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李洋這麼一提,陳默頓時就響起了那位獄歌之王。
所以陳默就在想,要不要幫李洋這麼個小忙呢?
畢再怎麼說,且不提李洋那個後援會副會長的身份,單隻說在這座看守所裡呆着的時間李洋就幫了陳默很多忙,用唱首歌的方式還了這個人情,也差不多挺合適的。
陳默對自己的基本定位,始終就是個唱歌的,想問題自也是首先從唱歌這個角度切入。
“小黑哥,你要是覺着爲難,那就……就當我什麼都沒說!”
李洋卻以爲陳默爲難了。
“我並沒有這種想法,唱首歌而已有什麼好爲難的?”
陳默連忙否認。
“那小黑哥你的意思是……是願意幫我這個忙?!”
聽聞陳默有意幫忙,李洋頓時神采飛揚起來。
“嗯。”陳默點點頭,硬要唱的那首《鐵窗淚》唱唱,應該能夠符合李洋的要求,但他還要進一步確認下具體要求的:“不過典獄長,我唱的這個獄歌,是唱一下就行了,還是要去做個單曲?”
就陳默來說,他肯定是更傾向於唱一下就好的。
“小黑哥,是副典獄長。”李洋先很無力的再度強調,接着才問道:“做個單曲是……什麼意思?”
“做個單曲的意思,就是去找個錄音棚,把這首歌很正式錄下來,不僅僅是清唱還要給他和絃配器,甚至配電旁白什麼的,也就是按照正常錄歌的方式去做。”
陳默回答道。
“那還選什麼?百分百是做單曲啊這個!”陳默解釋完,李洋的選擇也立刻出來了:“小黑哥你放心,只要你願意幫這個忙,其他的事情還有錄歌產生的一切費用。我保準全部解決了!啊不對,應該是還要包括報酬纔對,你放心咱們絕對按照行情來,只有上浮溢價絕對不會有一毛錢的短少!”
“酬勞就不必了,自從進來之後典獄長你幫了我那麼多,區區一首歌算不了什麼的。”
陳默笑笑。他當然不會要什麼報酬,那能有多點錢?
說個那什麼的話,以陳默現在的當紅程度,他只要把這支單曲放出去掛在網上銷售,收入怎麼也比李洋申請下來的“報酬”多許多。
況且陳默本就打算用這首歌還李洋人情,就算是那報酬很高他也不會拿的,雖然人活着不能沒錢,但人也不能只爲錢活着,不是麼?
只爲錢而活。那就成了金錢的奴隸。
“是副典獄長,副的……”
李洋不得不第n度強調,然後才試圖勸說陳默回心轉意。
只是陳默心意已決,被逼急後更是以再談錢就不錄歌了相威脅,讓李洋不得不妥協。
這事便成了。
陳默回了單間囚室讀書看報,李洋則興沖沖去找不怎麼出現的正典獄長,報告這個大大的好消息。
然而陳默還沒安靜幾分鐘時間,新的事情就找上了門來。
一個能量很大的採訪小組。突然造訪了看守所,他們想要採訪的目標豁然就是——陳默。
這個採訪小組。來自於大名鼎鼎的國家電視臺集團的社會與法頻道,隸屬於《道德觀察》欄目組。
帶隊的是位國視女主播……還是女主持人吧,女主播說着有點掉逼格。
這突然造訪的來客,讓李洋有些難做。
幾天時間相處下來,李洋基本上已經算是弄清楚了,他知道陳默對接受採訪基本上沒有興趣。所以到目前爲止唯一能夠找到的關於陳默接受採訪的記錄,始終只是和李如意在孤兒院的那次偶遇。
除此之外,陳默置身於攝像機鏡頭下的時候,就只剩下在兩期《假面歌神》,以及一次南京電影節。
WWW ✿ттkan ✿¢Ο
說實話。李洋就從沒見過這麼低調的藝人,當然這也並不妨礙他暗暗記住陳默這個特點,並試圖攔阻來自國視的採訪小組。
可是胳膊終究擰不過大腿,所以正典獄長拍板確定的事情,副典獄長沒有辦法再去阻止。
“典獄長,我還是要說一句,小黑哥的確極不喜歡被採訪,他都已經答應幫我們唱獄歌了,我們再這樣做真的不合適!要是這事惹惱了小黑哥,唱獄歌的事情恐怕就只能泡湯……”
看着那女主播帶着她的採訪小組,出門奔了監區而去,自覺愧對陳默的副典獄長李洋,沮喪鬱悶的最後說道。
“你以爲是我想答應?”典獄長也嘆了口氣:“小李,我們兩家幾代人的交情,我怎麼會再這種與你我都有利的事情上拖你後腿?實在是令出於上啊……”
典獄長的坦誠,讓李洋沉默了下去。
雖然在這個看守所,正副典獄長是一手遮天的存在,可出了看守所他們又算得了什麼呢,能夠用行政命令干涉他們的頭頭腦腦數量多的數不過來。
“我去向小黑哥解釋,去想辦法補救!”
陳默過後,李洋再度重新振作起來。
“好了,別廢這個力氣,現在補救還來得及麼?那邊採訪都要開始了。”典獄長叫住了李洋,但是在李洋表情再度變成沮喪之前,他又說道:“你以爲我爲什麼拖住剛纔那些人這麼久?還故意和你爭了老半天時間?放心吧,該做的解釋,我早就讓小曹過去解釋了,以小曹的口才把事情解釋清楚完全沒問題,你那位小黑哥是個溫潤君子,定能夠理解我們的難處。”
“小曹去解釋的話……唔,那應該是不會有什麼問題了!小黑哥肯定會理解我們的,肯定會的!”
李洋明顯舒了一口氣。
“呵呵,這樣想就對了。來來來,剛好有人送了我一塊五年普洱,今天就便宜了你這條小茶蟲!”
典獄長呵呵笑起來,他從大辦公桌抽屜裡拿出一個包裝精美的方盒子。
“我……算了茶就不喝了,我還是得趕過去看看情況。不然總覺得這心裡頭還是有點不踏實!”
李洋戀戀不捨的看了眼典獄長拿出的方盒子,最終卻還是依然拒絕了這份巨大的誘惑,拔腳推門而出。
“哎,現在的年輕人吶,一個個怎麼都這麼不夠穩重呢。”典獄長也沒阻攔,他只是擡頭看了眼後。就繼續拆他的茶葉盒子:“嘖,這樣也好,省了我一碗好茶。”
另一頭,正如典獄長說的那樣,來自於國視的女主持人已然帶着她的團隊,找到了正在單間看書打發時間的陳默。
當然,陳默對這個女主持人的到來,已經是知道了的。
“陳默先生你好,我是來自於國視社會與法頻道。《道德觀察》欄目的主持人歐陽文琴,我想對你做個專訪,請問可以麼?”
進入單間囚室的那女主持人,迎着陳默的視線自報了家門。
“我能說不可以麼?”
陳默看了一眼來跑採訪的女主持人。
哎,乳量一般不說,着裝還這麼保守,差評。
陳默的回答,似乎完全出乎了女主持人的預料。她愣了下後才尷尬笑道:“陳默先生說笑了,或許陳默先生誤解了我們的來意。事實上我們此來的目的並不是想要報道陳默先生你的負面新聞,而是想要做一期關於法律與友情的取捨,我們希望能夠通過我們節目,以及陳默先生你的影響力,來讓更多的年輕朋友弄明白友情必須遵從與法律,這樣我們的世界才能夠更加美好……”
其實你不解釋。我也知道你你們這期節目的主題啊,剛纔已經有人替你們解釋過了。
“也就是說,你的這次採訪我無論接不接受,結果都是一樣的囉?”
陳默就又問道。
“並不能這樣說的,每位公民都有拒絕採訪的權利。這是新聞法賦予每位公民的權利,所以如果陳默先生你一定不接受的話,那麼我們也不會強求的。但因爲這期節目已經確定了,所以我們就會去採訪這座看守所內的其他人,通過大家對陳默先生你的影響,來拼出你對我們這期節目主題的傾向,而這樣多少都會有些偏頗之處,畢竟只有陳默先生你自己,才最有資格代表你自己,不是麼?”
歐陽文琴卻是一笑,她顯然是已經進入了工作狀態。
而這番還算坦白的回答,讓陳默也不得不衡量了一下,想想自己現在貌似確實影響力已經不小,不好給那部分因爲年紀小而世界觀還不完善的粉絲做壞表率,陳默最終到底還是像歐陽文琴點了頭:“好吧,你說服了我,這次採訪我接受了。”
陳默的回答,讓歐陽文琴明顯一喜,她扭頭就讓她的團隊,把燈光、麥克風、攝像機什麼的趕緊都佈置好,用這種方式將這次採訪給定了下來。
片刻之後,佈置完成。
主持人歐陽文琴與陳默兩人,便相隔不足一步的對面而坐,一副促膝相談的模樣。
“從哪兒說起呢?”
爲了早點結束這次採訪,陳默率先挑開了話頭。
“嗯,就從陳默先生你被那位女交警攔下的那一刻時,首先想到的是什麼說起如何?”
歐陽文琴想了下後,決定從這裡切入進訪談。
“那一刻麼……好吧老實說,那一刻我心裡是不受控制的咯噔了一下。”
陳默回憶了回憶,纔回答道。
“心裡不受控制的咯噔一下?爲什麼呢?”
歐陽文琴立刻問道,但她的語速並不快,沒有絲毫咄咄逼人的感覺。
“當然是因爲心虛了。”陳默儘量讓自己的表情顯得沉重,然後補充道:“因爲當時在開車的我,還沒拿到駕照。”
“也就是說,其實你當時已經知道無照駕駛是違法的?”
歐陽文琴又問。
“對,我知道,但我抱着僥倖心理,覺得我開車技術還不錯,肯定不會出現違反交規的狀況,所以交警不會攔我的。但事實證明……僥倖心理,遲早會釀出苦果!”
本着犧牲我一個幸福千萬人的想法,陳默沉痛的說道。
陳默無意識的調整了說話聲音,說出來話變得富有感染力,讓人不由自主會往心裡記,而不會左耳進右耳出。
這讓播音主持科班出身的歐陽文琴,都忍不住在心底裡暗暗點頭,心想如果陳默也轉行進入播音主持界的話,定會成爲她的勁敵。
當然了,心裡面想歸想,訪談也還是搖繼續的。
“那麼究竟是因爲什麼原因,才讓你無證駕駛的呢?而且還被測出了是罪加一等的酒駕。”
歐陽文琴繼續問道。
對於歐陽文琴的這個問題,陳默倒是早有心理準備,畢竟無論其這次訪談的目的究竟好意還是惡意,這個問題肯定都是必問的。
所以陳默便侃侃而談,將自己爲什麼會“代駕”的原因講了出來。
基於講事實、講一部分事實的原則,陳默自不會提其實去折柳酒樓時就是他開的車,而只回答了爲什麼回程是他開車。
至於罪加一等的酒駕,陳默肯定是要繼續喊冤的,這個冤他也喊的理直氣壯,反正他本來就沒有喝酒。
ps:??鞠躬感謝書友“孔雀明王‘的再次10000點幣慷慨打賞!也感謝那充滿鼓勵的留言,作者菌深受鼓舞,然後淚流滿面的表示明天……3更。
鞠躬感謝書友“zui臥紅塵”的慷慨打賞支持~
鞠躬感謝書友:孔雀明王、某癡客……投出的寶貴月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