不會畫,而現在,陳逸卻是遠遠超過了她。
不過她卻是沒有一點失落,反而更加有了動力,以陳逸引以爲豪,因爲她也曾在陳逸學畫初期,教導過其畫作呢。
之前陳逸或許是一個並沒有太多錢的普通人。可是沈羽君知道,自己所喜歡上的這個人。擁有着夢想,擁有着堅定的信念,更可以奮不顧身的保護自己,一個女人,能夠找到一個給自己安全感的人,已然是非常讓人滿足的事情了。
正是靠着這種信念和心中的夢想,她看着陳逸一步步的發展,成就越來越大。
“逸哥,你現在的事業發展的越來越大,我擔心會不會拉你的後腿。”沈羽君輕輕的說道,眉間升起了一抹憂愁。
陳逸望着沈羽君嬌美的容顏,不禁伸出手將其額間吹散的頭髮,輕輕捋到耳後,他從來沒有鑑定過沈羽君的心思,因爲這是他心愛的人,如果連其心思和性格都猜不出來,還需要用鑑定系統鑑定,那樣根本不是一個合格的愛人。
他非常清楚沈羽君的性格,看似溫柔,其實內心非常堅強,否則,當初也不會爲了堅持要與自己相處,而頂撞沈弘文,以至到最後絕食了。
“羽君,想不想實現你的夢想,想不想幫助我做一些事情,我可不能讓我的愛人,結婚後,變成一個在家裡洗衣做飯的黃臉婆。”陳逸微微笑着說道,他娶的是沈羽君,自己的愛人,而不是一個保姆。
沈羽君眼睛閃過了一道亮光,然後帶着疑惑說道:“你知道我的夢想是什麼嗎。”
“當然,一個畫家的夢想,是想要全世界都看到他的作品,這同樣也是我成爲畫家時的夢想。”陳逸點了點頭,沒有什麼比別人的認可,對書畫家的鼓勵更大,如果不同他人交流,悶頭只顧寫畫,那就真的只是閉門造車了。
沈羽君搖頭一笑,輕輕說道:“不,那是我以前的夢想,我現在的夢想,是能夠和你在一起,生生世世。”
“我同樣如此,生生世世,永不分離,只是人不能只有一個夢想,我也不想你爲了我,而放棄自己最初的夢想。”陳逸面色平靜的望着沈羽君。
沈羽君面上露出了感動,緊緊的握住了陳逸的手,在美術學院,她見多了一些信誓旦旦,海誓山盟的人,她有一些學姐,在嫁給別人後,每天在家裡做家務,沒有了自己的時間,忘記了自己的夢想,最終,隨着時間渾渾噩噩的老去,而現在,她卻是有一個如此體貼自己的愛人。
“逸哥,謝謝你。”她輕輕的說道,當陳逸要開口說什麼時,她直接用手指堵住了陳逸的嘴巴,“我知道你要說什麼,這是我最後一次謝你。”
“我知道了,羽君,對於你們的那間畫廊,你有什麼想法。”陳逸沒有再說什麼,直奔主題的說道。
沈羽君沉吟了一下,然後緩緩說道:“那間畫廊自從有了你的幫助,慢慢有了起色,就像你之前說的,這是我們的心血,現在有了你的書畫入駐,生意明顯比之前要好一些,只不過浩陽的畫廊,太多了,想要發展起來,非常困難。”
“而我們這些畫家,想要生存,除了轉業做動漫美術之外,就是用自己的畫作賺錢生存,然後繼續鑽研繪畫。”
“那是因爲你們不會懂得利用關係,有我在你們身邊,竟然不懂得抓住機會,讓自己的畫作,被全世界的人看到,這同樣也是我的夢想,不過現在,要藉助你們畫廊來實現了。”陳逸低下頭,看了看依偎在自己肩頭的沈羽君,笑着說道。
聽到陳逸的話語,沈羽君不禁坐了起來,“靠我們畫廊,逸哥,我們畫廊,可是連整個浩陽,都沒有發展到。”
“還記得我剛纔說什麼,就是因爲你們不懂得利用關係啊,你們現在畫廊的資產有多少,你和另外幾個人各佔據多少股份。”陳逸笑了笑,然後開口問道。
“我們畫廊的資產,算起來也不超過三百萬,你那兩幅書畫作品不算,至於股份,我們都是自己的畫算自己的,店鋪租金和一些宣傳,都是平攤的。”沈羽君想了想,然後說道。
陳逸點了點頭,在內心稍稍想了想,然後說道:“你們這樣的方式,畫廊以後發展大了,非常麻煩,如果我要佔據六成股份,需要入股多少錢。”
沈羽君思索之後,開口說道:“六成股份的話,應該用不了五百萬。”
“那好,我就投入五百萬,加上你的股份,佔據七成,給剩餘三人,各留一成股份,之後畫廊裡每個人的畫作,一半歸自己所有,一半歸畫廊所有,根據股份統一分紅,你覺得他們會答應嗎。”陳逸感嘆一笑,如果僅僅是沈羽君自己的畫廊,他根本不會計較錢財的投入,只不過現在有其他人,就不得不親兄弟明算賬了。
沈羽君是一個感性的人,如果一個畫廊,僅僅只留她自己的話,再加上自己不在身邊,那麼她的內心同樣會感受到孤單。
“可能會有一兩個人會退出,憶雪是一定會和我在一起的。”沈羽君有些不確定的說道,唯一確定的就是憶雪的態度。
“那好,回去之後,先把這件事告訴他們吧,之後我們再談畫廊發展的事情,如果有人想到退出,你不用攔,連這點覺悟都沒有,畫廊留他們也是無用。”陳逸點了點頭,鄭重的向沈羽君說道,他所想要做的,不僅僅只是讓畫廊發展起來而已,而是要邁上快速發展的道路。
沈羽君不禁搖了搖陳逸的手臂,“逸哥,能不能告訴我,你的想法是什麼。”
“現在可不能告訴你,別人不瞭解你,我還不瞭解你嗎,就照着我剛纔的話,告訴他們就行了。”陳逸笑了笑,搖頭拒絕道,沈羽君是那種溫柔如水,老好人一樣的性格,只不過在有些事情上,這種性格會非常吃虧的。
沈羽君嘆了口氣,最終答應了陳逸,就算陳逸不說,她也能猜到這一定是一個大計劃,只是要看她那些同學,能不能有一些風險觀念了。
“哥哥,姐姐,快來,快來,我把風箏放到最高了,誰也比上我。”這時,沈羽希扭過頭,興奮的朝他們喊道。
陳逸不由和沈羽君站起身,來到了沈羽希的旁邊,跟着她一塊放着風箏。
想要讓畫廊發展起來,最主要的還是提高知名度,提高名氣,而提高名氣的手段,最有效的一種,便是讓畫廊裡入駐一些知名書畫家的作品,這樣慢慢的擴大影響,就會有越來越多的人,來到畫廊裡。
別人或許會在這個問題上難住,但是卻難不倒陳逸,那些得到了柴窯瓷器的老爺子,有些可都是書畫名家,讓他們每個月拿出一小部分書畫作品,還是不成問題的。
除了這些有些不熟悉的之外,陳逸可以說其他一些書畫名家有着聯繫,比如沈羽君的師傅,沈羽君不好意思開口,他自然沒有妨礙,而金陵畫派的錢老,還有京津畫派的傅老,與他的關係都是非同一般。
更何況,傅老還兼任着中央美術學院的教授一職,雖然是教授,但是其名望在學院之中,比之院長還猶過之而無不及,到時候也能通過這老爺子,得到一些優秀學生的畫作,還能爲畫廊裡增加一點年輕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