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他已經開口說了這句話了,那朱懷還能在接着反駁什麼呢?
他倒是沒有再浪費更多的時間,稍稍點了點頭,示意自己是明白的。
“少爺,不過老夫覺得待會兒咱們去找找陛下,將事情說清楚比較好。”
也就在這個時候,一旁坐着的徐達突然說了這些話。
朱懷隨之一愣,一時間也不知道接下來的自己應該說些什麼好了。
無可奈何之下,他只能將所有的注意力都轉移到了李善長的身上。
儘管朱懷沒有開口言語,但是眼神中的意思已經足夠的明顯了。
他這是在詢問,詢問着李善長面對這件事情的時候應該怎麼去解決。
“少爺,您想怎麼辦咱們就怎麼辦。而且徐大人說的有道理。”
其實李善長也是擔心朱懷會因爲此事睡不好覺吃不好飯。
索性開口說了這些話之後,他並未再接着往下說些什麼。
一雙大眼睛在朱懷的身上來回徘徊着,在等着他的回答。
“聽你們的吧,我現在是真的沒什麼好的辦法了。簡直是一個頭兩個大!”
一邊說着這些話,朱懷一邊輕聲嘆了口氣。
“少爺,既然咱們已經商量好了,那咱們的晚飯是不是應該解決一下了?”
在李善長說這句話之前,朱懷早就已經想到了這一點。
支部股此時的他突然改變的注意,只見他盯着李善長看了幾眼,緊接着笑了笑。
本就是有些好奇的他,看見朱懷的表現之後,簡直是不知所措。
“少爺……您這是什麼意思?難道說您這是要開始絕食了?”
“不不不,這件事情沒有你想的那麼複雜。我現在有一個非常大膽的想法,但是能不能行,也不是我一個人說了算的。走吧,現在就去找陛下去。”
不等徐達和李善長兩個人反應過來,朱懷轉身就離開了。
看着他漸行漸遠馬上就要消失不見的背影,李善長張大嘴巴,想要說話卻又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開口。
他們兩個人就這樣你看我我看你,面面相覷誰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好了。
“李大人,咱們現在還是先不要再浪費更多的時間了,趕緊跟上少爺吧。儘管咱們誰也不知道少爺想要幹些什麼,但是少爺做的總會沒錯。”
還是徐達率先反應了過來,他並未在浪費更多的時間,轉身開口說了這些。
李善長後知後覺地點了點頭,兩個人起身快步跟上了朱懷。
“少爺,您打算找完陛下再回來吃飯?還是說……”
李善長的心口一直憋着這個問題呢,好不容易追趕上了朱懷,他怎麼可能會再浪費太多的功夫呢?
“這件事情,我覺得可以一起解決。吃飯和找陛下……”
朱懷自然不會透露太多了,所以開口說了這些話之後,他並未在接着往下說些什麼,於是又快步趕路。
“徐大人,您可曾是明白少爺的意思?”
眼看着在朱懷的身上找不到合適的答案了,李善長只能把目光集中在了徐達的身上。
他不假思索地開口說了這些話,說完之後便安靜了下來。
“老夫……老夫好像是知道點什麼。但是不能確定老夫想的這些是不是對的……”
本以爲徐達也不會理解朱懷的小心思,可誰又能想得到他竟然開口說了這些呢?
就算是李善長想要說些什麼,卻不知道自己怎麼開口好了。
“那是什麼?您那是什麼意思?”
直到最後,李善長依舊是沒忍住,隨即說了這些。
徐達搖了搖頭,他就不打算說出來。
“徐大人,這件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待會兒您就知道了。再等等吧,等一會兒見到陛下之後您就會明白了!”
徐達的一句話將李善長的嘴巴堵的嚴嚴實實的……
無奈地搖了搖頭,兩個人緊緊跟在朱懷的身後輾轉來到了文華殿。
“怎麼?找朕有什麼事情吧?”
朱元璋看見朱懷,連“愛子”兩個人都省略了,直接說了這句話。
直到現在,朱懷聽了之後才反應過來,原來之前徐達和李善長兩個人說的這些話都是對的,朱元璋的確是生氣了。
“父皇,說實話您是不是有些生氣了?”
沉默一小會兒,一旁的朱懷纔開口說了這麼一句話。
而站在他身邊的李善長和徐達兩個人着實是沒想到朱懷會將這句話脫口而出。
一時間兩個人瞪大眼睛,誰也不知道接下來的自己應該做些什麼好了。
“少爺,這……”
李善長的一句話還沒有說完,朱懷直接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示意此時的他先不要講話。
做完這一切,朱懷將所有的注意力都轉移到了朱元璋的身上,認認真真地盯着他看,彷彿是在等着朱元璋接下來的回答。
等了很久,朱元璋故意裝出一副無所謂的模樣,搖了搖頭。
雖然沒有開口言語,但是眼神中的意思已經足夠的明顯了。
朱懷又不是傻子,怎麼會不知道他這是什麼意思呢?
“儘管父皇您現在什麼也沒說,而且這件事情您也沒有表態,儘管您極力否認,但結果不會騙人,您的眼睛不會騙人。這說明您分明就是生氣了。”
意料之外的,朱懷竟然開口說了這麼一句話。
朱元璋的小心思被猜中了,坐在一旁有些恍惚。
而李善長和徐達兩個人則是提心吊膽地看着他,滿臉的恐懼。
“哦?也就是說在你看來,朕也是生氣了?”
“就是這個意思,父皇您也不必隱瞞着我了。就算是您生氣,我也不能拿您怎麼着,您說是不是?”
一句話說到這裡,朱懷不可否認地笑了笑,隨即低下頭來盯着自己的腳尖發呆。
“陛下,這件事情……不是不是……”
“不是什麼?不是朕想的這樣子?”
朱元璋看着李善長支支吾吾地說了半天也沒能說出來個所以然,索性直接開口對他說了這句話。
從他的語氣中就能聽得出來,此時的他好像是有些放鬆?言語也不是那麼激烈了?
這是爲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