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公用浴室洗了個澡,換了身衣服,穿着拖鞋就出了門,來到小區門口經常光顧的這家大排檔。今天剛發了工資,王越打算犒勞犒勞自己。一份紅燒排骨,一份蒜臺肉絲,一份涼拌黃瓜,一份揚州炒粉,這是這個月最豐盛的一頓。
九月的申城,還沒有降溫,大排檔外面仍然擺了桌椅,叫了東西的王越就在外面坐下等着上菜。
每一個路過的美女,王越都會多看幾眼,平時工作開車可沒這麼多悠閒的機會,安全第一啊。
短裙短褲性感嫵媚,看得王越不禁怦然心動。於是琢磨着,今天晚上該用自己的那臺組裝電腦看哪部島國動作片?是波多呢?還是吉尺呢?還是大橋呢?還是麻生?最後想了想,自己那些片子還是有點過時了。工作太忙了,有一年多沒下載新片了,現在是新人輩出呀!覺得自己有點跟不上時代了。
算了,還是弄點酒喝喝,矇頭睡吧,別想那麼多,娛樂活動過多對身體不好。
就着豐盛的小菜,一瓶紅星二鍋頭一不小心就喝了一半。雖然晚上不出車,也喝的有點過了。王越和老闆結了賬,提溜着半瓶二鍋頭就往回晃盪。
藉着酒勁,打開電腦玩了會CF,就覺得這眼皮子越來越重。隨手關了電腦,王越就撲到了牀上,很快進入了夢鄉。
正睡的迷迷糊糊,突然“啪”的一聲,王越只覺得自己被一腳踢下了牀,然後就聽見一個女人的聲音撕心裂肺的哭喊着:“你們別打,你們別打我的兒子!”
接着自己又捱了幾腳,可真疼呀!他NN的,誰在打我,莫非知道我今天發薪水,家裡來了強盜?
“小畜生!老爺大發善心,看你們可憐,施粥給你們這些叫花子,你們就是這樣報答的?打碎了碗,你們能賠的起嗎?你看看你們那個窮酸樣!”一個破鑼似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聽着卻是很濃重的京城方言。
”老爺們行行好,我兒不懂事,我給你們賠禮了。”還是剛纔那個女人的聲音,王越聽出來了,這女人說的是山西原平口音,因爲他老家是幷州的,相隔不遠。
但是她說的兒子又是誰呀?王越艱難的睜開雙眼,依稀看見對面站着一個穿着古裝的中年人,正用嫌惡的眼神怒視着他,身邊還站着幾個家丁打扮的年輕人,在他們身後不遠處是一座青磚砌就的高大宅院。神馬情況?我不是在家睡覺嗎?扭頭四周看看,再擡頭看看天。這是白天,而且還在野外,周圍有很多穿古裝的難民。一個破衣爛衫補丁摞着補丁的中年女人,正抱着自己躺在地上。電腦呢?牀呢?高樓大廈呢?王越懵逼了。
“娘,二子!”這時又跑過來一個年輕人,一邊喊着,一邊拉起中年女人,接着把王越也扶了起來。
年輕人看到弟弟的慘樣,不禁怒目圓睜的對着這幫惡人道:“你們怎麼能打人呢?”
“呀呵!還來了個扎刺兒的!活的不耐煩了吧?”那中年男惡狠狠的道。
“老大,別犯渾!”中年女人急忙拉住大兒子,又對那中年男道:“請原諒我兒不懂事,行行好給點粥吧。”
“哼,快滾吧!以後別讓我看見你們。打碎了碗,還想喝粥?”古裝中年男道。
中年女人一邊作揖一邊道:“我們好些天沒吃飯了,求你們開開恩,原諒他這一次吧!”
“趕走,趕走!”中年男厭惡的揮揮手,猶如趕着蒼蠅。
周圍的家丁們一擁而上,把三人推的東倒西歪。中年女人哭喊着:“老爺們行行好啊,我們真的不是故意的!”王越只覺的身上很疼,頭也有些暈,被家丁們推得踉蹌着後退。
“張世榮,你們這是幹什麼?”這時走過來一位十四、五歲的少女,身後還帶着個丫鬟打扮的女孩。隨着這少女聲音,家丁們停止了動作。王越也看清了這女子的樣貌,真是聲音清脆,容顏清秀靚麗,肌若凝脂,身姿輕盈,一身翠綠色的絲裙隨風擺動。
“二小姐。”張世榮朝這女子微微躬了躬身子:“我們奉老爺之命前來施粥,那是這些外鄉人的造化。沒成想,這些要飯的不守規矩,卻打碎了碗。所以我正在教訓他們呢!”
看了看腳下的碎碗,二小姐蹙着眉頭道:“算了吧,一個碗而已,我剛纔也看見你們把人家打了。看在他們可憐,還是給他們粥喝吧!這些人也不容易,你也別辜負了我爹的初衷!”
“哎,今天也就二小姐在這兒了,否則就是他們餓死了,我也不給他們粥喝。”張世榮皮笑肉不笑的說着:“張全,放了他們吧。”
“謝謝老爺們,謝謝二小姐!”中年女人向兩人躬了躬身子,顫抖的用雙手捧着碗來到大鍋旁,一個家丁用大湯勺給她打了一碗稀粥。
“二子走,我們去那邊喝粥去。”中年女人拉着正胡思亂想的王越就走。
這尼瑪是什麼地方呀?看着就像影視基地。一大片古建築羣外,穿着古裝的難民,正排着隊在一口口大鍋旁等着施粥。自己剛被一個管家模樣的人,帶着一幫狗腿子家丁給打了。這可是真打呀,捱揍的地方太疼了,一模嘴角,靠!還有血。
咦,自己的手怎麼這麼髒?王越才反應過來,自己也沒穿鞋。打量一下自己的衣服,也是和周圍的難民一樣破衣爛衫補丁摞補丁。一摸頭,竟然打着髮髻,使勁拽了拽,是真傢伙。
完了,真完了!這肯定是穿越了。不對,這是重生,自己以前可是短髮的呀。這重生的也太慘了點吧?直接就當了難民了。
這是什麼時間?什麼朝代?看這些人的打扮沒辮子,應該是漢人統治的王朝了。
王越跟着中年女人和那個年輕人,走到一顆樹下席地而坐。
“二子,來喝粥。”中年女人面帶着微笑將碗端到王越面前。二子?這麼說來,自己在家排行老二。這個女人就是自己這世的母親了?看年歲也不大,三十五歲左右的樣子。雖然風霜露宿,滿面灰塵,頭髮凌亂,卻依稀可見曾經也是位美人。
見自己的兒子看着她發呆,中年女人擡起自己的袖口,輕輕的擦拭着王越的嘴角,柔聲道:“二子,你是我們家唯一的讀書人,這幾個月來苦了你了,乘熱喝吧。”
我還是讀書人?在古代讀書人還是很值錢的呀,可現在也太慘了吧。王越端起粥碗一看,這哪裡是粥呀?米湯都比這個稠,就是比水多了幾粒米。看着這粥,還真感覺到餓了,是非常餓。王越一口氣就將一碗粥喝下肚,咂吧咂吧嘴,還是感覺餓。
“秀芳,你家妮子身子很熱,這風寒愈加重了呀。”一位大媽抱着一個五六歲大的小女孩靠過來,對王越的母親說。
秀芳接過小女孩,用手摸了摸她的額頭。眼淚止不住的流了下來,接着就哭了出來:“妮子呀,你可別嚇你娘呀!嗚嗚…。”
這是我的妹妹?看上去小臉紅撲撲的,閉着雙眼,睫毛細長。也許是她孃的哭聲太大,把她驚醒了。小鼻子抽動了兩下,仍然閉着眼睛,用略帶沙啞的嗓音說道:“娘,我難受。”
“哎,哎。妮子乖,娘在這兒呢。”秀芳止住哭聲,輕聲的安慰着,眼淚卻流的更多了。
這樣的條件下,飯都吃不飽,更別說治病了。雖然自己剛來這個世界,可是看着妹妹那可憐的小臉,王越的心裡也是一陣發酸,眼淚在眼眶裡打轉。
“娘,妮子她…。”身邊那年輕人擰着眉頭,欲言又止。看來這是哥哥了,十七八歲年紀,身材很高,眉目清秀,在這樣的條件下身材依然壯實。
“卓兒,去把爲娘剩下的那點粥拿來,給你妹妹喂一點。”秀芳用袖子擦了擦眼睛吩咐道。
哥哥應了一聲,很快拿了半碗粥過來,遞給母親。
看着母親一點一點的喂着妹妹,王越也在琢磨着怎麼才能打聽到自己現在的情況。於是伸手拉了拉身邊的哥哥,見哥哥回過頭,王越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就往旁邊挪去。
“二子,爲何要來此地?”哥哥跟過來問道。
“哥,我剛纔被他們打了之後,這腦子總是迷迷糊糊的,好多事情都記不清了。你能不能告訴我,現在是哪年哪月?這裡是何地?我們又從何處來?”王越看了看周圍沒人,學着用原平話輕聲的問道。
“二子,你,你怎麼了?”哥哥吃驚的上來就要查看王越的傷勢,心裡想着弟弟是不是被打傻了。
王越推開他的手,露出笑容,故作輕鬆的說:“哥,我沒事。就是有些事想不起來頭有點暈,你和我說說,可能就會好了。”
“當真?”哥哥依然不敢相信王越沒事。
“當真,你快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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