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飯糰受傷的緣故,馬車太顛簸,王虎就專門派了船隊過來,決定一部分人走水路。
王虎是走了,李狗剩這些人卻是呆住了,就這樣走了,不管不問,不處置自己這些人了。
李狗剩生怕這是王虎的計謀,都嚇得不敢說話,不敢動,蹲在地上,低着頭。
一直到一個時辰以後,李狗剩站起來的時候,才發現大軍早就走遠了,才大聲喊道:“兄弟們,快起來,咱們自由了,哈哈,自由了”。
“啊,我沒死,我還活着啊,哈哈,我還活着,太好了”。
“真的走了,謝天謝地,我還以爲這一次我扛不住了呢,老天爺都沒收我”。
“太好了,原來王虎並不是傳說中的那種殘暴的人,對咱們還挺好的”。
“誰說不是呢,我都多久沒有吃過肉了,真是太香了,我還想吃啊”!
......
“好了,兄弟們,既然咱們自由了,那快點回去吧,都回家去看看”。李狗剩大聲的說,家裡人肯定擔心壞了,以爲這些人回不去了呢。
說罷,李狗剩帶着剩下的人,跑着回到了城下,可惜,城門依舊是緊閉的。
“總兵大人,那王虎撤兵了,我們跑回來了,快開門啊,放我們進去”。李狗剩興奮的說,這一次不僅沒有受傷,還好吃好喝,說出去都沒人信。
“大人,這李狗剩的話不可信啊,你看看他們,一個個活蹦亂跳的,身上連點傷都沒有,肯定不會是逃出來的,說不準還是王虎故意放出來的呢,咱們這個時候開城門的話,萬一王虎的騎兵一個衝鋒,咱們就完了啊”!劉澤清身旁,可是站滿了人的,府城內,除了巡撫不在外,大大小小的官員差不多都到齊了,生怕王虎真的攻了城。
“你們這些人再等等,等我探清了虛實,定會放你們進來的”。劉澤清大聲的說道。
雖然已經是九月份了,但是,秋老虎扔在,大中午的時候,豔陽高照,那叫一個熱啊,關鍵是城牆附近,連個樹蔭都沒有,李狗剩一行人,被曬的跟焉吧的蔬菜一樣,耷拉着腦袋,垂頭喪氣的坐在地上。
“哎,你說,總兵大人,是不是不管我們了,連口水都不給喝,想要渴死我們啊”!
“哎,誰說不是呢,咋回事啊,明明那王虎都退走了,憑什麼不讓我們進去啊”。
“哎,我不行了,我要先去,弄點護城河的水喝,不讓,我要曬死了,渴死了”。
只有李狗剩呆呆的站在那裡,想着,要不是家人都在城內,也許,跟着王虎去棗林新城,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可惜,現在是不可能了。
一直捱到傍晚時分,新任巡撫顏繼祖在一干人的保護下,晃晃悠悠的來了,問道:“鶴州啊,我聽說,王虎那廝退兵了,可是真假”?
顏繼祖也是鬱悶的很,自己剛剛上任,就被人圍了城,實在是太沒有面子了,幸虧還沒有攻城,不然,都顏面掃地了。
“放心吧,巡撫大人,我已經派出快馬去打探虛實了,現在應該快回來了”。雖然劉澤清身爲總兵,但是遇到身爲文官的巡撫,依舊要矮上幾分,躬身行禮道。
“總兵大人,斥候們已經回來了”。就在這時,親兵帶着一行斥候走了上來。
“好好好,快快講來,什麼情況現在”?劉澤清急忙問道,不是王虎的陰謀吧。
“回總兵大人,我們已經仔細查看過了,王虎早上的時候就已經退走了,現在估計已經距離咱們這裡,有上百里路了”。斥候一一陳述所勘查的內容,而劉澤清早就大笑起來。
“好好好,看來那王虎是得知巡撫大人到了,被嚇跑了的”。劉澤清不留痕跡的拍了一記馬屁,樂的顏繼祖直點頭。
“是個值得慶賀的日子,劉總兵有心了,我已經吩咐下去,把登封樓包了下來,爲你們慶功”。顏繼祖笑眯眯的說,走了就好,萬一真的打上來,那就麻煩了。
“客氣,客氣”。劉澤清喜笑顏開的,看來這新任的巡撫挺好打交道的,不像那朱大典,又臭又硬,老是爲難自己。
“吩咐下去,打開城門,不過,還是要提高警惕,明白嗎”?劉澤清吩咐下去以後,就帶着人急匆匆的朝登封樓趕去,可不能讓巡撫大人等久了。
“吱呀,城門終於在裡面被打開了,李狗剩聽到這個聲音,那叫一個熱淚盈眶啊,終於開門了,再不開門,老子就要死在外面了”。
“你們還有臉回來,怎麼沒死在外面,丟人現眼的東西”。剛剛還沒進去,李狗剩就被罵了一個狗血淋頭,一腔的熱血,立馬又沒了。
捱了罵,李狗剩垂頭喪氣的朝家趕去,只有到了家裡,才感覺舒服一點,聽着老父母的嘮叨,也沒有那麼煩躁了,反而覺得親切。
一連幾天,李狗剩都鬱悶的很,大傢伙都怎麼了,老是針對自己,老是找茬。
“老牛,你跟兄弟說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怎麼感覺,你們都有點疏遠我了,還有人針對我”?下了值以後,李狗剩拉着發小老牛來到以前熟悉的酒館,酒過三巡以後,藉着酒勁問道。
“哎,不是我說你啊狗剩,多好的差事啊,四五百人,你都追不上那三個女人,上面對你很失望啊,還有就是,這一次你們被俘虜了,可是,好吃好喝的,還毫髮無損的回來了,上面怎麼想,大傢伙都說,你是那王虎的探子,內應啊,說什麼時候攻來的時候,你就會在城內起義接應什麼的,兄弟,你跟我說說,到底是不是真的,你收了多少好處啊”。老牛嗚嗚吧啦的問道,可惜,還沒說完,就醉倒了,滑到了桌子底下。
“孃的,真是吃力不討好”!李狗剩怒罵道,怪不對這幾天自己都感覺不對勁啊,原來是這麼回事啊。
“可是自己冤枉啊,明明沒有的事情,也沒有收到什麼好處,卻處處受到排擠,連找個說理的地方都沒有,因爲,這是劉澤清定的論,誰還能更改,沒派自己去守城門已經很不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