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休妻?絕不可能!”
孟瑛想也不想直接拒絕。
“孟瑛,你明白自己在說什麼?”
陳恭臉色一沉。
“你孟家乃是聖人之後,我大明的名門望族,你身爲孟家唯一嫡系,怎能娶一個野人爲妻。”
“你們門戶不對,名不正,言不順,是註定不會有好結果的,只要我的女兒才配的上你,你明白嗎?”
“多謝陳伯父青睞,小侄愧不敢當!”
孟瑛回頭緊緊拉住了烏立蘭的手。
“陳伯父,我和阿蘭兩情相悅,什麼門第,什麼家世,我不在乎。”
“我知道,孟瑛此生非她不娶!”
“孟瑛……”
聽到孟瑛的話,烏立蘭的眼睛瞬間就紅了。
一般女子哪能扛得住這樣的情話,尤其是這個男人還如此有擔當。
那一刻烏立蘭心中的委屈不滿,頃刻間煙消雲散。
她同樣緊緊握住了孟瑛的手。
“烏立蘭發誓,此生卿不負我,我不負卿。”
“娘子。”
“夫君!”
四目相對,兩人柔情相擁。
“好……好感動。”
“好羨慕蘭姐姐還有孟哥哥哦!”
看到這一幕,二花三月一臉感動。
“夫君,你看人家……”
“咳咳!”
唐鼎乾咳一聲,將三個嬌妻攬入懷中。
不得不多,孟瑛這小子表面有點呆,但關鍵時刻撩起妹子來,手段比自己都強啊!
“夠了!”
陳恭忍無可忍,怒吼一聲。
搞什麼?老子是來看你們撒狗糧的嗎?
我兒還躺在那裡生死不知,你們一羣人竟然在這兒給我秀恩愛,過分了!
“孟瑛,我最後再給你一次機會。”
“休了這女人,迎娶我女兒,你我兩家聯姻,未來對兩家皆有裨益。”
“抱歉,我辦不到。”
“你再說一遍。”
“我辦不到。”
“你……”
陳恭氣的面色漲紅。
孟瑛一臉愧疚,畢竟自己悔婚,傳出去同樣有損陳小姐的名聲。
他當即挺起胸膛。
“伯父,所謂夫妻同體。”
“今日,我妻子的過錯,孟瑛願意一力承當。”
“陳伯父,若是非要罰她的話,便全都罰在孟瑛身上吧。”
“你……好,好,好,好一個夫妻同體!”
陳恭氣的拳頭咔咔作響。
“我打死你個負心漢!”
“啪!”
陳恭憤怒的狠狠一鞭子抽到孟瑛身上。
那鞭子落下,頃刻印出一道森森血痕。
然而孟瑛卻是一動不動,將烏立蘭護在身下,任憑處罰。
“啪,啪,啪!”
陳恭盛怒之下,接連落下數鞭子。
孟瑛的後背儼然已經被抽的血肉模糊。
“孟哥哥,真是好男人!”
“是啊,咱家夫君要是能有這麼深情就好了!”
三月三女感動的稀里嘩啦。
“夫君,你倒是說句話啊!”
“咳咳!”
唐鼎怪異的乾咳一聲。
好小子,孟瑛這貨雖然捱了打,但這好感度是蹭蹭蹭的往上升啊。
即便唐鼎都不得不承認,這小子是真的man。
“陳公爺,夠了!”
“難道你想打死孟將軍嗎?”
“住口,本都如何做事,還輪不到你來指手畫腳。”
陳恭瞪着眼珠子怒氣未消。
“呵呵,我一個小小博士,自然不敢多言,只不過此時若是傳出去,這南京城百姓的嘴,國公爺可未必管得住啊!”
唐鼎幽幽一笑。
“國公爺,您可別忘了,是您的寶貝兒子當街調戲孟將軍和下官的妻子。”
“孟將軍爲了保護妻子,捨身承受國公爺的鞭子,可真是有情有義,令人感動。”
“下官聽說,天橋下的那些個說書人最喜歡編排京中權貴的軼事,您說今天這事要是傳出去,他們會不會將此事編成話本四處傳唱?”
“萬一這話本大火,在南京城中傳的人盡皆知,恐怕對國公爺,對您陳家的名聲可不太好啊。”
“混賬,你敢威脅本都?”
陳恭虎目一瞪。
唐鼎面無表情。
“小子……只不過就事論事。”
陳恭側隱隱的看了唐鼎一眼。
所謂三人成虎,民間傳言雖不可信,但又不可完全不在乎。
南京人喜歡聽話本,這事兒若是有人推波助瀾操作一番,對他陳家的名聲絕對有影響。
比如眼前的王略,這國舅府的名聲在南京城早就臭了,這些個話本先生可謂是功不可沒。
王家靠着王皇后的關係個根本不在乎,但自己卻不可能不在乎。
“啪!”
陳恭狠狠的將鞭子砸到孟瑛臉上。
“滾,都給滾,本都以後不想再見到你們!”
“多謝陳伯父開恩,咳咳……”
孟瑛顫顫巍巍的拱手一拜。
“夫君……”
烏立蘭雙眼含淚。
孟瑛笑容依舊。
“沒事,咱們回家吧!”
“嗯,回家,我扶你!”
烏立蘭當即扶着孟瑛出了五軍都督府。
“夫君,咱們也回家吧?”
“等一下,大玉,你們先回去,我還有點事!”
唐鼎送走了大玉三人,轉身又折返了回去。
“嗯?你怎麼還不走?”
看到唐鼎,陳恭就氣不打一出來。
“咳咳,國公爺,您還不是忘了,咱們的籤子還沒抽完呢?”
唐鼎腆臉一笑。
“我尼瑪……”
陳恭當時就想暴走。
我兒子被打成這樣,女兒又被人退婚,我踏馬現在哪有心思抽什麼籤子,抽你大爺啊。
尤其是這事還跟眼前這小子脫不了關係。
他本想直接趕走唐鼎,但突然想到了什麼,目光一冷。
“你不是要抽籤嗎?”
“好,我讓你抽!”
“現在就抽!”
陳恭冷冷看了唐鼎一眼,轉身取籤。
唐鼎:“⊙ˍ⊙”
“我焯,爲啥我好像有種不祥的預感。”
“哈哈哈哈,唐鼎,你完了,得罪了陳國公,你完了!”
一旁王略早就樂開了花。
本來抽籤的事,他心裡是一點都沒底。
現在這麼一鬧,自己豈不是贏定了。
“切,你得意什麼,簽字還沒抽呢,你嘚瑟啥。”
“呵,本國舅就嘚瑟了,咋地,不服打我啊!”
“你確定?”
“沒想到國舅爺,也有這種癖好?”
唐鼎彎腰撿起鞭子邪邪一笑:“那我只能滿足你咯!”
王略嚇的脖子一縮,轉身便跑。
“唐鼎,你腦子有病啊,我開玩笑的,你聽不出來啊!”
很快,陳恭抓着兩根鉗子走出,這纔打斷了兩人的鬧劇。
他陰沉的看了唐鼎一眼。
“來,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