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新國四年六月開始,通過一些情報人員冒死潛入日本,終於挑起了日本土地上的再度戰爭。其實論起日本的情報防衛工作並不比新國差,趙凌也的確有才能,在他的帶領下忍者軍團變成了類似於新國錦衣衛一般的機構,嚴防死守潑水不進,而且輔助治國,成了趙凌的手和眼。魏和與趙慿共同訓練的諜報人員,他們深知忍者的策略和要害,用陸家情報和忍者精華合璧集於一身而練出來的人,專門就是爲了對付日本忍者而準備的。總之,挑選其中精英,共計五十餘名,讓他們潛入日本,卻只有一人逃過一劫,其餘全軍覆沒。也不得不稱趙凌完全把忍者軍團爲己所用發揮到了極致,陸炳聞聽此訊後也暗探,即便自己也難以做到這一步。而那人一人傳達過消息之時也已傷痕累累,屬於死裡逃生。
五位宗主之中,千島潤成了趙凌的死忠,不足與之爲謀。而剩下三人,要麼是對趙凌背信棄義,沒有按照約定共同瓜分而感到不平,要麼就是被趙家瓜分了地盤和兵力感到不滿。但是他們無可奈何,不敢抗爭,因爲趙凌的動作太快了,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吞併擴張,在旁人沒有反應的短時間內就擁有了三人聯手都不足以比擬的實力,更別說那個腦殘一般狂熱的好戰分子千島潤爲趙家下了犬馬之勞了。至於伊賀家族,可以直接忽略了,沒人把他們放在眼裡,他們現在連爪牙都算不上,自能當做趙家使喚的一條狗而已。
那四十九名情報人員遭受到了嚴刑拷打和折磨。人的本性所致,雖然他們抱着必死的決心而來,但臨死之時卻感到了恐懼,更怕的是生不如死天天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折磨。還未達到人能忍受的極限,他們就招了。當然即便他們招了也沒能保住性命。不過這樣的招供無可厚非,忠誠在這樣無助的情況下分文不值。雖然三家還沒有回覆新國陸家的聯絡,但卻讓趙凌惶恐不安,陸家這招使的狠啊,不用多聰慧都能猜出來這是陸家要對自己開刀動手的預兆。
趙凌自然不能允許自相殘殺的事情發生,於是安撫三人。並加以防範,生怕他們被迷惑從而倒反自己,雖然即便三人合力也不能與自己爲敵,但卻也會製造不少的麻煩。趙凌本欲安撫三人把陸炳的計謀擺在明面上,告知於三人。使其不要爲之所惑,讓三人明白,自相殘殺只能讓陸炳漁翁得利。
但怎奈先前趙凌爲了吞併不擇手段,三人已經對其失去了信任之心,不敢前往議事,趙凌越是去信說明,三人就越感覺趙凌是在迷惑自己,使自己放鬆趁機攻其不備。然後斬草除根。其實他們何嘗不明白新國計謀之毒辣所在,這分明就是離間之後,利用雙方不信任的性格。逼着反目。想要破解,卻無可奈何,而且趙凌已經起了疑心,這是不爭的事實,而即便沒有此事若長此以往下去,也早晚被趙凌吞併。只是此事加速了雙方的進程而已。與其坐以待斃,倒不如絕地反擊一把。只要自己有實力,就算陸家又能奈何。他們還以爲陸家不過是當年的陸家。但他們也想的沒錯,反正事已至此,也只能反了。
於是流川,岸本,佳佳木佐藤三人不動聲色,命部下攜僥倖存生的那個新國情報人員回覆新國。有了三位宗主的護佑,那殘存的一人自然沒出什麼事兒,不過此事也被趙凌知曉,趙凌勃然大怒,修書怒斥三人,責令三人趕緊前來認錯,如此便不予追究,否則必定發兵討伐。
趙凌的忍者雖然厲害,但僅限於日本國土之上,他們不知,其實陸炳此時早就秘密派人把物資轉移到了琉球。一接到三人回覆就送去了軍火糧餉,這速度不光讓趙凌沒有想到措手不及,就連三個宗主都沒有想到,然後就是欣喜若狂。甭管在哪裡,豎起招兵旗自有吃糧人這句話都不過時,更何況日本本就不富足。於是三位宗主膽氣大增,有了陸家的連發火銃和糧草,他們有信心與他們看起來強大無比的趙凌一戰,戰爭就這樣開始了,趙凌長吁短嘆只能無可奈何。
當然所謂連發火銃都是些在新國兵馬現如今看來老掉牙的裝備,但對日本來說,已經足夠先進了。而且陸炳玩的很巧妙,他給他們提供裝備看似給自己增加了難度,但實則一旦開戰練兵更有效果。否則陸家實力太強,打一羣宛如原始人般的日本人還有什麼意思。而且陸炳給他們的軍火數量控制的很好,經常打着打着就沒了,本來佔優的局勢立刻被對手逆襲過來,時常又會拖欠糧草,總之看着趙凌弱了就故意削弱三個宗主的實力,要麼斷其軍火,要麼斷其軍糧,總能讓趙凌反超回來。兩方開始了你來我往,幾經起伏的持久戰爭,他們都深知其害,卻又無法停下進攻,戰端一開豈能是說停就停的,沒有人不恨陸炳的。三個宗主更是如此,卻也是敢怒不敢言,惹惱了陸炳只怕一下子所有供應全部中斷,那己方根本不是趙凌的對手,只怕要兵敗如山倒最終死在趙凌的手腫了,趙凌對待對手從來都極其殘忍,所以三人更不敢停止進攻以求和了。
新國五年四月,新國兵馬集結完畢,陸炳聲稱道:“不能再讓他們再打下去了,再打下去人都打光了,我們就沒得打了。”當然對外宣傳並非不能這麼說,只說應當盡到大國義務,友邦的情分前去調停。於是乎十萬大軍登船出海,分三路進攻日本,北路爲俞大猷,中路乃孟霖,南路是湯克寬。三方齊頭並進,直達日本才分開,各朝各的所在而去。
沿海倭人無不驚訝萬分,有些曾經見過大明艦隊的人更是歎爲觀止,短短十幾年的光景他們的船怎麼能變化如此之大。整個形狀都變化的匪夷所思,那些巨大轉動的齒輪讓看了膽戰心驚。新國士兵在岸邊駐紮,在船隻強大火力保護和氣球高空偵查之下,敵人無法偷襲也無法進攻。三個宗主早在這錢被斷了軍火和糧餉,此時正發愁的很。聽聞陸家軍到來連忙拜會,卻被拒之門外不與相見。
在陸家軍北中南三方停頓完畢之後,在次日宣佈有士兵被日方殺害,但誰不認識那個傳說中被殺的士兵,更沒有身邊的人死去,大家都以訛傳訛說是其他部隊的人。不過究竟是誰。陸家軍並每個確切的說法。不過陸家軍的士兵們憤怒了,他們前來救人與水火之中,維護日本的和平結束戰爭,爲何他們還要不知好歹的殺害自己的同袍手足,一定要打此乃義戰。於是紛紛聯名上書都是血書請戰的。而日方首領們也不在乎是誰殺了陸家軍,他們深知這不過是個理由,一個進攻日本的理由罷了,陸家軍防守這樣嚴明,誰能進入其百步之內。
戰爭沒有任何值得大書特書的地方,三路大軍共同進軍,各種蒸汽武器,火力覆蓋和先進武器打的敵人一觸即潰。抱頭鼠竄丟盔卸甲狼狽不堪。也不論是什麼三大宗主還是趙凌的部隊,只要是日寇紛紛擊之,非我族類不可仁慈。
陸家軍只用了三天時間。如同行軍一樣佔據了日本本土全境,三大宗主戰死沙場,士兵居民全被陸家接管,趙元吉被炮火炸死,趙凌在親兵護衛下與千島潤的好戰派少數人一同衝殺出去,三千人登船逃亡蝦夷。蝦夷乃是趙凌的老家。也是他最後的自留地,待到的時候才發現這裡已經被俞大猷部給攻克了下來。無奈之下連登島都未登就南下。而陸家軍好似貓捉老鼠一樣不急於追殺,只是慢慢從後跟着。趙凌再奔筑紫島,四國島,發現盡數也有陸家軍把守,看到趙凌的船隊到來也不追趕,就是放炮威懾而已。
新國邊境自然是不能去了,去了純屬找死,而琉球更是不能去,琉球現在已經歸爲新國板塊之內。新國百姓都習以爲常了,韃靼這麼一大片土地都臣服於新國,歸納在新國版圖之內,什麼雲貴,廣西,烏斯藏就更不用說了。新國的土地已經爲由古至今最大版圖,所以一個小小的琉球根本不值一提。
而陸炳卻十分重視琉球的戰略位置,而且對待琉球王的政策上不同於他人,讓其自治只是派去人監管和輔導,行新國法制,新國駐軍,但政治權利還是放在琉球王手中,而琉球王同樣有軍事實力。這是因爲獎勵當年琉球之功,也是因爲琉球本地國情所致,因爲只有戰略目的,而琉球頗爲無足輕重,故此不大書特書。趙凌可不會前去琉球,沒被陸家軍弄死,反倒被琉球給別滅了,這就算死也死的窩囊,簡直是死不瞑目。
趙凌是倉皇逃竄的,好不容易搏出一條活路,自然沒有準備多少糧草武器,眼看着在海上漂泊士兵吃不上飯連水也不多了,再這麼下去只怕要不戰自潰了,於是決心兵行險招前去投奔朝鮮。朝鮮是朱元璋賜的名字,乃爲朝日鮮明治國的意思。這片土地曾叫高句麗,高麗,遼關等等稱呼,趙凌此次前去一來屬於無奈之舉,無路可逃之下只能去那裡,另外就是天佑朝鮮,好像專門是剋制漢人的國家一般。歷史上,不論大漢還是強盛的隋唐,數次討伐高麗,甭管揮雄兵百萬,還是如何的鐵騎硬甲,少有勝利,大多都是鎩羽而歸。每每征討高麗,國內必生戰亂,故此趙凌走投無路之下迷信高麗可以帶給自己好運。
雖然現如今時代不同了,陸家領先於四鄰,但趙凌期望自己投身於朝鮮王帳下,然後徐徐圖之,待有朝一日再翻盤。就算不成,也算腳沾上了陸地,可以補充最要命的淡水,否則將不戰而敗,死於脫水。陸炳聽聞此訊後,立刻下令陸家兵分兩路,五萬水師趁機征討高麗,就以他們收留趙凌爲由。並責令放趙凌入境,跑了趙凌不怕,能借機打下高麗纔是更大的利益。
陸炳興奮的在金鑾殿中走來走去,揮動拳頭道:“討倭寇,徵高麗,高句麗不除,後世必爲大患!唐太宗李世民,你沒完成的事情,我陸炳替你完成了,哈哈哈哈。”
本來趙凌還以爲陸家不過是炮火犀利,自己經過改良後船隻遠勝於陸家,雖然作戰能力不行,但行動超快,所以陸家才一直沒追上自己的。但自從陸家接到命令後,蒸汽馬力全開,乘風破浪,竟然後發先至追上了趙凌。趙凌大驚,加速逃往朝鮮,陸家軍又令他難以捉摸的慢了下來。
趙凌對陸家軍的窮追猛打深惡痛絕,卻又心驚膽戰,眼見進入了朝鮮境地,陸家軍卻又慢了下來,只怕是陸家軍因爲沒有接到命令,無法無故擅自進入他人領地,挑起國與國之間的矛盾,生怕違抗軍令才停止的。於是趙凌便安然的踏上了朝鮮的領土,面對朝鮮大軍他上表書信,其中痛斥陸家惡毒行徑,並情真意切的請求願投靠朝鮮,甘願被驅使,助朝鮮王共圖大業。(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