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突然出現的老僧,看似氣息如常,可是,他腳踏虛空,閒庭信步一般,從天際走來,臨近時,驀然雙手合十,口宣佛號:“阿彌陀佛,少室山乃佛門善地,今遭殺厄之劫,血流成河,善哉。”
這聲音很爲平和,卻彷彿有着一種魔力,蘊含在內,讓在場所有人一下子冷靜了不少,就連遠處,正在戰鬥搏殺,你死我活的趙敏與丁春秋,也是臉色一變,停了下來,對峙中看向掃地僧。
“你,你是藏經閣裡,掃地的僧人?”陡然,玄寂驚叫問。
“什麼,掃地的?少林寺居然讓這等實力的高僧掃地,簡直可笑,話說,也只有這等人物,超凡脫俗,纔不介意。”在場羣雄聽了這話之後,一個個面露古怪,目光一陣閃爍看向少林僧人。
“和尚,慕容博父子倆,與我蕭峰,有殺母之仇,不共戴天,今日我找他們報仇,和你無關,你想怎樣?”蕭峰目光凝重的問。
掃地僧看了一眼蕭峰,繼而,對蕭遠山沉聲問:“蕭老居士,這些年來,你在我藏經閣,借閱武學典籍,勤修苦練,實力自是大有精進,可,兼修多項少林絕學,你身上的暗傷,更嚴重了吧?”
“爹,你受傷了?”蕭峰臉色一變,聽見這話,連忙問。
“和尚,你怎知老夫身上的傷勢?!”蕭遠山面色難看。
“冤冤相報,何時方了?蕭老居士,如果老衲設法,爲你解除暗傷,免去日漸加重的,每日三次的劇痛,可願放下恩怨,皈依我佛......?”掃地僧目光平靜,望着蕭遠山,十分鄭重問。
“放屁,你讓我皈依佛門,放棄報仇?做夢,慕容老賊殺我愛妻,毀我家庭,我就是死了,也不會善罷甘休。”蕭遠山驚怒。
“蕭老居士,你不看到慕容老居士死於非命,就不罷休,是吧?”掃地僧目光深邃的看蕭遠山一眼,繼而,瞥向了慕容博。
“正是,老夫捨命報仇!”蕭遠山臉露陰沉,仇聲嘶喊。
“這,卻也容易..........!”掃地僧一聲長嘆,驟然卻大袖一甩,頓時,天地元氣,爲之調動,一個佛掌,朝慕容博拍去。
這一掌,太過突然,慕容博縱然是皇座高階,可如何能躲過帝座的手段,他臉色狂變,露出絕望之色,眼看就要喪命掌下。
“大師,且慢動手!”陡然,卻是在這個時候,一道低沉沙啞之聲,響徹而起,慕容博面前,骷髏林牧出現,擡手一拳打去。
天地元氣,凝聚而起,化作了一個骷髏骨爪,呈握拳狀,迎抗而去,拳掌相撞,砰,一聲巨響,風雲倒卷,虛空爲之壓抑。
“阿彌陀佛,老衲只想化解兩家恩怨,爲二位施主治傷,閣下何必阻攔?帝座第三重天,卻有如此力量,你的骨骼之軀,很強!”掃地僧身軀不動,目光則微微一閃,看向眼前的骷髏林牧。
轟轟,這一擊對抗之中,骷髏林牧身體後退,體內發生着陣陣巨響,似乎極其不好受。但眼中的兇光,絲毫不減,冷冷的看向對面掃地僧,不曾畏懼,鄭重道:“大師雖然是好意,但依我看來,他們兩家恩怨糾纏,仇深似海,還是讓他們自己解決吧。”
“大哥,有勞你出手,擋住這和尚了。”蕭峰馬上感謝道。
“二弟無需客氣,我早就說過,你只管報自己的仇,至於其他一切,我來解決。”骷髏林牧微微笑了笑,繼而,看向掃地僧。
“哈,哈哈哈哈,骷髏,你以爲你是誰?此是少林寺地盤,不是你大越王朝,大師儘管放心,我來助你。”陡然,一道陰沉的狂笑,人羣之中,再度有一個青年,踏空而起,周身氣勢帝座。
“嘶,也是帝座?怎麼可能!”在場之人,盡皆臉色狂變。
“段思成,呵,你還真是陰魂不散,你以爲,這位大師需要你相助?你以爲能打得過我?”骷髏林牧語氣很爲平和,冷笑問。
“骷髏,你奪取大理,朕不會放過你。”段思成恨聲怒吼。
掃地僧沉默,沒有再度出手,也沒有說話,這時候,趙敏臉上陰沉了不少,看了看骷髏林牧,微微點頭,繼而她眉頭一挑,看向四周,冷喝:“到現在了,閣下還不出來,想一直躲下去嗎?”
“在下,見過大元帝朝汝陽王郡主,說來,大宋帝座強者所在的位置,還是郡主提供的,我大明帝朝,終究欠你汝陽王府一個人情,今日郡主有什麼吩咐,儘可說來。”陡然,一聲應喝。
話音剛落,少室山不遠之處,一道人影,似從天際飆射而來,瞬間落在當場,周身氣勢,赫然也是帝座,在場之人,皆大駭。
“欠我一個人情,這可是你自己說的,讓你做困難的事,你未必會幫我,放心,這件事很簡單,給我擋住這性段的,我來少室山,有正經事情要做,不想有人攪局。”趙敏輕笑,鄭重道。
“哈,哈哈哈哈,這有何難?放心吧!”帝座大笑中點頭。
“這樣也好,閣下就對付段思成,至於這位大師,交給朕來,二弟,有仇報仇,有冤報冤,其他不用擔心。”骷髏林牧說道。
“混賬,你真要多管閒事?!”段思成目光陰沉,狠聲問。
“那又如何?我大明帝朝,還從來沒怕過誰?”那人冷笑。
段思成面色鐵青,被大明帝座逼住,一時間舉棋不定,不知該不該動手一般,掃地僧則是微微一嘆,驀然雙手合十,看向骷髏林牧,眼中閃過了一絲驚異,鄭重道:“施主,好強的根基?”
“大師見笑了,朕不想和你結仇,今日相見,不如你我坐而論道一番,如何?正好有些疑惑,十分不解,想要請教?”骷髏林牧見掃地僧沒有出手的意思,就做了一個邀請姿態,鄭重道。
“善哉,善哉,如此甚好!”掃地僧想了想,終於是點頭。
話語間他一步步踏天而上,懸浮在所有人頭頂高處,盤膝坐下,猶如一尊羅漢似得,巋然不動。顯然決定,不管下面的事情了,骷髏林牧眼中鬼火跳躍,身下浮現青銅王座,坐了上去,王座升空,直至和掃地僧同一高度,這才停下,兩位強者,對峙中。
“哈哈哈哈,慕容博,慕容復,今日不是你們死,就是我活,降龍十八掌!”陡然,蕭峰一聲猙獰大喝,猛然間,選擇了出手。
“蕭峰,你想報仇,沒這麼容易,來戰吧!”慕容博怒喊。
吼聲之際,打出斗轉星移,要攻擊蕭峰,蕭遠山哪能袖手旁觀,也是瞬間出手,一招少林絕學,雄厚內力,直衝慕容博,慕容復見狀,立即帶傷撲起,朝蕭峰轟轟殺來,四大皇座激戰而起。
“慕容博老先生,你我是故交,小僧今日,自然助你。”這時候,眼看慕容博父子落在下風,鳩摩智一聲低喝,選擇了出手。
“爹,你對付慕容博老賊,慕容復和鳩摩智,交給我。”蕭峰一聲大吼,整個人氣勢磅礴,一股崢嶸之氣,爆發而開,狂戰。
轟轟轟,殺殺,一場決戰,再度拉開帷幕,生死搏殺,一瞬慘烈,皇座強者之各種絕學,直讓在場羣雄,看的眼花繚亂,目瞪口呆時倒吸口氣,驚叫道:“好厲害的蕭峰,竟然以一敵二?”
“不過,這樣的實力應該是他的極限了,若是他的仇人玄慈方丈再出手,那可危險了。”有武林中人,議論紛紛,感慨中。
“丁春秋,現在沒人打擾,今日我代師傅無崖子,清理你這逍遙派叛徒,天山折梅手,看打!”遙遠處,趙敏也突下殺手。
“混賬,死丫頭,你欺人太甚,莫非真以爲老夫怕了你,看我腐蝕毒功!”丁春秋面露猙獰之色,恨聲中帶着一股大鬱悶道。
之前一場激戰,丁春秋就明白了,趙敏強過自己,對於趙敏如此年輕,便皇座實力,比自己強,得傳逍遙派各種絕學,丁春秋自然是嫉妒無比,眼睛都紅了。然而,打不過之下,還有一絲驚懼,剛剛掃地僧出現,他還有些慶幸,現在,卻再沒了僥倖?
“我管你什麼毒功?呵,你以爲本郡主會沒有準備,你的底細我早就查得一清二楚,今日,你的毒對我無用。”趙敏冷笑着。
瞬間,這裡兩大皇座,生死搏殺,爭鋒而起,趙敏是逍遙派嫡傳,有所準備之下,免疫了丁春秋的毒功,自然節節勝利,丁春秋面露猙獰之色,恨聲咆哮着,節節敗退,身上傷,更重了。
“方丈,這如何是好?!”少林派一衆武僧,圍了過來。
儘管玄慈方丈身敗名裂,爲天下人不齒,然而,身爲少林方丈,在一衆武僧之中,威望還是極高的,這時候,他還是所有人的主心骨,見衆僧問,玄慈深吸口氣,眼皮一跳,沉聲道:“橫生枝節,唉,看來這武林盟主,是選不出來了。不過,能了結數十年前,那一場恩怨,也是不錯,一切真相大白,貧僧終於可以安心了,蕭遠山,貧僧誤殺你妻子,犯下殺戒,今日,會還給你。”
“戒律堂之人何在?”玄慈方丈,雙手合十,驀然一嘆。
“方丈,你.........!”衆少林武僧,紛紛臉色一變。
“不必多說,老衲身爲方丈,身犯殺戒、色戒,罪大惡極,按照少林寺的規矩,該怎麼做,就怎麼做吧?爾等需記得,少林寺無數年來,領袖羣倫,並非無人犯錯,而是在於處事公正,犯戒之後,嚴格懲處,玄慈犯戒,沒資格接着做方丈了,戒律堂弟子,動手吧!”玄慈一副悲天憫人之態,看向衆僧,鄭重開口。
“爹?這,我替你受罰!”虛竹小和尚,面露驚慌,叫道。
“孩子,日後好好孝敬你娘,是我對不起你們母女倆。”玄慈卻是搖了搖頭,看向虛竹,眼中有着一絲父愛的慈祥,沉聲道。
繼而轉身,跟少林武僧走了,普通弟子,犯殺戒、色戒,需要重責法杖一拜,玄慈身爲方丈,則是二百,這個過程中,不可以運轉內功抵擋,二百法杖,讓少林武僧來打,基本上要沒命了。
砰砰砰......,戒律堂弟子,被玄慈要求下,不敢徇私,棍子重重的落在玄慈身上,玄慈身體顫抖,面色痛苦,平靜的接受。
“不,你們別打他了,是我不好,是我引誘了他,都是我的錯,你們打我吧,嗚嗚嗚......!”葉二孃一聲悲鳴,傷心欲絕。
“爹!”虛竹也是陷入一種大悲傷的境地中,一家三口,十分悽慘,在場武林羣雄見了這一幕,也是沉默下來,那些之前咒罵、指責玄慈方丈之人,也都不自覺的閉嘴了,所有人,沉默中。
法杖不斷落下,玄慈皮開肉綻,額頭豆大的汗珠滾落,然而他沒有慘叫,更沒有運用內功抵消,痛苦加身,他反而好似獲得瞭解脫,獲得了平靜一般,一百法杖落下,他噴出了一口鮮血。
“爹!”虛竹驚呼,葉二孃悲鳴,可惜,什麼也做不了。
“噗......!”一百五十杖,玄慈再度噴血,目中瀰漫大量的血絲,進氣多,出氣少,印堂發黑,看樣子好像離死亡,不遠。
到了最後,第二百杖落下之時,玄慈早就沒氣了,少林一衆武僧,見此皆露悲色,雙手合十,齊齊高呼:“阿彌陀佛,善哉!”
“爹,你怎麼樣,你醒過來啊!”虛竹悲狂,連忙跑過去。
“哈哈,哈哈哈哈,都是我的錯,是我害了你。”葉二孃披頭散髮,狂飆淚水中,抓起一柄長劍,就要自刎,虛竹臉色狂變。
卻在這千鈞一髮之時,砰,高空之上,突然有一枚石子落了下來,打掉葉二孃的長劍,葉二孃得救了,虛竹連忙跑上去,抱住葉二孃,驚叫道:“娘,你做什麼?你不能離開我,我不讓。”
“是啊,葉二孃,你自殺有什麼用,你想一想,才和兒子團聚,現在就死了,沒有一天照顧他,陪着他,這樣對嗎?”高空之上,葉二孃頭頂,黃蓉、木婉清二女乘坐神鵰,黃蓉冷聲問。
方纔的石子,正是她用彈指神通發出,救了葉二孃的性命。
“多謝這位女俠出手,娘,爹走了,你不能離開我,你要是有什麼事,我也不活了。”虛竹悲狂無比,連忙勸說葉二孃之中。
“對啊,葉二孃,玄慈方丈是出家人,犯了殺戒、色戒,自然有罪,你不是出家人,何錯之有?”木婉清也正在勸慰之中。
“阿彌陀佛,這兩位姑娘,言之有理!”少林僧人都點頭。
“嗚嗚嗚.......!”葉二孃身軀狂顫,悲鳴中,露出一絲茫然的大絕望,好似聽不到別人的話,只有看向虛竹,眸光微亮。
葉二孃並沒自殺成功,總算保住了性命,這一家,還沒有悽慘到極致程度,卻在這個時候,不遠處,腳踏低空,對峙大明帝座的段思成,看向乘坐神鵰的黃蓉二女,目中閃過了陰霾,心頭冷笑之中:“現在不能把骷髏怎樣,先殺了你們,讓他痛不欲生!”
他性格睚眥必報,十分狠辣,目中陰毒之色狂閃,猛地擡手發出一道‘六脈神劍’,劍芒森然,帶着無匹的凌厲,直衝黃蓉、木婉清而來。帝座的偷襲,實在太過突然,幾乎瞬間,黃蓉和木婉清,就陷入了絕境一般,二女面露驚叫之色:“夫君,救命!”
“豈有此理,在本座面前,還搞小動作。”大明帝座暴怒。
段思成這種行爲,不僅卑鄙,更是完全不把自己放在眼中一樣,這帝座高手,來自大明帝朝,也是心高氣傲,見此如何能忍?
擡手發出一掌,立即擋住了‘六脈神劍’,段思成臉色一沉,驚怒的看向大明帝座,腳踏‘凌波微步’想要快速擒拿黃蓉和木婉清的時候,神鵰已然反應過來,渾身汗毛炸豎,一聲戾鳴,瞬間朝蒼穹之上,飆射而去,眨眼就帶着二女,飛得老高,那樣的高度,便是普通帝座,也無法企及,段思成這裡,自然也夠不到。
“該死的,你壞朕大事,不要以爲你是大明帝朝帝座,就可以多管閒事,看我劍芒!”段思成面露猙獰,恨聲咆哮着,大吼。
吼聲之際,正要發出六脈神劍,攻擊對面帝座,陡然,身後壓抑的一聲冷哼傳來,卻是骷髏林牧出手了:“段思成,你找死!”
骷髏林牧身影像是閃電一樣,呼嘯而來一般,臨近時,手抓青銅王座,這一次,催動了骨魔至寶,其威滔天一樣,轟然鎮下。
“生死危急,不可能,骷髏,你上次還沒這麼強?”段思成這一瞬臉色狂變,霍然轉身,不可置信的吼叫中,驚悚的後退了。
“段思成,你那哪裡跑?!”骷髏林牧盛怒,再度發力,周身氣勢極爲兇猛,鎖定了段思成,段思成用‘凌波微步’後退之際,百忙中打出最強劍芒,呲吟一聲,劍意滔天,向林牧殺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