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走進學校大門,嶽擎達就收到了一個陌生的短信,上邊只有短短的兩句話:“飯菜的味道非常好,希望明天早上再接再厲。”最後的署名是個雪花圖案。
看到這則短信,嶽擎達淡淡一笑,看來這護士姐姐是真的接受了自己的提議,要刻意淡忘昨天那件尷尬的事。
將周露雪的手機號保存好後,嶽擎達就優哉遊哉地向人文院的方向行去。
一天的時間就這麼平淡地過去了。傍晚,在嶽擎達返回清源小區的途中,發現在一個十字路口的拐角處正圍着一羣人,在那裡指指點點地議論紛紛。
嶽擎達上前探首一看,發現裡邊正有一個十六七歲長髮披肩的女孩跪在路邊,無聲地哭泣,在夕陽的餘暉下,顯得尤爲無助。
嶽擎達打聽了一下,經過前邊圍觀的人七嘴八舌的述說,算是把事情瞭解了個大概。
原來這女孩名叫陳香藝,她的父親陳長遠,本是在商都南城某工地打工,三天前在工地三樓上實施外牆高空作業時不小心從腳手架上跌落摔下,導致雙腿、腰椎、肋骨多處骨折。被人送到最近的銀水區人民醫院後,經醫生診斷,確認陳長遠有半身癱瘓的危險,如果能及時手術,則可以免除這種半癱的情況出現。
面對這種情況,陳長遠所在工地的包工頭認爲陳長遠跌落致殘是自己不小心導致的,不僅不支付相關醫療費用,而且還讓人通知正在商都某中學上高中的陳長遠的女兒陳香藝,讓她去醫院接手陳長遠這個重病號,同時告知,由於陳長遠重傷不能工作,所以予以辭退。
陳香藝得知情況後,大吃一驚,忙趕到醫院瞭解情況,等完全瞭解了父親狀況後,陳香藝急了,顧不上再上課,跟老師把情況一說,然後就請假回家,爲父親高昂的手術費用籌款。全家人東拼西湊,好不容易湊來六萬多元現金,讓陳香藝帶着前往商都,作爲父親的手術款。
而在陳香藝回到商都後,突然接到了自己的班主任老師的電話,說是學校同學們得知了她的情況後,自發性的爲其捐款,到目前爲止,已經捐了四萬多元,問她什麼時候過來領取。陳香藝正擔心自己籌集的資金不夠,老師的這個電話就如同雪中送炭,她感激之餘,自然是第一時間到學校從老師那裡領取了捐款。
當她將所有的款項裝在一個提包中往醫院趕的途中,卻被兩個騎乘摩托車的傢伙劈手就奪了過去,隨後在她瘋狂的追逐中越行越遠,很快就消失在眼前。而陳香藝在追逐無果後就第一時間報了警,可是報警之後卻遲遲未能得到回覆。
心急如焚的她又冷又餓,越想越傷心,只好無助地在這裡哭泣。
聽得這事,圍觀衆人嘆息者有之,冷眼旁觀者有之,當然滿臉憤慨者也有之,更多的是對那包工頭的冷血和兩個騎摩托車的搶劫犯的怒罵和鞭韃,雖然如此,卻沒有一個人能出點靠譜的主意幫幫那女孩。
嶽擎達見狀,忍不住上前拉起那女孩道:“好了,小妹妹,別哭了,我幫你!”
那女孩驟然聽聞此言,頓時收住了哭聲,擡起紅腫的眼睛,淚眼婆娑地看向嶽擎達有些茫然地道:“大哥,你說你幫我?你要怎麼幫我?那可是我的家人和學校的同學老師們,翻箱倒櫃,東拼西湊,好不容易湊在一起的十萬塊錢,十萬塊啊!大哥,你說你要怎麼幫我忙?你有十萬塊錢嘛?”
嶽擎達見她很有些竭斯底裡的失態模樣,知道她經此一事,備受打擊,此時自己突然蹦出來說可以幫她忙,她又怎麼能輕易相信呢?她又如何能不激動得失態呢?
見四周的人都看戲似的望着自己,嶽擎達在心中暗自嘆了口氣,伸手插入口袋,心念一動,將那張儲值1200萬的銀行卡取了出來,拿了出來,舉到那女孩面前,微微一笑道:“這張卡不知你認不認識?如果認識的話,相信你就不會說出這樣的話了。”
聽他如此一說,圍觀衆人的目光頓時都落到了那張銀行卡上,當看到那張銀行卡時,一個戴着眼鏡的中年人不由驚呼一聲道:“啊!竟然是國內最神秘的無限透支卡!”
“什麼是無限透支卡?”圍觀的其他人一聽,頓時來了興趣,都好奇地看着那中年人問道。
“無限透支卡就是招行發行的一種銀行信用卡,是招行對高端客戶羣進行了更深入、精細的再劃分後發行的一種可以無限透支的銀行信用卡,無限信用卡主卡每年光交年費都要交10000元,在發行模式上更是在國內第一個採用的主動邀請式限量髮卡模式。
可以說在國內,使用這種信用卡的人非富即貴,它就是身份和地位的象徵。沒想到這位小兄弟竟然擁有這樣的一張銀行卡。
小姑娘,看來你這次是真的遇到貴人了啊,你父親有救了!”那中年人盯着嶽擎達手中的那張卡仔細看了一番後,視線停留在嶽擎達身上,深深看了幾眼後,轉對那叫陳香藝的女孩慨嘆道。
聽得中年人如此解釋,衆人頓時將目光投向嶽擎達,更具體地說,是投向嶽擎達手中拿着的那張可以無限透支的招行銀行信用卡,目光中盡是驚訝和羨慕。
“大…大哥,你說的都是真的嗎?你真的願意幫我忙?”那叫陳香藝的姑娘在聽到中年人的解釋後,原本有些茫然的表情一呆之後,很快就轉化成了驚喜和激動,激動之下,說起話來都帶着些微的顫音,目光更是灼熱地盯着嶽擎達,唯恐他是逗自己玩一般。
“不錯!真的。”看着這個小姑娘那充滿期待和驚喜的眼神,嶽擎達很是肯定地點點頭。
“謝謝!謝謝!謝謝大哥!您是香藝這輩子的恩人,香藝給您磕頭了。”得到了肯定的答覆,陳香藝激動地流下無限感激的淚水,說罷,跪在地上對嶽擎達納頭便拜。
她怎麼也沒想到在自己瀕臨絕望之際,竟然真的有人願意幫助自己,甚至在自己說出了目前的難處和表示對對方的置疑後,對方依然願意幫助自己,這…這簡直就是正飢餓時天上掉下餡餅、正口渴時有人送來涼茶一般,讓她又怎麼能不驚喜,又怎麼能不激動,又怎麼能不興奮呢?誠然,錦上添花永遠都不如雪中送炭來得讓人溫暖,讓人感恩,難道不是嗎?
“你別這樣,快起來!什麼恩人不恩人的,香藝妹子,我叫嶽擎達,如果你願意,就稱呼我嶽大哥好了,時間緊迫,現在你就帶我去醫院吧。我想去探望下令尊,至於手術的費用,你就不必擔心了。”嶽擎達扶起陳香藝道。
“嶽大哥,我……”陳香藝這一刻感動得都不知要說些什麼,她只覺得一股難以言喻的溫暖從心中升起,瞬間傳遍全身上下。
“好了,什麼也別說了,我們走!”嶽擎達擺了擺手,轉身一揮手,攔下一輛路過的出租車,拉着陳香藝就上了車。
“師傅,去銀水區人民醫院。”衝司機打了聲招呼,嶽擎達就回過頭來看向身邊的陳香藝,卻愕然地發現這丫頭居然一上車就靠在車門上睡着了,看來這丫頭真的是被這件事弄得身心俱疲,勞累過度。
嶽擎達輕輕搖了搖頭,伸手在陳香藝腦後某處穴位處點了一下,同時灌輸進一絲真元,以便幫助這丫頭調理身體。
別小看這一絲細細的真元,那效果可是很明顯的,當出租車即將到達銀水區人民醫院的時候,小姑娘已經悠悠醒轉了過來,相比上車前,小姑娘的氣色明顯好了許多,精神也比之前大有好轉。到了地點,下了車,付了車資後,嶽擎達就在陳香藝的帶領下向急診室的臨時病房方向行去。
到了臨時病房,陳香藝不自覺地加快了腳步,走了進去。嶽擎達緊隨其後,正待進門,卻發現陳香藝一臉慌張地又退了出來。
“香藝妹子,怎麼了?出了什麼事?”嶽擎達心知事情有變,跟着問了一句。
“嶽大哥,我父親…我父親不見了!”陳香藝面色慘白,有些茫然無助地喃喃道,眼淚更是不自覺流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