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常道:
‘江南好,風景舊曾諳。日出江花紅勝火,春來江水綠如藍。能不憶江南?’
自唐宋起,江南二字就儼然不再僅僅是代表着一個地理名詞,而是又美麗、文氣、富庶,被世人嚮往和憧憬。
江南有四大名樓,或者說不僅僅只是四座。
其中滕王閣、黃鶴樓、岳陽樓當之無愧爲衆樓之首,可第四樓宣城謝脁樓卻是爭議極大。
‘江南佳麗地,金陵帝王州。’,金陵閱江樓表示並不很服氣;‘琴書相伴龍標邑,少伯臨江建古樓。’,洪江芙蓉樓亦是抗議....
世人皆知這些是名樓,可卻並不知曉其爲何是名樓,僅僅只是因爲無數文人墨客在這一處處留下詩詞歌賦?
很少有人知道,這一座座古樓都或多或少起着梳理一地風水的任務。
岳陽樓坐西朝東,構造古樸獨特。其建築風格爲木製、三層、四柱、飛檐、斗拱、盔頂。
而真正令人嘖嘖稱奇的則是,其本身爲純本結構,整座建築沒用一釘一鉚,僅靠木製構件的彼此勾連!
古人的智慧,即使是現代的今天亦是難以做到。
岳陽樓的基本構架爲‘四柱’,由這四根楠木承重,其被稱爲通天柱,是能夠通天的柱子!
四大江南名樓每一幢在風水建築中都是佼佼者,是真正能安撫一方風水的古建築。
可在其中卻同樣有着差距,其中以滕王閣爲首。
滕王閣坐落於贛水之濱,被古人譽爲‘水筆’,有古人曾高聲誦道:“求財去萬壽宮,求福去滕王閣”。
滕王閣在世人心中佔據着即爲崇高的神聖地位,哪兒管改朝換代,歷朝歷代無不備受重視和保護。
黃鶴樓,曾爲道教名山聖地,傳說是呂祖呂洞賓傳道、修行、教化的到場...
一隻由十來名老年人,一中年人,一青年人組成的隊伍步履顯得匆忙極了。
那隊伍最前邊則是齊齊火、阿榨鬼主、秦大師以及族老,日木則跟在隊伍一側。
阿榨鬼主身爲古彝族鬼主一脈當代族長,對傳說中的風水建築同樣有着一絲瞭解,在這路上這位鬼主腦海中反覆琢磨這秦大師先前提到的四大名樓,或者說四大風水建築!
無數真的,假的傳說一股腦涌入他的腦海。
隨着思索的深入,這位老人眼睛深處那希望越來越盛,腳下的步履也逐漸變快着。
整隻隊伍所有人紛紛沉默着,腳下速度極快,即使是族老這般的年齡也同樣不敢落下絲毫。
“我們需要準備承受白天設計師等人的怒火。”
在快要到達村口時,只看見齊齊火突然頓了下來,臉上凝重的說道。
“現在,是我們全族人對白天設計師有求,對白天設計師有愧!”
同時間,整隻隊伍驀地停下,一位位老人臉上露出擔憂與恐懼。
“這是事關近千人生死的大事,且這百花湖也是白天小友所必須的。”在隊伍後,有一位身材頗爲瘦削的老者,有些遲疑,隨即說道:“白天小友想必會是一個識大體的人!”
“事關重大,我們不能抱着一點僥倖。”齊齊火沉聲道。
齊齊火視線從一衆老人身上掃過,臉上也有着焦急、與慌亂。
往日裡幾百億的大生意,齊齊火也能夠從容不迫的交易完成,可此時,卻爲得罪了一羣年輕的設計師而焦慮、恐懼。
“哼!”
只聽見一聲沉悶的冷哼聲,一位身材發福,滿臉橫肉的老人雙眸一凝,咬着牙冷聲道,梟雄氣勢顯露無疑:“這個時候可不是什麼由不由的他願意的時候!”
“他願意也得願意,不願意也得願意!”
這位老人頗顯霸道、狠辣,可話音落下時卻陡然間引得了數位同伴眼睛一亮。
別小看這村落隱蔽、古樸,可其隱藏着的能量卻極爲龐大。
“聒噪!”
齊齊火還沒應話,卻是看見秦大師一雙白眉頓時揚起,眼睛直射出冷厲的光芒,直斥道:“如果你們抱着這個想法,我看還不如按照原計劃行動,至少那樣還能護佑你一族未滿十五歲的稚童。”
“你以爲風水建築是強迫就能夠完成的?”
秦大師聲色俱厲:“你以爲是誰都能承受風水建築的庇佑?”
“無福、無德者只會遭到更加強烈的反噬!”
說着,秦大師看向齊齊火,臉上顯得僵硬,怒氣仍然爲消:“齊齊火先生,我想我該離開了!”
話音落下,這位秦大師就欲要甩袖離去。
這般舉止,是真的生氣了,可這個時候,秦大師卻是萬萬不能缺少的一位。
少了秦大師,動輒就是一族覆滅。
‘啪!’
就在這個緊張、凝重的時刻,只見到族老突然一煙桿劈頭蓋臉的就朝着那胖老人打去,接連怒道:“滾一邊去!”
“有你說話的地沒兒?”
“我族自上古以來上對得起天地,下對得起良心!”
族老的動作很是快速,在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時就已經重重的打了上去。
“秦大師,小輩不懂事,還請您多給我古彝族一次機會。”
族老幹癟,瘦小的身子快步走到秦大師身前,尊敬的躬身道。
這一隻隊伍中,也只有這位族老有這個資格能說‘小輩不懂事’,也只有這位族老能毫不留情劈頭蓋臉的教育着一衆德高望重的老人。
“族老嚴重了!”秦大師臉色舒緩了下來,趕忙將老人扶起,隨即說道:“風水建築是必定要求設計師全心全意,容不得半點差錯。”
“不然輕則鎮壓不住那孽龍,重則一族的滅頂之災。”
秦大師又是面對着齊齊火一衆,一字一頓的說道。
一陣涼風吹過,衆人的後背卻都汗透了。
“日木,這幾日你們除去阻止白天小友的同伴進入村落外對他們可還曾做了些什麼?”
齊齊火看向日木,又問道,那聲音有些顫慄,彷彿生怕得到什麼不可挽回的答案。
日木聞言,眼睛頓時睜大,只看見那額頭上的汗水如瀑布般掉落。
日木年輕的身子不停地顫抖着:“這些天,我..我們村子處於一種極爲不穩定的壓抑狀態。”
“大家都是將瘋狂、暴虐壓在了心底。”
日木聲音乾澀。
而衆人聽着,卻是隻覺得那一顆心越落越沉。
“所以這些天時常有些摩擦,他..他們或多或少都受了些輕傷。”日木臉色變得刷白,沒有一絲血色:“我,我前些天一拳打在了那些人領隊的臉上。”
“打掉了一顆側牙...”
‘啪!’
話音落下,齊齊火彷彿怒極了,一步跨出,狠狠一巴掌扇在了日木臉上。
那半邊的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腫脹着。
“去道歉吧,誠懇的道歉與懇求。”秦大師突然插嘴道:“這是我們唯一的希望,不管如何都不能放棄。”
“時間不多了!”
村口,有三五排,四十餘人的設計師。
一衆設計師雙膝跪在地上,腰桿卻挺得筆直,那一雙雙眼睛死死的盯在村口渴望有負責的人能夠出現。
‘就差給他們跪下了..’
‘那就給他們跪下!’
‘跪下不行,我們就給他們磕頭!’
‘磕頭不行,我們就長跪不起!’
就在這時,衆人隱隱約約望見遠處有十數道身影行來,思聰等人雙眸一凝,同時腦海中迴盪起了這一句句話語來。
衆人垂在腿上的雙手紛紛握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