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善長從朱元璋臉上的表情中就能看得出來,此時的他究竟在想着什麼。
“陛下,您是不是不大相信微臣所說之話?”
一語至此,李善長並未再接着往下說些什麼,而是保持着最開始的那份沉默不語。
看李善長現在的這副樣子,活脫脫的是在等着朱元璋接下來的回答。
既然他已經猜中了自己的小心思,那朱元璋還能在接着往下說些什麼呢?
只見他直接點了點頭,示意剛剛的李善長所說之話都是對的,自己的確是不敢相信。
“這件事情是微臣親自經歷的,並不是少爺或者是徐大人告知微臣的,所以說……”
儘管李善長的一句話並未說完,但是這其中的意思已經足夠的明顯了。
朱元璋又不是傻子,怎麼會不知道他說的這句話究竟是什麼意思呢?只不過此時的他一時間也不知道接下來的自己究竟應該說些什麼好了。
“陛下,少爺已經答應王掌櫃了,這件事情是絕對不會傳出去的,所以說您應該明白我這意思吧?”
朱元璋不是傻子,怎麼會不知道他開口對自己所說這話是些什麼意思呢?
只見他先是稍稍沉默了片刻,之後才接着點頭答應下來。
“微臣來找您,目的也就這些,就是想告訴陛下您這些事情的。現在微臣的任務也完成了,所以說微臣就先行離開了。”
不等朱元璋徹底反應過來,李善長轉身離開了。
看着他的背影消散在這茫茫黑夜之中,朱元璋瞬間就不知道接下來的自己應該做些什麼好了。
心事重重的朱元璋一夜無眠,有很多地方他自己是想不清楚的。好不容易熬到天亮,睏意竟然慢慢襲來。
無奈的朱元璋想要再多睡一會兒,可是現實的情況告訴他,不能這樣子做。
起牀之後的他並未再浪費更多的時間,連早朝都不要了,輾轉來到了朱懷的住處。
朱懷料到今日也沒什麼事情,所以便想着睡個懶覺。奈何還沒睡醒,就被徐達給喊了起來。
迷迷糊糊的朱懷坐直身子,雙眼無神地盯着站在自己跟前的徐達,一時間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徐大人,您可曾知道,擾人清夢這件事情是不對的?”
等了一小會兒,朱懷並未等來自己想要的答案,無奈之下的他只好開口對徐達說了這麼一句話。
而徐達則是在等着朱懷徹底的清醒過來,在聽了他的回答之後,徐達故意裝出一副神神秘秘的模樣,開口回答道:“少爺,您猜一猜誰來了?”
“這麼早來找我,不是李大人就肯定是陛下,徐大人您說是不是?”
原本徐達以爲朱懷猜不出來,但是令他沒有想到的是,人家竟然僅僅用了一句話,便將所有的事情都猜到了。
單從徐達臉上的表情中就能看得出來,此時的他究竟是有多麼的震驚。
“徐大人,是不是陛下來了?您可不要再浪費更多的時間了,若是陛下等急了,拿你是問!”
徐達聽後,冷不丁地打了個寒顫,立馬點了點頭,示意剛剛的朱懷說的這些話都是正確的。
“朕的是陛下來了?”
朱懷彷彿是有些不敢相信,隨即開口又說了這麼一句話。
“的確是如此,不過陛下才剛剛過來。既然少爺您醒了,就出去看看吧。看樣子陛下找您應該是有要緊的事情問您。”
有了徐達的回答,朱懷沒有再浪費時間,簡單的穿好了衣服,隨即走了出來。
“父皇,您怎麼來了?早飯吃過沒有?”
朱元璋倒是誠實,聽了朱懷的回答之後,沒有猶豫,直接搖了搖頭。
“那正好,我和徐大人也還沒有吃,您稍等片刻,我去準備。”
不一會兒,三碗熱氣騰騰的雞蛋湯被端了上來。
“愛子,這是何物?”
這還是朱元璋第一次吃這東西,心中的那份好奇肯定是非常的嚴重。開口對朱懷說了這些話,他並未再接着往下說些什麼,而是默默的等待着朱懷接下來的回答。
“這是雞蛋湯,就是用雞蛋做的湯水,味道還算是不錯的,父皇您先嚐嘗看,若是不合口味,我再給您做別的。”
朱元璋小口小口地嚐起來,味道還真是挺不錯的。
“味道很鮮美,很不錯。”
有了朱元璋的這些話,朱懷也就放下心來了。
“父皇,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情,您還是詳細地說清楚吧。”
其實在說這句話之前,朱懷就已經猜到了他來找自己究竟是因爲什麼。
但爲了自己心中的這份答案更加的確定,所以就直接問了出來。
“昨天晚上李大人在愛子這裡走後,直接去找了我,將所有的事情都說了出來。朕倒不是很明白,既然事情已經查清楚了,爲何不直接告訴佟掌櫃的?”
聽了l朱元璋的回答,朱懷頓時恍然大悟,這一切還真是自己想的這樣子的。
“父皇,有些事情,並不是您想的那麼簡單的。您看,王掌櫃的能夠將這件事情告訴咱們,就說明他是下了功夫的。但是咱們現在再去找佟掌櫃,那不就說明一件事情,那便是咱們將王掌櫃給賣了。咱們是要時時刻刻防着這些問題的,您說是不是?”
令朱元璋沒有想到的是,朱懷竟然開口對自己說了這麼一句話。
此時的他一時間也不知道接下來的自己應該說些什麼了,再加上剛剛的朱懷說的這一切都是正確的,於是他直接點了點頭,示意自己是明白他說的這些話的意思的。
“其實吧,咱們自己知道就已經算很好的了。最起碼,咱們對同福客棧也有些許的瞭解。不過在我看來,佟掌櫃的這樣子做,應該不會做出來有害於咱們的事情的,陛下您覺得呢?”
一直沉默不語的徐達像是想到了什麼,直接開口對朱懷說了這句話。
一番話說完,他並未再接着往下說些什麼。
既然兩個人都這樣子說了,那朱元璋還能在接着往下說些什麼呢?於是他依舊是保持着最開始的那份沉默,稍稍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