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定哥是從哪裡來的?”這個問題一旦出現,就以一種無法抑制的速度在瘋狂生長,在短短的幾秒鐘之內就充滿了唐風的腦袋。
紅尾蚺能適應很多種生態環境是不假,無論是沼澤還是熱帶雨林又或者是乾旱地帶,紅尾蚺都能夠生活的很好,可是這裡是地底下面啊,就算是紅尾蚺能夠適應這裡的生態環境,可它也不能長時間在這種沒有任何光芒的地方生存的。
紅尾蚺可是冷血動物,它的體內沒有自身調節體溫的機制,僅能靠自身行爲來調節體熱的散發或從外界環境中吸收熱量來提高自身的體溫。正是因爲如此,紅尾蚺纔會和其他蛇類一樣,在冬天進入到休眠狀態。
如果紅尾蚺準備冬眠了,它或許會找個洞穴之類的地方進行冬眠,可問題是現在是南半球的秋天啊,而且因爲這裡的緯度比較低,這裡的溫度並不算低啊,還遠遠不到紅尾蚺冬眠的時候。
那麼這也就意味着淡定哥肯定是從外面爬進來的!
這個忽然冒出來的想法讓唐風很是有些激動,他星核空間內準備的東西再多,可是也代替不了太陽,任誰在這地底下待的時間長了,也會受不了的,更別提唐風其實對地下還有一種心理恐懼。前年那場礦難,唐風在地底下被埋了那麼長時間,心理陰影可是大大滴!
昨天一天在地底下跑出去足有三四百公里的路程,可一直就沒有找到可以出去的路,要說唐風心裡不着急,那絕對是瞎話。而且這一路上走來,唐風也從來沒有見過其他的動物,現在忽然冒出來一個淡定哥,唐風能不往這方面考慮嗎?
就是不知道淡定哥到底是從哪裡爬進來的!
找,必須得找!媽蛋,哥從地底下跑了這麼遠的路,不就是爲了找個出口嗎?
想到這裡。唐風緩緩的開着地形車,同時將帽子上的礦燈擰開,一邊緩慢的向前駕駛,一邊四處探詢出口。如此往前走了幾百米遠之後,前面的通道豁然開朗了起來,一個比昨天發現祖母綠寶石礦還要大的地下大廳出現在了唐風的面前。
而讓唐風更加興奮的是,這座面積大的有些超乎想象的地下大廳並不是一片黑暗,在大廳的頂部很多地方。都透出來一抹抹的陽光!
雖然透進來的陽光並不強烈,可是在唐風眼中看來,這卻是天底下最好看的光芒了。
透進來的陽光在這座地下大廳中形成了無數斑駁的影子,讓唐風也能大體看清楚這座大廳的情形。這座地下大廳足足得有四五萬平方米的樣子,而且從大廳的巖壁來看,這座大廳應該是天然形成的,不過在大廳中,擺放着許多的物品,因爲離得遠,暫時看不清楚是什麼東西。
唐風關閉了全地形車的引擎。將全地形車收回到了空間中,拿着強光手電開着頭頂的礦燈向大廳中央走去。影影綽綽之間,唐風就來到了那些物品前面。這個時候,唐風才清楚的看到那些東西到底是什麼。
那是一片一片的石板,還有石桌、石椅等物品,上面結滿了蛛網,也落滿了灰塵。
唐風小心的用手摸了摸,發現那上面的灰塵足有一寸厚,也不知道多長時間沒有人來過這裡了。
這樣子直接弄可不成,鬼知道這些東西是哪個年代遺留下來的東西。隨便拿出去一件恐怕就是價值連城的古董。
想了想,唐風再次將那個發電機以及燈具拿了出來,接通電源之後,強烈的燈光頓時就將周圍照的纖毫畢露。唐風找出了口罩和一個大號的鼓風機,戴好口罩後,拿着鼓風機衝着那些石桌石椅的就吹了起來。
漫天的灰塵頓時就將這片空間填滿了,即便是有強烈的鹵素燈照着,也看不清幾米外的任何東西。
這個時候,唐風只覺得頭頂上忽然傳來了一陣極爲怪異的聲音。彷彿是千萬只螞蚱在啃食樹葉,又彷彿是一陣大風猛烈的刮過。
擡頭向上看去,卻是什麼也看不清,只不過唐風的心中忽然涌起一陣極爲不妙的感覺,於是連想都沒有想,扔下鼓風機,一腦袋就拱進了那張石桌地下。
剛剛躲進石桌底下,唐風就覺得頭頂上一陣強風颳過,似乎有無數小鳥從頭頂飛過,再擡頭看去,唐風驚恐的發現,山洞中不知道何時出現了一大羣小蝙蝠,正在大廳的上半部不斷的盤旋。
這一大羣蝙蝠飛行時捲起的風,頓時就將漫天的灰塵攪得更亂了,不過卻也讓唐風附近的灰塵少了很多,藉助着鹵素燈發射出來的強烈光芒,唐風已經能夠很清楚的看清飛的比較低的那些蝙蝠的模樣。
這一看,唐風只覺得自己渾身上下十萬八千根汗毛全都炸了起來,即便是今天早晨在看到淡定哥的時候,唐風都沒覺得有這麼恐怖,而現在,唐風是真覺得害怕了。
這羣蝙蝠個頭都不大,展開翅膀之後也就是有成年人的巴掌大小,不過那暗棕色的毛髮卻是和普通蝙蝠的黑色大不一樣,最關鍵的是,這些蝙蝠腦袋頂上那兩個大大的耳朵以及那看起來和小鬼一樣的面部,頓時就讓唐風認出了這羣小蝙蝠的真實身份——這他妹的是一羣不折不扣的吸血蝠!
一般而言,吸血蝠都是在午夜前才外出覓食,可現在纔是上午啊,按照道理來講,這幫恐怖的小傢伙應該正在休息纔對。估計是剛纔自己弄鼓風機弄的,打擾了這幫小傢伙們的睡眠,於是這幫傢伙開始成羣結隊的出來找場子了。
“握了個大草!可不能讓這幫傢伙找到自己,否則自己就是有九條命也不夠這幫傢伙吸的!任我行的吸星大法照着這幫吸血蝠差遠了,這幫傢伙數量這麼多,分分鐘能把一個成年人給吸成人幹!”唐風真的是有些害怕了,別看面對淡定哥的時候唐風一點事都沒有,可在遇到這羣絕對恐怖的吸血蝠時,唐風心中甚至又有了上一次發生礦難時的那種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