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的女婿,只能朕來處罰!
吳良這個狗東西,他算哪根蔥?!
也敢對梅殷這個混賬,做出這種事情來?
他是當真該死!
“砰!”
朱元璋一巴掌拍在了面前的桌案上。
眼睛都有一些紅了。
而且,梅殷這個混賬,雖然人是真的夠混的。
但是別管怎麼說,人是真的很有才學,眼光獨到。
遇到一些難辦的事情了,讓梅殷出主意,他是真的能給做好。
往往還能夠給出超乎想象的大驚喜。
對大明的幫助是真大!
就連朱元璋這個時候,都不知道梅殷這個混賬女婿,到底都還有多大的本事,沒有顯露出來。
結果現在,吳良這個在市舶司、海禁上面,和別人一起聯手欺騙自己,大肆撈取錢財的狗東西。
居然敢對梅殷動手,朱元璋怎麼能忍?
這梅殷要是真出現了什麼意外,一百個吳良給梅殷抵命都不夠!
看到自己爹的這副反應,秦王朱樉忍不住眨巴了眨巴眼睛。
滿心都是意外。
原本在發現了自己爹,在這麼短的時間裡,就已經意識到了真相。
反應過來,是吳良那邊衝着二妹夫去的之後。
秦王朱樉還很是擔心。
怕自己爹因爲被刺殺的不是大哥,而是二妹夫就沒有那樣在意了。
哪能想到,自己爹在得知了事情的真相後,怒火卻絲毫沒有減少的意思。
不是,這事情怎麼會是這樣?
一直以來,自己父皇那不都是對二妹夫份外的看不順眼的嗎?
怎麼現在,面對二妹夫被人欺負時,自己父皇卻是這種反應?
這是那個平日裡,提起妹夫就吹鬍子瞪眼,恨不得將二妹夫的皮都給扒了的父皇嗎?
這怎麼看起來……二妹夫那邊一出事兒,他比自己這個親兒子出事兒都要更加關心呢?
秦王朱樉很肯定,這同樣的事情發生在自己身上,自己父皇那都絕對不會有現在的這種反應。
這怎麼……不知不覺間,二妹夫在父皇心中的地位,居然超過了自己這個親兒子?
雖然意外,秦王朱樉對此並沒有任何的不滿。
相反,滿心都是驚喜。
原來,二妹夫在父皇心中的地位,竟然有這麼高!
那就再好不過了!
這樣的話,就再也不擔憂父皇不懲治吳良了。
朱標也同樣是有些意外。
雖然一直以來他都知道,別看自己父皇提起二妹夫就罵,非常不順眼的樣子。
實際上二妹夫在自己父皇心裡面的地位,還是挺高的。
但是卻沒有想到,居然是高到了這樣的一個地步!
早知道是這樣,那自己在此之前倒也沒有必要,和父皇說是自己被刺殺了。
直接說,二妹夫那裡出事了就行。
雖然有些吃驚,但是再想想的話,卻也覺得合情合理。
畢竟二妹夫是真的有才,幫了大明這麼多的忙。
更爲重要的是,吳良這傢伙本身屁股就不乾淨。
身爲自己父皇培養起來的心腹,卻在市舶司這樣的事情上,和別人聯手坑了父皇這麼大一把。
父皇本就對他有殺心,這個時候他又敢對二妹夫做出這種事情來,父皇焉能不怒?
“標兒,你也與咱把這事情原原本本的說說上一說。
不要有什麼添油加醋。”
朱元璋紅着眼睛坐回到了椅子上,望着太子朱標出聲說道。
原本朱元璋是懷着美好的心情,準備聽梅殷是如何被自己的這次獎勵給整懵的了。
但是現在,在得知了吳良那裡居然敢對着梅殷做出這等事情。
對於梅殷的關心,以及對吳良做法的憤怒。
讓朱元璋沒有心情再過多詢問此事。
朱標聞言,當即就將發生在雙水村那邊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知了自己父皇……
“也就是說,你們並沒有拿到確切的證據,證明這事兒就是吳良做的?”
認真的聽了朱標講述的事情之後,朱元璋望着朱標詢問。
朱標點了點頭道:“對,父皇就是這樣。
那五個人只是一些小嘍囉而已。
平日裡也多多少少犯些事,做一些陰私的活。
他們也不知道是誰讓他們來做的,只是在拿錢辦事兒。”
朱元璋聞言點了點頭,對此倒也並沒有太多的意外。
既然是吳良那邊動的手,那就自然不可能留下什麼顯眼的破綻。
肯定會把各方面都給做好的。
就是要達到,讓所有人都能猜是他動的手,卻偏偏拿不到什麼證據的程度。
在問了朱標相應的事情之後,朱元璋就不再多問了。
因爲事情已經很明白了。
再多問的話,也沒有什麼作用。
朱元璋坐在椅子上,低頭沉思。
朱標和朱樉二人,都站在這裡沒有說話,等待着他們父皇做出決斷……
“這件事,梅殷這個混賬怎麼說?”
朱元璋擡頭望着朱標,出聲詢問。
提起梅殷的時候,朱元璋看起來還是有些咬牙切齒的樣子。
彷彿剛剛在得知了梅殷那裡發生了什麼事兒,而爲之暴怒的人根本不是他一樣。
“二妹夫說,現在情況特殊,要以大局爲重。
等到父皇這邊把事情解決了,贏得了個李善長之間的鬥法之後,再處理不遲。
好飯不怕晚,君子報仇,也一樣十年不晚。”
聽了朱標的話,朱元璋哼了一聲道:“算他這個混賬東西,有大局觀,沒有胡亂來。”
一聽朱元璋的話,朱標和朱樉二人,都不由得愣了一下。
自己父皇,這是準備暫時放過吳良了?
不過……好像就目前的情況而言,也是真不適合直接對吳良動手。
卻聽到朱元璋的聲音繼續響起:“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可是咱他孃的不是君子!
咱報仇,多等一天都嫌晚!
它孃的,吳良這狗東西居然欺負到梅殷這混賬頭上了!
打狗還得看主人呢!
梅殷這個混賬玩意兒再混賬,也是咱的女婿?
他憑什麼過去欺負?
咱這是處理了一個德慶侯還不行,非要讓咱再多處理一些人才會變得老實?
吳良這狗東西,咱這次饒不了他!”
“對!父皇,你就把這事兒交給孩兒!孩兒拎着狼牙棒上門,錘他個稀巴爛!!”
秦王朱樉聽了自己爹的話後,眼神爲之一亮,馬上出聲請戰,帶着濃濃的殺意。
就知道自己的父皇肯定不能忍,現在看來果然如此!
父皇說的對,自己父皇可不是什麼君子!
那自然也就沒必要,遵循君子那一套。
對於吳良這種狗東西,就該打它孃的!
把他九族都給殺了,如此方纔解氣!
……
“侯爺,小人……小人說的都是真的。”
江防總督衙門當中,被吳良握住衣服領子,一雙血紅雙目着的週三,說話都結巴了。
整個人都特別的驚恐,心跳到了嗓子眼兒。
而從週三這裡,又一次確認了這件事情後,吳良的神色就變得更加的難看了!
他整個人都懵了。
心情要多複雜就有多複雜!
吳良是真的沒有想到,事情居然會發展到這一步!
這事兒……咋就變成這樣了呢?
自己只是想要動用一些手段,給梅殷那個狗東西一些教訓,讓他今後老老實實的,並挽回一些面子而已。
這怎麼……事情突然之間就變成這樣了?
變成了刺殺太子?
這事情,簡直是捅破天了!
吳良他太清楚太子在朱元璋心中的地位,到底有多高了!
皇太子簡直就是朱元璋的心頭肉,朱元璋的眼珠子!
說個不好聽的,在他看來,就算是刺殺朱元璋,都要比刺殺太子來的罪責要小一點兒。
“你是幹什麼吃的?太子還有秦王他們去了雙水村,你竟然一點消息都不知道?
居然還在那種情況之下,讓人動了手?!”
吳良終於是忍不住了,失神之後,就望着這人咆哮起來。
雙目血紅,一副要吃人的樣子!
唾沫星子,噴了此人一臉!
“侯爺,小人……小人也不知道啊。
小人安排了事情之後,就沒再多去關注那邊的事情了。
誰能……誰能想到太子他們居然去了那邊。
您……您說的,安排了後,就不必再對那邊的事兒關注。
免得被別人聯繫到咱們身上,抓到把柄。
小人……小人是嚴格遵循,老爺您的吩咐做的……”
這個時候週三也慌了神,結結巴巴的進行解釋。
吳良瞪着猩紅的雙目看着他,好一會兒,終於是鬆了手。
這讓心提到了嗓子眼兒的週三,長鬆了一口氣。
知道自己也算是過去了最爲危險的時候。
“行了,這事兒我知道了,你再到外面去探聽一下,還有別的什麼情況。
可別讓事情變得更壞了。”
吳良望着週三出聲說道。
看起來經過了最初的懵逼和震驚後,人已經比較平靜了。
週三聞言,如蒙大赦。
連忙告辭轉身離去,想要儘可能快的遠離這個時候可怕的侯爺。
結果剛轉身,吳良就拔出了匕首。
目露兇光,上前兩步,一手從後面捂住了週三的嘴,另外一手,順勢就將匕首狠狠的捅進了他的後心窩!
然後用力的攪動。
週三眼睛瞬間瞪大,想要說些什麼話,卻什麼都說不出來。
掙扎了兩下,便沒了動靜。
吳良等他死透,這纔將匕首拔出來。
無視地上的鮮血,把週三的屍首丟在了地上。
“入你娘!狗東西!讓你辦點小事都辦不成!
你它孃的,給老子把天都捅破了!要你有何用?!”
他望着週三的屍首,恨恨的罵到。
言語之中充滿了憤怒。
吳高在邊上,看了自己爹的這些作爲。
雖然對於自己爹突然動手,殺了這週三有些吃驚,但他並非沒有見過殺人的場面。
所以倒也能夠保持鎮定。
在他看來,週三死的也不虧。
自己爹明明是讓他點一下火,嚇唬一下梅殷的,哪能想到,他的這一番操作下來,居然直接就變成了刺殺太子還有秦王。
本來在意外的得知了,梅殷在上位心中的地位,要比想象的高。
就已經是讓人吃驚的了。
結果現在,事情竟然變成了這樣,他不死誰死?
“爹,現在……現在咱們該怎麼辦?”
吳高望着吳良出聲詢問,聲音乾澀,帶着顫抖。
不顫抖都不行,實在這次的事兒太大了。
刺殺太子爺啊!
誰不知道,如今的太子地位有多高?
誰敢動他一根毫毛,朱元璋都能把天給掀了!
現在自己爹就是這麼幹了……
“慌什麼?!
就不能和你爹我學一學,淡然一些嗎?!”
吳良出聲訓斥。
然後故作鎮定的,把匕首擦乾淨插回鞘。
結果連着插了四五次,才終於算是對準,還刀入鞘……
邊上的吳高,看的更慌了。
自己爹,這也是在死撐啊……
“這事兒在我看來,可大可小。
首先這事,並沒有造成什麼嚴重的後果,連個草垛子都沒有燃起來。
而且,事情本身也不是衝着太子去的,而是衝着梅殷去的。
咱們這邊沒有傷人的打算,也沒有傷到人。
這事就不大。
其實事情怎麼樣,最終全看上位那邊的心情。
只要上位那邊不想動你爹,那這其實就不算什麼事兒。
頂多是幾個不怕死的毛賊作死,幹了一些比較出格的事。
和我,以及咱家沒任何的關係。
若是上位那邊,真的想要動我,那麼可能就會借題發揮了。
以刺殺太子來進行定罪,那這事兒就難辦了。”
“爹,那你覺得上位……上位那邊會怎麼辦?”
吳高望着吳良出聲詢問。
事情太過突然,也太過重大,以至於讓他這個時候都沒了主意。
吳良聽到自己兒子這麼問,笑了。
用還沾着一些血的手,指着自己出聲道:“你爹的這張臉,還是值點錢的。”
說着,又指了指身上穿着的官袍。
“這身官袍,也是百戰得來的。
我吳家一門雙侯,位高權重,又深得陛下信任。
現在不過是一些小事而已。
再說,現在這時間又特殊,上位那邊肯定不會在這件事情上,對你爹我怎麼樣。
就算是太子出現在了那裡,那這事兒也不會鬧。
上位那邊,只會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所以,你爹我能夠安然過關,什麼懲罰都不會得到。
甚至於上位那邊,還要給我獎一些獎勵來。”
在說這話時,吳良又一次變得自信了。
吳高聞言,眼睛瞪得有些大。
望向自己爹的雙目裡,滿滿的都是不相信。
事情……真的會如同自己爹所說的那樣嗎?
這事情,怎麼聽起來這麼離譜,讓人不相信呢?
這是上位會幹的事兒?
這事兒可是涉及到了太子啊!
吳良見此,笑了起來了:“小子,跟着我學着點吧!
這次的事,肯定會和你爹我想的一樣,不會出現任何的差錯!
這些都不過是一些小問題而已。
上位那邊不會在意的。
你對上位瞭解不多,上位很多時候,脾氣確實火爆。
但遇到大事的時候,也從來不會胡來。”
聽了自己爹的話,吳高顯得將信將疑。
不過見到自己爹說的這般自信,再得想想自己爹的本事。
最終還是選擇了相信自己爹所說的。
這件事兒,應該就是會和自己爹所說的那樣,不會出什麼差錯。
但願如此,但願如此!
不然真的出現了什麼意外,他們家可真的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吳良已經恢復了淡定,讓人把這週三的屍首收拾收拾,填埋了起來了。
自己洗了洗手,坐在這裡,倒了一碗酒,慢慢的喝着。
看起來像是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吳高受到他爹的影響,也逐漸把心放回了肚子裡。
覺得這事情,應該就會和自己爹所說的一樣。
上位那邊,不會拿自己爹怎麼樣。
心裡如此想着,但多少還是有着一些擔憂。
畢竟這一次,太子和秦王可是將那五個人押入了應天府城。
明顯不想輕易放過的意思。
皇帝那邊,在這種情況下,真的會偏袒自己爹,不在這件事情上多追究嗎?
他多少有些不信……
也是此時,有着馬蹄聲響起。
很快,便有人飛快的跑來進行稟告。
“啓稟侯爺,親軍都尉府左都尉劉英前來了……
正在那裡端着酒碗,悠然自得小口品着酒的吳良。
聽到這一消息後,吃了一驚,手一抖,手中的酒碗邊啪的一下掉在地上,摔的四分五裂。
晶瑩的酒水灑了一地!
居然是劉英前來了?!
他太清楚劉英前來,所代表的意義是什麼了!
這劉英,是朱元璋的絕對心腹!
一直以來,都只聽命於朱元璋一個人。
就是朱元璋手裡的一把刀!
是朱元璋最爲忠誠的狗,朱元璋讓他怎麼做,他就會怎麼做。
結果現在,他卻來到了這邊,這裡面所蘊含的意思,可實在太多了!
這說明上位已經將目光投向了自己。
並且還很憤怒。
自己這一趟過去,一個弄不好就會凶多吉少!
就比如之前,德慶後廖永忠,那也是被請過去,後面人就再沒有回來了。
現在這事,居然輪到自己頭上了……
這上位……怎麼會在這個時候派劉英來召自己?
自己可是大明的侯爺,是上位的心腹,自己兄弟二人位高權重。
現在又是上位和韓國公二人之間角力的重要時刻。
自己吳家這般重要的力量,那上回肯定會拉攏的。
就算是做出了一些什麼出格的事兒,在這種時刻裡,上位絕對不會拿自己怎麼樣!
這怎麼現在……現在一切都變了?
到底咋回事兒?
吳良再也淡定不下去了!
事情的發展,又一次出乎了他的預料。
邊上的吳高看到自己爹的樣子。忍不住暗自長嘆了一聲氣。
腿也跟着抖了起來。
他覺得,今後自己都不能再聽自己爹的話了。
自己爹總是信心滿滿,似乎把一切都給掌握在了手中。
可結果,每一次都會出現意外。
吳高覺得,今後自己或許可以把自己爹的話反過來聽。
只是……還有今後嗎?
吳良看了一眼掉在地上,摔的粉碎的酒碗,自覺有些丟面子。
咳嗽了一聲:“它孃的,當年戰場上的老毛病又犯了,手說用不上力就用不上力!”
說罷,就站起身來,就前去迎接劉英了……
……
“劉都尉,爲什麼風把你給吹過來了?當真是稀客!
劉都尉請進,我剛開了一壺好酒,咱們今天好好的喝上一杯!”
吳良來到府門前,望着劉英滿是熱情的出聲招呼。
劉英對此並沒有特別多的迴應,只說了一句:“酒就不喝了,侯爺還請立刻隨我入宮見上位吧。
上位可是在等着侯爺您呢。”
這是吳良最不想聽到的話。
但現在這話就是被劉英給說了出來。
對於吳良,劉英沒有任何的客套。
“行,行,這便和都尉一起前去見上位。
算起來,已經好久沒有和上位單獨說過話了,心裡還挺想的慌。”
他笑着說道,看起來一副毫不擔心,什麼事都沒做的樣子。
“不知都尉能否透露一下,上位此番喚我前去,有什麼事兒?”
劉英聞言搖了搖頭道:“侯爺,這事我也不知。
我只是奉上位的命令行事。
上位只說讓我前來喊侯爺前去見他,並沒有說什麼事。”
吳良聞言心中暗罵一聲。
劉英這狗東西,果然嘴巴嚴的很,什麼都別想從他口中問出。
當下便也不再多言,沒怎麼收拾,就和劉英一起前去皇宮,去見朱元璋了。
雖然心裡有些慌,但多少還是有些依仗在那。
哪怕是到了現在,經過了一番仔細的思索之後,他依舊不覺得朱元璋那裡會對他怎麼樣。
梅殷在朱元璋那裡的面子,絕對沒有自己的面子大。
他一個狗崽子,憑什麼和自己這等立下了赫赫戰功的人相比?
吳高看着自己老爹,隨着劉英一起離去,一顆心已經是提到了嗓子眼兒。
心裡要多忐忑,就有多忐忑。
就說了,不能讓自己爹那般胡作非爲吧,他還偏偏不聽。
現在好了吧?
現在事情變成了這個樣子……只希望這次自己爹能夠安然過關。
不至於鬧出太大的亂子來。
希望上位那邊還念舊情……
站在這裡了一會兒之後,吳高突然想起什麼似的,趕緊快步返回屋內。
將一塊供奉起來的鐵牌,給拿在了手中。
這塊鐵牌,正是上位發給他家的免死鐵券。
吳高仔細的觀看着,免死鐵牌上面免二死的字樣,心裡面又變得安靜了很多。
自己家,可是有免死鐵券在的!
免死鐵券,可是上位親自頒發的,上位肯定不能不認賬。
有着免死鐵券在,那自己家在今後,肯定就是安全的。
緊緊抱着免死鐵券,吳高的心裡,變得安定了很多。
再想想自己爹的所作所爲,忍不住爲之嘆氣。
有這麼一個不省心的爹,當真讓人心累……
自己爹若是聽自己的,哪裡會有現在這麼多的破事?
……
“行,就按照你們所說的來做。
家裡面有輕壯的,每家出一個,組成民團,進行自衛。
編練成民兵,保護鄉里。……
雙水村這邊,梅殷經過了一番的考慮之後,最終決定同意趙甲長等人的提議。
準備在自己莊子這裡挑選青壯,組建民兵組織。
防止今後再有什麼宵小之輩前來作亂。
若是來的人少,或者是白天前來,不用什麼陰招,梅殷自然不怕。
他現在的身手,一個打十個甚至更多一些,也絕對沒問題。
畢竟他這些時間以來,一直餵豬可不是白喂的。
他又激發了好幾次,餵豬就能變強這個獎勵。
只不過所獲得的是力量,敏捷,等加強自己自身體魄的獎勵。
沒有獲得別的一些,比較特殊的東西。
本身他這具身體的底子就很不錯,到了如今這個時候,那就更加的能打了。
單比力氣的話,梅殷覺得自己這個時候,和天生神力的二哥秦王朱樉比起來,就算是比不上,那也不會差的太遠了。
所獲得的捕魚術裡面的、一些出神入化的捕魚之術,比如飛鏢插魚之類的捕魚之法,也並不僅僅可以用在捕魚之上。
還可以將其餘的一些東西,當成魚來插……
但一個人就算是再強,終究是有個限度。
也不可能時時刻刻,都保持着警醒。
也要防着別人用陰招。
在這種情況之下,編練一些民團也是好的。
不說幹仗不幹仗。
今後再遇到賊人時,能夠在很大程度,幫助梅殷發現別有用心之人就足夠了。
畢竟這麼多的人,那都是一個個人有攝像頭。
除此之外,若是把民團給組織起來的話,那對於一些別有用心之人,也算是一個無形的威懾。
讓他們再想來雙水村做一些什麼事情的時候,先自己掂量掂量。
至於編練民團的事,梅殷準備讓李景隆在接下來負責。
畢竟這位可是正兒八經的大明初代戰神!
一直等到朱祁鎮那個大廢物,橫空出世,用極其耀眼的戰績,纔算是徹底的壓過了李景隆這大明戰神的光輝,成功摘走了大明戰神的桂冠……
當然,這只是調侃的說法。
實際上李景隆能力還是可以的,至少能夠帶着幾十萬大軍不亂。
並且還能打一些仗。
只這份帶兵的調度能力,就已經超越了很多人。
當然,遇到朱棣這樣的人物,那自然沒得比。
但是現在讓李景隆,這裡編練一下民團,訓練一下民兵,那絕對是綽綽有餘。
畢竟術業有專攻,怎麼說也是一個將門之後。
而且,可以藉此機會讓李景隆多找一些感覺,從基層做起。
熟悉一下軍務。
雖然是民團,但有些時候也是多少能鍛鍊人的。
當然若是讓梅殷來訓練這些民團,也同樣沒什麼問題。
畢竟他也是有着前身記憶在的,前身也算是將門之後。
應付這些小場面綽綽有餘。
不過他還是準備把這個鍛鍊機會交給李景隆,他只過閒適日子就行。
“二姑父,不用這麼麻煩,我給我爺爺去封信,告訴他這邊發生的情況。
讓我爺爺派一些家丁,今後在咱雙水村這裡居住也就是了。”
李景隆望着梅殷出聲說道。
他爹李文忠,可是跟着朱元璋打了很多仗,一路升到國公的人。
現在還掌管五軍都督府。
他家的家丁,那都是從軍中退下來的經年老卒。
雖然有一些缺胳膊少腿,有的年紀大,有着這樣那樣的問題。
但是這些上過戰場,從戰場上退下來的悍卒,能力還是很強的。
論起戰鬥力,民團和他們根本沒法比。
梅殷想了一下道:“這樣也可以,不過,民團還是要練。
還是讓景隆你來負責。”
梅殷這般執着於民團,並不是真的多看重民團的戰鬥力。
而是想要趁此機會,做出一些事情來。
多鍛鍊鍛鍊李景隆。
李景隆屬於勳貴裡的二代。
在今後他爹去世了,是要繼承曹國公爵位的。
終究還是要帶兵打仗。
既然如此,那有些事兒就需要提前的多鍛鍊鍛鍊。
如今自己來了,李景隆對自己也是真不錯。
梅殷不想李景隆再復刻歷史上的輝煌。
最好是能將李景隆,變成真正的大明戰神。
李景隆不知道自己二姑父爲什麼如此執着於編練民團。
但既然二姑父這麼說了,那這等事兒,自然是要聽二姑父的。
二姑父說如此,那就如此好了。他信二姑父。
……
“夫君,要不……我回趟孃家,到母后那裡哭上一場?”
在梅殷把一些事情安排了之後,寧國公主望着梅殷出聲說道。
有人敢過來傷害夫君,她是第一個不答應!
寧國公主也有寧國公主的辦法。
雖然寧國公主一直以來都不會用她母后的名頭去壓人,做一些什麼事。
但這次事情涉及到了自己的夫君,不少事兒自然是另當別論。
自己到母后那邊哭上一場,比什麼效果都好。
梅殷聞言,面上露出笑容。
伸出手來,寵溺的在自己家小媳婦兒鼻尖上輕輕的劃了一下。
出聲道:“不用,有容,這事兒已經有大哥在處理了。
相信大哥那邊肯能把事情做好。
咱們就先別驚動娘了。
娘是殺手鐗,能不用咱們就先不動用。
今後真的再遇到一些,不好解決的事了,有容你再回去,抱着孃的腿哭一場。”
梅殷說這話時,聲音裡帶着一些打趣。
聽的寧國公主臉上露出笑容來。
而梅殷在擁着自己的家小媳婦兒的同時,心裡面不由的想,這一次太子朱標回去之後,老朱將會怎麼處理吳良。
是選擇暫時以大局爲重,把這事給壓下來。
還是說朱元璋直接原地爆炸,把吳良給咔嚓了?
而也是在梅殷如此想着的時候,吳良已經來到了武英殿內。
“臣拜見上位,問聖躬安。”
吳良對着朱元璋,恭恭敬敬的行禮。
要多老實就有多老實。
哪裡看得出來,之前那囂張跋扈的樣子?
在沒在朱元璋跟前,吳良也不敢炸毛。
朱元璋批改奏章,頭都沒有擡,像是根本沒有聽到吳良的聲音一樣。
這讓吳良的心裡面,多少顯得有些忐忑了。
莫非……這上位,還真的會因爲這次的事兒,處置自己不成?
如此沉悶的過了一陣後,吳良心中越來越忐忑,背上都浸出了一層冷汗來。
武英殿內氣氛壓抑的嚇人。
在吳良心情越來越忐忑之時,朱元璋才終於停下了筆。
擡頭望向他,面上露出笑容:“你來了?”
看到朱元璋臉上露出來的笑容。心情忐忑的吳良,一下子鬆了一口氣。
就知道,上位這邊肯定不會對自己怎麼樣!
“是,上位,微臣來了。”
他出聲說着,準備再說些什麼話。
卻在此時,只聽嗆了一聲響,朱元璋猛的拔出了放在身側的天子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