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國邊境的一個小島之上,純樸良善的村民們迎來了一羣陌生但是同樣友善的客人。
據說走齊國內亂,爲了躲進戰亂,遠走的齊國商人,他們的到來,也爲小島上搭建了最爲莊嚴也最爲龐大的建築,進進出出的人們,不止讓這個初具規模的莊園有了更多的人氣,同樣也更讓這莊園顯得神秘莫測,因爲到現在,這島上的人們只知道這莊園的管事,卻不知道這莊園的主人究競何人?更讓他們感到驚奇的就是,這進進出出的人,都是一些年鈴並不大的少年少女,最大的也就走這新莊園的管事―青爺,雖然爲爺,但是也不過是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可是那沉穩內斂的氣度,進退得宜的舉止,老練謙遜的態度,都讓島上的居民感嘆。
不過莊園主人的大方,倒是受到了島上居民的歡迎,以高出他們平時的價格收購他們打撈的魚類,同時還給他們種子,出錢讓他們栽種,這不僅大大改善了島上居民的生活,更讓島上的婦女兒童也有了相應的工作,更甚者,莊園主人還請了夫子,免費負責教授島上居民讀書識字,這讓島上的居民更是對這莊園的主人敬愛有加。
慢慢的,機靈卻又踏實的村民還被招入了莊園所負責的商行裡做事,這更讓村民們對莊園生主人威激不盡,畢竟這麼一來,小島和外界的交通也就便利了,他們和外界也就不那麼閉塞了。
當出去工作的人,回來對村民們訴說那外界的花花世界每當他們繪聲繪色的描述外界的精彩的時候,無形中帶動了村民們外出的決心,而也促進了他們學習的積極性,更加固了他們對莊園主人的衷心。
然而這個神秘的莊園在保持神秘的問時,在居民們驚詫的目光中,終於看到了莊園大門上掛出的匾額一一良莊。
人們不由紛紛猜測,這個莊園主人是否姓良?但是最終,也沒有人給出答案。
因爲他們最多看到的還是良莊的管事,面對這位青爺,即使有褚多的疑問,卻也沒人敢當面提出,更別說發問了。
就在莊園一切打點妥當之後,莊園迎來了他們的主人,一個面若冠玉神情冷峻的少年。
直接在管事青峰的帶領下進入了莊園中最爲隱秘,也最爲清幽的“墨齋居”,狹長的雙眸環視着熟悉的環境,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要不了多久,這裡還會迎來他們的另一個主人,這裡的女主人。
要不了多久……
一直跟在少年身後的青管事,神情肅穆的跟在少年的身後,對於自己所做的一切,還有待少主的肯定。
“下去吧。”三個字,但是卻讓青管事神情一鬆,無聲退下。
這就是良莊真正的主人,一個弱冠的少年,一個離奇失蹤,卻又胸杯大志的一代梟雄——墨良,曾經的奉天太子。
抹去了尊貴的身份和地位,改名換姓的從頭開始。
而這個叫清流的小島就是他振翅雌飛的根基,而跟着少主的他們都相,總有一天,這個小島,將會成爲讓天下敬仰的地方,良莊也將是讓天下敬畏的一方勢力。
沒有表揚,沒有認可,但是青管事卻知道,這已經是這個少年給出的滿意的答覆。
少主,他的喜怒,他的哀樂,從哪個夜晚之後再無蹤影,彷彿隨着那個名字,那個身份的消失而消失了。
看書,練武,這是墨良一直堅持的兩件事,從未間斷的兩件事。
相處的時間裡,墨良已經從他這裡瞭解到了他們接受的訓練,以及訓練的方式和辦法。
很快的,他就掌握了他們的優缺點,也融合自己的武功,有了自己的東西。
並且還着手,準備訓練下一批,在下一批的隱衛。
這些人,都將會是他壯大勢力,擴展疆土的最有力的助手。
默默的在無人的角落,慢慢的發展壯大自己的勢力,同時自己也在努力,這種隱忍,沒有人會相信是一個十歲左右的少年自發主動的決定,更不會相信,這是他自覺自律的去堅持和完成的。
墨良不會想一下子就有多麼強大的勢力,也不會想到自己一下子就有着無以倫比的絕對權勢,他也急,他也會不時的想,他要是能站在權力的最頂峰的話,那麼他就可以爲所欲爲,最主要的就是他想做的事情,就沒有人能阻攔。
他就可以和他想要一起生話的人一起快樂的過着以前的生活。
但是,他卻清晰的知道,也明瞭,這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更是欲速則不達的事情,所以,他按耐住自己急切的心境,慢慢的,慢慢的按照自己定下的規劃行事。
當然,表此期間,他絕對不會放過任何一個能讓他的計劃進行得更順利能讓他的勢力擴展到更壯大的機會。習字,忍,這是他從小就學會的東西,一個是方式方法,一個是手段。
在他還懵懂未知的時候,這兩項技能已經成爲了他的座右銘。
也就是這,讓他收斂了童稚的天真,拭去了無邪的笑容。
“少主,金算盤拒不服從,還請少主明示。”青峰所說的是齊國有名的帳房先生,現在爲齊國最大的睿龍商行做事的陳康。
“三天的時間.你知道該怎麼做。”頭也未擡.依舊臨摹字體的墨良.冷冷的命令已經傳達。
雖然金算盤確實是難得的帳房先生,但是既然不所爲我所用,那麼留下又有何用?
良莊想用的人,良莊誠心邀請的人,一旦有人公開牴觸,那麼良莊的事務又怎麼繼續開展,良莊的吸納賢才計劃又怎麼能夠得到保障。
當然,這都僅限於事主本身知曉,良莊的聲譽又怎容沾污。
“是”青峰欣然領命,心中並無對金算盤即將面臨的命運憐憫,他之所以詢問,只因爲他不想讓少主在失有用之才。
既然少主不用,那他就算是曠世奇才,也將會成爲一堆廢土。
商場如戰場,除去了陳康,也就相當於除去了睿龍商行的一條大腿,睿龍商行的停滯乃至混亂,最少的利益增長也都將成爲良莊發展的一個契機。
也就是說陳康的存亡,對於良莊來說都是有利無害。
當然,如果陳康願意歸順的話,那麼對於良莊來說,必然會是一個難得的人才,也勢必會爲良莊帶來更多的機會和利潤。
但是,良莊的發展並非非他不可。
在這個時代,憑一己之力,想要壯大自己的勢力,不狠一些,那麼是不行的。
仁慈,也只能是那些有資格有條件的人才其備的無損於自身利益的品質。
繼續習字的墨良,似乎並不因此而受到影響,筆依然穩健,氣息依然平穩。
而名聞整個齊國乃至天下的金算盤,無疾而終於家中,這不僅讓睿龍商行震動,就是齊國上下也一片譁然。
睿龍商行發出懸賞令,齊國國君發出皇榜,懸賞破案者,但是卻無所蹤跡可循,陳康死亡之前的所有痕跡,都被抹平。
這一案成爲了齊國第一懸案,卻也讓齊國的一些有識之士浮起了隱憂。就在睿龍商行忙於搜尋陳康之死的線索的時候,一個原本默默無聞的良莊,卻在齊國的商界慢慢發展壯大。
漸漸的,齊國上下,有一席之地的賢士,慢慢的都歸順於良莊之下,盡心盡力的爲良莊的壯大而努力奮鬥。
等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到了這個迅速崛起的商界新星的時候,良莊已經成功的涉及到了商界的各個領域,也蔓延到了齊國的全國各地。
想要遏制其發展,爲時已晚。
能做的只能保住自己所擁有的資源,努力的維護自已的原有領土。
可是越是這種保守的做法,越讓本是齊國老大的睿龍商行舉步不前,更讓睿龍商行有了前所未有的危機感。
良左在有條不紊的發展壯大中,也在有序的吸收本屬於睿龍商行乃至其他各個商行的人才,大有勢不可擋的架勢。
然而,良莊這個氣勢磅礴的新生勢力,卻無人知道其莊主爲何?
更無人知曉其總部在哪兒?
良莊的神秘和龐大,慢慢的不止讓商界的人注意,就是齊國當前的皇族勢力也倍加關注。
在皇權和金錢的驅動下,滋生了很多妄圖找出良莊把柄乃至良莊秘密的好事之人。
可是,往往就在他們看到曙光的一剎那,就在他們以爲他們即將因此而飛黃騰達的時候,他們卻永久的閉上了窺探的雙眼。
一個,兩個,直到不計其數的人都死在觸及良莊內幕的當口,再也無人膽敢妄想,再也無人膽敢窺探良莊隱秘。
然而那些死者的死因成謎,兇手成謎,即使有人懷疑良莊下的手,卻無人能夠拿到足夠的證據指證其作案。
因此,良莊在正當行商的同時,卻也有了讓同行,乃至整個齊國所膽寒畏懼的神秘。
就連當朝的齊國皇族也不敢輕舉妄動,只怕一個不慎,引發民憤,激發民怨,本就因爲皇室內部爭鬥動盪的齊國會因此而風雨飄搖。
而這也是墨良,良莊的主人,良莊的實際操縱者選擇落腳齊國的原因。
札就因爲皇族勢力的內部分離和爭鬥已經越來越激烈,大有一觸即發的陣勢,這種時候,皇族最爲關心的還是皇位的歸屬,而非一個商行的行動。
即使這個商行的發展太過迅速,即使這個商行的壯大引人矚日,但是相較於皇權,這些都不過是皇族眼中不以爲然的因素,大可奪權之後妥善處理的問題。
也就是因爲這種思想,也就是因爲這種可能牲,良莊才能在齊國如破土之筍,日新月異,步步壯大。
就在良莊發展的問時,距離齊國一水之遙的僻壤小國一一雲壤,一夕之間,天翻地覆,原本的君王退居爲臣,而從未聽聞的墨良,一躍成爲了雲壤國主,改國號爲良。
新主繼位,雲壤國舉國歡慶,就連被剝奪了皇位的首朝皇帝墨君非也是喜大過於悲,只因,他現在所享受到的待遇是他貴爲帝君時都難以享受到的。
能夠不再勞苦勞心,不再爲黎民蒼生這麼大的包袱所負累,卻又能享受從未享受過的奢華生活,這是他墨君非想都不敢想的事情,他還有何不滿足的。
雲壤的所有臣子,不但沒有因爲改朝換代而有所變動,反而都官升三級俸祿翻倍,這又怎不讓他們欣喜。
君臣不動,百姓又怎會騷亂,更何況,新皇制定新政,免稅三年,此等好事,對於百姓,又何嘗不是一件夢寐以求的事情。
雲壤政變,也就在一片歡騰中度過,卻無人注意到,大良新皇何許人也?
管理大良政務的依舊是前朝皇帝一一墨君非,現在的親王。
卻無人知道,墨君非所做的一切只不過聽命行事,他所做的一切和在位
之時無所改變,而這卻也是雲壤政變安穩度過的又一原因。
然而穩中求變,大良的朝中大臣慢慢的在更替;國法也在一步步的健全完善;民衆的生活也在一天天的發生變化。
大良不在封閉,不在落後,不在愚昧。
大良的子民慢慢的隨着學識的增加,打開了眼界;隨着外商的進入,慢慢的接觸了外界,也改變了對大良的認識,甚至對天下的認識。
大良在慢慢的,慢慢的改變,成長。
在,商,魚,在行業也都齊步發展,大良百姓的教育也在慢慢的普及。
慢慢的,相鄰的齊國,更遠的奉天王朝有了大良商人的身影,有了大良士子的風姿,有了大良商品的一席之地。
當來自大良的文人侃侃而談的時候.當大良的商人自信從容的應對往來的時候,大良的子民越來越感受到了作爲大良子民的自豪和驕傲。
而讓大良更加壯大,更加富強的心願也在大良子民的心中吶喊,奔騰。
一個國家的興亡交替,一個朝代的興衰成敗,一個民族的發展壯大,說快不快,說慢不慢。
大良就在以一個起步者的姿態,慢慢的邁入了歷史的舞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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