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雪女的一旁,高漸離用力地握緊了她的手,給她帶來了力量。
梅三娘原本黯淡無光的眼睛,這才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色。
“原來一切都是因爲愛啊,我早就應該想到這一點的啊。”她喃喃自語地說道。
朱祐極帶着二人來到了炎帝六賢冢,卻發現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大門居然已經打開了。
他一邊走了進去,一邊笑着說道:“六大長老,你們說說吧,我幫你們把事情辦得怎麼樣呢?”
“辦得很好啊。”歷師大笑着說道。
吳曠跟勝七二人都是第一次來這裡,所以都四下看來看去,就像是一個好奇寶寶一樣。
六大長老全部都坐在上面,全部都睜開了眼睛,眼裡都帶着笑意。
這個柳雲真的是給他們帶來了很多的驚喜啊,外面所發生的事情,其實一直都在他們的眼裡。
用魔氣讓各大堂主一一入魔這種陽謀,實在是太妙了。
更重要的是,他們都無法抵擋這種誘惑。畢竟如果真的能夠拔出蚩尤劍的話,就可以藉機殺了柳雲,獨佔原始兵魔神,成爲全天下第一人了。
所以哪怕是個陽謀,但是他們卻都沒有太多的懷疑,一個勁的往裡面鑽。
這才讓柳雲將他們全部都一網打盡,把農家的所有內奸全部都揪出來了!
勝七跟吳曠兩人都恭恭敬敬的拱手行禮。
“六大長老好。”
“師父,徒兒好想你啊!”
吳曠更是看向了上方的兵主,說着說着,眼眶竟然已經紅了。
“好好好!”歷師哈哈大笑着,第一個施展着步伐來到了二人的面前。
緊隨其後的就是兵主,他來到了吳曠的面前,直接喝罵道:“我可從來沒有教過你遇事情就哭鼻子啊!”
吳曠看着兵主的面具,回想起師父的面容,不由得立刻擦了擦眼睛,說道:“師父,是你看錯了!”
“不過,徒兒真的好想你啊!”
兵主還是嘆息了一聲,默默地拍了拍他的後背,說道:“我知道你這些年受委屈了,現在一切都好了。”
“勝七,我記得你是隗奎堂的堂主。而吳曠,我記得你是隗奎堂的總管。當初的農家可比現在好太多了,可是卻被羅網滲透成了篩子了。”
歷師感慨地開口說道,特別是在看到了勝七一身的七國罪犯疤痕的時候,更是感受到了他這一些年來的辛酸苦痛。
吳曠握緊了拳頭,說道:“還請長老放心,我一定會讓田蜜付出代價的。”
他的眼裡熊熊燃燒着怒火,因爲田蜜不僅僅毀了他的前程,而且還毀了自己好兄弟的大好前程,甚至還把農家給毀了!
這一樁樁一件件,他都會一一清算乾淨。
朱祐極見事情朝着奇怪的方向發展了,不由得趕忙招呼着說道:“六大長老,你該不會是忘了你要答應我的事情了吧?”
歷師呵呵一笑,不僅僅只是他,其他的五大長老也都笑了。
“你小子機靈得很,我們怎麼可能爽約了你的事情呢。”歷師有些無奈地擺手說道。
“那好,我要讓勝七成爲俠魁,讓吳曠成爲隗奎堂堂主。”朱祐極立刻笑着說道。
“小子,這真的就是你的要求了嗎?”歷師忽然眯着眼睛問道,目光如電,盯着他看。
而朱祐極則是用力地點頭,笑着說道:“實話實說,勝七早就已經加入我的反秦大軍了。只要讓他成爲俠魁,那麼肯定會用全力支持我的。”
“而吳曠跟勝七的關係這麼好,相信用不了多久也會加入的。我讓他們在農家恢復地位,其實也是爲了我自己好的。”
說罷,他咧嘴一笑,開口說道:“不知道幾位長老,意下如何呢?”
吳曠跟勝七都有些緊張,因爲他們知道自己的命運就掌握在幾個長老的手中了。
究竟能不能夠順利回到農家,就看今天這一會了。
歷師跟兵主都回到了各自的位置上,然後幾大長老在那裡輕聲地交流了一番。
他們都用內力壓制住自己的聲音,所以朱祐極等人都無法聽到,只能夠默默地等待着結果。
隨後,他們的交流慢了下來,似乎是已經有了一個結果了,最後完全停下來了。
勝七跟吳曠兩人全部都無比緊張,看向了歷師的眼睛裡面帶着擔憂。
歷師眯着眼睛,開口說道:“直接讓他們回到農家其實是不合規矩的。”
二人感覺體內似乎是被抽走了力氣一樣,不過卻依舊充滿着堅定。
“你們難道不覺得傷心嗎,我可是拒絕了讓你們一步登天的機會啊。”歷師笑着反問道。
勝七深吸一口氣,開口說道:“歷師長老,就算是不能夠用這種辦法回到農家,我們也肯定會找其他辦法的。”
“傷心又有什麼用呢,傷心難道就能夠改變現實了嗎。只有重新站起來,一步步地做好事情,才能夠改變情況的。”
說着,他目光流露出堅定,似乎不管發生什麼,都不會讓他退縮的。
“是的,我也是這麼覺得的!”吳曠也點頭說道。
兵主哈哈大笑起來,說道:“好徒弟,果然有我年輕時候的風範啊。”
其他的長老全部都跳下來了,其中兵主來到了吳曠的面前,說道:“其實我也並不是不給你機會,只不過你能不能夠把握得住,就看你的造化了。”
吳曠眼裡一亮,猛地跪在地上,說道:“師父,還請你指點弟子!”
藥王則是來到了柳雲的面前,說道:“我這可都是給你面子啊,直接讓他們重新回到農家,而且還擔任俠魁跟堂主的位置是不可能的。”
“可如果他們能夠經過我們的考驗,證明他們的實力的話,那麼就未必不可以了。”
朱祐極爲笑着點頭,說道:“本來就該這麼做的,哪怕是你們不提出來,我也肯定會提出這個要求的。”
“你?”藥王狐疑地看了他一眼,隨後默默地搖搖頭,笑着說道。
“我纔不會相信你的信口雌黃呢,接下來如果勝七跟吳曠輸了,那麼你就重新提一個要求吧。”
“不需要,我相信他們的。”朱祐極平淡地說道,但是話語裡的堅定,讓吳曠跟勝七兩人都感覺到心頭一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