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登時慌神了,“你們是什麼人!我們是都指揮使司的,識相的,趕緊滾蛋,不然的話,教你們吃不了兜着走!”
“都指揮使司?嘿嘿,好,老子終於找到正主了!郭定,叫人立即龍府,給我把龍向天找來,半個時辰,我看不見他人,這些人全部人頭落地!”
袁嘯動了殺機了!
“撫臺大人,撫臺大人,下官來了,下官來了!”
龍向天跑的滿頭大汗,急匆匆的衝進了院落,一眼就看到了地上的龍四海跟王天聰,兩個人早就不省人事了,至於幾個軍兵,都是自己的都指揮使司的,袁嘯滿臉殺氣的在中間站着,兩側郭定跟常從義一左一右瞪視着自己!
龍向天雙腿發軟,差點跪在地上,今天絕對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洗不清了啊!徹底被抓了先行!
“撫臺大人,撫臺大人,下官教子無方,下官教子無方啊,還請撫臺大人大人大量,放下官一馬……”
龍向天都要哭出來了,要多可憐有多可憐,即便是自己的兒子生死不知,現在都不敢動彈前往看上一眼!
“龍向天!”
袁嘯冷冽的眼神看向了龍向天,喝道,“好啊,好,真的讓我長見識了,你的寶貝兒子,竟然敢在巡撫衙門的旁邊動手行兇,意圖強姦良家民女,哼,這件事情你也難逃干係!”
“撫臺大人,下官知錯了,下官知錯了!還請撫臺大人恕罪!”
龍向天弓着腰,連連賠罪,“只是,現在情況還不明朗,這樓上的不會是個暗娼吧?”
龍向天抱着一絲希望問道,如果袁嘯不想跟自己撕破臉,那就還有着一線生機,會替自己將場子圓回來的。
袁嘯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答道:“怎麼,龍大人不相信?那本官就請你前往閣樓一看如何?名震江南的柳如是小姐,橫遭龍公子凌辱,龍大人,我今日就滿足你的願望,請你上閣樓一觀!”
還觀個屁?自己兒子做下的事情,自己能夠不知道?院子裡可是還有十來個都指揮使司的人躺着呢!
龍向天擦着一頭的冷汗,連連說道:“下官知罪,下官知罪,撫臺大人,還請看在我們同朝爲官,給下官留一絲情面……”
袁嘯心頭暗道,龍向天,自從自己來到杭州,這個人倒是從來沒有找過自己的麻煩,偶爾還會出手相助,前者剿滅施琅的時候,還從中出過大力,真的一絲情面都不留的話,還真的有點說不過去,而且,即便是將龍向天給收拾了又如何?誰知道崇禎皇帝派誰過來?再派一個郭有道這樣的人來,想想都不可能,現在自己幾乎可以說是在浙江一手遮天了,布政使是郭有道,按察使是楊廷樞,自己還兼任着水師提督,這個浙江的局勢都已經掌控在自己手裡了,崇禎皇帝絕對不會再給自己派一個志同道合的人過來,那樣的話,浙江不就是自己的獨立王國了?
也罷,還是給龍向天留點面子吧,嚴懲一下就是!
“龍大人,今日我就給你一個面子,這件事情我不捅到朝廷上去,不過,龍公子跟王公子兩個人可是不能交給你,郭定,將他們兩個押入大牢,嚴加看管,交給按察使楊廷樞嚴加審訊,按律治罪!還有,這些個官兵,龍大人,盡皆革除軍籍,交由按察使司按律治罪!”
“多謝撫臺大人,多謝撫臺大人!”
龍向天長長舒了一口氣,雖然沒有將兩個人放了,最起碼袁嘯不在往深裡追究了,真的一本奏章通道朝廷上去,自己絕對會被一擼到底的,貶爲平民的,沒有了官職護身,自己那麼多仇家,絕對死無葬身之地!只要自己能夠保得住官職,兒子最多被嚴懲一番,反正只是強姦未遂,最多也就是仗刑,挺過去,就沒事了,大不了自己多花點銀子,把那些按察使衙門的人給打點好了,走走過場也就算了,再說了,自己的兒子,自己知道,也該受點教訓了,再不長記性,一家人都得被他給害死啊!
“好了,你先回府去吧,好着想想,以後如何教導子孫,爲富不仁,禍害一方,再要是讓我發現一次,我絕對毫不手軟的將他給送上斷頭臺!”
龍向天心頭打個寒戰,他知道,袁嘯絕對說到做到啊!
“是是!下官告退,下官告退!”
龍向天忙不迭的拱手告辭,至於兒子,先關上幾天吧,現在是沒有了辦法了。
“師父,就這樣算了?”
常從義不忿道。
袁嘯狠狠的瞪了常從義一眼,沒好氣道:“那你想怎麼樣?將這幾個混蛋的腦袋砍下來?才遂了你們的心願?特麼的,我還以爲你們倆真的惹不起呢!完全是給老子裝樣子!甚至是提前給這兩個混蛋挖好的陷阱!好啊,連你們師父都算計進來了,混賬東西!”
常從義一縮脖子,不敢再答話。
“把這些人全部押入大牢,立即返回軍營,禁足三日,一刻鐘都不能少!”
“師父,您還是抽我們幾鞭子吧……”
常從義與郭定腿一軟,差點跪在地上,禁足,那可不是人受的罪啊,三天關在地窖裡,暗無天日,寧寂無聲,堪比地獄,這是師父想出來的懲罰賭博之人的招數,但凡是從裡面出來的人,發誓一輩子都不在看篩子一眼了,那罪受的,差點就瘋了!
“想得美!不對你們加以懲罰,以後你們還不鬧翻了天!”
“唉!”
兩個人苦着臉答應一聲,這下子算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倒黴啊,想想三天禁足時光,兩個人就有些心驚膽戰!
兩個人叫來衙役,將地上的人全部帶走。
突然,袁嘯一拍腦袋,現在的柳如是究竟怎麼樣了?上面還有兩個女童被打傷了呢!
“你們兩個趕緊帶着兩個女童找家醫館醫治,我上樓看看如是小姐!”
袁嘯急聲說道,轉身登上了閣樓,待到來到樓上,卻是聽到了一陣陣粗重的喘息聲,柳如是如今面色通紅,身上脫得僅僅剩下了一件肚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