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李曉和紀小碧兩人浪漫獨處的機會並沒有持續多久,因爲一大羣的百姓浩浩蕩蕩的開了過來,這些百姓主要就是要通過這個橋進入縣城的百姓。
這大人爲了證明這橋不會被洪水沖垮的已經在橋上冒着大風大雨呆了整整一天一夜,這事情很快就傳了出去,李曉修好了這橋,這恩情百姓也都記着,於是在這村長的帶領下,這天一亮都抵達了這裡,而李曉這個時候支走了明心,正打算和紀小碧好好的培養一下感情。
不過這燈泡實在太多了,如此大庭廣衆,衆目睽睽之下李曉也感覺自己有些吃不消,好像自己是個賊一樣,紀小碧更是如此。
原本以爲這些百姓是過橋去縣城的,但是沒有想到他們竟然上了橋之後那就不下去了,而一個老頭自稱是村長,說要陪着自己一起站在這橋上!
李曉這才明白,心裡也感嘆一下好在這橋修得夠結實,不然的話說不定這洪水沒有沖垮,這人多了壓垮了那才笑話。
這麼多人站在這裡的確很少的聲援了自己,不過李曉實在也不願意他們站在這裡,這天晴了各家都有事,也沒有必要陪着自己。不過好說歹勸的,他們就是不走,李曉也沒有辦法,也就由着他們了。
沒過多久這劉鵬舉和徐大人也來到了這裡,看到這麼多人圍在這裡,徐大人好奇之下也詢問了一下旁邊的衙役,這衙役自然老實回答,這讓徐大人多少有些感慨!
而對於劉鵬舉,則好像狠狠的扇了他一個耳光,有些惱羞成怒的他便要這衙役上去把這些百姓給攆走,卻被徐大人給狠狠的訓斥了一頓。
這橋的穩固那是證明了,不過這案子沒有查清楚,所以離開之後,李曉還是回到了自己的牢房裡面,紀小碧等人則同樣回到鄭成的住處,不過這徐大人對於李曉的看法卻有了很大的變化。
等着送李曉的衙役離開之後,何先才連忙撲了過來,壓低了聲音急切的喊道:“大人,大人……!”
李曉現在是困急了,也不管這地上是鋪的乾草還是其他什麼,一頭趴在了上面,聽到何先才的喊聲,擡起手來,揮揮手,有氣無力道:“你還有機會活着當爸爸,好了,別煩我,我要睡覺!”
說完呼呼大睡起來。
“活着當爸爸?”
何先才琢磨了一下,突然醒悟,連忙磕頭道:“謝大人,謝大人……!”
不過李曉現在卻聽不見。
得到李曉被抓的消息之後,這錢知府也坐不住了,急急忙忙的朝柳河縣趕來,在徐大人那裡吃癟的劉鵬舉得到消息之後,屁顛屁顛的跑到了城外去迎接,自家的上司來了,這下一定可以把那個縣令給弄死,以解自己的心頭之恨。
不過錢知府看到劉鵬舉,頓時這心頭怒火騰的一下燃了起來,氣呼呼的下了馬車,走到他的面前,擡起這有些肥胖的手一巴掌扇了過去!
“啪!”
就如放了一個炮仗一樣,那些隨行的衙役齊齊的縮了一下脖子,這一下可還真不輕!
這一巴掌的確不輕!
沒有絲毫心裡準備的劉鵬舉頓時被這一巴掌頓時打倒在了地上,瞬間,這臉上就起了幾條紅印子,這半邊臉都火辣辣的疼!
捂着自己的臉,劉鵬舉這頓時就懵了,因爲下雨,這路上有一水坑,這好死不死恰好摔在了水坑裡面,頓時一身是泥,異常的狼狽!
“你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本大人就要你陪着這欽差大人在和柳河縣走一下就可以,誰要你搞出那麼多的事來?混賬!”
錢知府咆哮道,胖胖的臉因爲這憤怒都有些扭曲,原本讓這劉鵬舉來那是因爲他對柳河縣熟悉,帶着這欽差大人例行公事在這柳河縣走一圈,然後送走就算完事了,那裡知道他竟然搞出這麼多事情來,一個剛上任的縣令有那麼大的膽子貪墨兩萬多兩的銀子?就算給他十個膽子他也不敢。要是這欽差真的查起來,那最後就查到自己的腦袋上面了,這豈不是把自己也給拖入這渾水之中?
劉鵬舉當下也急了,連忙道:“大人,我……!”
“你個屁!你這個豬腦子!”
憤怒之下的錢知府也沒有了平時的穩重,用手指着坐在地上劉鵬舉,道:“來的時候我怎麼給你說的,我要你帶着這欽差走一圈就算了。我要你做其他的了?你倒好,把我的話給忘得一乾二淨。你膽子是越來越長了!給我滾起來!”
劉鵬舉也顧不得自己臉火辣辣的疼,連忙站了起來,這個時候也沒有忘記在替自己狡辯一下,道:“大人,不是我,是這徐大人自己發現的!”
“放你媽的屁!”
錢知府狠狠的罵道:“他自己發現的,他連着柳河縣都沒有來過,這一來就把人給抓了?要不是你在其中搞鬼還有誰,你當他是大羅神仙?”
說道這裡,錢知府狠狠的吸了一口氣,道:“當初雖說我不知道這閣老他們爲什麼要你離開這柳河縣,但是要不是他的一紙書信,我也不會收留你,好了,現在你立即給我滾蛋,滾得越遠越好!”
說完,一拂衣袖,轉身朝馬車裡面走去。
劉鵬舉這一聽,這才發現這事情可真的嚴重了,連忙求道:“大人,我錯了,我錯了,您大人有大量,就饒了我這一回吧!”
錢知府轉過身,氣道:“晚了!就你這德性,我養條狗都比你牆!“
說完,這不耐煩的揮揮手,道:“給我把他轟走,別讓我以後再見到他!”
兩個衙役立即上前,這拿刀一橫,冷冷道:“劉縣丞,對不住了,大人還要去城裡,請你讓開!”
看在當初這同僚的份上,這兩衙役也算客氣了,
然後兩人齊齊的朝前走,劉鵬舉無奈,很久就退到了路邊上,不過劉鵬舉卻也還沒有放棄,連忙道:“大人,大人,看在我爲你做牛做馬的份上,你就在給我一次機會吧,小的再也不敢了,我……我給你磕頭了!”
這就要朝地上趴去。
“劉縣丞,你也別磕了,大人都走了!”
一個衙役說道,然後朝他一拱手,道:“告辭!”
說完,兩人朝馬車追了上去。
這拉着錢知府的馬車卻絲毫沒有停留,徑直朝城裡走去,而車裡面的錢知府現在生氣歸生氣,這心裡也開始琢磨怎麼把那個新來的縣令給放出來,現在還沒有到那個非得讓他背黑鍋,非得至他於死地的地步。畢竟這柳河縣和其他縣不同,而且他和閣老好像搞得關係非常不錯。
當然,想起原本很簡單的事情因爲這個劉鵬舉而搞得如此的麻煩,這錢知府的心裡又是一陣火大。
劉鵬舉狠狠的一跺腳,憤怒朝縣城的方向看了一眼,都是那個臭小子,要不是他,自己怎麼能落到這個地步?哼!別以爲這樣就完了!
猶豫了一下,便朝閣老府的方向走去,現在也只有自己的哥哥能幫自己,要是他幫自己說說話,讓閣老在知府說說,自己說不定還能回衙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