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陣子去狄道挖取龍脈寶藏,因爲徐渭得了風寒,身體很是差勁,所以沒有跟着去。這些日子徐渭經過了好生將養,他的身體已康復如初,甚至比以前更加結實康健了。去東南剿滅倭寇,徐渭自然沒有不去的道理。
說起來來京城也有些日子了,作爲秦厲的幕僚成天總是窩在平南將軍府,遲早是要憋悶出病來的,必須要出去走走了。況且這次的剿滅倭寇事關重大,沒有徐渭這個好軍師,終歸是不成的。
一句話,秦厲的人馬這次是傾巢而動。反正他現在是平南將軍,自然沒有膽敢打他家的主意。況且他的第四個老婆是堂堂的長公主,有她在家裡撐着,更是沒有人敢在秦厲離開後欺負他們家。
從京城去浙江沿海,路途遙遙。雖然說嘉靖並沒有給秦厲一兵一卒,但嘉靖也是夠意思的,他給了秦厲足足有五十萬兩銀子的軍費。就秦厲那麼點兒人,五十萬兩就是扯開了花,也是花不完吶!沒辦法,誰讓現在的大明有錢了吶,誰讓嘉靖感覺對不住秦厲,就從其他方面向秦厲示好吶!
一路無話,這一日進入了河南境內。
此時正是六月裡的天氣,今年也不知道是怎麼搞的,往年最熱的時候都是在七月裡,可今年自打進入了六月份,太陽就像是一個大火球一樣每日烘烤着大地。天地之間像是一個巨大的蒸籠一樣,悶熱不已。
河南歷來都是旱災連連,好像在歷史上這個地方就從來沒有富裕過。舉目四望,都是枯乾的禾苗。田地已經乾裂的不能再幹裂了。可是就在那田地裡,分明卻有莊稼人正在一瓢一瓢的舀着不知道從哪裡擔來的渾水,正在辛辛苦苦的澆灌着禾苗。
一瓢水灑在禾苗的根部,立刻就不見了那水的蹤影,甚至那片地都沒有潮溼的意思。
我的天吶!旱,今年又是一個大旱之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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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厲親眼所見,官道兩旁竟然不時的現有光着臂膀,正在焚香禱告上蒼,“老天爺吶!你就可憐可憐我們這些窮人吧,下點兒雨吧!讓我們活過今年吧!”
乾裂的口脣出的聲音非常悽婉無力。
看到了這樣的一幕,秦厲心裡不禁一陣酸,眼睛也跟着火辣辣的。豈止是秦厲,就是連秦厲身邊的人,那些特種兵,私兵們都是眼圈紅。唉!這就是百姓們呢,大明境內其實還有很多窮苦的百姓。他們甚至吃不上飯,處在飢餓的邊緣吶!
尤其是魏祖,他看到這樣的一幕,不時的用衣袖抹一把眼淚。他是從小地方出來的,最瞭解百姓們的疾苦,對百姓們最是心疼。說來的他的爹孃都是餓死的,他多麼想在這大明沒有了飢餓。現在跟着秦厲混了,說不上錦衣玉食,但每頓飯都是有肉的。這樣的日子其實讓他過的很不安。
秦厲現在心裡想的是,說來自己從狄道將龍脈的寶藏挖了出來,嘉靖也應該投入行動了吧,那些寶藏用在百姓身上,百姓們手裡有銀子了,再展起農業來可能要好辦很多。
但願吧,但願這天下人的日子快快好起來。
秦厲越覺得他雖然是個穿越衆,有些思想是很先進的,有些想法也是很現實的。但他一個人的力量畢竟太小了,這大明天下的展單單是靠他一個人,怎麼說也不行的。必須要羣策羣力。
但願朝中的那些老臣停止內鬥,好好看一下河南的境況,好好琢磨琢磨如何讓百姓們過上好日子吧。
這次是去東南剿滅倭寇的。東南危急,想來哪裡的人的日子也不比河南好上多少了。河南的情況自然有河南巡撫,布政使去解決。依照秦厲現在的官位,河南的布政使,巡撫之類的應該是來迎接秦厲的。可秦厲悄悄的進了河南,這一路誰也沒有驚動。
低調,必須要低調。
秦厲腦海中胡思亂想着,忽然腦中靈光一現,扭頭看了一眼徐渭喝餘大猷道,“這裡是河南了,離着浙江還有很遠的路要走。徐先生,師哥,接下來這隊伍就交給你們,你們去了浙江先是和胡宗憲聯繫,聽從胡宗憲的安排吧!
我吶!在河南有些事情,想來也不會耽誤很久!”
乖乖隆地咚!東南危急,秦老大卻要在河南逗留幾日,這秦老大心裡到底是在想什麼,東南的事情到底是急不急呀?
既然秦厲沒說他要去做什麼,兩人自然不會多問。他們想來,秦厲在河南耽擱幾日必定會有他的道理。
就這樣,徐渭和餘大猷率領着隊伍前行,秦厲只留下了周帆、李歡和魏祖。
黃天和周帆差不多很多時候都是做秦厲的保鏢的。可這次秦厲並沒留下黃天。在秦厲看來,黃天是黃忠的後人,他的畢生心願便是上陣殺敵,像他的祖上一樣馬革裹屍。
早一天讓他去東南便能讓他早一天參加戰鬥吶。
“老大,我們去作什麼?”周帆和秦厲走的很近,他在秦厲身後輕聲問道。
“呵呵!到了河南,滿地都是窮苦饑民,我這心裡難受吶!不在河南散散心,哪有心情去東南剿滅倭寇呀?”秦厲淡然說道。
“是的,是的,河南就是個大問題了,東南再怎麼樣,想來那裡的百姓們日子總比這裡好過。”周帆說道。
不過秦老大要在河南散心,這到底是讓他聽了迷惑不解。河南都這樣子了,能散什麼心,只怕是越散心,心情越糟糕吶!
晚上時候,秦厲四人在一家客棧住下,秦厲連夜寫就一封書信,派魏祖送往京城皇帝手裡。
書信自然是反應河南情況的。河南巡撫、布政使反應是他們的私情,秦厲反應是秦厲的事情。
當下在秦厲想來,他也只能是做這麼多了。第二日秦厲三人早早起來吃了早飯,秦厲隨口說道,“這裡距離嵩山不遠,今日我們便去嵩山散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