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明道人的建議被楊榮成駁回之後衆人又陷入了苦惱之中,當晚衆人都各自散去帥帳會議室中只剩下閆嚴、田凱兩位將領。雖然聯軍明着是說團結一心,但是這話也就是騙騙鬼罷了,不對現在連對方這個鬼都沒騙了,一般軍旅大事還是兩人暗中敲定主意。
“對方兩位散仙、四位假丹期高手,築基期高手更是不計其數,在這樣的隊伍面前你我能戰鬥到這樣已經不易了。”田凱看着已經盡顯消沉的閆嚴嘴脣顫了顫出生安慰道。
“沒什麼,只是覺着有些對不起同來的戰士罷了!”閆嚴搖了搖頭。“誠如楊道長所說,其實這些人除了領軍的呂布是假丹期其餘的都不過是一些雜魚罷了,就是這些雜魚將我等生生的耗在了這裡,更是耗掉了我五十萬精銳!”閆嚴此時情緒略微有些控制不住,身後十二條血紅氣浪衝天而起,只是這帳篷之上不由禁制氣浪衝起時砸在禁制之上便沒了反應。
田凱見此場景身軀一震身後顯出一頭吊頸白額猛虎,虎口大漲發出一聲虛無的虎吼,似真似幻若是追尋卻是無處可尋,但是卻實打實的將閆嚴從暴亂的情緒中拉了回來。
“哈哈······”閆嚴清醒過來一愣之後看着田凱身後的吊頸猛虎露出驚愕的神色:“田將軍竟然已經凝聚軍煞築基成功,當真是應該擺上酒宴慶賀一番。”
兩人都是因爲蜀國建國之後藉助本身的職位獲得了氣運加身才獲得的突破,只是閆嚴修行本來就高所以早在數月前就已經築基成功,田凱官位沒有閆嚴高獲得的氣運自然也就更是不如閆嚴了。本來這段時間即便是其修爲速度加快了不少現在也沒有可能凝聚軍煞,但是兵家修煉之法自然是最爲適合戰場之上的征戰,此時正是利用在場上的多番感悟纔在昨晚成功築基成功。
“若是平時突破自然要擺設酒宴慶祝一番,只是此時末將實在是沒這份心情!”田凱雖然知道閆嚴是好意,但是想到兩軍交戰的情況實在是高興不起來。
“唉!”閆嚴也是瞬間沒了笑意,以對方的實力若是想要一統九州也不是辦不到,現在這般在這裡吊着兩人自認在現在也是一代兵法大家卻實在是摸不清對方的意思。“可氣那佛門,此時正是人族團結一心之時竟然無一人相幫,那普光和尚明明璇光九轉再次數天竟然毫無出手之意,難道這幫禿驢真的要眼看着人族滅族嗎?”
“當今聖上可是已經將佛家得罪慘了,此時想要佛門出手難比登天!”曾玉源與大通之間的那點糾葛並不是什麼秘密,此時佛門幾乎以大通爲首自然沒人出手相助,沒看見原本在蜀國範圍內的寺廟都拆了,衆多高僧不是遠走他國就是找到了一處窮山惡水之地鎮壓着地煞,現在在蜀國幾乎連一個光頭都看不見。
“佛門現在靠不上,即便是真的邀請對方動手也不能有你我二人決定,這方面的事情自然會有上面的着急,現在的問題是如何才能破了眼前局勢!”閆嚴對於佛門沒什麼好感,天道未降臨之前這些裝神弄鬼的傢伙閆嚴深惡痛絕,即便是現在天道降臨已經證明了神魔是真正存在的也沒有拌過來,這也是當時爲什麼對大通那般表現的原因。
“這個······”兩人爲此事已經不是這僅僅一晝夜這般愁眉苦臉了,若是能想出辦法來兩人也不至於枯坐在帥帳中了。
一時間帥帳之中再次陷入了沉默,外面除了站崗與往來巡邏的士兵之外靜悄悄的,即便是偶爾有小動物靠近也被濃郁的軍煞嚇得飛速遠離此地。相對於這裡的安靜,不遠處的鬼族軍營中卻是熱鬧非凡。身爲鬼魂倒是並不需要食物,每天只要是吞吐天地元氣就可以了,平時倒是死寂一般,不過此時軍營之中卻人聲喧譁、戰馬嘶吼。
“呂將軍一萬鬼族斬首敵軍五十萬實在是可喜可賀,武安君恐將軍人馬不足特命末將前來與呂將軍會和。”裴元慶坐在帥帳側位向着呂布舉起酒杯道:“此次武安君命令,末將在此處全屏呂將軍調遣!”
此時正是裴元慶領着十萬鬼族前來與呂布匯師,兩人修爲相當但是此次武安君嚴令聽呂布調遣,裴元慶雖然自傲但是對於呂布卻也沒什麼不服的。此時帥帳之中卻是人員不少,除了呂布與裴元慶目前假丹修爲外,其餘衆人到沒有築基以上的,此時正大吃大喝卻是毫無軍紀。這些卻並非時武安君親兵,與之前一樣只是從武安城四百萬鬼族之中隨意挑選出來交由二人統帥的雜兵罷了。
“裴將軍客氣,對方修爲不高,多次見仗之所以能夠滅我軍隊不過是靠着人多勢衆罷了,此次裴將軍能來相信對方難以見到好處,到時比爲我一萬兒郎報仇!”呂布同樣舉杯飲下杯中的美酒。
兩人說說笑笑絲毫沒有將外面對峙的人族聯軍放在眼中,但是兩人目光深處卻是寒光凌烈的掃着同在帳中飲酒的衆位將領。身爲武安君欽點將領再加上對於武安君的崇拜卻是死忠份子,兩人自然是知道武安君與李儒的計劃,這些來前線的鬼族根本就是炮灰。
鬼族雖然算不上是長生不死,但是隻要是呆在武安城中基本上可以算是永生了,只是鬼族畢竟也有七情六慾,再加上因爲陰陽不得調和鬼族在成就天仙之前根本不可能享受到天倫之樂,可是修煉的雷劫又是鬼族的剋星,所以便有了吸收生靈本身的陽氣調和自身的方法,這樣不僅可以提高修行的速度,在渡劫的時候更是可以減小雷劫中陽氣的傷害。長平鬼族之中若是隻有武安君及其部下自然相安無事,但是除了這些人之外上有四百萬鬼族生靈,相處了數千年即便是石頭此時也有了感情,這些鬼族卻是需要生靈陽氣與怨氣修行。
武安君雖然現在是鬼但是畢竟是人族忠魂,此時之所以交戰並且控制了一州之地。一是不願讓相處了數千年的鬼族寒心;二是經過三個月的觀察人族現在根本就不怎麼注重修行,現在天道系統降臨以武安君的才智不難想象這是要回歸洪荒的前兆,若是迴歸洪荒這般的人族基本上就是送死,所以需要一塊磨刀石;三卻是爲了將鬼族之中的一些糟粕剔掉,原本在封印之中時尚且看不出來,但是此時一接觸到繁華世間不難看出人心善惡。
兩方軍營此時都是不眠之夜,不同的是一方‘歡喜’一方憂。
次日清晨,陽光剛剛生氣祁水戰場之上便響起了一聲聲號角聲,聲震百里、氣勢驚人。
“報!”此時已經升帳端坐在住位之上的閆嚴正在於衆將軍、修士商量破敵之策,突然一聲稟報一名士卒闖進帳來:“報元帥,轅門之外鬼族一員小將罵陣點名要見元帥!”
衆人聞言皆是一皺眉,早知道對方回來援軍只是不知道此時這位小將軍是何人。閆嚴在左右看了看見到衆人都眉頭緊鎖知道衆人都沒什麼好辦法,當下徵袍一抖道:“如此衆位隨本帥出營看一看究竟!”
閆嚴一句話說完不等衆人反應當先出了帥帳,衆人自是緊跟其後。軍營中三聲炮響五千人馬雁行排開閆嚴頭頂熟銅盔、身着百葉連環甲、罩着大紅袍、手中一口大關刀、坐下一匹撕雲獸威風凜凜、殺氣滔天。其後面田凱銀盔、銀甲、銀搶、白袍、白馬活脫脫一個在世趙子龍。兩人身後排開衆將、前來助陣得各家修士。
閆嚴一馬當先打馬來到陣前用木觀瞧,亮銀盔、百葉甲、手中一對大錘、胯下一頭獅虎獸,看了兩眼果然不認識,心中已經有了計較手中大刀一指:“來將通名!”
“小爺裴元慶!”裴元慶到達祁水休息了一晚之後便討令請站了,要知道雖然被封印的時候可以與幾人切磋,但是畢竟滿意盡興此時能夠上戰場那能不興奮。呂布到也是識趣並沒有阻攔,以其本事現在卻也沒有人能夠傷的了他。“你便是伏魔元帥閆嚴?”
“正是本帥!”閆嚴眼光看不出裴元慶深淺,當下不敢大意道:“想你等當年也是人族,此時竟然向同族舉起刀兵,當真對得起列祖列宗嗎?”
“你這元帥實在是聒噪,莫要說列祖列宗,此時便是小爺的重孫子都已經轉世投胎了,這人間一切已經與小爺沒有任何關係,少拿那些大義來壓我。看錘!”裴元慶本就是性子急躁之人,即便是數千年的時光打磨也難以更改,更何況已經憋了數千年的戰意,此時可沒心思與閆嚴理論,直接催動獅虎獸晃動亮銀錘雙垂高舉泰山壓頂之勢向着閆嚴兜頭蓋臉就砸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