茹小囡與六殿下的事很快傳到了太后的耳朵裡。
太后忙派出人去找茹小囡，結果半個時辰過去了，內侍們連茹小囡的人影都沒找到。
“怎麼會找不到人！”太后有些不耐煩了。
茹小囡現在身份不比以前，要是在她宮裡出了事，到時皇上定然是要出面的。
而且還有大理寺少卿這麼個人物，別人都說他是玉面閻羅，可是對那個小丫頭，他卻是非常上心。
太后正想着，殿外傳來內侍尖細的聲音：“皇上駕到。”
殿內衆人躬身迎駕。老侯爺也立在一帝。
皇帝身着明黃色龍袍大步而入，在他身後還跟着一人。
老侯爺偷眼掃了一下，心裡咯噔一聲。
那人正是青墨顏。
青墨顏緊跟在皇帝身後。面無表情，就像沒看見他的父親一樣，直接從對方面前走過。先上前給太后施禮。
皇帝也給太后行了禮。
“皇上今兒怎麼有空過來了？”太后命宮女端了茶過來。
皇帝呵呵一笑，“朕與墨顏在書房下了盤棋，聽說小囡進了宮。所以過來看看……對了，小囡那丫頭呢，朕封了她個明悅郡主，她怎麼不來給朕行禮？”
此言一出，所有宮人全都低了頭。
皇帝又看向老侯爺，“那丫頭不是跟你一起進的宮嗎，她人呢？”
老侯爺立即跪倒在地，“都是微臣管教不周，小囡她惹惱了六殿下……逃走了。”
皇帝愣了愣，太后找來宮嬤嬤，將帶茹小囡去見六殿下的事說了一遍，皇帝聽了突然笑起來。
“逃走了……這個鬼丫頭，就老六那點鬼心眼也想嚇唬住那丫頭……”
聽着皇帝的笑聲，衆人全都有些蒙燈轉向。
都聽說皇上最喜歡少卿收養的那個丫頭，沒想到就連他的六皇子被這丫頭欺負了。他都不管。
太后不悅道，“六殿下傷的不輕，皇上還笑得出來。”
皇帝好不容易纔收了笑，“朕有什麼笑不出來的，老六私自出宮，朕沒罰他就已經是看在他受傷的面子上了，要不然……哼。”
太后也知道六殿下有錯在先，連忙打圓場，“哀家覺着小囡這孩子與六殿下也算有緣，誰成想兩人卻鬧起來了，小囡跑出去到現在都沒找到，宮裡這麼大，也不知她跑到哪去了。”
太后話音剛落，老侯爺再次垂了頭，“全都是微臣的不是。沒有教好小囡規矩，讓太后受驚了。”
皇帝突然哼了聲，“朕就是喜歡那丫頭淘氣的一面，別跟朕提什麼規矩。”
一句話只把老侯爺噎的面色發青。
“快去把那丫頭給朕找回來，朕還有事要跟她說呢。”
內侍們得令，顛顛的跑出去找人。
青墨顏一直靜靜的站在皇帝身側，一語不發。
老侯爺幾次偷眼看過去，卻見他的這個兒子目不斜視，看也不看他這邊。
內侍們找了半天，還是沒有找到人，急的都快哭了。
太后見皇帝臉上現出怒色，於是道：“不知皇上找小囡來所謂何事？”
“朕要給她指門婚事。”
聽了這話。老侯爺蹭地一下擡起頭來，眼中放出期待的光芒。
太后緊鎖眉頭：“可惜小囡這丫頭是個福薄的，壽限太短……哀家之前也曾想過要給她指門婚事，卻都覺着她年紀太小，又不懂事，一直也沒想到有適合的……皇上覺着六殿下如何？”
皇帝沒想到自己母后提了他的六皇子，不由得一愣。
“您說老六？”
太后點頭，“再過幾年，待他性子穩下來。必是個好樣的，他又很喜歡那丫頭。”
“小囡不是把他的下巴都撞裂了，他還吵着要砍了她的腦袋嗎？”皇帝好奇道。
太后笑着嘆了口氣：“你們這些男人啊……”明明就是喜歡了。嘴裡卻是喊打喊殺的。
皇上也跟着笑起來，“朕是不懂，但是朕另給她尋了個好人家。絕對不會虧待了這丫頭。”
“不知皇上說的是誰家的公子？”
皇帝一指身邊的青墨顏。
太后愣住了，老侯爺臉頰處的肌肉猛地一跳，繼而不受控制的抽搐了幾下。
“皇上。您這是……”太后難掩眼中的驚訝之色。
“墨顏只是收養了那丫頭，又不是收了她做自己的義女，墨顏待她如何，相信衆人都看在眼裡，大理寺和順天府的幾樁案子，這丫頭都能幫得上他的忙。朕覺得這樁婚事再合適不過了。”
太后很快就從剛纔的震驚中冷靜下來。
皇上是她親生的兒子，他是個什麼樣的性格做爲母親，太后最清楚不過了。
能夠成爲皇帝，他絕不是什麼仁慈的君主，相反的，爲了能夠達到目的。就連他自己的兒子也能捨得出去。
八皇子於風華便是這樣的類子，好端端的男兒，就因爲生得女相。所以便被皇帝暗中做爲討好北番的籌碼，萬一在武力方面不敵對方時，把他送出去。
他能將這婚事指給青墨顏。必有他的道理。
只一轉眼的功夫，太后便想通了這一切，笑道。“既然皇上都做主了，那便把小囡配給少卿吧，少卿儀表堂堂。不知多少人家的千金要爲此而偷偷掉淚了。”
後面這句話完全是太后的恭維。
青墨顏之所以一直沒有娶妻，最大的原因是他被自己的父親壓制，老侯爺一直想給他找個弱勢的，能夠被他一手控制的妻子。
可是在都城，這樣的人家實在不好找，所以這事就這麼拖下來了。
沒想到今天皇帝竟然主動給青墨顏賜婚，居然要他娶了那個令人頭疼的小妖精。
不行，絕對不行！
他要是真娶了茹小囡，以後還不得騎在他的頭上，他還怎麼能拿捏得住青墨顏。
“皇上……”老侯爺恭敬的跪下來，“此事萬萬不可啊。”
皇帝不悅的翻了下眼皮，“你有何不滿？”
“外人都道小囡是被墨顏收養的，現在突然又要變成他的妻子……這，這要傳出去的話，未免讓人覺得有傷風化。”
皇帝揚了揚眉，“小囡又不是你們侯府的人，就連姓氏都不曾隨你們，哪裡來的有傷風化。”
“皇上……”
“夠了！”皇帝不耐的打斷老侯爺的話，“快些讓人尋了小囡回來。”
內侍們一個個抖如篩糠，他們不是不賣力，而是真的找不到明悅郡主啊。
青墨顏這時拱手上前一步，“皇上，讓微臣去吧。”
皇帝點了頭。
青墨顏從容出了大殿，揚起頭來向周圍看了看。
風中隱隱傳來他熟悉的香氣。
青墨顏脣角勾了勾，大步往園中而去。
今天過後，她便是他名正言順的未婚妻，雖然事情辦的有些倉促，不過總好過讓她落入別人手裡。
來到園中一片參天古樹下，青墨顏舉目向上，輕喚了聲：“囡囡？”
樹枝間，一個身影飛撲而下，宛如貓咪般的輕盈，躍入他的懷中。
下一更，加更，11點30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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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4章 父子間的怨恨，我是怪物你怕不怕？加更，Ms白小白~~一輛南瓜馬車~~~
青墨顏帶着茹小囡離開皇宮時，老侯爺也隨同他們一起。
皇帝雖沒有旨意下來，但已有了口諭，將茹小囡指婚給了青墨顏。
“這麼快就定了？”茹小囡還有些不敢相信。
“當然，不然你還想跟誰成親？”青墨顏牽着她的手，故意重重捏了捏她。
茹小囡疼的齜牙，想把手抽出來卻反被他握的更緊。
出了宮門，老侯爺幾步趕上來，“墨顏。此事你可要想好了，以後定會有不少難聽的流言傳出去，小囡如今已是郡主身份。到時免不了會有人說你想要巴結着皇室宗親上位……”
青墨顏停下腳步，轉身看着他的父親，就連茹小囡也跟着停下來。歪着頭，一對貓眼忽閃着綠盈盈的柔光。
“難聽的流言我聽的還少嗎。”青墨顏淡淡道，從他的語氣中完全感覺不到他的情緒。對着他的父親，他冷淡的就像在面對一個陌生人。
“你就是這麼跟你父親說話的？”老侯爺忍不住瞪了眼睛。
“這樣的態席纔像是我的父親。”青墨顏暗諷道，“皇上既已下了口諭，還請父親不要再肖想其他，以前的事我可以不與父親計較，你想壓着我的婚事，我並無怨言，但是對於我真正想要的東西，還請父親不要插手，免得到時雙方面子上都不好看。”
茹小囡驚訝的看向青墨顏。
像這樣直接挑明的告誡對方，青墨顏還是第一次。
老侯爺脖子側面的血管隱隱爆出。
“你個孽障！”
“父親這話可能真是說對了，孽障。”青墨顏眯了眯眼睛，隱住眼底淡淡的寒意，“當初父親要是直接將我殺死，也許就沒有今日的種種煩心事了。”
在老侯爺目瞪口呆的注視下。青墨顏將茹小囡抱上馬車。
“去紅街，千樂坊。”青墨顏吩咐玄玉。
青墨顏的側臉看上去就像結了冰，茹小囡覺出他心情不好，拉了拉他的衣角。
“你生氣了？”
“沒有。”
“還說沒有，都快結冰了。”茹小囡咕噥着。
聽了這話，青墨顏反而勾起嘴角露出淺笑，“這點事還不足以讓我生氣。”
這麼多年，要是爲這事生氣，他早就氣死了。
“我以前只是不明白，父親爲何總是看我不順眼，無論我如何努力都得不到他的認同，現在我想明白了，不是我做的不好，而是他根本就不想讓我好好活着。”
“是他眼瞎！”茹小囡氣??的。
看着小東西憤憤爲他鳴不平的樣子青墨顏反而笑了。
“小東西，也許我真的是一個怪物。你怕不怕？”
茹小囡眨巴着大眼睛，“怪物？”
兩輩子加起來，她聽的最多的就是“怪物”這個詞了，全都是加在她身上的。
在現代，她不管走到哪裡都會聽到人們用這個詞稱呼她，上學時因爲她總能看見一些別人看不到的東西，所以同學們便說她是騙子，再長大一些，人們則對她避而遠之，就連到了這個世界也是，她變成了香狸，成了名副其實的“妖怪”。
“你怎麼會是怪物？”茹小囡不解道。
青墨顏沒有直接回答她的問題。而是認真的看着她，“我如果是怪物的話，你怕不怕？”
茹小囡貓眼彎了彎，湊過去在他的側臉上親了一口。
“我只知道你對我最好了。”
她說的是心裡話，就算他在別人眼裡是比酷吏手段還要殘酷的玉面閻羅，他卻從沒有傷害過她。
她不懂那些大道理，她只知道他對自己好，不管他的身份是什麼樣，他是什麼人。
青墨顏審視的望着她。半晌伸手將她拉到自己腿上坐定。
“對了，你之前讓笨狗來給我送信……”他從懷裡取出一張紙。
那是她在倉皇中給他留下的信。
“我教了你練了那麼長時間的字，你寫的這些到底是什麼鬼東西？”青墨顏展開紙。看着紙上鬼畫符般的字跡，一臉嫌棄。
茹小囡偷偷吐了吐舌頭，“這些不是字。是我畫的畫。”
“畫？”青墨顏拿着信紙的手僵住了。
這上面鬼畫符似的玩意，居然是畫？
茹小囡得意的指着最上面的兩團道，“這個小人是我。這一個就是你父親……這裡是馬車，表示他要帶我進宮去……”
隨着茹小囡的解釋，青墨顏以手扶額，陷入了長久的沉默當中。
茹小囡得意道，“我畫的清楚吧？”轉頭看向他，卻驚見青墨顏生無可戀的閉着眼。
“青墨顏。你覺得我畫的不好嗎？”
青墨顏嘴角抽了抽，這樣的畫，已經不能再用好與不好來判斷了好吧。
超現實的畫風……他實在是接受不了啊。
馬車到了紅街，停在了千樂坊的后街。
“我們爲什麼不從正門進呢？”茹小囡問。
青墨顏斜眼瞥着她，“你想在明天聽到有關我們同逛紅街的傳聞嗎？”
茹小囡笑嘻嘻的，“只要跟你在一起。逛什麼我都不在乎。”
青墨顏伸手在她腦門上彈了一指，“紅街這裡可不是女孩子來的地方。”
兩人進了千樂坊後門，早有人等在那裡。帶着他們去了二樓。
屋裡收拾的很乾淨，陳設也全都很素淨，完全沒有香豔與俗氣的感覺。茹小囡非常意外。
難道他們走錯了屋子，這裡不是千樂坊嗎？
“讓少卿大人久等了。”就在這時，房門開了。一陣香風襲來，嗆的茹小囡咳起來。
潤兒姐帶着紅菱姑娘走進來。
茹小囡因爲嗅覺敏感，被胭脂的氣味嗆的呼吸不暢。只好用衣袖捂住?子。
潤兒姐卻故意來到她面前，俯身去逗弄她，“茹姑娘長的這麼大啦，這小模樣還真是稀罕人呢，總算少卿大人沒白疼你一回……”
青墨顏伸手將茹小囡攬進懷裡，“我來是想聽你說正事。”
潤兒姐咯咯笑起來，“少卿大人不要急，你託我查的事都已經調查清楚了。”說着她向紅菱姑娘擺了擺手。
紅菱姑娘放下手裡的茶點，返身出了門，守在門外。
“少卿大人想聽我先從哪件事說起呢？”
“先說說?國蟲娘吧。”青墨顏淡淡道，“蟲娘是否真的不能生育？”
下一更，加更，14點30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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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5章 青墨顏真是蟲娘所生？加更，Ms白小白~~一輛南瓜馬車~~~
千樂坊內，潤兒姐將齊國蟲孃的事說給青墨顏聽。
“齊國有一秘族，喚爲森浴，她們族中以女爲尊，然而她們族中的女子卻有着不同的命運，一類生來便毫無作用，只能淪爲生育的工具，一類天生俱有陰陽雙目，被族中奉爲聖女。而最後一類人就是蟲娘，她們幼以血肉之軀供養體內的蠱蟲，最被世人所忌憚的便是此類。”
“齊國這麼多年。之所以沒有被周邊幾國併吞，也正是因爲此……他們軍中有蟲娘相助，不過蟲娘看似風光。自身的命運卻很悲慘，她們終生不能出嫁，也無法生育子嗣。”
青墨顏神色凝重。“真的沒有人例外嗎？”
“據我所知，沒有。”潤兒姐遺憾道，“而且做爲蟲娘，沒有人能活到終老。”
“此話怎講？”
“蟲孃的威力越大，她們自身所供養的蠱蟲便會越發強大，她們如果強大到一定程度，體內的蠱蟲便會不受控制，將她們自身吞噬掉。”
青墨顏坐在那裡，環在茹小囡腰間的手冷的沒有溫度。
“這也是爲什麼世人極少有見過蟲孃的原因，因爲就算她們死了，也不會有屍體留下。”
聽了這話，茹小囡不禁睜大了眼睛。
不會有屍體留下？
她不禁想起了青墨顏生母的那座空墓，裡面空空如也，在他的心裡，也許還一直留着一份期待。希望他的母親還活在世上。
“她們死了之後……會怎樣？”青墨顏一字一頓。
“她們體內的蠱蟲會把她們的屍體吃掉，因爲失去了寄宿的母體，那些蠱蟲也不會活很久，它們也會隨之死去。”
青墨顏陷入了沉默。
“沒有例外嗎？”茹小囡忍不住問句，“難道就沒有蟲娘能夠生下寶寶來嗎？”
潤兒姐微微一笑，“據我所知，沒有，森浴族的女子，除去蟲娘外，另外兩種都是可以正常生育子嗣的，除非……”好像想起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來，潤兒姐搖了搖頭，“不，這不太可能。”
“什麼？”茹小囡急急追問，“難道還有什麼例外？”
“除非……身爲蟲孃的同時。那女子生有陰陽眼，不過這種特例我從未聽說，而且就算真的有這樣的女子存在，我想森浴一族也不會放過她，必會千方百計的要把她捉回去，或是把她留下的蠱王帶回族中。”
“蠱王？”青墨顏猛地擡起頭。
“沒錯，如果蟲娘真的能生育子嗣，那麼她的孩子體內一定會有蠱王存在，這可是件稀有的寶貝，想來不少人都會想要得到它。”潤兒姐打量着青墨顏，“若是我記的不錯，少卿大人體內應該也有蠱毒存在吧……難道你也想打蠱王的主意？”
青墨顏沒有迴應潤兒姐的問話。而是繼續問道，“如果真的有蠱王存在，誰會想要得到它？”
“這可難說了。”潤兒姐隨手捻起一枚盤中的水果放入口中，“除了齊國的森浴一族外，還有莫子國的人也會對此感興趣。”
茹小囡眼睛忽閃着，莫子國……那個使用黑符的清都先生出現的時候，青墨顏曾提到，說莫子國的皇室擅長這種法術。
“莫子國與森浴一族間有什麼關係？”青墨顏幽幽問。
潤兒姐讚歎了聲，“少卿真不愧是大理寺出身。一下子就猜到了事情的關鍵，此事除了我，只怕還真沒幾人知曉。要說起森浴一族，就不得不提莫子國，因爲在很多年前。森浴一族就是從莫子國內逃出來的。”
青墨顏呆住了。
這件事，他還真是頭回聽說。
“這是很久之前的事了，最早莫子國的皇族內起了爭端。一派在爭鬥中失敗，偷走了族中的聖書，逃去了齊國，從此後莫子國的皇族便失去了操控蠱蟲的能力，但是她們卻會使用咒術。”
“原來如此。”青墨顏點了點頭，難怪莫子國也是女子爲尊。這麼說就能說得通了。
“有關清都先生的事，你可有查到什麼？”青墨顏問。
潤兒姐搖頭，“此人絕對是一個化名，都城沒有這號人物。”
青墨顏站起身，“若有消息，你再派人通知我。”
潤兒姐笑着應了。
青墨顏留了張銀票在桌上。茹小囡偷眼看了看，只覺數額巨大，青墨顏卻連眉頭都沒皺一下。帶着她出門去了。
回府的馬車上，茹小囡忍不住試探道，“青墨顏。莫非你覺得自己是蟲娘所生？”
“除此這外，還有什麼別的可能嗎？”青墨顏轉過頭，黑白分明的眼睛裡閃爍着微光。“而且……最近我似乎也能看見你所說的那些東西了。”
茹小囡呆了半天才反應過來他所說的“那些東西”是什麼。
她的陰陽眼能看到別人看不到的死氣，以及怨念之類的匯聚，青墨顏這話的意思……難道是……
她猛地撲到他的身上。“你……你也能看到那些？”
“一點點而已。”青墨顏攬住她的腰身，大手熟練的捏了捏她腰間的軟肉，“我只能感覺到你所說的氣息，比如說，那裡……”他擡手指向車窗外。
他們的馬車駛過街頭，路人從車旁經過，青墨顏指的那人身上附着一團濃重的死氣，在茹小囡看來，這是命不久矣的徵兆。
“我能感覺到那人身上有些不妥，但是卻看不到你所說的死氣。”
茹小囡又驚又喜，全然不顧他的手在她腰間肆意摩挲。
“這是什麼時候的事？”
“大概數天之前吧。”青墨顏幽幽道，“開始的時候我還不太確信，但是最近一段時間，這種感覺越來越明顯，我想……好像是從那天晚上之後纔有了這種感覺。”
“那天晚上？”茹小囡不明所以。
青墨顏俯身湊到她耳邊，輕輕咬住了她的耳垂，呼着熱氣道，“就是取香的那天晚上。”
茹小囡驚的目瞪口呆。
還有這樣的事？破了身後還能增添特殊的能力，這樣的設定真的好麼。
“所以我想，潤兒姐說的應該沒錯，這世上恐怕真有特例，我的母親很可能就是齊國蟲娘，但同時，她也擁有陰陽雙目，所以才把這種能力傳給了我，她託付別人留下的那句告誡……要我不要懼怕長久以來，給我帶來痛苦的東西，只要方法得當，它終會爲我所用。”
今天更新到這裡啦，明天9點15分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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