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頓時一變,衆人的目光不由齊齊向着聲音發出的方向看了去。
只見,原本停在路邊,車尾佔據了路一截的寶馬車,此時已經有豎立着,變成了橫放着,車尾一片狼藉,尾箱直接被撞開了。
青煙徐徐,一輛黑色的悍馬車佔據了原來寶馬車的半截位置,悍馬的車頭上有着專門的防撞鋼杆,鋼杆此時已經有些彎曲了,可見撞上去的力度有多大。
有好事者兼且是全程觀摩到了悍馬撞上寶馬的觀衆,已經開始繪聲繪色的講起看到的情形來。
情形大概是這樣的,就在這邊這些人扯皮的時候,這輛黑色的越野悍馬車,突然從學校的門口處啓動,向着這邊開了過來。
氣勢洶洶自是不用多說,路本來是被寶馬車擋了大半的,可這輛悍馬車的駕駛員卻彷彿沒看到一般,直接大刺刺的開了過來。
對準寶馬車的車尾就是一個直直的撞擊,轟隆巨響聲之下,寶馬車被撞的直接一個神龍擺尾,尾巴都翹起了半邊,才一個橫甩,由豎立着變成了橫放着呢。
尾車廂的蓋子直接被掀翻開來,雖然撞擊過後又復原了,但卻也是胡亂的搭在上面,顯然需要大修一番。
至於被撞擊的那半側車身,則直接陷了下去,而且跟悍馬車車頭的鋼杆防護正好成凹凸之勢,一看就知道這是悍馬車的傑作。
寶馬車的二廂的車門幾乎被撞的凹了進去,車窗上的玻璃被這強大的震動震的全碎,整輛寶馬車徹底的失去了原有的優雅與穩重,變成了一個崢嶸的玩意,要多難看有多難看。
寶馬730li本來是以優雅與復古的美感爲賣點的一輛車,現在這優雅自然是沒得談起了,復古倒是復古的很徹底,絕對的百八十年的老車,而且出事無數次纔能有的樣子,它完全具備了。
“我的車。”覃副局長眼看着優雅與復古美感的寶馬車,徹底變成復古破爛車了,差點就激動的歇菜了,一聲呼喝,覃副局長快步向着自己的寶馬車奔了過去。
哦,不是自己的,是借來的寶馬車奔了過去。
至於大巴司機這一邊,則是完全被無視了,況且,現在那道被刮傷的傷痕已經變成凹態了,怕是找也找不到了,覃副局長那裡還有心思管大巴司機。
覃副局長的老婆,也是覺得天都要塌下來似的,走路都有些不穩了,跌跌撞撞的來到了寶馬車邊。
“下來,你給我下來。”覃副局長竭斯底的吶喊着,悍馬車的駕駛員要是現在下來的話,估計他能把這駕駛員給生吞了。
“你這個天殺的啊,你怎麼能這樣對待一輛車啊?多麼漂亮的車,被你一撞,你看看現在成什麼樣呢?你得給我賠,給我賠。”覃副局長的妻子,那美豔少婦,哭的梨花帶雨的,說話也是亂的一塌糊塗。
這時候,悍馬車的車門終於打開了,一個天使面孔的美女慢慢的走了下來,撞擊似乎對她沒有任何影響,看起來她倒是有準備似的撞在了寶馬車上,除了原本就美豔異常的面容之上加上了一抹潮紅之外,她很明顯是安然無恙的。
圍觀的人們也沒想到,那樣一輛彪悍的悍馬越野車上,會出來如此嬌滴滴的一個美女,不由得把目光全部放在了這女人身上,心裡暗自感慨着,要是能和這個女的那啥一次,這輩子就算短命十年都不爲過呢。
只是,女人儘管長的漂亮,但目光之中卻只有冷然之色,冷冷的眼神瞧着覃副局長几人,卻是一句話都沒有說。
覃副局長的老婆眼看着車上下來如此美麗漂亮的小美女,嫵媚的覃副局長都看的雙眼發直,不由得化爲潑婦,衝了上去,作勢就似乎要和這小美女扭打一番。
不妨小美女一腳踢出,穿着牛仔褲的長腿在空中閃過,正中覃副局長老婆的腹部,覃副局長的老婆頓時被這一腳踢的直接往後倒了去,摔在了地上。
“你還敢打我媽?”覃副局長看的口水直流,不代表覃副局長的兒子也看的口水直流,這小子看起來也是個狠腳色,眼見自己的老媽被人一腳踢飛了。
他直接問出了一句,就衝了上去,衝上去的時候,直接就是一個飛踢,看起來似乎要踢飛這個踢了他老媽的女人。
以踢還踢,這廝倒是有幾分劉霸道作勢的風格。
只是,他顯然沒有劉霸道那樣的勢力,小美女只是一讓身子,他的飛踢就失去了準頭,整個人又止不住前衝之勢,結果被小美女一腳踢出,再次踢中腹部,直接側飛了出去,摔在了地上。
劉霸道這時候也從大巴上下來了,打從一看到悍馬撞寶馬,劉霸道就不由得爲冉冬夜喝起彩來,要說冉冬夜直接拿自己的車撞覃副局長的車這一點上的行事風格,劉霸道是極其欣賞的。
衆所周知,悍馬車的價格可是和寶馬730相差不多的,而冉冬夜的悍馬車可不是一般的悍馬車,是悍馬車裡面最貴的一款,造價三百多萬,比起寶馬車那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所以,這種拿着悍馬撞寶馬的氣魄,實在是太得劉霸道的喜歡了。也就在這一刻,冉冬夜在劉霸道心中的形象有了很大的變化,至少,劉霸道已經把冉冬夜真正當作了能交朋友的哪一類女性呢。
當然,只是普通朋友,至於雙修夥伴,已經解決了混沌陰陽金身訣破綻的劉霸道現在可不怎麼上心這事呢。
而再一看到冉冬夜下車之後踢出的這兩腳,劉霸道就更是覺得冉冬夜是個人才了,甚至都有些想要收冉冬夜爲徒,好好的教導她一番的衝動。
用軍用牌照悍馬車的人雖然多,但冉冬夜這款悍馬車在整個尚南市可是隻此一輛的,劉霸道能夠認出她來自然是理所當然的。
可耿宏耿大隊長卻也並不是不認識這輛車,在交警大隊工作的耿宏同志,對於尚南市那些車不能得罪可是研究的很透徹的。
而他知道的是,一輛軍用牌照的悍馬車,無疑是所有車輛裡最不能得罪的一輛。
而一看到撞了寶馬車的悍馬車駕駛者,美豔的女子下車,耿宏就知道,這輛悍馬車就是那輛絕對不能得罪的悍馬呢。
但凡交警大隊的人都知道,那輛野性無比的悍馬車車主是個什麼樣的人物,別說是交通局的副局長在他面前不值一提,就算是交通廳的廳長看到他,估計也不敢吱聲。
所以,耿宏這次乾脆就做了啞巴了,不是他不想說話,實際上他很想去冉冬夜面前討好一下冉冬夜。
但是,覃副局長提拔在前,耿宏雖然勢利,卻也知道官場之上,對賞識自己的人下黑手的事情是多麼的討人厭、
更何況,就算自己上前討好冉冬夜,冉冬夜也未必接受自己這刻意的示好不是?要是冉冬夜根本沒在乎這事,那耿大隊長可是很清楚,今後自己的日子就不好過了。
當然,前提是覃副局長沒下的話。
可是,現在的情形,覃副局長事情,似乎不容樂觀啊。
“你撞了車,你還打人?”覃副局長的確不容樂觀,或許是因爲寶馬車被人撞了吧,雖然冉冬夜剛下車的時候,他的確看的楞了一愣。
但眼看着自己的老婆和兒子都被人家給踢了,那麼就算這美女再漂亮,也不能忍下去不是?
所以,惱羞成怒的覃副局長根本沒有注意到這輛悍馬的軍區牌照,只是把目光緊緊的盯在了冉冬夜的身上,惡狠狠的質問着。
“是他們自己衝上來的,我這叫正當防衛,懂嗎?”冉冬夜冷冷淡淡的說道,剛纔在圍觀羣衆裡,他早已經知道了這位覃副局長是如何欺負大巴司機的,所以眼下倒是對這位覃副局長一點都不客氣。
而且,冉冬夜之所以會開着悍馬撞寶馬,無非就是爲了欺負一下這個欺負弱小的傢伙,讓他明白,你在欺負弱小的時候,別人也會把你當弱小給欺負呢。
“耿宏,你給我過來,把她給我抓回去。”覃副局長徹底暴怒了,眼前的這個小美女實在是太囂張了。
作爲市交通局的實權副局,注意,是實權副局,雖然覃副局長現在還不是常務副局長,但在交通局四個副局裡面,他可是僅次於常務副的實權派,作爲一個手握實權的副局長,車子被人撞了,肇事者還能這麼囂張,那也太沒天理點吧?
耿宏聽到局長暴怒的聲音,知道這下自己不上前是不行了,原本打算求救的電話也不打了,拿出了小本本和筆,很是正經的走到了冉冬夜身邊,說道:“小姐,請問你的姓名?”
耿宏突然的文明執法,倒是把覃副局長看的糊塗了,別說他糊塗,就連圍觀羣衆也糊塗了。
可冉冬夜卻不買賬,說道:“我的名字,不想告訴你。”
“理解。”耿宏居然很是理解,他和煦的笑着說道:“那請問小姐,你能說一下你爲什麼會撞上這輛寶馬車嗎?有什麼不能避免的原因嗎?”
耿宏這話已經實在暗示了,麻煩你給個藉口,恩,什麼藉口都行,你就說你正好看到飛碟了都行。
可冉冬夜卻不買賬,語氣冷淡的說道:“我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