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琪去了什麼地方,這一點王家的人都不知道,更別說馬家的人了
馬華可不知道王鈺離開了,在王鈺離開的第二天,馬華就匆匆忙忙的又趕到了王家,現在距離成親的日子已經沒有幾天了,作爲這王鈺的岳父,自己嫁女這事情他自然非常的在意,現在也就來找王鈺商量一下這宴席的事情,雖說這馬奇易已經說了由他們來全權負責,不過這還是要徵求一下王鈺的意見
可是道了王家之後,卻發現整個王家的氣氛並沒有什麼那種成親時候的喜慶,而是顯得有些低落一樣,如此一來便也知道了,這歐陽琪還沒有找到
這歐陽琪找到沒有現在的馬華那可不怎麼關係,他現在最關係的問題就是王鈺在不在,而現在在這家裡能看到的人的也只有歐陽慕名,自己的女兒下落不明,他也沒有什麼心思去醫館.
便也邁步走了上去,叫道:“歐陽兄”
歐陽慕名擡起頭來,這一看是馬華,雖說這心裡因爲擔心自己的女而顯得有些悶悶不樂的,不過考慮道兩家的關係,便也是勉強的露出了笑臉,道:“原來是馬兄啊,不知道你這來是爲何?”
爲何?
馬華的心裡多少有些認爲這歐陽慕名簡直就是明知故問,自己來這裡那當然是過問這婚事的事情,除此之外難道還有什麼?
當下便道:“我是爲了這婚事而來的,嗯,不知道這鈺兒在不在?”
自己的女兒現在不知道去向,而這馬虎卻是爲了婚事而來,絲毫沒有問及女兒的事情,這歐陽慕名的心裡多少有些不是滋味,但這還是回答道:“鈺兒現在也不知道去了那裡,昨晚匆匆忙忙的離開家了之後便一直都沒有回來”
“沒有回來”
馬華不由的臉色大變,急道:“這都要成親了,這人不知道去了什麼地方,難道就沒有人看到他?”
歐陽慕名也是因爲看在了大家都是熟人的份上,這當下也沒有生氣,而是道:“昨晚他收到了一封信,便匆匆忙忙的離開了,而昨天小女一天未歸,所以想必那信應該和小女有關係,也不知道現在如何了”
說到這裡,歐陽慕名一臉的愁色
馬華一聽,原來王鈺居然是爲了歐陽琪這才離開了家裡,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當下這有些不悅道:“這孩子也真是,怎麼如此的不知道輕重呢,這都要成親了怎麼還到處亂跑?”
這話一出,那可真的惹惱了歐陽慕名,他頓時就非常的不高興了,道:“馬兄,你這話什麼意思,什麼叫不知道輕重,我的女兒那也是他的夫人,這出去一天了不知所蹤,難道他應該當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然後忙着自己的婚事?”
這話一出,馬華當然也有些不高興了,說白你了你歐陽慕名那也不過是個郎中而已了,而我馬華那可是將來馬家的掌權的,而這未來的工部尚書那都是我女婿,你憑什麼如此對我說話?當下便道:“找人這事情交給下人去辦就好了,那裡需要他親自去,這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你看,現在這請柬都發出去了,整個順天不知道多少人都在關注這喜事,現在這新郎不在,你說我們這馬家面子怎麼掛得住?在這順天的地頭上,我們馬家那可是有頭有臉,如此一來這面子……”
“給我閉嘴,馬家的面子都被你給丟光了”
馬奇易的聲音從背後傳來,話中多少能聽得出他是非常的生氣
馬華連忙住嘴,吃驚的扭頭一看,只見自己的父親正怒氣衝衝的站在自己背後,和他一起的還有馬騰以及馬小玉,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來到自己的背後的
馬華不由的嚇了一跳,這連忙滿臉堆笑道:“父親,你們什麼時候來了,你看,我正在說鈺兒了,這都要……”
“你還嫌人丟得不夠?”
馬奇易的話中的怒氣已經是顯而易見了,這眼睛更是狠狠的瞪着馬華,道:“我不知道你到底安的什麼心,這小玉還沒有名正言順的嫁過來,你就在這裡挑撥,難道你想等以後小玉嫁過來之後都沒有立足的裡面,我告訴你,嫁到這王家來了,這孃家什麼身份什麼背景那都是一個屁”
“可是……”
馬華還想爭辯
“爹”
馬小玉這個時候也看不過去了,道:“即便當初我沒有嫁過來,我就和歐陽姐姐,還有小碧姐姐情同姐妹,現在歐陽姐姐不知道去向,即便是我又有什麼心思來籌備自己這親事,再說了,要是自己夫人安危都不能確定的情況下,這當相公的還在那裡喜笑顏開的準備親事,這種相公我可不嫁,這嫁過去了,要是哪天我也生病了,或者被人給綁了去,他也絲毫不會關心這樣的相公有和沒有又有什麼區別”
說完,上前走到了歐陽慕名的前面,道:“歐陽伯伯,對不起,我父親剛纔的話說得非常的不對,其實我們都比較擔心歐陽姐姐的,即便成親,我還得敬她一杯茶,當着賓客的面叫聲姐姐,要是她沒有找到,這親不成也罷,你也別太擔心了,既然有人給相公送了信來,一定是和姐姐有關係,相公匆匆忙忙而去,一定是去救姐姐去了,只要相公出馬,一定可以把姐姐安全的帶回來”
“這麼大個人了,還沒有自己女兒懂事,給我滾回去,少在這裡給我丟人現眼”
馬奇易罵道
看到憤怒的老爹,馬華那裡還敢有絲毫的耽擱,連忙匆匆忙忙的離開了王家
歐陽慕名見此,這心裡的氣也消了不少,便道:“其實這時期也不能怪馬兄,他也是爲了自己女兒着想我同樣是父親,這一點我心裡同樣也明白了”
馬奇易也走上前來,道:“我這個兒子啊,都好幾十歲的人了,一點都不知道輕重,你也多擔待一下,而且你也不用太擔心了,正如小玉說的那樣,鈺兒匆匆忙忙的出去,一定和令媛有關係,我也相信這要不了多久他就可以把他的夫人帶回來,現在這家裡不論少了誰那都不是完整”
或許因爲兩人的話,這這才讓歐陽慕名多少有些放心,不過在自己的女兒沒有回來之前那還是依舊非常的擔心
時間慢慢的過去,王鈺兩人依舊沒有什麼消息傳來
不少的順天百姓也發現了一個問題,原本熱熱鬧鬧的王鈺和馬小玉的婚事突然停了下來,好像這婚事突然就中止了,而且馬家也派了不少人出去,給那些有送去了請柬人說明情況,原本馬奇易打算親自去的,但是畢竟他已經年邁,身體可扛不住
事情的原因也漸漸的明瞭起來,原來是王鈺的二夫人歐陽琪不知所蹤,現在已經兩天了都還沒有任何的消息
這個消息一出那可是牽動了不少心,要知道歐陽琪在這順天那可是出了名的大善人,這樣的人居然遇到這種事情,那可是上天不公
很多人的便也開始惦記着她的安危來,至於那些生病的百姓去醫館看病,卻也發現醫館好像多了幾個不認識的,這一打聽才知道這幾位那都是朝廷的御醫
這些人正是蔣百識等人,得知歐陽琪不知所蹤,有可能被人給錄擄走了,而歐陽慕名自然沒有心思來醫館,而來看病的百姓卻又是如此之多,於是幾人便也主動的攬起了這事情,以前看病那是王公貴族,而現在則是給普通老百姓,那都是人,也沒有什麼不一樣的,只需要放下自己的架子就可以了
而歐陽慕名都可以放下架子,自己等人又爲何不可?
於是醫館的運作倒沒有收到影響,和以前也沒有太大的區別。
但是這順天城裡面也明顯的感覺到了一絲緊張氣氛,想想這也是,無論王鈺也好,還是歐陽琪而言,那都也算這城裡面的名人,現在歐陽琪居然在城裡面被人給擄走了,這讓當地的官府的面子多少有些掛不住,所以這加強巡邏那也是正常的
至於原本應該舉行的婚禮停下來那也自然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自己的妻子被人抓走了,誰還在有心思在成親,那豈不是也顯得太無情無義了
而王家現在就好像沒有了生氣一樣,所有人都在焦急等待王鈺等人的消息,簡直就如度日如年一樣,這等得越久越沒有消息就越揪心,歐陽慕名等更是茶飯不思,當初歐陽琪離家出走,歐陽慕名也沒有這樣擔心過,畢竟那個時候歐陽琪是自己離家出走,而現在可是被人綁走了
三天之後
王鈺帶着兩女和趙龍,在官兵的護送下回到了順天,然後這馬車便也直接停在了自己的家門口。
讓歐陽琪和紀小碧下車之後,王鈺卻並沒有停留,而是讓車把自己拉到了金掌櫃的宅子前面,然後下了車
“大人,我陪你一起去”
趙龍說道,跳下了馬車
王鈺也沒有拒絕,點點頭,趙龍則上前拍拍門
很快,這門被打開了,一個家丁探出頭來,問道:“請問你找什麼人?”
“我找金掌櫃,就說王鈺前來拜訪”
王鈺淡淡的說道,報上了自己的名號
家丁上下打量了一下王鈺,這才道:“那好,請你稍等一下“
說罷自己便也先走了進去,不一會,這門被打開了,金掌櫃一臉的笑意出現在門口,道:“王大人大駕光臨,實在有失遠迎,還望見諒“
王鈺微微一笑,道:“金掌櫃別來無恙?”
“那是,那是”
金掌櫃笑道,“裡面請”
王鈺和趙龍兩人便也大大方方的走了進去
坐定之後,這金掌櫃這才道:“王大人,我這裡可要先恭喜你了不過我聽說這兩天王大人你沒有在順天城裡面?”
至於旁邊的趙龍,他看都沒有看一眼,彷彿不認識、。
王鈺這一笑,道:“是啊,遇到了一點小事情,所以也去處理了一下,順便也把我夫人接了回來”
“哦?難道夫人和這小事情也有關係?”
金掌櫃好奇的問道,好像根本就不知道這事情一樣。
李民澤已經死了,這一點王鈺暫時也不清楚他是否收到了消息,不過在綁了歐陽琪之後他居然沒有逃離順天,這膽子那也不是一般的大,當下也不動聲色,淡淡的說道:“是啊,這人把我夫人給擄去了,然後逼得我給他談生意”|
金掌櫃這臉上還是看不出來任何表情,道:“那麼這生意做成了?”
王鈺笑道:“怎麼說呢,算是做成了,也算是沒有做成,反正我夫人我是接回來了,至於和我做生意那個人,顯然對我的低谷有些不夠,所以這當然也沒有什麼好結果”
金掌櫃的臉色微微的變了顏色,雖說轉瞬即逝,卻也被王鈺看在了眼裡,由此可見或許他還沒有收到消息,那些人匆匆忙忙逃走之後同時也拋棄了他這個在明朝的臥底吧。
心裡卻也震撼,可這臉色卻也如常,道:“原來是這樣,那麼不知道那人怎麼了?”
王鈺笑得非常的輕鬆,道:“還能怎麼樣,他想要的東西我也給了他,當然,也讓他見識了一下這東西的威力,不過我想以後他都不會在對這個感興趣了,而且即感興趣,那也沒有辦法在要了”
金掌櫃的心裡不由的一顫,王鈺說得如此的輕鬆,心裡突然有了一種非常不好的感覺,但卻同樣笑道:“該不是王大人你把他給殺了吧?”
王鈺端起了桌子上的茶杯,道:“正是,膽子大到居然打起了我夫人的注意,你認爲我回輕易的饒過他?當然是不可能的,所以他也只有以死謝罪了,而且這人你也還認識,還是你的熟人,也就是李民澤李大人,堂堂貴國大人居然做起來搶到一般的事情來,還真有些讓人意外”
金掌櫃這個時候臉色真的變了,道:“王大人,你不是開玩笑吧‘
“開玩笑?”
王鈺微微一笑,道:“你看我像是在開玩笑嗎?當然不是,我說的可是完完全全是真的,那位李民澤大人居然還有如此的興趣,不過可惜啊,奈何爲賊”
王鈺說得如此的輕鬆,這讓金掌櫃大爲惱火,道:“王大人,你殺的可是我朝的官員?難道就不怕問你的罪?”
“問罪?”
王鈺這歪着腦袋,這看着金掌櫃,笑道:“誰問我的罪?你們朝廷?你們朝廷的官員居然假扮強盜綁架我朝官員的夫人,意圖竊取我朝的機密,我們都還沒有追究你們的罪,你們倒是反咬一口,問我罪?怎麼?你們高麗的律法在我們這裡同樣適用?至於李民澤,好歹我們也算是熟人,想當初也有接觸,可萬萬沒有想到如此的人居然做出這種事情來,要是我朝問問這是爲什麼,不知道你們的朝廷應該如何回答?”
說罷,王鈺緊緊的盯着金掌櫃,道:“或許你認爲朝廷不相信我的話,哼,那麼你是否認爲我們朝廷應該相信你們的話,說我陷害了他?不過你們有那個把握說服朝廷相信你們嗎?y要是不相信你們,那麼自然也就相信我了,不知道那個時候爲了你們朝廷甚至丟到了小命的李大人最後會有什麼結果?估計你們的朝廷爲了自保自然就會把一切的責任都推到他的身上吧,反正是死無對證,那也是百口莫辯。要是要讓我們的朝廷滿意,他的那些家人之類的也免不了被關押或者被充軍吧這樣的話也才能顯得出你們朝廷和這事情沒有任何的關係,也才能平息我朝的怒氣金掌櫃,你說是吧”
爲了朝廷,所有人那都是可以用來被犧牲的,李民澤同樣如此,不過他失敗了,作爲一個失敗者,他以他的死來作爲結束,但是對於其他人而言卻並不代表就這樣結束了,因爲李民澤還有自己的家人。
而作爲明朝的附庸國,高麗人要是知道了這事情敗露了,最簡單的方法就是撇清和自己的關係,李民澤已經死了,即便把所有的責任全部推給他,他也只有扛着,而他的那些家人自然也就要受到牽連即便他是高麗的民族的英雄,這個時候那也是高麗的罪人。
金掌櫃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了,王鈺如此的輕鬆的說來,在他的眼裡聽來那可是非常的讓人懼怕的事情,當下問道:“王大人,你這是什麼意思?”
王鈺非常輕鬆道:“沒有什麼意思,也就是給你提給醒而已”
“提什麼醒?”
金掌櫃追問道
王鈺淡淡道:“金掌櫃,在我面前裝糊塗有這個必要嗎?你可別忘記在你在順天,在我眼皮子底下,你以爲你們做的那些事情瞞過了我,太天真的”
說罷,放下了杯子,這才接着說道:“不過,我們現在倒可以好好的談談,要是你感興趣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