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
幾名打手冷臉將兩名女子推了進來。
“大玉?烏立蘭?”
看到來人,唐鼎人懵了。
什麼情況,自己老婆不是在逛街嗎?怎麼成了打人兇手了?
“女人?”
陳恭眯眼,同樣一愣。
他明顯沒想到傷自己兒子的竟然會是兩個女人,但這不重要,剛傷害自己兒子,不管是男是女,都得死。
“就是你們當街打傷我兒的?”
“不錯,是我!”
烏立蘭仰着脖子,沉吟一聲。
“好膽!”
“你們敢對我兒動手,必須付出代價。”
陳恭攥着匕首,目光陰寒。
“住手!”
唐鼎大喝一聲,快步衝了上來。
“夫君?”
“唐公子?”
“你怎麼會在這裡?”
“我還要問你們呢?”
唐鼎一臉黝黑。
“什麼情況,你們不是在逛街嗎?怎麼被人抓來五軍都督府了?”
“唐博士?你們認識?”
陳恭皺眉。
唐鼎乾咳一聲。
豈止認識啊,這踏馬是自己的親老婆啊!
“喲,喲,喲,這不是唐夫人嗎?”
王略眼睛一亮,一臉邪笑的走了過來。
他原本還在爲抽籤的事擔憂呢,現在好了,唐鼎老婆竟然打了陳恭的寶貝兒子,簡直是老天都在幫自己。
“陳公爺,這女人我認識,正是唐鼎髮妻。”
“你說什麼?”
聽到王略的話,陳恭冷臉看向唐鼎:“唐博士,她是你妻子?”
“咳咳,正是!”
“哼!”
陳恭冷臉一揮衣袖。
“你們唐家莫不是當本都好欺負不成?”
“大都督息怒,這事兒肯定有什麼誤會。”
唐鼎訕訕一笑,看向大玉兩人。
“什麼情況,你們爲什麼要當街毆打陳公子呢?”
“因爲他讓我打的。”
烏立蘭攤了攤手。
“一派胡言!我兒又不是傻子,怎麼可能會主動要求你毆打於他。”
陳恭冷臉看向幾個打手:“你們說。”
“啊……這……”
“咳咳!”
幾個打手一臉尷尬。
“啓稟老爺,的確是公子……主動要求讓這位姑娘抽他的。”
陳恭:“???”
唐鼎:“???”
“我焯,這人怕不是個變態。”
陳恭:“→_→”
唐鼎:“⊙ω⊙”
“咳咳,國公爺,看來這件事的確是個誤會,要不趕緊把人放了吧!”
唐鼎腆臉一笑,便要幫老婆解繩子。
“慢着!”
陳恭臉色陰沉:“便是我兒要求的,你們也不該將我兒打成這樣。”
“當街打人,便是觸犯了我大明律法,本都今日定要懲治爾等。”
“且慢,這位便是涇國公吧!”
大玉靜靜看着陳恭,面無懼色。
“國公爺既然提到我大明律法,您可知道此事因何而起?”
“因何?”
“令公子當街調戲我和蘭妹子,欲行不軌之事,蘭妹子氣不過纔出手教訓,論起大明律法,你這兒子罪有應得。”
“混賬,你……”
陳恭面色漲紅。
“你們唐家人可真一個個的伶牙俐齒啊!”
“便是我兒有錯在先,那又如何,本都說你們有罪,你們就得認罪,按住她們!”
陳恭呵斥一聲,明顯已經不打算跟兩人多言。
“我焯,動我老婆是吧?”
唐鼎臉皮一黑,擡手就要把槍。
“住手!”
這時烏立蘭嬌喝一聲。
“此事我烏立蘭一人做事一人當,你兒子是我打的,放了玉姐姐。”
“好個剛烈的女子,好,本都便成全你!”
陳恭擺了擺手,手下立刻鬆開了大玉。
如今唐金元風頭正盛,他根本就不想跟唐家有什麼牽扯,正好借坡下驢。
“取鞭子來!”
“是!”
打手躬身將鞭子奉上。
“啪!”
陳恭抓起鞭子,冷臉甩了幾下。
“丫頭,你如何對待我兒,我便要你十倍償還,給我按住她!”
“是!”
“夫君……”
“住手!”
不等大玉多言,唐鼎再次站出。
開玩笑,烏立蘭可是孟瑛的老婆,自己怎麼可能眼睜睜看着自己兄弟的老婆被人欺負。
“唐鼎!”
陳恭陰森的看了唐鼎一眼。
“本都放過你髮妻已經給足了你唐家面子,此時我勸你不要多管閒事。”
“國公爺,實在抱歉。”
唐鼎苦笑一聲:“這事兒,我還非管不可。”
“哈哈哈哈!”
陳恭揚天大笑,他笑容一斂,目光剎那間銳利如刀。
“唐鼎,你真以爲本都怕你們唐家不成?”
“區區一個小小二等侯,本都還不放在眼裡?”
“這事莫說是你,便是你那老爹唐金元今日親自前來,也管不了。”
咔咔咔……
陳恭話音未落,瞬間數十號兵卒,手持長矛從四面八方衝了出來。
“這五軍都督府,本都說來算。”
“這……”
唐鼎臉色難看。
不得不說這陳恭是真的聰明啊,突然衝出來這些士兵直接將他們隔開,自己擒賊先擒王的老套路都沒法用。
“呵呵,唐鼎,你是想持槍挾持本鎮吧?”
陳恭冷笑一聲。
收起你這嚇唬人的手段吧,在這兒沒用。
唐鼎:“……”
合着自己的套路已經人盡皆知了啊!
“丫頭,要怪就怪你運氣不好吧!”
陳恭揮動鞭子,狠狠抽向烏立蘭。
那凌厲的鞭子落下,烏立蘭不甘心的瞪着眼珠子,奈何幾名漢子將她死死按住,根本動彈不得。
啪……
長鞭如刀,破風而來。
就在此時,一道人影陡然跳出擋在了烏立蘭身前。
啪的一聲,凌厲的鞭子直接抽到那人胸膛之上。
瞬間衣衫潑水,落下一道血痕。
但那厚重的肩膀猶如山嶽一般,不動分毫。
“嗯?”
烏立蘭眉頭微皺,緩緩擡頭。
那熟悉的面孔映入眼簾。
“孟瑛?”
“阿蘭……對不起,我來晚了。”
孟瑛咧嘴一笑。
“孟瑛?”
看清來人,陳恭眉頭一挑。
孟瑛可是聖上的心腹愛將,未來前途無限,即便是他這個大都督這些年來同樣對此子愛護有加多有幫助,甚至打算將自己的小女兒嫁給他。
看到自己未來女婿突然擋在自己身前,陳恭有些不解。
“賢侄,你這是作甚?”
“陳伯父息怒!”
孟瑛躬身一拜。
“這位烏立小姐,正是孟瑛髮妻,還望陳伯父開恩,饒她一次。”
“你說什麼?”
陳恭瞬間臉色寒若冰霜。
“她就是那個野人女子?”
“我烏赤部,不是野人。”
“住口,本都說話,也輪得到你來插嘴!”
陳恭陰沉的看了烏立蘭一眼。
他自然知道此女的存在,不過孟母已經保證,自己兒子只不過年少無知受到了蠱惑纔會私定終身,兩人在京城並未舉行婚禮,只要將此女休掉,孟家和陳家的聯姻依舊沒什麼問題。
現在孟瑛竟然爲了這賤人擋鞭子,讓他明白,休妻恐怕沒那麼簡單。
“呵呵!”
陳恭冷笑一聲。
“孟瑛啊,你想讓本都放過她也可以!”
“我要你立刻休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