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然微微一笑,道:“既然你有自信在山峰上掏出這麼大的洞而不被發現,我爲什麼不能有自信打敗那些次貨?”
猴子搖了搖頭,道:“我是說,不能使用血氣情況下的鬼然師兄,怎麼做到。”
鬼然一擡頭,一顆血紅的戒指已然出現在掌心之上。
血厥戒。
見到血厥戒之後,猴子瞬間頓悟,不由地讚歎道:“果然是好東西。”旋即,轉過身子,輕聲道:“我去洞口守着。”說完,向洞口處走去。
鬼然挑選了一塊乾淨的地方,盤膝坐下,閉上雙目,意念沉入體內。
現在,鬼然最迫切的想要知道自己的融髏欲法究竟到了什麼程度,因爲,融髏欲法的程度纔是決定他能否娶得郝靜緣的資本。
鬼然心中十分清楚,兩個月的時間,就算自己有萬骨壁的幫助,修爲要想超過許清風,也是不可能的,唯一的希望,便是在功法上。
鬼然運起天地元氣,充斥在自己的雙腿經脈處,包裹着雙腿骨,隨後,意識慢慢的沉入雙腿處。
只見,原本是雪白色的兩條腿骨,分別只剩下三分之二的雪白,剩下三分之一則是紅白交替,白色的骨頭上佈滿紅色斑點。
這是什麼情況?
鬼然不禁想起方化對自己所說的。
融髏欲法依靠吸收血氣中的龐大怨氣,來煉化自身的骨頭。以血氣爲引,修煉自身,若能修成,自身便會成爲一個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血氣庫!
那紅色斑點,想必就是雙腿骨被煉化的那一部分,而那些紅色應該就是自己現在血氣的來源。
鬼然斟酌片刻,意識漸動,試着運行血氣。
受到意識的調動,那些紅色斑點瞬間紅芒大放,磅礴的血氣從大片的紅色斑點中兇猛涌出。
血氣剛動,鬼然雙腿骨便傳來強烈的疼痛,強大的怨念開始攻擊自己的意識。
鬼然心中一怔,瞬間停止,將血氣壓下,痛楚與怨念慢慢消失。
片刻後,鬼然慢慢睜開雙眸,不由得長出了一口氣,額頭上已經浮上一層冷汗,衣裳已經被汗溼透了。
“笨蛋!”
想起剛剛的驚險一幕,鬼然不禁暗罵自己。
顯然自己太過激進,一下子便想將體內的血氣全部調動起來,看一看自己的血氣究竟到達了一種怎樣的程度。卻忽略了這股血氣曾經令自己走火入魔,失去了自我意識,憑現在自己的修
爲,根本無法駕馭。
“看來還得一步一步來啊。”
鬼然再次深出了一口氣,看來要耐心的,一點點運行血氣,直到找到自己能夠控制的一個量的臨界點。
“最主要的還是修爲不夠,要不怎麼用這樣費事!”
鬼然咬着牙,拳頭用力的砸向地面。以現在築基後期修爲的天地元氣,對抗那樣磅礴的血氣,實在是小巫見大巫了。
片刻後,鬼然呼吸漸漸平穩,冷靜下來,忽然,他發現了一件事情。
以現在自己的修爲根本無法操控那樣龐大的血氣,換一個角度說,也就是自己現在的融髏欲法已經初步入境了?
看樣子,在血池一戰中,雙腿骨的三分之一,已經開始煉化,但從被煉化的部分並未全部變成紅色,只是分佈着大大小小的紅色斑點來看,那三分之一的雙腿骨,顯然還未被煉化完全。
只是煉化到這種程度,就能擁有如此磅礴的血氣嗎?
鬼然不禁喉結滾動,心中震驚無比。
震驚過後,鬼然心中掂量,從現在來看,融髏欲法的血氣並不成問題,首先要增強自己的修爲,只要自己的修爲增加一分,自己能夠使用的血氣便能多一分!
這樣想着,鬼然從懷中掏出雪白色的萬骨壁,輕聲說道:“萬骨壁,啓,652。”
……
洞外的猴子,站在峰壁上青松的一根枝幹上,眺望着遠方。
只見前方空中紅光微露,周圍的雲彩被照的通紅,像是被火燒着了一般。
“天要亮了啊。”
猴子輕聲說道。正當他盤算着要不要去提醒鬼然時間的時候,身後響起鬼然的呼喊,回頭望去,只見鬼然已然踏在青松之上,精神抖擻,雙眸如若星辰,臉上掛着一絲微笑。
猴子一笑,說道:“鬼然師兄,看來你感覺不錯嘛。”
鬼然撇了撇嘴,說道:“還可以,你選的這個地方很好,天地元氣很充裕。”說着,鬼然的目光眺望遠處將要升起的日頭,輕聲道:“今天就要離開外編部了。”
猴子雙目一眯,道:“快些開始吧,每次見到他們,都有一種想要上去扭斷他們脖子的衝動。”
鬼然看了一眼表情飢渴的猴子,微笑道:“一個月沒有吸收新鮮血氣,已經有點控制不住了吧,不要急,豐富的宴席就要開始了。”
……
洪盛、洪望兩兄弟今天很早就起牀了,依舊
如同往常一樣,開始大聲的把那些新來的弟子叫起來,開始墾地。不過,今天,他們卻沒有去鬼然幾人所住的門前叫嚷。
吱呀。
年長的木門被打開,發出尖銳的摩擦聲,鬼然從屋內走了出來。
洪盛見到鬼然,笑着道:“今天你們不用再墾地了,好好休息,等一會,韓師兄他們應該就會接你們來了。”
鬼然伸了一個懶腰,活動了一下肩膀,雙手攥了攥拳頭,笑着道:“突然間能夠閒下來還有些不適應呢。”
洪盛微微一笑,旋即一愣,臉上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指着鬼然,聲音略微顫抖地說道:“張銘,你剛剛……”
鬼然疑惑地望着洪盛,問道:“洪盛師兄,你這是怎麼了?剛剛?剛剛發生什麼了?”
洪盛喉結猛地上下翻動了一下,聲音顫抖着道:“你的修爲已經達到築基後期了?”
鬼然一愣,旋即運起天地元氣,而後用力擊出一拳,拳風之中隱隱夾雜着一些白色光芒。
動作之中,天地元氣凌於體外,若隱若現,明顯是築基後期的特點。
鬼然臉上也露出驚訝的表情,望着洪盛,小聲問道:“洪盛師兄,我的修爲是不是已經達到築基後期了?”
而對面的洪盛早已經呆若木雞,哪裡還能言語。
……
由於昨晚的酒喝的有些多了,所以雨燕兒醒的晚了些,睜開眼睛便見到外面陽光明媚,太陽已經升起來了。
雨燕兒起牀後,心中想着今天洪盛怎麼沒叫醒自己,走出了房子。
一出門口,只見洪盛、洪望兩兄弟,癱坐在地上,表情悲憤。
只見洪盛雙臂擡起,擡頭望天,悲鳴道:“我五年才達到的境界,爲什麼人家一個月的時間就達到了啊,我怎麼還有臉活下去。”
洪望也在一旁唉聲嘆氣。
而在兩人面前,鬼然憨笑着撓着頭,一臉無辜的樣子。
“你們這是怎麼了?”
雨燕兒走了過去,疑惑問道。
洪盛與洪望一齊搖頭,所幸不再解釋,而是指了指一旁的鬼然。
雨燕兒目光轉向鬼然,望着鬼然無辜的笑容,問道:“張銘,這是怎麼回事。”
面對雨燕兒的詢問,鬼然抿了抿嘴脣,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我的修爲達到築基後期了。”
聞言,雨燕兒呼吸一滯,一雙大大的水眸之中充滿驚訝。
(本章完)