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精挑細選出來的差役也並不是能征慣戰之輩,只不過是力氣大些,行動敏捷一些。但有一條是最重要的,那就是組織紀律性非常強。秦厲挑人這一條絕對是要條件,必須要做到有令則行,有禁則止。不能做到令行禁止的人絕對不是一個好兵士。秦厲是堅決要剔除在隊伍之外的。
好在周帆率領着幾個差役作爲密探早就時刻注意着葉文龍軍兵的行動。葉文龍的人馬在樹林中睡過去了,這時候正是秦厲的隊伍行動之時。
這絕對是守株待兔了。
特種兵和三百個差役每一個人都是配備了兩把片刀,今天晚上沒有別的目的,就是一味的砍瓜切菜般的砍腦袋就行了。這是非常簡單的動作,但也是非常費力的,也是非常費刀的。
三百餘人在雪地上行走出咯吱咯吱的聲音,爲了減少這種聲音,秦厲想到了在每人的腳上都綁上了厚厚的棉布,擴大了腳的面積,自然踩下去出的聲音就要小很多了。
接近了,接近了,還有一里地,葉文龍的人馬沒有動靜。
還有半里地,他們仍然是像死豬一樣在呼呼大睡。
還有一百米,他們中的人竟有人在夢囈。
秦厲輕輕的揚起了風火有游龍棍,白雪的光芒混合着風火游龍棍出來的金光,那是一個光閃閃呀,耀人眼目。
這就是命令,他身後的特種兵和差役們立刻解開了綁在腳下的棉布,一個個像是離弦的箭一樣衝殺而去。誰都知道這時候是殺人過癮的時候,對方是沒有任何防備的。在他們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行動越快殺的就越多,後期的打鬥就越少。
三百餘把鋒利的片刀砍在了人的脖子上,鮮血順着脖頸汩汩得流着。有的甚至因爲用力過大,直接砍下了腦袋,脖腔中的熱血噴出來很遠很遠。
第一輪非常簡單的就殺死了三百多人。沒有人反抗,有的只是一片倒的殺戮。片刀又是第二次砍了下去,又是有三百人死在了血泊中。
此時的秦厲沒有行動,他手裡緊緊握着風火游龍棍,臉上冷冷的,冷氣逼人。渾身上下散出來的是瀰漫的殺氣。
他冷血嗎?不!他知道這裡的人都是外四軍的精銳,而外四軍正是江彬的支柱。江彬的心思已經昭然若揭,這些人是絕對不能讓他們成爲幫兇的。不讓他們成爲幫兇的辦法只有一個,那就是無情的殺死他們。
現在殺死他們了,要比以後讓他們製造出更大的事端之後再死有意義的多。
秦厲的一雙虎目微微眯起來,他在搜尋着目標。他的目標正是這羣人的頭子:葉文龍。
特種兵和差役已經第三次砍下敵人腦袋了,此時那些號稱精銳之師的人才醒過來。有的是剛剛睜開了眼睛,便是腦袋搬家了。有的則是剛剛站起,還沒有抓起他們的腰刀,早已被斬斷了身體。
哭喊聲,嚎叫聲,還有馬匹的嘶鳴聲,聲聲混合在一起,煞是雜亂,更多的則是冷酷和痛苦。
秦厲的人此時殺人最少的也殺了四個人,像是餘大猷、大虎等特種兵早已伸手利落的殺死了二十個人都不止。
葉文龍的人剩下的不足三千了,這時候他們看不清對方來了多少人,只是看見同伴的屍體倒在了冰冷的雪地上,鮮血染紅了地上的白雪。
對手太兇狠了,太冷血了,他們簡直就是天兵天將吶。既然是天兵天將,我們只是凡人,我們哪裡有膽子和天人打鬥呀。跑吧,跑出去了說不準他們就會饒我們的性命吶。
於是乎,沒有人提刀反抗,有的只是四散奔逃。
秦厲的人在追殺,葉文龍的人在逃竄。一方面是逃命,一方是立功心切,想趕盡殺絕。在一陣胡亂的奔跑中,葉文龍的人又是有一千餘人倒地而亡。
我的天吶!那可是帶出來五千人呀,現在零零散散的不足兩千人了,這回去如何向江大人交代呀。
此時的葉文龍就躲藏在亂軍之中,他手挺着長槍,四處張望着。眼看着自己的人越來越少,正在四散奔逃。大冷的天葉文龍的脊樑溝卻是冒汗了。
他騰出手來摸了摸自己的腦袋。
奶奶滴!我這不是隻有一顆腦袋呀,一顆腦袋怎麼能夠江大人砍呀?
不行,我不能讓江大人砍下腦袋,必須要和秦厲決一死戰。於是乎,他喊叫着,“站住,你們都給老子站住,殺,他們人少,我們人多,我們打的過他們!”
他喊叫的幾乎嘶啞了,也是沒有人聽他的話。大家跑的更快了,慌不擇路,好在有遍地白雪,終於有人還是逃出了生天。葉文龍的喊叫聲沒有讓他的兵丁有絲毫停留,卻是引來了秦厲的人的圍攻。
在雜亂之中,秦厲也聽到了葉文龍的喊叫。他孃的!該死的鬼,就怕小爺尋不到你,這是來告知小爺了。行!既然你這麼願意死,那小爺就送你走。
秦厲舉着風火游龍棍直奔葉文龍。
葉文龍這時候也意識到失算了,唉!完蛋!他們正在尋我,我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嗎?我葉文龍的長槍再厲害,也是擋不住秦厲的棍子呀,也是殺不過這幫兇神惡煞呀。
跑吧,只有跑興許能活命吶!
此時他出於本能,雖然是兩條腿的人,但跑起來卻是比四條腿的兔子還快了。
奶奶滴!竟然有人擋住老子的去路,殺!
葉文龍的長槍對準了前面一個軍丁的後心便是一槍。那軍丁哼了一聲,回頭看清了是葉文龍,睜大了眼睛久久不能合上了。他到死都是糊塗的,葉文龍是我的頭子呀,他爲什麼要殺死我呀。
葉文龍瘋狂的逃命,終於算是逃出來了樹林,此時前面已經沒有多少人了,他作爲逃兵等於是跑到了前面。
葉文龍輕輕的舒了口氣,總算是沒死。君子報仇,十年不晚,老子這便去南皮縣,一定要報仇雪恨。
“砰砰!”槍聲響過,葉文龍就感覺脊背針扎般的疼痛,好像是被什麼東西打中了。
完蛋!莫非我終究會死在這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