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在連夜研究那些資料證據審問相關人員的蔣春來和孫春華聞訊趕來,他倆下午不是沒研究過抓捕熊老六,因爲根據受審問官員的交待,熊老六有太多案子在身,只是皇后大道娛樂城人員混雜,公安系統紀律不明,可能剛一佈置任務就會走漏消息,蔣春來不得不放棄計劃,誰知道這才幾個小時事情就有了突然變化。
負責指揮行動的武警軍官與孫春華簡單的做了交接,孫春華不明白他們爲什麼要出手,要知道軍方向來不幹政,而且動靜如此大,行動中死傷數目驚人。
武警軍官告訴孫春華道:“孫書記不必有太大壓力,國家不會追究你此次事件的責任,郝博士對我們國家的重要性這毋庸置疑,所以就算爲她犧牲掉再多的人也值的,這夥黑惡勢力妄圖危及郝博士的安全,他們萬死不足惜。”
原來是爲了郝芳芳,可是郝芳芳是周楚邀請來的,最初孫春華還疑惑她出行怎麼帶那麼多安全人員,現在看來國家對她的安全工作確實極爲重視,不過孫春華內心底懷疑,周楚邀請郝芳芳來省城的原因真的只爲了和蔣春來見一面這麼簡單?
不管怎麼說周楚對孫春華的幫助絕對是關鍵和無私的,孫春華對他的感激之意難以言表,送走了武警部隊,警察接手了皇后大道娛樂城,現在該抓的都已經抓了,該死的也死的差不多了。好在熊老六還保住了一條小命,這樣最好,因爲還有太多的罪名要落在他頭上,而只要熊老六活着那些和他有關連的官員就會惶惶不可終日,在這種壓力下他們很快就會主動交待問題。
郝芳芳和江菲兒連夜趕回東海市,臨走的時候江菲兒把周楚拉到一邊,“周楚。你可真有夠陰險,借用軍隊的手替你那洛洛小情人的父親剷除攔路虎,今晚你可是把我嚇了一跳。你要補償我。”
周楚道:“是,是我不對,那你說怎樣補償你?要不以後治病收入的錢都歸你。”
江菲兒道:“我纔不像你是財迷呢。把人家熊老六半生的積蓄都捲走了,你之前說明天早上我會收到u盤,你的保證會有效嗎?”
周楚道:“哎,這事兒不是我說了算,我只是替你祈禱。”
江菲兒道:“那你的祈禱最好有效,不然的話我還會找你補償今晚對我造成的心理創傷。”傷人的事兒江菲兒並不是接受不了,可是後來那隊保護郝芳芳的人從窗戶衝進來就殺了一片人,這讓江菲兒受到了驚嚇。
周楚道:“那我等會兒就燒香給你祈禱,希望你的願望能實現。”
其實祈禱個啥啊,回頭周楚就去買個新u盤。拷貝了資料回東海市再寄給江菲兒就行了,再幫她一次算是補償她今晚受到的驚嚇。
周楚和趙洛洛回到家中時已經午夜十二點多了,周楚肚子餓的咕咕叫,趙凌萱已經睡了,不過孫春華沒有回來。趙洛洛找出方便麪,兩人偷偷在臥室中泡了方便麪吃。
吃過方便麪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本來應該有點香豔的事情發生,可是目睹了‘屠殺’的現場趙洛洛興致不怎麼高,甚至有些萎靡不振,周楚就安撫她早早睡下了,很多警察第一次殺人後要接受心理治療。對於普通人來講就算不是親手殺人,可是目睹了這一場面都會惡夢連連,甚至成爲一輩子的陰影,這件事周楚覺的甚是愧對郝芳芳、趙洛洛、江菲兒三女,因爲讓她們目睹這種事情實在太殘忍了。
自私啊,周楚給自己下結論,就爲了讓孫春華能坐穩省委書記的寶座,就爲了他能成爲自己這個利益團隊的核心人物,周楚覺的自己也變卑鄙了。
好吧,卑鄙就卑鄙,卑鄙別人總好過被別人卑鄙,不然的話怎樣死的都不知道,就像孫春華之前那樣,在中紀委下來前自己都有些稀裡糊塗。
快要亮天的時候孫春華回來了,這時候趙凌萱已經睡醒,她下牀要張羅着給丈夫做點宵夜,因爲看的出來孫春華一身疲憊,一定是處理事情一直到現在。
“洛洛和周楚呢?”孫春華制止老婆爲他忙活,一會兒就天亮了,吃早飯即可。
趙凌萱道:“應該在洛洛房間吧,他們的鞋都脫在鞋架那兒呢,客房裡又沒人。”
孫春華苦笑了一聲:“洛洛這就算和他好上了?”女兒都和男朋友在家裡睡到一張牀上了,這讓做父親的心裡不是滋味。
趙凌萱道:“怎麼你還要玩老封建那套啊,就算你限制他們別在一起親熱,可是等他們回了學校你又能管的着?反而還惹人家討厭。”
孫春華道:“我明白,我這不是也沒管嘛,可是周楚和郝芳芳那裡……?”
趙凌萱也頗爲頭疼:“是啊,那個女孩子是個很強的對手呢,我挺替女兒擔心的。”
孫春華道:“今晚發生了一件大事你可能不知道,核心人物就是那個郝芳芳,爲了她死了有近二十人,還有重傷者三十餘多,熊老六由此被連根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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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凌萱嚇了一跳:“啊,怎麼回事兒?怎麼會爲了那個郝芳芳,你趕緊說說。”
孫春華把情況簡略的向妻子講敘一遍,趙凌萱倒吸一口涼氣:“不好,我要提醒洛洛,千萬不能得罪那個魔女,不然的話讓她傷害了我們寶貝女兒怎麼辦。”
孫春華擡手製止:“我看這事兒沒那麼簡單,郝博士這人還是很有理智的,今晚的事情我覺的只是周楚借了她的手,你知道熊老六不是我能對付,他背後牽聯的官員太多。而蔣書記初來乍道要徹底清理這夥黑惡勢力也不現實,周楚這是爲我掃平障礙呢,我看那個郝芳芳對他言聽計從,所以她不會傷害洛洛。”
趙凌萱想了想覺的有道理,她對丈夫道:“這樣的話我們欠人家周楚的情就大了。”
孫春華卻呵呵笑道:“我把女兒都給了他了,還欠什麼情,等改天他改了口就是一家人。不用見外。”
趙凌萱白了丈夫一眼:“你這人還真是不見外,我看啊周楚和那個郝芳芳很難斷的了,到時候女兒會很麻煩。別把事情都提前想的太好了。”
孫春華道:“我認爲他還是很喜歡洛洛的,如果他不喜歡洛洛就不會如此盡心盡力,你有機會勸勸洛洛。讓她別學那些普通女孩子的爭風吃醋,周楚這小夥子有情有意,我看有時候退一步反而更能捕獲他的心,如果強制他離開郝芳芳只對洛洛好,我怕會適得其反。”
趙凌萱道:“哎呀,你也成了感情高手了,說,有沒有揹着我在外面勾搭女人?”
孫春華道:“當然沒有,你看我今天忙的連覺都沒有睡……”
趙凌萱心疼的拉起丈夫:“快去休息啊,哪怕一會兒也好。我做早餐。”
趙洛洛是在周楚懷中醒來的,兩人和衣而臥,本來趙洛洛以爲昨晚非做惡夢不可,可是在周楚懷中睡了幾個小時,竟然連個旖旎的夢都不曾發生過。她不知道自己爲何會如此心安,這種感覺真是太讓人留戀了。
周楚是被趙洛洛在脣上輕輕一吻驚醒,兩人對視一笑,有時候情慾並不是談戀愛的全部,像這種溫馨的時刻周楚就沒有去想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周楚開了趙洛洛房間的門,一擡頭就被沙發上坐着的孫春華看到了。周楚臉色大窘,當着人家孫書記的面從他女兒臥室出來,這時候他就是說昨晚什麼都沒發生也不會有人相信。
“小周,你醒了,過來坐,”孫春華招呼。
趙洛洛披散着頭髮隨後出來,看到父親她並不怎麼驚慌,只是問道:“爸,你昨晚回來的很晚吧,事情怎樣了?”
孫春華道:“還是很亂,慢慢理吧,南都省這盤棋已經亂了很長一段時間,要理順不是一天兩天的事兒,不過爸爸已經沒事了,蔣春來把南都的事情向中央做了彙報,我的身份已經恢復,暫時全權代理南都省所有政務,劉坤和已經被抓起來,隨同一起落案的還有一大批官員,具體的審查工作要一點點展開,總之這次爸爸沒事了,洛洛,你要好好謝謝周楚,沒有他就沒有你爸的今天了。”
趙洛洛過來到周楚身邊坐下,她當着父親的面就摟住周楚道:“你看爸都說讓我感謝你了,你說我怎麼感謝你纔好。”
周楚不好意思的避開趙洛洛,道:“謝什麼啊,都是應該做的。”
趙洛洛咯咯笑:“對,自家人都是應該的嘛,我去洗臉梳頭,既然家裡沒事了我們回學校吧,吃過早飯就走。”
“小周,”孫春華考慮了一下還是開口,“我知道之前有些輕看你了,你這裡所做的一切讓我驚訝,我不知道你是怎樣實現的,但是你所做的這一切對我而言太重要了。”
周楚羞澀的笑了笑:“孫書記……”
孫春華有些不滿意的呃了一聲,“還叫孫書記?”
周楚只能改了口:“孫叔叔,洛洛是個好女孩子,我會珍惜她,爲您所做的一切都是應該的,您就不要再提起了。”
孫春華道:“對你我還是比較相信的,洛洛有時候也會發小脾氣,你可千萬要讓着她。”
周楚道:“我會的,女孩子都是需要寵的嘛。”
孫春華呵呵笑了,笑罷他又神色嚴肅的問:“小周,你說接下來這盤棋應該怎麼下?”
周楚道:“孫叔叔,不要急於求成,您慢慢守住南都省這塊地盤就好了,把它打造成鐵桶一個,這樣纔有利於您的地位穩固,政治上我幫不上忙,不過我會讓江醫生儘量多接待一些政/界大/佬,您平時沒事兒就多跑跑江醫生那兒,總會有機會和他們扯上關係的,我也會叮囑洛洛多和江醫生來往,這有利於您和江醫生的接觸,另外在經濟發展上您不用擔心,不出兩年我就能讓南都省的經濟翻番,我想這對您的政績肯定有利吧。”
孫春華本來是懷疑周楚的話,可是回過頭一想,人家江菲兒實力在那兒擺着,而且昨天親自來到省城會周楚,所以這點應該毋庸置疑;經濟翻番?聽女兒說周楚好像有參與一個開胃飲料的項目,這可是摟錢的機器,如果他再能有其它動作,實現這一目標應該也不難,這對自己而言確實是極大的政績,這小子如果不是真瞭解他的人,准以爲他是在吹天大的牛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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