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族這種東西,在當今社會,過時又不合理,卻又真實存在。歡迎來到只不過名稱卻不同。韓國或許稱財閥,美國或許稱集團。但道理卻都一樣。就是資源掌握在少部分人手裡,都知道不對,但自從有了人類以後,貪婪的本xing就是藉由家族的模式而體現出來的。
可是註定要消逝,或者說永遠消逝不了,卻又面臨時時刻刻的變遷。從一種模式變幻成另一種模式繼續存在。然而化繭成蝶都會有陣痛,血腥的變革又怎麼會那麼和平演變如果沒有一個強力的家主能夠帶領家族以最小的代價完成這種變革,那所有人的幸福生活都將結束。要知道明年之所以稱爲大選年,就是因爲許多大國強國都將面臨換屆。天朝也是其中之一。
我去。韓名勁一臉糾結,心中的苦楚無人訴說。我可真的只是個平民,這種事我真扛不住的。一個小宅男,就算曆經槍林彈雨,可是天朝的複雜形勢,我攪進去不就是個死嗎不死也脫層皮。就算成功了對我又有什麼得失而最關鍵的是,我沒這個本事啊。
“爺爺,要不這樣。我給你預測一下換屆的時候誰是一把手,您就放我一馬另選賢明如何”韓破軍一愣,笑着搖頭:“你好像很少關注這些吧偶爾回來幾次呆不久就走了,還能預測出來”見韓名勁一臉欣喜地點頭,韓破軍擺手打斷:“就算你能猜出來,我也用不着。自己家的事,自己明白。都是內定的,我早知道了。”
韓名勁一臉失落,敷衍開口:“是是,您了不起。”韓破軍笑着喝口茶:“其實啊,選誰不選誰,沒多複雜。如果說你從美國回來我只是想讓你試試,可前陣子的事,纔是我下定決心讓你管事的。以前的時候選皇上。有時候皇子才幾歲,能看出什麼才能心xing只看得沒得過天花就行。”
韓名勁快哭出來了:“我也沒得過天花啊,再說都哪跟哪就選皇子。我就是個小明星。想在韓國和漂亮女孩一起玩。我沒有多大的心胸也沒多大的志向。早年在美國是逼不得已,能過上好ri子誰願意拼命”韓名勁就差磕頭了:“爺爺,我求您了。放過我不行嗎就當我沒生下來過,您從來最討厭混血的。就當沒我這個孫子吧。”
韓破軍看着韓名勁的樣子。突然笑了起來。剛剛進門的韓偉天都不由有些詫異。老爺子好像很久沒這麼笑過了,爽朗之極,讓一直擔心爺孫關係的韓偉天都不由彎起嘴角。坐到韓破軍身邊,笑着給咳嗽的韓破軍拍着後背:“又講你在韓國胡鬧的事了看給你爺爺樂的。”
韓名勁一臉糾結,半響煩躁擺手:“得了吧大伯。我還有心思講笑話。”韓偉天一愣,有些不明所以。很明顯韓名勁不是故意逗韓破軍笑,那是什麼情況到底是年紀大了,緩了口氣,靠在椅背上。就着韓偉天的手喝了口茶,推開他的手看着韓名勁:“我說過不逼你。雖然這些子孫裡,你最合適。經過戰陣,死都死過。兒子孫子都算上。真正從鬼門關回來的就你和我了。”
韓名勁也不怕丟人了。直接開口:“您是打仗,光榮負傷。我可是自己丟臉活不下去還死不了。咱倆不一樣,我和您差遠了。”韓破軍表情嚴肅:“敢弄死自己的,也不是一般尿xing。你想你的,我琢磨我的,沒必要犟。”
韓名勁抽動嘴角。不由自主想伸大拇指。八風不動,這老爺子是個人jing。絕對。無力地揉揉臉,半響韓名勁擡頭。眯起笑眼只能用出最初也是最後的辦法:“其實還有一個人經過戰陣,死也死過。您最該考慮的是他。”
韓偉天一直沒插話,做爲現在家主,卻有權利也應該參與進來旁聽。如今坐在這的三個人,在老爺子沒表態以前,韓名勁摘下戒指也依舊是未來家主。韓家的三代核心就在這個小院裡。韓偉天雖然沒開口,卻也明白兩人談論的是什麼,更知道韓名勁說的這個人,是誰。
老爺子慢慢收起笑容,看着茶碗出神。韓名勁整理着措辭,試探開口:“爺爺,論能力,他比我強。論心xing,他比我硬。論年齡的話雖然和大伯是同輩,卻差着近二十歲。今年也纔不到四十。如果像您說的所謂變革,說句不好聽的,死之前他足夠帶着韓家完成。您一定要我當,我肯定不當。但我也知道,要說用強將我留下,我就算能逃出去以後也過的不自在。咱各退一步,現在三方各有各自的目的。怎麼找到一個三全其美的辦法。”
韓破軍接過韓偉天遞來的毯子蓋住,秋天尾巴了,能在外面呆着的時候也不多。笑呵呵地看着韓名勁,韓破軍開口:“如果我一定不讓步呢你會怎麼做”韓名勁摸摸鼻子,眯起笑眼:“說出來就沒意思了,您肯定也能想象到。”
韓偉天皺眉:“名勁。”韓名勁收起笑容,突然看着韓偉天:“大伯,你也該使使勁了。保養再好也快六十,如果還想周遊世界完成年輕時的願望,就要趁現在這個機會脫開。要不然到那天怕您走不動。”韓偉天一頓,看了韓破軍一眼,張口呵斥:“我的事不用你cāo心了。”
韓名勁沒理會他,只是看着韓破軍,等着他的答覆。韓破軍沉吟一下,收起笑容:“行。我說過,你不想做,我不強求。逼着你爸媽離家二十年,我也不想再從你身上來一回。強扭的瓜不甜,你說我也懂。”韓名勁臉sè一喜,正要說話。韓破軍擺手打斷。
支起身子,看着韓名勁:“老七合適,我一直知道。可我也一直不同意,因爲這裡面有事你不知道。我撂下一句話,如果他真心願意接這個位置,那家主讓他做也無妨。你能做到,那一切都好說。”韓名勁表情驚愕,哭笑不得看着韓偉天:“我小叔會不是真心的”
可是韓偉天卻沒有任何變化,顯然是明白或同意韓破軍的話。韓名勁臉sè慢慢撂下,終於明白了癥結所在。儘管他不是很相信。原來爺爺從十多年前就不同意他小叔韓偉錚接任家主,歸根結底就是因爲韓偉錚並不是真心的。而是抱有其他目的。
對韓偉錚的瞭解。韓名勁比他們差不了多少。至少在xing格方面是這樣。只是有些秘辛不知道。可到底怎麼回事,顯然眼前的兩位也沒有告訴他的打算,那只有他再去找韓偉錚想辦法了。估計他們也是抱着這個態度。因爲自己和小叔韓偉錚的特殊關係。這個能想辦法的人,也只能是自己。
一路想着,一路走。韓偉錚有事出去了,晚上才能回來。韓名勁也沒說太着急。畢竟還得考慮好前前後後。一切的一切都很順利,但是韓名勁知道,並不是問題慢慢解決了,而是已經將所有難點集中在了一起。到底怎麼辦一切只看自己能不能解決小叔的問題,讓他真心接手。
可是現在他好像連他到底爲什麼不是真心。接任家主的私人目的是什麼都不清楚。基本上很不容易。人都有自己在乎的事,卻不一定讓人理解。所以靠猜是猜不出來的,韓名勁無奈回到自己的小宅院裡,看着抱着豆豆等自己的金印蓉,晃晃頭沒再想。
“宋大姐呢”金印蓉嗤笑:“就知道想女孩,我怎麼生了這麼個兒子。”韓名勁無所謂地坐在一邊逗弄豆豆:“老來得女就不想抱孫子了是吧慫恿我全都收下的是誰您自己都忘了。”嗔怪拍他一下,金印蓉瞪着眼睛:“茜丫頭哭什麼多好的女孩,還比你大幾歲。居然也能讓你傷了心。”
韓名勁憨笑撓頭:“天賦異稟吧。反正這種事和年齡無關的是吧豆豆。叫聲oppa聽聽。”金印蓉撲哧一聲笑出來,只是半響卻出神看着他。這麼個憊懶的兒子,居然也會去尋死,當初她直接昏過去,如今才親眼看到他安然無恙坐在自己面前。
除了那個死男人,一雙兒女如今就是她的一切。她一個女人還有什麼好盼的韓名勁隨意看了一眼。嚇得從沙發跳起。不一會又無奈坐回去給金印蓉擦眼淚:“金女士,您這又是怎麼了我只有惹女孩哭的本事。您的年齡可不算了吧”
嘟着嘴,揪着他的耳朵一通扭:“臭小子。就是讓人不省心。爲了幾個女孩至於跳樓嗎沒出息死了”韓名勁撓頭:“兩回事,你不懂再說已經過去了。”金印蓉拍開他,氣憤站起:“我不管。什麼亂七八糟的,都給我收下。誰不願意就逼得她同意,允兒也不許放過。”
韓名勁失笑:“我沒想放過啊,受您遺傳我現在可變態了。就是按照這個套路走的,您等着看吧。”抹了把眼淚,沒好氣地將豆豆塞他懷裡:“茜茜哭就爲了這個吧是不是就爲這個”韓名勁一頓,拿過豆豆的小手揪着他的大臉逗她玩:“那還能爲了哪個她年紀也不小了,過年就二十五按照你們韓國算法是二十五。什麼明星暗星的,當父母都希望自己兒女好。該多大就辦多大的事。十八上學,二十找朋友,不到三十結婚。可是我這個情況,她怎麼和她爸媽說難道也像韓國那幾個挨家去嚇唬對了她人呢讓你藏哪了”
“丟不了,看你急那樣”嗔怪又將豆豆搶回來,韓名勁極度無語。塞來塞去都是你,當豆豆是寵物了拍拍踢動小腿的豆豆,金印蓉沉吟半響,嘴角彎起:“倒也正常。不過既然就這麼一個自己同胞的女孩,怎麼也得應對好。”
一拍手,金印蓉笑着站起:“她爸媽那邊交給我了,保證讓你”韓名勁趕忙攔住:“您消停吧,有一個同意還支持自己兒子玩女人的媽就夠奇葩的了,您居然還主動去擺平。我看您也不像慣孩子家長,還是老實給豆豆養大吧。其他事我自己弄。”
一把將韓名勁踢開,金印蓉也盡顯暴力老孃的脾xing:“不用你管。看你那沒出息的樣。和女孩玩能玩的跳樓自殺,以後少給我丟人現眼。我都給你做主了。”咬着嘴脣忍着笑,揪着韓名勁耳朵一通扭:“給人女孩吃幹抹靜就當沒事,我可沒這麼混蛋的兒子。”
韓名勁臉sè不變,板着臉皺眉:“別亂說話,事關人家清你又去哪”金印蓉不理韓名勁的召喚,抱着豆豆轉身走出門去。韓名勁抽動嘴角,無奈躺在沙發上。
還能說點什麼攤上這麼一個媽。突然映入眼簾的倒影將韓名勁嚇了一跳。一下子坐起,韓名勁仔細辨認,纔在那靦腆的笑容中,認出是他剛剛詢問的宋大姐,只是此時她的造型有點過於雷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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