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清聽了魏忠賢的話,不由得長嘆了一口氣說道:“原來如此,我本以爲這件事情過去這麼久了,就沒有人注意此事了,沒想到居然在栽在了這件事情上!”
魏忠賢陰測測地笑了笑說道:“你們這些人,自以爲一個個都是聰明過人,殊不知咱家也不是笨人。尐說網5203187所以今天韓清你去找咱家出了什麼上中下三策的時候,咱家就決定要會會你背後的這個高人。如果我猜得不錯,這個王道長一定是聞香教中的大人物,你們猜猜我會怎麼對付你們呢?”
王冉一時間面如死灰。他當初從石佛口逃走之後,便投靠了皇太極,獻上了那個“日月沉淪清水中”的讖語,蠱惑着皇太極將國號從後金改成了大清。不光如此,他還利用在大明的聞香教王派餘孽,幫助皇太極收集情報。因此皇太極對王冉也是比較器重,給了他一個五品的官職。
可是好景不長,這沒幾年的功夫,李峰是督率了皇家陸軍的幾個師,揮師北上,直搗建奴的都城瀋陽,將建奴趕到了朝鮮。王冉見建奴大勢已去,便偷偷潛回了大明,找到了幾個餘孽,便又開始傳道。不過他採用的方式和王森等人不一樣,他不會那些醫術,卻知道這鴉片能夠讓人上癮,於是便用鴉片控制了韓清等人,然後逐漸開始拉攏幾個重要的人物,最後通過韓清又讓魏忠賢吸食鴉片上了癮。
本來王冉是還要準備多籌備一段時間,等魏忠賢控制得再牢靠一點,再進行下一步的動作。誰知道魏忠賢這傢伙因爲吸食這鴉片導致脾氣暴戾起來,遇到客氏前來找事,一急之下,便將客氏殺掉了。眼看魏忠賢這顆最重要的棋子出了問題,王冉便迫不及待跳了出來,他要充分利用這個對魏忠賢來說的危機,掀起一場風暴,將大明朝的權力收入囊中。
但是王冉沒有想到的是,自己的計劃早就被魏忠賢識破了,這下子,自己倒是自投羅網。
“廠督大人,你想怎麼樣?”王冉緊張地問道。
魏忠賢呵呵一樂,對王冉說道:“哈哈,實話跟你們說吧,咱家本來還在費盡心思去在想如何去找幾個替死鬼,可是沒想到你們跳了出來。很好很好,你們來背這個案子是再合適不過了。逆教反賊,當街殺死奉聖夫人,真是罪大惡極!”
韓清一聽嚇得當即就尿了,連忙對魏忠賢磕頭道:“義父,孩兒可是真心實意要投靠您老人家的,孩兒是被這王冉強迫,纔會沒辦法來騙你的。義父,孩兒舉報,這王冉是聞香教的教主,在外面跟我們一起來的那些人,都是聞香教的餘孽,在我的家裡,還有兩個聞香教的護法!”
王冉聽到韓清的叫聲,不由得鄙夷冷笑了兩聲,然後對魏忠賢道:“不錯,我就是聖教的教主。本教主之所以來找廠督,就是本教主得知天機,知道廠督將會成爲一代雄主,因此前來拜見!”
魏忠賢哈哈一笑,對王冉道:“哼,這些話,你就等到了陰朝地府再和那些無常鬼說吧!”
王冉一聽魏忠賢的話,頓時就急了,沒想到魏忠賢這廝是說殺就要殺,根本就不給他一點機會。於是王冉急忙又說道:“廠督大人,王冉願意爲您效勞,我聖教的十數萬教衆願意聽您的差遣。還有……還有,那逍遙丸只有我有配方,只有我會煉製……”
魏忠賢這次滿意地說道:“好吧,你這麼一說,咱家還真有點興趣。那咱家暫時饒你不死,不過居然敢拿這種東西來禍害咱家,活罪難饒。”
說罷,魏忠賢叫人將這兩人拖走。
“那個韓清,乃聞香教潛伏在朝廷中的餘孽,刺殺奉聖夫人,罪該萬死。直接押到錦衣衛大牢,大刑伺候,把該問的問好,然後就不要讓他說話了!”魏忠賢冷冷地說道,然後有命人將王冉關押道寧國公府的地牢,嚴刑拷打,逼王冉寫出那逍遙丸的配方和煉製方法。
“你最好老實一點,否則的話,廠衛的手段,不是你那小小的身板能夠承受得起的!”魏忠賢說罷,便揚長而去。
可憐王冉,居然將主意打到了魏忠賢的頭上,想要控制住魏忠賢,從而實現他的野心。可是,他的能力不足以駕馭這樣的梟雄,遇到了魏忠賢這樣狠角色,也只有自認倒黴。魏忠賢的那幫心腹將王冉拖到了地牢裡,直接就是一番拷打,然後將十八般刑具往他面前一放,王冉只好乖乖地將那配方和煉製方法寫了下來,加上聞香教的教主令牌、在京城的餘孽骨幹名單,全部交給了魏忠賢。
魏忠賢得到了這個配方名單之後,倒也不聲張,將王冉鎖在寧國公府,叫他每天煉製逍遙丸。至於那些骨幹,則是依照名單拘捕。拘捕之後,魏忠賢命人給這些傢伙按時餵食逍遙丸,等到這些人上癮之後,他便可以控制這聞香教了。
另外還有幾十個聞香教徒,被抓來之後,連夜拷打之下,這些人便承認奉了韓清之命了“刺殺”客氏,目的是爲了引起魏忠賢和李峰之間的矛盾。
第二天一早,魏忠賢便精神百倍地拿着昨天晚上的“偵破”成果,去給朱由校彙報了。當然這裡面,可沒有自己捉住了王冉的事情。只說自己的手下在查案過程中,追蹤到了韓清的一個下人,貌似綁架李峰父親之人,由此便發現韓清是聞香教的餘孽。將韓清家抄了之後,找到了聞香教的名單和佛龕等證據。將韓清和他的手下抓獲之後,經過突審,得知韓清是聞香教在北京的堂主。此番爲了讓魏忠賢和李峰火併,便乘機刺殺客氏,目的是爲了讓二人不和,從而瓦解朝廷。
於是,魏忠賢便一下子從嫌疑犯的身份一躍而變成了破案的功臣,一夜之間,完成了華麗的驚天大逆轉。
朱由校拿起東廠的奏章看了之後,不由得大怒,當即下令刑部和錦衣衛覈實。與此同時,朱由校也讓人將李峰叫了進來,將那奏章給李峰看了。
李峰一看,也是大爲震驚,沒想到那韓清居然是聞香教的人。在他剛一到京城,因爲寶鑑堂和奇趣閣的事情,和韓清起了衝突。但是那也是暗地裡的交鋒,雖然李峰叫丁順調查過他,但是後來韓清一直很老實,兩人再沒有什麼過節,於是便作罷了。加上後來徐青青的關係,他便沒有讓丁順繼續追查那綁架者了。
朱由校看着李峰和魏忠賢兩人站在他的面前,不由得笑了,說道:“李愛卿,魏大伴,你們兩人看看,這些邪教都知道要離間你們二人,好讓朝政不穩。所以啊,你們二人要好生合作,做好朕的左膀右臂!”
“是是是,皇上說的是!”魏忠賢和李峰都連連點頭。
朱由校又轉過頭來,對李峰道:“李愛卿,你昨天還對朕說,魏大伴也有謀害乳母的嫌疑,這下你放心了吧?朕就知道,魏大伴和你二人,都是朕最忠心之人,他豈會幹那種大逆不道之事?”
魏忠賢一聽朱由校此言,頓時立即拜倒在地,嚎啕大哭道“皇上,皇上啊,還是您最瞭解老奴這顆忠心啊……不管什麼時候,老奴都永遠……伺候皇上!”
朱由校連忙將魏忠賢扶起來,幫他擦去滿臉的涕淚,哽咽道:“朕當然知道,魏大伴從小就對朕好,當然是忠心耿耿!”
李峰在旁邊看着魏忠賢的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知道事情絕對不會如同那奏章中所說那麼簡單。但是他也無可奈何,於是只好對魏忠賢拱手道:“魏公公威武,這一夜之間就將這麼的複雜的案子查得清清楚楚,當真是讓小子佩服,佩服!”
“區區一個聞香教,自然是成不了什麼氣候。只是這些人用心險惡,你我二人差點上了他們的當了!”魏忠賢滿臉堆笑,不時又露出一絲義憤。
說了一會兒話,魏忠賢便問道:“皇上,不知道奉聖夫人怎麼樣了?”
朱由校剛要開口,李峰便搶過話題說道:“魏公公放心,奉聖夫人現在還沒有醒過來!哎……”說着,李峰便搖了搖頭。
魏忠賢一愣,隨即在心中破口大罵,心道那女人沒醒過來就沒醒過來,叫我放什麼心?
朱由校卻是沒有聽出李峰的病句,立即就急了,連連追問客氏如何了。
李峰道:“陛下,這微臣也沒有辦法,只好聽天由命了!”朱由校嘆了一口氣,又開始抹起眼淚來,抓住李峰的袖子道:“你叫徐姑娘好生給奉聖夫人治病,治好了之後,朕親自給你們賜婚!”魏忠賢站在一邊,那臉色該有多綠就有多綠,尼瑪一個太監,還被李峰給戴了綠帽子,如今這傢伙家中妻妾成羣,皇帝又要給賜婚。大家都是皇帝身邊的紅人,可是差距怎麼就這麼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