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紹過後,蕭炎又向王大力說明了一下他的情況,兩人重新開始處理這個靈魂的問題。
“你吸了蕭炎三年的鬥氣,雖然他在物質上沒有什麼損失,但在精神上卻給他造成了極大的打擊。”
“嗯,嗯。”
王大力一邊說,蕭炎一邊在旁邊點頭,同時做出咬牙切齒的表情。
如果不是這個老者只剩下了靈魂,他恐怕早已忘記尊老愛幼的中華傳統美德,上去使勁踹他了。
“所以我認爲,拿出一筆讓蕭炎滿意的補償是合理的,並且是有必要的。”
“當然,你們的要求很合理。”
藥塵臉上雖然是在笑,但心裡卻覺得這要求委實有些難。
對於一個鬥氣大陸邊緣帝國小城小家族的少年,藥塵隨隨便便拿出點什麼就能讓他笑得合不攏嘴;但如果對象換成一個至少是鬥尊的強者,那可就……
更關鍵的是,藥塵沒有把握如果自己拿出了真正的好東西,對方會不會見財起意,直接將他幹掉?
看着和蕭炎並立在一起的王大力,藥塵有些無奈——在一個地處鬥氣大陸邊緣,他連名字都沒聽過的帝國。這帝國中一座不起眼的小城中的少年,怎麼就和這樣的強者扯上關係了呢?
他從納戒裡掏了掏,一臉肉痛的拿出兩份紅色卷軸。
“這一份是地階低級功法,燚炎訣,還有地階低級鬥技,焰分噬浪尺。小傢伙,這兩個可是我壓箱底的東西了,你說夠嗎?”
“地階功法,還有地階鬥技!”
看着這兩個卷軸蕭炎異常的激動,眼中出現了火熱的光芒。
蕭家功法最高級的不過玄階低級,最高級的鬥技也就是蕭戰所學的玄階中級的狂獅怒剛。
相比之下,雲嵐宗是加碼帝國第一宗門,雖然不知道納蘭嫣然修煉的功法是什麼,但作爲雲嵐宗宗主的弟子,肯定要比蕭家的功法強。
如果有了這份地階功法和地階鬥技,再加上已經恢復的天賦,他更有把握贏得和納蘭嫣然的三年之約!
只是,雖然被兩卷地階卷軸晃花了眼,但蕭炎並沒有直接答應,而是看向了王大力。
“大神,你看怎麼樣?”
“別看我。我纔剛剛來到這個世界,你這個世界的東西半懂不懂的。”
王大力擺了擺手,他對這個世界的瞭解來源於主神空間的輪迴者,並不詳細,甚至連一些基礎常識都不全。
“不過,功法和鬥技就算了。天地玄黃四階中,我隨隨便便拿出點功法,都肯定比這所謂的地階強。”
王大力隨手一翻,掏出一方古樸溫潤,上面刻有無數帝紋的石碑。
“太陰太陽,孰弱孰強;陰陽相濟,天下稱皇。”
“這是一位名爲太陽聖皇的人族大帝所創造出的功法,是我手中最強的火系功法。你的靈魂主要爲火屬性,但又帶了一絲木屬氣息,修煉它比較合適。”
看着雙眼放光,幾乎迫不及待想要接過石碑的蕭炎,王大力頓了頓,接着說道。
“只是,這是另一個世界的功法,由於兩個世界之間的規則不一樣,我也不知道它在這個世界會變成什麼樣子,但再次也不會比最頂尖的天階功法弱。”
蕭炎遲疑了一會兒,朝王大力問道。
“太陽聖皇有多強?”
“太陽聖皇的道場在太陽深處,你說他有多強?”
王大力顛了顛手裡的方形石碑。別看它只有半米長寬,卻重於泰山,能壓死聖人。
“就說這個記載了太陽真經的石碑,如果我現在放手讓它落下,整個加碼帝國都將不復存在。”
“那我就學它了!”
蕭炎非常激動,不再猶豫。能在太陽裡生活的猛人,就算傳說中的鬥帝也做不到吧?
“嗯。”
王大力伸手,把石碑往蕭炎的天靈蓋中一放。蕭炎只覺自己一陣恍惚,腦子裡就好像多出了一些東西。
“我將這石碑封在你的識海中,只要你在心中呼喚就會出現。而且這塊記載了太陽真經的石碑本身不凡,能爲你抵禦一般的精神攻擊,至少不用擔心會被一些老妖怪奪舍。”
雖然沒有明指,但蕭炎自然知道王大力說的是誰。他心中一凜,臉上喜意消去三分,對王大力輕輕點頭。
“另外,在你修煉到一定境界後,還可以將識海中的石碑取出當做武器使用威力驚人。”
王大力將自己龐大的精神力收回,剛剛他藉助主神空間的力量將整個鬥氣大陸掃描了一遍,意味深長的對蕭炎說道。
“蕭炎啊,這裡只是一座小城,加碼帝國也只是鬥氣大陸上的一個偏遠小國。作爲太陽聖皇的傳承者,你的征途肯定不止於此。”
“如果你連名揚天下都做不到,那就太愧對這份傳承了。”
王大力一番話說的蕭炎是熱血沸騰。雖然他兩輩子加起來也是快四十的人了,但依然被王大力勾起了心中的澎湃豪情。
接着,王大力再次說道。
“有了修煉的功法,我再傳你一門對敵之術,名曰一氣化三清。”
“一氣化三清?那個傳說中太上老君的法術,能分出三個化身的一氣化三清?”
蕭炎覺得今天真是他的幸運日,都快被王大力的大手筆給砸暈了。
太上老君是人教教祖,道教的祖師爺,而一氣化三清可是對方的招牌法術。
它能分出三個與本體一般無二的分身,能用在對敵;設計;逃跑等多個領域,實乃居家旅行必備之寶術。
王大力再次伸手,在蕭炎的眉心處一點,一篇玄妙深奧的術法被他映入蕭炎的腦海之中。
讓蕭炎自己去體會術法,王大力轉頭看向旁邊的靈魂。
他剛剛和蕭炎全程用中文對話,對方根本聽不懂,臉上卻沒有不耐之色,一直安安靜靜的等待。
從剛剛主神空間掃描到的信息中,這個靈魂可不是一般人。
“你是中州已經失蹤十餘年的藥尊者藥塵?”
藥塵心中一驚,正準備否認,卻突然陷入了沉默。
他輕輕嘆了口氣,這種情況下,否認可比承認還要危險。
“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