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米.薩里畢業於aa學院,德國穆勒設計院少東家,門薩天才俱樂部成員!
吉米.薩里年齡三十歲,傑出青年建築師。在德國的柏林,英國的倫敦,法國的巴黎都有他的作品!
吉米.薩里身高八尺有餘,長相俊朗!
‘有的人天生就與普通人不一樣,他們是天生的焦點,享受着無數人的追捧。’
毫無疑問,吉米.薩里就是這般,可突然在某一天,一切都變了。
由‘從未輸過’到‘從未贏過’,雖只是一字之差,但其含義卻完全是背道而馳。
在吉米.薩里的日記裡,有着清晰的記述:
那是初至華國:‘到達華國,在大中華區分院好像有一位有趣的年輕人!’
‘不知道能否給我這波瀾不驚的生活帶來些許的起伏?’
在筆記本里,黑色的墨汁勾勒成一個個德文字母,這一個個單詞就宛如是印刷體般。
那是設定了計謀,想要白天勝敗名利:‘這就是所謂的天才?真是可笑!’
‘我還沒用力呢,你就倒下了!’
那是白天所屬第八設計小隊,全隊成員出走穆勒!
吉米.薩里這樣記錄:‘無謂的犧牲,這就是我穆勒設計院大中華分院的天才隊伍?真是幼稚!’
‘也好,正可以讓我把真正的精英帶至華國。’
‘華國啊,這是真正的大蛋糕。’
那是白天等人新創工作室陷入信任危機,搖搖欲墜!
‘哈哈哈哈,這種破壞的痛快感無論是多少次都讓人那麼迷戀。’
日記本中這寥寥的記錄,那漫不經心的口吻,莫不是可以看出吉米.薩里從未將這個被趕出的工作室看在眼中。
吉米.薩里與白天團隊就好像是貓與老鼠一般,這貓是把老鼠當做了生活的調味劑、想怎麼拿捏就怎麼拿捏。
而事實也就是如此,白天工作室的命運亦不曾逃過那大手的掌控!
如果按照筆記所記錄的趨勢發展,這搖搖欲墜的工作室只等着那如上帝般的貓玩膩了,隨後一爪子便會將其按死。
可變化突生,並一發不可收拾。
那是白天工作室搶到巴哈馬度假項目、於絕處尋得生機,那是穆勒設計院被阿里巴巴排斥在外。
‘怎麼會這樣?該死的!一羣老鼠竟然也想逃脫我的掌控,我要讓你們真正的絕望,真正的絕望!’
‘我要讓你們身敗名裂,永世不可超生...’
一次次設局、一次次陰謀詭計...
吉米.薩里彷彿陷入了瘋魔,筆記本一頁頁迅速翻過,只見:
‘該死的,這些小老鼠怎麼運氣這麼好!爲什麼巴哈馬那些土著會過來幫他們翻盤,該死的,該死的!’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他怎麼能被華國首長邀請,怎麼會獲得法國騎士勳章?’
‘竟然被翻盤了?他們竟然將世界童話建築大賽所有項目獎章囊括,這羣老鼠...’
漸漸的,筆記變得凌亂,再也不是初始時宛如印刷體的模樣。
‘我竟然...竟然被一羣老鼠打臉了。’
‘又輸了,又輸了!我怎麼可能會輸,這只是一羣老鼠而已!’
‘怎麼會這樣,明明都已經盡在掌控,怎麼又是這樣!我又輸了!’
‘不可能,我不相信,我不相信!怎麼又是這樣...’
‘明明已經全力以赴,爲何,我還是輸了。不可能,這不可能,我是天之驕子!’
字跡越來越潦草,甚至可以望見那已經瘋魔了一般的主人。
終於,在筆記本的最後一頁,這字跡又一次歸於初始。
那是印刷體般的德文,那是吉米.薩里拿捏着鋼筆,神情嚴肅,一字一頓的寫着:
‘他不是老鼠,他是我人生的大敵,他是我的剋星。’
‘我必須要打敗他,並且不擇手段。’
此事暫且不提,將視線迴歸於月牙樓內報告廳中。
沒有人注意,或者說只有那位楊主任曾發覺。
只看見吉米.薩里面色變得格外平靜,雙手搭於扶把,身子坐的筆直。
那一雙眸子同樣波瀾不驚,只是靜靜的關注着事情的發展。
吉米.薩里有了質的變化,從暴虐的野獸變成了這似乎毫不在意的路人。
白天的班主任唐如倩似乎有所驚覺,視線幾次從吉米身上掃過。
看向場中,只見到有兩束燈光,其中一束打在報告臺王澍大師身上,一束照着站立於階梯座位中的白天。
兩人之外,數百名師生彷彿都不在存在。
王澍先生眼神中有着期待,有着希冀。
人生難得一知己。
普通人是如此,於王澍來說,知己二字更是難上加難。
不只是王澍,場中所有人都在等待着白天的回答。
‘什麼是原創性?’
問題簡單也簡單,難也難。
誰都能回答出,誰亦是回答不出!
白天雙手插在口袋裡,視線從身周那一個個身影掃過,眼睛中閃過思索,臉上露出了笑意:“什麼是原創性?”
只聽見白天清脆的聲音響起,迴盪在大廳中。
“當今設計市場魚龍混雜,設計的生命力逐漸。設計師的綜合素質越來越低,甚至很多設計師根本就不理解什麼叫做設計,只是感覺設計就是拿來、排上那麼簡單!”
“許多設計師想要設計的原創性。”只看見白天伸出了雙手,比劃着說道:“可當他們開始設計時卻是覺得無從下手!”
“於是乎,他們開始收集素材,在這個大師的作品裡摘取點,在那個大師作品裡偷師一些。”
聽着白天的回答,在場一衆學生甚至於老師臉上都不禁露出羞愧。
這可不就是說的他們嗎!
“這些設計師將這東拼西湊的元素重新組合、再排列!”白天聲音驟然拔高,眸子變得格外明亮,道:“好了,具有創新性的作品誕生了。”
“呵,這作品多好啊,多棒啊!”
“你看,這裡有賴特大師的風采。”
“這裡與貝聿銘大師的作品有異曲同工之妙!”
“這裡.....”
月牙樓報告廳靜悄悄的,唯有白天一人暢所欲言。
隨着白天話語的進行,這全場的師生臉上越發露出羞愧,可報告臺上,王澍先生那一雙眼睛卻越發的明亮。
“這是原創性嗎?”
白天雙眸直射出一縷犀利的光芒,高聲道:“這是原創性嗎?”
面對着白天連續連聲的質問,無人敢於應答!
“爲什麼華國的建築師在提到原創性時會無從下手?”
白天語氣變得平緩了下來,說道:“爲什麼西方的建築師在原創性上往往比我們遙遙領先?”
“因爲他們喜歡研究自己的東西,研究透了再去研究別人的東西!”
“可是我們呢,我們不管三七二十一一股腦的都去研究他們的東西。人家是在那種環境下生長的,你怎麼能比人家強?最後也只是畫虎不成反類犬罷了!”
聽着白天發自內心的講述,在場的師生神情肅穆,漸漸放下了羞愧,真正去聽着、去思索着。
“我覺得未來的華國乃至亞洲的建築,都需要從自己的根源出來,延出原創性的努力。”
白天神采奕奕,雙手攤在胸前,道:“我們的建築需要的是批判的創造,建築傳統則是需要進取的保護!”
最後一句聲音落下,白天束手而立,全場則陷入深思。
‘轟!’
幾秒鐘過後,全場師生轟動了。
所有人臉上表情極爲精彩,有恍然大悟後的喜悅,緊跟着衆人‘譁’的一下站起,掌聲雷動!
報告臺上,王澍垂下的雙手緊緊攥着,只覺得內心中的興奮比拿到那普利茲策獎獎盃時還要強烈。
王澍始終嚴肅的臉龐卻露出暢快的大笑,眸子中亦有毫不掩飾的激動。
終於,似乎是按耐不住,只看見王澍三步跨坐兩步,竟是直直的躍下演講臺,直奔白天而去。
順着衆人讓出的小道,王澍快步走向白天。
“白天設計師!”
王澍緊緊的抓着白天的雙手,口中道。
望着兩人,四周的掌聲越發響亮來了。
吉米.薩里注視着這握着的兩人,面無表情,甚至跟着衆人雙手有一下沒一下的拍着。
唐如倩又是幾次掃過,也不知爲何,總覺得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ps:咳咳..早上沒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