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從來沒想過,別人都有父母疼愛,而你卻只能一個人?”女人總是感傷的,當然也是八卦的,之前還憤恨李原馳的打破沙鍋問到底的精神,現在換成安可,她反而感覺理所應當,或者說,這是一種變相的關心。
“你就沒想過自己的父母是什麼人麼?沒想過他們當年爲什麼要拋棄你?沒想過去找他們麼?”因爲李原馳的豁達,反倒讓兩人無所顧忌的追問起來。
“想過,小時候經常想也經常問,不過看多了想多了,也就那麼回事,人生百態,我屬一態,我們何必在一個問題上糾纏,而且這世界有千千萬萬的孤兒,相比之下,我感覺做孤兒也沒什麼不好,我們比同齡人要更自食其力,也少了一些束縛,我們的思維天馬行空,不受束縛,再說我這孤兒也並非名副其實,至少我有師父,師父不僅教導我做人,同時也教了我一身本領,相比之下,你說我這孤兒是不是比你們要過的更好?”
“或許把!”沒想到李原馳竟會有這般言論,陳曦兩人都被李原馳的豁達、開朗的人生態度而產生了敬佩之心。
端起酒杯李原馳笑眯眯的對兩人提議道:“那爲了這個咱們是不是走一個?”
“哈哈,來來來,爲了木頭的不幸中的幸運乾杯!”
“乾杯!”
說話間陳曦和安可同時高舉酒杯和李原馳對飲一杯。
酒過三杯氣氛已經調動起來,陳曦和安可兩人都被李原馳的豁達人生觀感染着。
“木頭啊,你說當初若我沒撞着你,今天又會是什麼樣?”放下酒杯,安可忽然滿腹感慨的詢問,問話時,眼神直勾勾的注視着李原馳,想要看到他的神色反應。
拿着酒杯輕輕的搖晃着杯中的啤酒,李原馳嘴角帶着一抹輕描淡寫的笑:“凡事講究一個緣字,茫茫人海,你我相遇相識,這一切都因有緣,所以你的這種假設不存在,就算存在了,或許我們還是會因爲別的事情結識!”
“緣?”微微一愣,隨後安可大笑道:“好一個緣啊,爲了這個緣,我們在乾一杯!”
“可可少喝點,別醉了!”見安可不斷的跟李原馳對飲,陳曦略有擔心的提醒着。
“沒事,我今天高興,再說我的酒量你還不知道嘛?”嘻嘻一笑,安可毫不猶豫的仰頭一飲而盡,隨後對着李原馳笑眯眯的亮了亮杯底,意思很明朗。
李原馳也不墨跡,一杯酒二話沒說倒進肚子裡。
“其實說到這個緣字,我感覺你跟曦曦到真的很有緣!”兩瓶酒下肚,安可白皙的臉頰有着一絲酡紅,在五彩的燈光照耀下顯得妖冶迷人,令人內心的慾火蠢蠢欲動。
“哦?”詫異的看着陳曦,見前者的目光有些閃躲,李原馳不知道爲什麼心裡有一陣牽動的絞痛。
“可可你說這個幹嘛?”躲避着李原馳詫異的注視,陳曦面帶慍色的嗔責着安可,後者好像也感覺自己多話了,訕訕的吐吐舌頭,舉止十分可愛。
“真沒想到,你也是孤兒!”帶着幾分悲憐,幾分心疼,李原馳的語氣和神情都十分的溫柔。
“難道就許你是,不許我是?”臉色毫無變化的說出這句話後,陳曦一口氣將杯中的啤酒喝光,隨後又斟滿了,而李原馳卻抓着陳曦的杯子,語氣淡淡的說:“酒多傷身,少喝點!”
“沒關係,今天難得高興,多喝兩杯也沒事!”推開了李原馳的手,陳曦又繼續自斟自飲起來,而一旁的安可臉上帶着一絲歉意的開始陪陳曦喝了起來。
李原馳能感受到陳曦這一刻的悲慼。
一個女孩子,自身在外闖蕩能開這麼一家美容會所實屬不易,可想其中經歷的艱辛,這其中的苦痛恐怕李原馳深有體會,正所以有這樣的體會,他更是心疼陳曦。
“呵呵,別忘了我們可是住在一起,你喝多了,就不怕我乘機佔你便宜?”假意孟浪的對陳曦擠眉弄眼,李原馳本意是想讓陳曦忘記一些不開心的事。
“哼,我還能有什麼便宜給你佔?”不說這個還好,一說到這個陳曦就氣不打一處來,一想到那晚的亂性,陳曦在懊惱的同時,更是恨得牙癢癢。
李原馳沒想到陳曦會‘舊事重提’,訕訕一笑,尷尬的獨自喝了起來,而一旁的安可以爲兩人說的是那次浴室的誤會,急忙拿起酒杯熱情的央求:“來來來,我們喝酒,喝酒!”
訝然一笑,李原馳和陳曦都不再多說什麼,只是一個勁的陪安可喝酒。
其實相比之下,陳曦和李原馳兩人的遭遇還算相似,雖都是年幼無父母,但他們都遇到了各自命中的貴人,李原馳是他的師父丹青子,而陳曦則是他的舅舅。
因爲安可的無意之舉讓飯桌的氣氛有些尷尬,三個人都各有心事的自斟自飲,與此同時,在燒烤店的附近,幾個穿着奇裝異服的青年,嘴裡叼着煙,赤着膀子,大搖大擺的如螃蟹一般走了過來。
這裡大部分都是一些工薪階層或者附近的一些大學生,所以當這些人來的時候,有不少桌都開始結賬走人了,原因無他,這些人一個個虎背熊腰,看樣子就是市井流氓,時不時騷擾一些女性食客,讓周圍人敢怒不敢言啊。
“那些人真討厭!”正在喝酒的安可看到那幾個匪漢,不悅的蹙起眉頭,說話的同時還朝那邊惡狠狠的瞪了一眼。
“可可,別惹事!”看到安可一副不安生的表情,陳曦心有擔憂的提醒着,她跟安可可是閨蜜,對安可的脾性瞭如指掌,一看安可這幅模樣,就知道這主又不安生了。
“怕什麼,有木頭在!”安可肆無忌憚的這麼說,說完大大的眼珠子狡黠的滴溜溜直轉,順手抄起一個酒瓶子,順着地上輕輕一推,這酒瓶不偏不倚的落在那領頭大漢的前面。
“哎呦!”那領頭大漢正巧跟後面幾個小弟說話,說的興起時,也沒注意腳下,沒想到這一沒注意,一腳踩在酒瓶上,立馬摔了一個屁蹲,痛的這傢伙嗷嗷直接,同時雙手撐地站起來之後,環顧四周破口大罵:“MD,是誰放的瓶子!”
“艹,笑毛啊,在笑把你們給廢了!”
從先前的鬨堂大笑,到後面的低頭不語,衆人的反應很好的詮釋了欺軟怕硬的跡象。
而僅有一桌,依舊是捧腹大笑,幾個人順勢循聲看過來,立馬其中一名大漢指着李原馳這桌,對爲首那個摔跤的領頭人道:“老大,那桌還敢在笑!”
“麻痹的!”那領頭老大,一看到李原馳這桌,先是一怒,隨後又看了看安可和陳曦兩人,眼前一亮的嘀咕:“沒想到竟然還是兩個美女!”
“嘿嘿,老大那兩個小妞長得帶勁啊,怎麼樣,弄回去玩玩?!”站在爲首領頭人旁邊的一個青年,舉止猥瑣,長相醜陋,看到安可和陳曦,就好像蒼蠅看見臭雞蛋般,垂涎欲滴的色狼樣,兩眼死死的盯着安可兩人,佝僂着背,搓着手,樣子別提多猥瑣了。
“嗯,你這個建議很不錯,允許批准!”難得在這附近看到像安可這種的姿色,那領頭老大自然不會放過,揮着手,頗有架勢的朝李原馳那桌走去。
“可可,那些傢伙走了過來,要不我們回去把?”
陳曦不想鬧事,在看到那些市井流氓後,輕輕的用手肘撞了撞一臉興奮的安可,可惜後者無動於衷,反而信誓旦旦的說:“怕什麼怕,不是有木頭嘛,他們敢亂來,我就讓木頭打的他們滿地找牙!”說完,還不放心的跟李原馳確認:“木頭,是不是?!”
“習武乃是強身健體,並不是打架鬥毆的!”這話一出口,光不是安可,就連陳曦也滿臉詫異,用一副不可思議的眼神看着他,“當然若他們真的敢胡來,我也不會坐視不理的!”同時等李原馳說完下一句後,又長舒一口氣。
李原馳之所以這麼說,是不想安可仗勢欺人,自己是有能力,但這種能力不可亂用,不然自己愧對當年師父丹青子的教誨!
習武研醫,大道可成,然不可用力豪取,那般行徑堪如搶匪,必遭天譴。
練武是強身健體,必要時除暴安良,而不是恃強凌弱,學醫,是治病救人,而非謀求高官俸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