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託的一打岔,似乎引起了涼冰的意識,她回過神來立刻喊道。
“別傷害他們,有什麼衝我來!”
涼冰看着手持利劍,一副衝鋒姿態靜止不動如同一尊栩栩如真的雕像的阿託,臉色一變。
“你對他幹了什麼!”
涼冰想要反抗,卻發現自己以往任何手段都不起作用了。
以前各種無往不利的手段,在此刻如同消失一般。
“只是禁錮了他的空間,暫停了他的時間。”蘇黎一副後怕的樣子。
“我明明沒有對你做什麼事情,一副搶了他女人的樣子,要對我喊打喊殺。”
“而且那把看着好危險,萬一弄傷我怎麼辦?”
蘇黎說道:“沒想到你邀請我來到你的世界竟然會如此圖謀不軌。”
涼冰感到十分的無語,就算她圖謀不軌,可是最後什麼也沒有弄成……而且讓自己丑態盡出。
“有什麼話好好說,能不能先放開我的手下。”
涼冰很想霸氣十足的命令蘇黎放人,但是人爲刀俎我爲魚肉,她知道自己在繼續挑釁的話,指不定這傢伙能幹出什麼事情來。
說不定直接將她帶到凱莎面前,以她對蘇黎的節操認知,完全能幹出這種事情來。
到時候,他把自己往凱莎面前一扔,自己就真的沒地哭去了。
“放開他?”蘇黎轉頭看了一眼造型怪異的阿託說道。
“已經很久沒有人向我揮劍了。”蘇黎說道:“要是以前,我會給他一個十分尊重的方式,讓他死在自己的劍下。”
“不過現在麼,戾氣收斂了很多,也達不到那種一動則生死的程度。”蘇黎搓搓手指說道。
“你想要什麼?”涼冰被蘇黎那肆無忌憚的眼神看的心中很慌。
“如果你想要老孃陪你,我豁出去了。”涼冰心一橫,喊道。
蘇黎詫異的看着涼冰,說道:“靠,你別玷污了我。你這腦袋瓜裡在想什麼?”
涼冰聽到蘇黎的話,頓時火冒三丈。
“老孃美貌也是數一數二的!給你那是便宜你了!就你這樣子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如果不是被你控制……”涼冰破口大罵,一而再再而三的侮辱自己容貌,真當自己沒有脾氣麼!
“我對這個宇宙文明的審美感受到一種沉重的悲哀,到底他們生活中的女性長什麼樣子……”蘇黎悲痛的說道。
“靠,你到底想要什麼?!”涼冰知道自己打又打不過,說又說不過,阿託還在他手上,直接踢出世界不現實。
“我要你……一個承諾。”蘇黎故意大喘氣說道。
“原來你也是這麼膚淺的……”涼冰剛要開口嘲諷,當聽到後半句的時候話語戛然而止。
“一個承諾?就這麼簡單?”涼冰有些不可思議說道,同時也對自己的相貌產生了懷疑。
“你眼瞎啊……老孃現在就在這裡,你竟然只要一個承諾……”涼冰話鋒一轉,傷心的同時又有些期待。
“好吧,你要什麼承諾?”涼冰問道。
“現在沒有想好,等到時候再說……”蘇黎沉思了一番,發現確實沒有什麼值得需要的東西。
涼冰心中的期待落空了,不過心情也好了很多,突然笑了起來說道:“好,我答應你。我以莫甘娜的名義……”
“不對,是涼冰的名義!”蘇黎糾正道。
涼冰的瞳孔不易察覺的收縮,同時看着蘇黎,氣氛開始安靜起來,似乎在醞釀着什麼。
“神聖凱莎知識寶庫有一個很隱蔽的地方記錄着過去的事情。”蘇黎解釋道:“比你記錄的還要詳細。”
“靠,老孃家底都被你看光了!”涼冰氣一打不出來,卻內心憋屈至極。
她都能想象到蘇黎都看到什麼,想到凱撒那種無處不在的監視,自己過去不想被人知道的黑歷史此刻暴露在蘇黎面前。
涼冰以前非常痛恨天使那密不透風、堅不可摧的防火牆,在這一刻內心瘋狂的吐槽。
防自己人最厲害,遇到真本事的卻跟薄紗一樣,一撕就破。
凱莎那個碧石竟然還把過去的事情留了下來,你眼中不是留不得沙子的麼,竟然還留了我這個叛徒的過去的資料!
“好,老孃以涼冰的名義行了吧!”涼冰無可奈何的喊道。
“你該放人了。”
涼冰心中打定主意,只要蘇黎一旦放開阿託,她就利用邀請人的權限將蘇黎直接踢出自己的世界。
熟悉的白光突兀的出現在涼冰眼前,她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她剛剛心中還在想象自己突然踢出蘇黎,蘇黎一臉懵逼的樣子,內心有種報復的快感。
可是沒等自己實行行動,蘇黎就自行離開了,這種失落感悠然涌上心頭。
“是不是男人!”涼冰氣急敗壞的說道。
阿託此刻也解開的禁錮,身體彷彿失去了支撐重重的倒在了地上。
思維也漸漸恢復,剛想起了女王遇到了危險,就奮不顧身也要保護女王安危。
可等他還沒有開始動作的時候,卻發現自家女王一副被拋棄的氣急敗壞的樣子。
阿託心中一痛,但還是恭敬的來到涼冰面前。
“女王,沒事吧。屬下救駕來遲。”
涼冰看着行動自如的阿託,嘆了一口氣。
“沒事。”
“女王,那人……”阿託欲言欲止。
“那人你別管了,我們不是他的對手,連凱莎那個碧石的信息庫都來去自如的人,不是我們能夠爲敵的。”涼冰展現出身爲女王的睿智。
“我累了,你先下去吧。”涼冰有些疲乏的揮揮手。
這次簡直就是賠了夫人又折兵,讓涼冰內心糟透的是自己根本沒有什麼損失,哪怕是口頭上的便宜也行。
而且最重要的是到現在都沒有摸清楚這個蘇黎的想法,他作爲次元聊天羣的羣主,拉多元宇宙的人到底想要幹嘛?
涼冰相信不止自己一個人有這疑惑,而且最可怕的是那個蘇黎完全看透了他們的想法,而且還是一種放置不管的態度。
他十分清楚自己在拉攏羣員,但他並不在意,除了幾次口頭警告外,似乎沒有什麼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