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26 漸入正軌
【艾恩市(IronCity):位於甲作州(JiazuoState)東北部,西臨方相州,東接胇胃州(FeiweiState),是整個大涼帝國科技最發達的城市,被稱爲“鋼鐵都市”。——《大涼地理》】
等朱赫從面具研發部出來的時候,心裡,已經有了不少變化。雖然他的心裡還有不少疑惑,比如,那天那些救了自己的蒙面人到底是誰?司馬教授說他們可能也是七大世家的倖存者,朱赫感覺可能也是這樣。
很幸運今天能夠遇見司馬教授,他的一番講解,讓朱赫心裡的茫然減少了很多。現在已經清楚了自己的身世,也明白了與皇族的恩怨的始末,接下來,就朝着復仇的目標一步一步走下去吧。
朱赫走出綜合實驗大樓,現在是下午,天很藍,太陽很大,朱赫感覺自己的世界清晰了好多。只是,似乎自己肩上的擔子,好像有些過於沉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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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朱赫的生活就算是基本穩定下來了。
每天準時上課,任何一節課都不會缺席,仔細地聽着老師講的內容,結合自己以前的經驗,細心琢磨;課餘時間,大部分都去了圖書館,抱着《面具液配方》、《面具材料大全》使勁看,使勁背;看累了,就抽空去一趟面具研發部,去做自己“面具試戴人”的工作;基本上朱赫每天一大早離開寢室,直到晚上很晚了纔回去。
寢室裡的各位都在忙着談戀愛或者找女朋友,只有朱赫,一直是一個人,獨來獨往。對於這樣的孤獨,朱赫兩個多月來已經習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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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教授是一個退休的老教授,退休前是面具系的一名面具製作課老師,有着很高的威望。退休之後他並沒有離開學校安度晚年,而是進了面具研發部,專心搞起研究來,沒多久就當上了研發部的部長。
他的部門最近在研發一種新的面具,叫做“魚鰓面具”,顧名思義,該面具的變身效果就是讓人長出魚的鰓,從而可以在水下自由的呼吸。
這是一張一階面具,本來對於朱赫來說肯定是沒什麼問題的,戴就戴嘛,變身就變身嘛,不過這張面具還處在研發階段,是未完成品,變身效果非常不穩定。朱赫第一次試戴時身上的變身遠遠不止“魚鰓”這一樣,渾身長出了大面積的魚鱗,胸口和背上還長出了一些魚鰭,連眼睛似乎都變大了好多。
根據朱赫佩戴之後的表現,司馬教授和他手下的其他研究員開始慢慢修改面具,這中間有很多時間不需要朱赫在場,朱赫倒落得清淨。
這“面具試戴人”的工作看起來輕鬆,但幹起來還是着實不輕鬆,雖然是一階面具,不過這張“魚鰓面具”對於精神力的要求卻遠遠超出了其它普通的一階面具,精神力消耗也很大,朱赫每次幹下來都覺得累得要死。據司馬教授說,每一張面具在還沒有完全研發成功的時候,對於精神力的要求都比同級別的面具高很多,這是因爲未完成面具的Xing質還沒有完全定下來,會與佩戴者產生衝突,直接的表現就是對精神力需求極大。
只有當面具研發成功,只保留一種穩定的變身效果之後,對精神力的要求就低得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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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赫以前曾經背誦過面具的分類,從包含的動物特Xing數量劃分、從能量來源的角度劃分、從用途上劃分、從使用者的角度劃分,都有不同的分類,不過其實他還說漏了一種,那就是“從變身效果大小劃分”,可以把面具分爲“局部面具”和“整體面具”。
所謂“局部面具”,就是佩戴者在佩戴上面具之後,身上局部地方變身爲動物,可以是手、可以是腳、可以是身體,目前出現的絕大部分面具都是局部面具。“局部面具”的命名方式是“動物名+器官名”,如“鳥翼面具”、“魚鰓面具”。
那麼相對應的,“整體面具”就是佩戴者在佩戴上面具之後,全身發生變身,從頭到尾變身成爲某種動物。它們的命名方式就直接用該動物的名字命名,如“孟加拉虎面具”,佩戴上之後就可以徹底地變成一隻孟加拉虎。
理論上,“整體面具”是最容易製作的,因爲它的面具液裡不需要進行太多的調和限制,只要將“大腦”這一塊區域留出來,別的就不用管了。
也許你會疑惑,爲什麼一定要留出大腦這一片區域呢?其實仔細想想就應該能夠明白了,根據面具第二定律我們知道,精神力是面具與佩戴者相連的媒介,那麼你再想,精神力是存在於哪裡的呢?沒錯,就是我們的大腦,如果大腦進行了變身,變成其它動物的腦子了,那麼這個人的精神力就等於不存在了。
這是整個面具製作行業的一個禁忌,任何制面師必須遵守,絕對不能製作能夠改變大腦的面具。否則,一經發現,該面具師將會面臨巨大的責罰,身敗名裂、終身監禁什麼的,屬於正常情況。
因而“將大腦區域留出來”這個行爲,已經直接被劃分到了所有面具製作的準備工作中,先完成了這一步,再來正式製作你的面具吧。
“整體面具”雖然製作簡單,但它們的精神力要求普遍高得出奇,很少有人能夠佩戴,所以成了一種完全不適用的面具,到了後來就幾乎沒人制造它們了。
每種新面具的產生,都是從“整體面具”過渡到“局部面具”的過程,保留動物的某一種特Xing,去掉其它的特Xing,就算成功了。當然,這是對一階面具而言,而二階以上的面具,製作上則更加複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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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以上的事,朱赫發覺,自己的空閒時間好像還是有不少,還得再找些事來幹才行啊。有一瞬間,朱赫想要開始製作面具來賣錢,因爲那個“面具試戴人”工作的薪水比自己預想的要少一些。
面具材料雖然挺貴的,但是把一堆材料做成一張成品的面具,賣出的價格還是比材料的價錢多很多的,這就是面具製作行業基本的賺錢方式。再加上開學之後沒多久已經開了面具製作課,每週四節,班上所有學生都去綜合實驗大樓實行實打實地Cao作,朱赫的面具製作實踐經驗在課上有了不少的增加,按理說做一些簡單的面具來出售,是完全可行的。可惜的是,朱赫雖然有這個想法,雖然有一定的技術,不過他卻沒有工具。
面具的製作是需要一整套工具的,首先是面具液的調配,需要專業的實驗工具來進行,各種燒杯啊燒瓶啊試管啊,亂七八糟的一大堆;其次是模具,把面具液調配好了沒有模具也是不行的,好的模具對面具的Xing能有着不少增加作用,但價錢也是很貴的。這些東西專業的制面師工具,朱赫都買不起。
綜合實驗大樓的工具只有上課的時候纔開放,平時根本不允許學生去碰,朱赫一時間沒了辦法。
有了!去找司馬教授!他的面具研發部一大堆工具,簡直就是個工具庫,不用白不用!再怎麼說自己也是裡面的一員啊,雖然工作不是面具製作,不過借用一下工具應該也可以嘛。再說了,司馬教授這個人又是個很好的人~
於是朱赫就馬上跑去找司馬教授了,教授果然很大度,爽快地答應了朱赫的請求,一揮手,豪氣地說道:“工具,想用就用!”
工具的問題有着落了,接下來朱赫只要再省吃儉用存點錢作爲本錢買材料,就可以開始賺錢大業了。
其實賺錢是次要的,朱赫主要是想多練習面具的製作,多熟悉熟悉Cao作,提高自己的技術,這纔是重點。自己要走的路,還很長啊。
除了面具的製作技術,朱赫還需要提升自己的精神力,這兩者對於面具師來說都是不可或缺的。
面具的製作技術通過不斷地練習還提高,那麼精神力的提高又該怎麼辦呢?朱赫完全沒有頭緒,沒辦法便再一次找到了司馬教授。司馬教授以前是教授面具製作課的,但對於同是面具系的主課的“精神力訓練”一課,也有不少了解。司馬教授給朱赫的建議是,不用刻意想要提升精神力,先從鍛鍊身體開始吧,有一個好的體質,對於面具的Cao控同樣是有着巨大幫助的。
於是朱赫又問司馬教授,有沒有那種只需要做出各種高難度動作的健體Cao之類的東西就可以快速提升體質的方法?司馬教授鄙夷地看着朱赫,幽幽說道:“你小說看多了吧,現實世界裡哪裡存在這種東西,任何一個強壯的身體都是辛辛苦苦鍛煉出來的,沒有捷徑可走。”
於是乎,朱赫每天的日程裡面又多了一項,鍛鍊身體。早起跑步,俯臥撐、仰臥起坐、蛙跳…每天拼命鍛鍊着。
總之,無論如何,朱赫的生活已經漸漸地進入了正軌,面具製作、體質強化有條不紊的進行着。有一天,也許他真的可以和皇族一戰吧,只是不知道,等到了那一天,他是否真的會手刃皇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