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您看吧,當時老夫也是這麼問李大人的,可是李大人說自己什麼也不知道。所以,老夫也是相當的奇怪……”
一句話說到這裡,徐達並未再接着往下說些什麼,而是把所有的注意力都轉移到了朱懷的身上,將剩下的時間都留給了朱懷。
看他這意思,是在等着朱懷來好好的解釋解釋這件事情了。只不過朱懷明明知道徐達想要表達的意思,但就是不知道接下來的自己該怎麼說。
“聽徐大人您這麼一描述,這件事情還真是有些奇怪了。不過李大人您也不要擔心,或許這就是正常的現象。”
朱懷的一句話纔剛剛說完,就看見坐在一邊的李善長有些迷糊。朱懷還未來得及再接着開口問些什麼,李善長就這樣直挺挺地坐着睡着了。
徐達彷彿是感覺到發生了什麼事情,趕忙擡起頭來看了一眼,同時也發現了李善長睡着的這件事情。
“少爺您看,李大人就是這個樣子,真的是讓人難以接受。您說這究竟是因爲什麼?”
實在是不知道這其中的原因了,徐達也只好將這句話說了出來。
“若是我沒有猜錯的話,應該是因爲大脖子病。”
事情已經發展到了現在的這個地步,朱懷知道自己不能再浪費更多的時間了,於是轉身開口對其說了這句話。
說完了,朱懷也安靜了。
與此同時,劉掌櫃慢慢悠悠的走了進來。這一進門就看見了三個人坐在一邊。
他輕聲來到朱懷的身旁,一邊爲其倒了杯水,一邊開口說道:“朱大人,您剛剛不是問老夫李大人和徐大人了嗎,他們不是就在這裡?”
“他們也纔剛剛過來,劉掌櫃,您看看李大人有什麼不一樣嗎?”
也就在這個時候,朱懷突然說了這句話。本就是有些好奇的劉掌櫃,聽了朱懷說的這句話之後簡直是滿頭霧水。
朱懷爲什麼要讓自己無緣無故的看李善長,難道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毫不知情的他順着朱懷手指的方向看過去,這才發現李善長竟然坐在一邊睡着了。
“李大人這是怎麼了?難道是……睡着了?”
說到底劉掌櫃還是有些不敢相信剛剛的自己看到的這一切,索性直接開口對朱懷說了這句話。
朱懷稍稍點點頭,示意剛剛的劉掌櫃說的這句話都是正確的。
沉默了一小會兒之後,朱懷便將發生的這一切都對劉掌櫃說了出來。
雖然把大致的情況都說了,但他唯獨隱瞞了大脖子病這件事情。
因爲在朱懷看來,就算是自己將這件事情說出來,劉掌櫃也未必能明白,而且還得自己多多浪費口舌罷了。
劉掌櫃聽了朱懷的回答,倒是沒有再浪費更多的時間,上下打量了一番,緊接着胸有成竹地開口說道:“老夫現在知道了,那是因爲大脖子的原因。”
令朱懷詫異的是,劉掌櫃竟然開口對自己說了這麼一句話。
此時的他想要在接着往下說些什麼,卻不知道怎麼開口好了。
“劉掌櫃,您說這句話是什麼意思?爲何我有些不明白?”
想了這麼長時間了,朱懷依舊是沒能想出來個所以然。好奇之下才會開口對其說了這些話。
說完了,朱懷安靜了。他認真地盯着劉掌櫃看,彷彿是在等着他接下來的回答。
“這種病老夫之前見過一次,喜歡吃肉,而且還嗜睡。再加上一個明顯的特徵便是脖子粗,根據這一點,老夫自然就判斷出來了。”
直到朱懷聽了他開口說的這句話之後,才瞬間明白過來,原來是這麼回事兒。
不過爲什麼陛下和徐達沒有聽說過,偏偏不起眼的劉掌櫃知道?
一個問題的解決,代表着另外一個問題的出現。劉掌櫃纔剛剛將朱懷的疑問給解釋清楚,不成想此時的朱懷突然之間又想到了這些。
雖然他沒有開口言語,但是從朱懷臉上的表情中就能看得出來,此時的他那是多麼的好奇。
“朱大人,您是不是還有什麼問題?”
劉掌櫃又不是傻子,僅僅盯着朱懷看了一眼,便已經知道了他在想着什麼。
開口對其說了這些話之後,他並未再浪費更多的時間,而是安靜的等待着朱懷的敘述。
“劉掌櫃,您爲什麼會知道這些?”
事到如今,朱懷知道自己不能再浪費更多的時間了,於是轉身開口對其說了這些。
“早些年家父就是患了大脖子病,輾轉許多地方纔醫治好。其實這大脖子病也是西洋人的叫法,在咱們中原壓根就沒有這個病。”
劉掌櫃毫無保留地說了這些話,說完了,他自己也安靜了。
朱懷稍稍點了點頭,示意現在的自己是明白這一點的。
“既然如此,那這件事情該怎麼辦?有沒有合適的法子能解決掉?”
“朱大人,不瞞您說,還真是有法子的。若是老夫沒有記錯的話,當年家父用到的藥方,老夫還有的。不過得需要些時間,老夫需要回家找找看。”
此時的朱懷還能在接着往下說些什麼呢?趕緊點了點頭,算是同意了下來。
劉掌櫃微微一笑,沒有多言,轉身便離開了。
看着他漸行漸遠直至消失不見的背影,再算是劉掌櫃對自己說的那番話,朱懷懸着的那顆心瞬間就放進了肚子裡。
“少爺,這樣看來你我不用再擔心了。”
朱懷稍稍點頭,示意方纔的徐達說的那句話是對的。
“而且李大人也不用和他的海帶湯打交道了,真是可喜可賀,可喜可賀啊!”
“你們兩個人……這是在交談什麼事情呢?什麼可喜可賀?老夫這是怎麼了?”
徐達的一句話纔剛剛說完,李善長突然之間甦醒了過來。
他有些迷糊,同時還有些好奇,對於方纔徐達說的那些話甚是無奈。
稍稍定了定神,李善長才選擇開口對其說了這句話。
“李大人您醒了?現在感覺怎麼樣?”
“難道老夫剛剛又睡過去了嗎?”
聽了朱懷的問題,李善長甚是震驚,輾轉說了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