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叮噹噹’的打鬥聲,持續了一盞茶時間。
一聲痛哼,緊接着就見最先出現的黑衣人倒地翻滾了幾圈,單膝跪地被人用劍指在喉結處。
“把東西交出來?”低吼聲響起。
“什麼東西?你怎麼知道我找到了?而且我找到的就是你們想要的嗎?”
男人的一番反問之後,引來對方直接用劍背敲擊他的脖頸處。
“嗯。”又發出一聲痛哼。
“既然不識好歹,留着也沒有。”話意剛落,手中的長劍就揮動而起。
“東西在這裡。”隨着一道清脆的聲音響起,一名女子蒙面站於不遠處,手中舉着一個錦盒。
“拿來。”男人怒吼。
女子看一眼單膝跪着的男人,揮手將手中的錦盒扔過去。
在衆人都被錦盒吸引走目光之後,女子快速移動身體,將單膝跪地的男人一把扯起,縱身躍起離開。
“混蛋,是假的。”身後有怒罵聲響起。
女子雙眸一緊,接着一個反手,只見一團白霧向着追來的衆人散去。
“小心,有毒。”男人戒備着提醒。
一盞茶後,女子扶着受傷的男人進入一間茶室。
“誰?”一道渾厚的聲音傳來。
“奉香參見尊主。”女子恭敬的向着深處行禮。
“先休息,有事明日再說。”傲天運的聲音出來。
“是。”奉香應下,屏氣凝神直到傲天運離去的腳步聲消失,才靠近受傷的男人。
原本受傷失血的男人,一個快速出手握住她的手腕,“你不是說,我們毫無瓜葛嗎?爲什麼會出現在‘勳爵府’?又爲什麼救我?”
奉香雙眸微沉,反手掙脫開對方挾制的同時,扣住了男人的脖子,“我奉香做事,不需要理由,只要隨心就好。”
“心?你對我用心了。”男人道。
奉香雙眉緊皺,扣在男人脖頸上的手指用力,“趙天磊,你若是想死,我現在就成全你。”
趙天磊雙眸中浮現笑意,“能、能死在你手上,我無憾。”
這男人真的很討厭。
奉香雙眸中怒意滿滿,看着趙天磊的臉色因爲缺氧而憋得越來越紅,直到雙眸開始衝血,他還真是相信自己不會殺他呀!
她怒氣更甚,然而扣着男人脖子的手卻放鬆了。
“咳咳咳……”趙天磊咳嗽不止,然而嘴上卻沒一點收斂,“我就知道、知道你不會殺我,其實、其實在你第一次出手救我的時候,我就看出來,你對我產生了情誼,你是心儀我了,你……”
“若不再閉嘴,我定然讓你永遠開不了口。”奉香壓低聲音怒吼着。
趙天磊嘴角勾起笑意。
“收起你的笑容。”奉香真的很惱,惱自己對這個男人的在意,也惱這個男人的得寸進尺。
這次趙天磊聽話照做,然而就在奉香暗暗鬆口氣的同時,卻忽然被扯住衣領向他靠近。
然後兩個人的脣就貼在了一起,在她還沒從震驚中回過神來,雙脣已經被蹂躪。
這該死的男人!
奉香直接伸手按在他的傷口處,趙天磊身體一震,鑽心的疼痛傳來,卻並沒有如奉香所願放過她的脣,直到吻夠之後,才滿足道,“你終於是我的了。”
說完之後,身體發軟昏了過去。
奉香伸手將他抱住,避免他倒在地上,隨即奚落道,“這麼笨的人,是怎麼被容燕啓看上的?”
次日,‘勳爵府’夜間遭賊人進入的消息,傳遍京城大街小巷,隨之而來的是,嘉豐帝直接派兵對‘勳爵府’進行清繳。
然而禁軍纔剛剛進入‘勳爵府’,就從各個角落有火箭射入,雖然第一時間進行了搶救,也只是沒有造成人員傷亡,將火勢控制在‘勳爵府’內。
很顯然對方就是想要將‘勳爵府’裡的一切燒了精光,爲一些事情毀滅證據。
容燕啓在聽到有賊人進入‘勳爵府’時,就知道趙天磊的行蹤暴露了,而接下來對‘勳爵府’的清繳,他是抱有一線希望的,或許要找的東西還在,可惜一場大火,燒的什麼都不剩了。
就在他不抱有任何希望的事情,趙天磊卻交上了幾分信箋,正是那夜奉香隨手拿起幫他解圍錦盒中的東西。
信件中,有兩封夾帶着西單文字,這無疑就是直指容越蕭通敵。
“信箋真是從‘勳爵府’找到的?”容燕啓再次進行確認。
“當然,王爺是在懷疑屬下?還是懷疑奉香?”趙天磊道。
容燕啓微微嘆氣,將自己的疑惑講出,“雖然大皇子一向針對我,曹皇后又將我視爲眼中釘,但通敵之罪是何其大,大皇子就是再不濟,也不會冒險做出這樣的事情。”
“並且一直以來,他的一舉一動都在我們的監視中,是如何躲過我們的監視和西單人聯繫上的。”
“王爺是忘記葉公子了,當時他可是一直都跟隨着我們,更是和大皇子單獨見過幾次。”趙天磊講述。
容燕啓雙眸微眯,陷入一番沉思後,還是覺得對待這件事不能草率,“這件事情還是……”
“王爺,大皇子招認了,與西單人勾結。”劉全匆匆而來,由於震驚聽到的消息,都忘了禮數。
“他怎麼會招認?難道除去這些信箋,還有其他證明。”趙天磊問。
容燕啓凝神細想,總覺得有那些地方忽略了,而且是事關重要的部分,可是現在卻怎麼都想不起來。
“去打探消息,將所有接觸過大皇子,還有這幾日出入過天牢的人進行嚴查。”
“是,王爺。”趙天磊應聲,離開。
“王妃可知道了此事?”容燕啓問。
劉全雙眸閃躲一番,“屬下接到消息的時候,書畫正有事來找屬下,所以……”
容燕啓深邃的雙眸發出寒光,“很好,現在府中所有人能其樂融融的相處,劉管家功不可沒。”
“王、王爺。”劉全渾身泛起寒意。
容燕啓衝他笑着,“本王現在還有要事處理,王妃有任何疑惑要解,或者要採取什麼行動,就交給劉管家處理了。”
“屬下,不敢越軌。”劉全行禮。
“不敢?”容燕啓冷笑着,“自己惹的事,自己去解決,本王不收拾爛攤子。”說完,憤怒甩袖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