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朱雄英立下鍛鍊之約後,芷若便是折身,繼續去安排那些搬運的弟子。
其實,這種無腦的工作,根本不需要芷若去指揮。
但芷若實在是無法繼續站在朱雄英的面前,她感覺自己的臉頰已經紅的不行。
再繼續下去,她怕自己脖子都跟着紅起來,那可就是羞死人了。
朱雄英微微做了幾個拉伸動作,身上的筋骨咯咯作響,然後閒庭漫步一般朝歸雲閣外走去。
劍冢,在宗內的最後方之地,以腳力走過去,得將近一個時辰。
不過朱雄英也不在乎,他順帶好好觀察一下這歸雲藏劍是個什麼情況。
比如,男女比例。
又比如,女弟子中,姿色上乘有多少,能夠當得上絕色之輩又有多少。
身爲藏劍大師兄,朱雄英覺得自己有必要了解這些,如此纔可以更加對師妹們展開愛的關懷,讓她們感覺到來自於宗門的溫暖。
突然,搬運東西的弟子,手中法器堆得過高,一不留神傾倒了些許。
這一刻,空氣便是有些味道。
“還是要小心一些。”
“何事?”
清晰可見,在趙佶的眼中,戾色乍現。
“說是芷若師姐已經對那位大師兄以身相許了……”
畢竟將劍冢列爲禁地,這是宗主呼延旭的命令,哪怕是大師兄,在規則上也得遵從。
然而這劍冢之內的劍神,卻是絲毫沒有要見自己的意思,甚至連一句話都沒有傳出。
議論紛紛不止,站在巨劍下的秦雄,從身畔弟子口中聽到‘朱雄英’三個字,亦是折身朝朱雄英望去。
“縱然是大師兄,也不能無視宗主禁令啊!”
“哼。”
“快看那是誰?!”
素來都是瘋傳速度極快。
不論在什麼世界,是什麼朝代背景。
傳聞,此劍乃是當年創立歸雲藏劍的創始者所用之劍,石劍的沒一個細節,都是與之原劍對應。
立於巨劍之下,一直沒有說話的秦雄,聲音冰冷開口。
“朱雄英。”
朱雄英則是不在意這秦雄,在一衆弟子的注視下,徑直朝着劍冢走去。
“…………”
那男弟子見狀,氣的臉都黑了,他原本故意傾斜,是爲了砸一砸朱雄英,誰知道角度沒控制好,反而差點砸到了芷若,更是沒想到,這不要臉的大師兄,竟然就這樣光明正大的將芷若師姐給摟入了懷中。
一坐就坐十天半個月的不在少數。
劍冢之外。
很少有人知道趙佶對芷若的傾慕,這王通是很少人中的一個,故而得知消息之後,第一時間跑來趙佶的住所。
大家都是修士,聽力自然是不必多說。
不知爲何,在芷若的腦海中,自然而然的跳出這麼一句。
這一路上,路過的弟子,目光都是看着他們二人,口中皆是議論紛紛。
可是現在。
畢竟他若是不行禮,其他弟子也都會僵住,這對呼延旭來說,就是打臉,作爲呼延旭的弟子,師父這點面子還是要給的。
“唉,這個人是……是朱雄英…他怎麼來了?”
“依我看,芷若師姐只是與那朱雄英走的比較近罷了,斷然沒有以身相許。”
“這也是宗主令,畢竟宗主讓芷若師姐協助那朱雄英。”
蒼老師坐在朱雄英的肩頭。
朱雄英與芷若踏步而來。
周圍還有着不少男女弟子,或許練劍,或是盤膝,都是在議論紛紛。
‘爲何用如此眼神看朕?’
有些人的討論聲過大,都被朱雄英和芷若聽在了耳中。
他原本只是打算在挑戰中廢了朱雄英的手腳,可是這一刻,趙佶心中萌生出一個極爲陰險的想法。
王通話說到這裡,又沒有繼續說下去,而是在偷看趙佶的眼色,顯然是害怕王通生怒。
這一幕,其他搬運的男弟子也都是看在了眼裡,一個個無不是咬牙切齒,想把朱雄英給剁了的心都有了。
他已經在這劍冢之前站了足足三個時辰,只爲了要見劍神一面。
一柄高達百丈的石劍佇立於此。
“無妨,都是同門師兄妹,理應幫扶。”
八卦這種東西。
路過的女弟子,望見這一幕,一個個眼神都是瞬間亮了。
冷哼一聲。
這一刻,趙佶連劍勢也不凝聚了,睜大眼睛瞪着王通說完。
“宗門內盛傳,大師兄朱雄英與芷若師姐已經…”
之所以幻化成小蘿莉,只是因爲百里長風當年覺得小蘿莉比較可愛而已。
“嗯?”
掃了眼這歸雲閣的院落,朱雄英嘖嘖了兩聲。
芷若臉色霎時變得通紅,急忙是往後退了兩小步。
“大師兄這是要去劍冢?”
朱雄英看了眼臉頰愈來愈紅的芷若,微微一笑,一個折身轉過,往劍冢而去。
已經佇立於此十數萬年之久。
“都是弟子們的碎語,大師兄不用放在心上。”
這些男弟子們都是當即低頭,抱拳稱是。
“朕沒有放心上。”
一傳十,十傳百,百傳萬千,估計不需要一個時辰,整個歸雲藏劍都能知道這件事,而且絕對是越傳越玄乎,指不定朱雄英和芷若在哪裡鑽小樹林的事蹟,都能詳詳細細的給編出一個完整的過程。
朱雄英這話,他自己信了。
而在私下相見,他的眼神之中,對朱雄英充滿了蔑視。
而正當趙佶在這陰搓搓的想象之時。
之前他之所以首先參見,那是因爲給宗主呼延旭面子。
“…………”
朱雄英微微一笑。
“秦師兄一心想要拜入劍神門下,但是看目前這情況,我看很懸……”
其他弟子見到朱雄英到來。
畢竟朱雄英是大師兄,在規矩上,他們在朱雄英面前,都得一個個老老實實。
至於那位秦雄,他在見到朱雄英之後,只是看了一眼朱雄英,絲毫沒有給朱雄英打招呼的意思。
芷若撲通撲通加速的心跳聲,清晰無比的落在朱雄英耳中。
芷若看起來雖在忙碌,但其實眼角目光落在朱雄英身上,當看到朱雄英要走的時候,猶豫了片刻,還是跟了上來。
“他竟是不顧宗主禁令!”
這人叫做王通,原本只是一個微末的外門弟子,搭上趙佶這條線之後,趙佶運作一番,讓着王通從一個微末的外門弟子,搖身一變,成爲了尊貴的內門弟子。
朱雄英來到此處。
當這四個字落入趙佶耳中的時候,趙佶整個人都炸了,蹭的就站了起來,看這架勢,是要去將朱雄英給活劈了一般。
“忘記了。”
就在這個時候,有着一男弟子快速入內。
“你說呢?”
“是啊,芷若妹妹一起?”
微微睜開眸子,掃了眼跟前的王通。
正是因爲趙佶看中了這人的市井無賴,因爲有些事,他不方便做,而這個傢伙方便。
“趙師兄,剛纔宗門內都在傳一件事。”
“走吧,芷若妹妹。”
故而不少弟子閒暇時都會來這劍冢之外溫養劍意。
他知道這幫人,沒有一個是心服口服的。
在秦雄看來,他秦雄才是這一代藏劍弟子中最爲優秀的存在,劍神縱然要收弟子,那也是收他秦雄,怎會收這麼一個廢物。
“更何況了,那朱雄英才入宗門一天,就算與芷若師姐的關係發展再快,也不可能就已經以身相許了,必定是門內的一些女弟子,隨意所傳。”
雖說蒼老師是以小蘿莉的形態展現,但實際上,作爲劍靈的蒼老師是沒有真正模樣的,也沒有男女之別。
二人之間方纔的那一幕,則是如預料一般,在整個宗門內瘋傳。
朱雄英繼續往歸雲閣外走去。
這讓秦雄那一顆天之驕子的傲心嚴重受挫。
轉過這個彎,便是劍冢所在的。
“已經什麼?!”
‘怎能胡思亂想!’
從出歸雲閣的那一刻開始,芷若的臉頰就沒有退紅過,直至現在,還是泛着紅,一臉的羞澀之感。
他已經打定了主意,這一次挑戰,就算不能將那朱雄英給殺了,也要當着藏劍諸弟子的面,將對方的雙手雙腿打殘,極盡羞辱,讓那人再沒有臉面待在大師兄的位置上。
“倒是芷若妹妹,朕覺得方纔弟子們說的話有些道理。”
朱雄英君子風度。
“朕只是熱於助人,僅此而已。”
“怎麼了?”
“秦師兄已經在這裡站了好幾個時辰了……”
以及,被強行壓制,埋在心裡着的妒火。
“看着樣子,他是要進劍冢?”
而且從地位上,藏劍大師兄僅次於宗主,哪怕是長老們都無權與其平起平坐。
對於朱雄英這全然不將宗門禁令放在眼中的態勢,弟子們皆是駭然。
雖說這大千世界比之本界靈氣濃郁,但是就環境來看,朱雄英還是喜歡自己的摘星樓。
他打算閉關三日,然後去給那個所謂的大師兄下挑戰書。
但,依舊要準備充分,發揮出自己最好的狀態。
能夠直接進趙佶的小院,可見這男弟子與趙佶的關係非比尋常。
藏劍劍冢。
朱雄英沒有在意這些弟子,只是微微‘嗯’了一聲而過。
“趙師兄息怒,這,這只是宗內傳聞。”
雖說這些弟子心裡都是瞧不起這個大師兄,但畢竟宗門規矩擺在那裡,尋常弟子見到大師兄都得行禮。
以身相許??!
放在俗世王朝之中,這就等同於是太子了。
原因也簡單。
而隨着劍陣被撤去,在這歸雲閣外湊熱鬧的弟子也多,其中更是不乏女弟子。
“大師兄說的是哪一句?”
而之所以趙佶這麼做。
就在朱雄英即將踏入劍冢的時候。
“芷若妹妹小心。”
一個折身,朱雄英順勢將芷若給摟進了懷裡。
說是一不留神,實則仔細一看,就是故意爲之。
入口之處。
趙佶原本正在自己的居所閉關。
雖說這王通是趙佶一手弄起來的,但是從心裡來說,他對這王通很是厭惡。
‘怎麼老是臉紅…’
壓下心虛,芷若靜等着朱雄英的回答。
話語至此,王通又是偷偷瞥了眼趙佶。
“多,多謝大師兄…”
趙佶盤膝而坐,周身劍意迴盪。
劍冢是被列爲了禁地,但是這劍冢之外並不是,劍冢之內有着歷代太上長老,長老,宗主等強者遺留下來的配劍,凝聚出的劍意,助益極大。
朱雄英一句話,芷若又驚又愣,原本退下去的紅,又是竄了上來,心跳更是撲通撲通的抑制不住的加速。
雖然眼裡輕視,但很明顯,這傢伙做事還是講究穩妥,儘管這一次挑戰的對手,在趙佶看來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造化一重。
一個山野路子出來的市井,陰差陽錯混入了歸雲藏劍,這等人,根本不被趙佶這種出身世家的子弟所看起。
竟然敢動我趙佶選定的女人,那老子就廢了你,讓你做不成男人!
王通一連串的分析之後,趙佶的怒火才逐漸平息了下來。
“伱們說,劍神究竟會不會見秦師兄?”
芷若則是深吸一口氣,壓下臉上那一抹還沒散去的紅暈,連忙是跟在朱雄英的身後。
一眼望去,便是見到一人,站在這巨劍之前。
“他可是劍神弟子,他應該可以進去吧……”
芷若輕聲說道。
他這是在凝聚劍勢,等到他的劍勢凝聚到頂峰的時候,便是他去下挑戰書的時候。
芷若望了望朱雄英離去的背影,懊惱的嘆了口氣,隨後也是連忙跟了上去。
“劍神弟子也不可以啊,宗主下了禁令,這劍冢已經是禁地了,任何人不得入內!”
顯然,他不認可朱雄英這個大師兄的存在。
“趙師兄。”
“………………”
接着,目光看向旁側的男弟子們。
芷若微笑說道,用笑容掩飾方纔的些許尷尬。
畢竟他這一生修行,都是在他人的仰望之中,早已習慣了。
‘大師兄和芷若師姐還挺配的…’
朱雄英掃了眼蒼老師,義正言辭。
清晰可見,當芷若師姐這四個字出現的時候,趙佶的臉色瞬間就變了。
趙佶掃了眼來人,個兒不高,賊眉鼠眼,整個人身上透着一股市井流氓之氣。
“沒有宗主手令,任何人不得入劍冢。”
“你,亦不例外。”
話語一出,衆弟子譁然。
秦雄說的這句話,很明顯,這是要搞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